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狼邪會叛亂(上)

恨不得殺了的段虹安在確定這位李氏集團的掌門人確實不清楚那包物體的確切通途後強行將殺人的衝動壓抑下去,盡量保持還算不太難看的微笑緩緩道:“這種東西其實你想用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覺得一定要買兩包我一點都不介意。

更加可惡的是琅邪在把那包物品準確地偷偷扔進一位剛才笑得最邪惡的小青年的推車裏,用曖昧的眼神望著段虹安那無比誘人的大腿交匯處,看來剛才這個家夥明顯是在裝蒜故意讓她出糗。段虹安轉身看到那個剛才色迷迷眼神狠狠盯著自己胸部看的猥瑣青年正在結賬台慌忙的解釋那包不明物品的來源,巨型超市整個付賬區附近的人都在用怪異的眼神注視那個滿臉通紅的可憐家夥,被琅邪整的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剛才被自己笑話的家夥讓他丟人現眼。

背對著琅邪的段虹安看著那個手足無措的猥瑣青年的狼狽模樣,嘴角悄悄爬上一抹會心的笑意。

琅邪其實並沒有主動買什麽東西,反正就是跟著段虹安轉悠,在食品區東挑西選的琅邪在眾多家庭主婦麵前洋相百出後被段虹安“勒令”不準再開口,段虹安實在不敢相信這個將林家玩弄於鼓掌並且揚言要挑戰孔家而且實際已經采取行動的家夥竟然連番茄都認不出來?!這個昨晚輕易向自己展現“殺人是一種藝術”的太子竟然青菜和大白菜到底有什麽區別?!

不過當段虹安看到琅邪被數量駭人的眾多物品“淹沒”的時候,心頭的那股惡氣總算是小小地釋放了一回,和這種生活白癡一同逛超市絕對是糟糕透頂的決策。回到“江南煙雨居”的別墅一路上段虹安都被附近地鄰居叔叔注視,畢竟榮獲中國十大青年榮譽稱號的段虹安也算是個明星人物,誰也沒有聽說她什麽時候冒出個護花使者。

尷尬的段虹安回到別墅便把那些昨天換下來清洗後晾曬的衣服拿下來。當她看到琅邪那塊價值斐然的淡藍色手帕後有些茫然,在SH呆了這麽多年精通時尚和奢侈流行的她當然知道這快手巾是擁有顯赫背影的藝術品,因為這款英國皇室手工年產隻有六塊的手巾根本就不是商品,而是藝術品,但是那個家夥卻可以那麽毫不在乎的去擦拭一個小女孩地眼淚,這也是她肯幫琅邪清洗衣服的唯一原因,當她看到琅邪陪著小女孩玩耍的時候,她寧願相信那個琅邪不是現在的琅邪。

張牙舞爪的女人往往外強中幹,是真正被男人征服的踐踏者,膽小天真地女人,卻在不經意間受到男性世界的保護,這一點。琅邪很想告訴那個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但是繼而一想,這樣一來豈不是沒有征服的樂趣?坐在大廳裏看財經節目的琅邪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顯然對方在聽到琅邪這個異性的聲音後馬上提高了警惕,最後係著圍裙的段虹安從廚房跑出來一把奪過電話,有些心虛道:“她是我地一個。一個……普通朋友。”

“你也有能夠把他帶進別墅的異性朋友?別怕,說,大不了我叫警察。”

那個幾乎用尖叫形容的聲音就連看電視地琅邪也能夠一字不差的聽進耳朵,不禁有眼好笑,警察都得給我這個正宗惡人讓道,叫了也沒用。段虹安隻好忍氣吞聲慢慢和她解釋,等到電話那頭的女人將信將疑的說還要來別墅一趟的時候。琅邪終於“善意”提醒道:“菜糊了。”

