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場超級不合的兩人跪在一顆花樹前,就這樣吵起來,原本沉重抑鬱的氛圍竟然在這爭吵中消散,有的竟然是濃濃的甜蜜和曖昧。

風揚起一樹櫻花,飄搖晃**,美輪美奐。

似那絕美的女子含淚的欣慰一笑,此生,再也無憂。

墨理和寵兒幾乎是同時,心有所感,望著這花樹,心聲無數,卻是默契地再次一拜,告別。

寵兒將墨理攙起,往山下走去,這時候日過中天,寵兒早已饑腸轆轆,拉著墨理道:“我們去吃齋飯。”

墨理斜了她一眼:“我打算回去,你要吃的話請自便。”

寵兒咬牙,這變態,這死男人,就是見不得她好過對吧:“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吃。”

“哦,好!”墨理點點頭,旋即,看著沉默等待的寵兒,微笑著道,“怎麽,還不把我攙扶下去。”

寵兒笑笑,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棲霞山雖然不高,但扶個一百幾十斤的漢子,倒也累得夠嗆,提議道:“讓楚山過來扶著吧,我怕摔著你!”

墨理笑得淡靜極了,那叫一個妖孽啊,清貴無雙啊:“愛妃,你剛剛不是在娘親麵前發誓要照顧我的麽?怎麽,讓你扶我下個山,就這麽多的怨言!”

我哪有發誓?哪有怨言啊?

寵兒有點想哭,這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壞,不折磨她心底就是不舒坦!

她凝了他一眼,春光明媚的山間,他笑得一臉幹淨純潔,淡漠寧和,人,始終是那淡淡靜靜的樣子,好像在說什麽最自然不過的話似的。

寵兒,心底有那麽一刹,是真的想要照顧他一輩子的。

可,最怕求而不得。

然,如果不求,怎麽會知道得不得呢?

這是最強大的悖論,寵兒找不到終南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