墨理回到家,推開門,便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之後的麝香氣,而蕭寵兒就那樣亂糟糟地睡在**,一條瑩白的大腿還在被子外頭。

墨理蹙了蹙眉,淡淡地吩咐楚山:“你先出去。”

等楚山退下,這才搖著輪椅來到床前,探出手扯過被子幫她蓋好。

寵兒似是有所感應般,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跪坐在**,揉著眼睛。

剛睡醒的臉上紅撲撲的,印著很多蓮子花生的壓痕,很是可愛。

墨理心情頓時明朗了絲許,卻在她收手的刹那黑暗到極致,她的衣服滑落肩頭,雪白的皮膚上,點點的吻痕和掐痕,昭彰著昨夜的熱烈,卻全然與他無關。

“看來王妃昨夜睡得不錯!”

大清早地,墨理聽著自己的聲音,一貫的淡然,語調卻是酸的。

他止不住地凝了凝眉。

寵兒不疑有他,做了幾個擴胸運動,伸了伸懶腰,舒展了下筋骨,抱怨道:“好累,好重!老墨魚,我可是坐了那麽久,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現在腰酸死了!”

做了那麽久?沒有休息過?重?累?腰酸?

這是在昭顯你昨晚是多麽快活嗎?

墨理的臉色,頓時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積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而這時候,一根黑色的布帶從寵兒的發跡飄落,在白色的褻衣紅色的大床之上,格外的刺眼。

墨理,偏愛白色,在這間婚房內他的衣服沒有一件是黑色的。

洞房花燭夜,結婚的女子會挽起發披上鳳冠,而能解下她的鳳冠霞帔的隻有她的丈夫。

可是,那個人不是他,甚至連幫她綁發的都不是他。

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嫉妒,墨理的眸子,暗得駭人,冷厲地望著麵前的女人:“你很缺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