驚呼一聲地段虹安趕緊掛掉電話去廚房“處理後事”。

等到段虹安就要準備好晚飯的時候,門鈴響起,琅邪一臉慵懶的走去開門。那張熟悉的容顏讓他略微詫異,在幹掉孔奇華那些開車跟隨從林家出來的段虹安的保鏢後,這個時尚女人曾經用那輛藍色寶馬和琅邪飆車。那個女孩見到這個事後一直讓她戀戀不忘的琅邪更顯得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琅邪對時尚和經典的掌握程度再一次讓他在這位ZJ白領女性中最潑辣的一位身上所向披靡,雖然算不上馬上就讓李依菲一見鍾情投懷送抱那麽誇張。但是也足以讓這個原本就對琅邪飆車技術崇拜有加的時尚青年刮目相看,而且對付有小資情調傾向的女人琅邪更加是強項,從莫奈的油畫到摩納哥奢侈品展,再到奧木海默家族的鑽石王國,信手拈來的琅邪把ZJ白領單身俱樂部最難相處的李依菲“馴服”得沒有一點脾氣。

段虹安孤單的把所有飯菜搬上飯桌的時候,看到李依菲正聚精會神聽琅邪向她講述怎樣鑒定香水,琅邪親自示範驗證李依菲今天擦了什麽香水的時候,段虹安明顯看見李依菲眉宇間的嫵媚風情,兩人的幾分鍾裏笑聲比琅邪和段虹安單獨相處一天多時間的笑聲包括冷笑都要多。

在飯桌上段虹安也完全成了多餘的角色,李依菲邊聽琅邪講解香水世界的深奧邊給他殷勤夾菜,琅邪也是對這份在段虹安身上注定沒有可能的溫柔全盤接受,不過這個女人對西方名著的見解確實有番獨到的見地,反正琅邪是一個能夠用英文作詩的“文學大盜”,兩人自然有說不完的共同語言。

精通古典文學而憎惡西方名著的段虹安一點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心底咒罵李依菲重色輕友的段虹安匆匆吃完飯把兩個相談甚相見恨晚的“狗男女”晾在桌上,獨自去大廳看電視,但是李依菲銀鈴般的嬌膩笑聲和琅邪富有磁性的輕笑讓她的心境再一次掀起陣陣漣漪,最後她隻好去二樓的書房寫字。

等到她寫完一篇《蘭亭序》下樓準備清理殘局的時候卻發現立誓決不踏進廚房一步的李依菲正在手忙腳亂的清洗餐具,無語的段虹安不禁懷疑琅邪是不是給這個一向以大女子主義自居的李依菲下了什麽蠱,在李依菲成功摔碎第三隻盆子後段虹安終於走進了廚房準備給這個無藥可救的女人進行最後一次挽救。

“依菲,你是不是喜歡琅邪?”段虹安淡淡問道。

“應該還沒有吧,算是一個女人對優秀男人的好感,不,是極其優秀的男人。你不知道要找一個談吐優雅、學識淵博同時又浪漫溫柔、年輕有為的男人有多難,那就叫做大海撈針!這次我可不能錯過,要不然說不定這一生就再也碰不到這樣的男人了,就算是一ye情,這樣的男人我也肯。”李依菲抱著小手一臉幸福道。

“花癡!還一ye情呢,你知道他是誰嗎?知道他的背景、他的身世吧?你就不怕被人家賣給一個山溝溝的農民當媳婦?”段虹安潑冷水道。

“他是琅邪啊,嘻嘻。”李依菲頑皮笑道,突然十分緊張,“琅邪怎麽會在這裏,你們不會是有什麽關係吧?虹安,你可是已經有了一個孔奇華,可不許見異思遷哦。”

段虹安歎了一口氣道:“傻丫頭,這個你口口聲聲掛在嘴邊的琅邪就是拒絕清華的高考狀元,就是李氏集團的現任總裁,就是琅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就是現在那個將HZ城鬧得滿城風雨的狼邪會的太子!你如果覺得自己能夠像征服其他男人一樣成功征服這個琅邪,我一點都不介意你晚上和他來一次一ye情!”

在段虹安書房上網的琅邪再次領略李巍的強大實力,凝視著屏幕上那張冰冷的容顏,琅邪笑道:“不知道這次是給我報喜還是報喪。”

“你還能笑得出來,果然不愧是讓我好奇。既然能笑出來一種可能就是你還不知道如此狼邪會已經開始集體變異,第二種可能就是你已經知道並且想好對策,我不相信能夠走到今天的琅邪會是第一種可能,那樣的話我的眼光就值得懷疑了。”

李巍那清脆冰冷的嗓音讓琅邪覺得最適合大珠小珠落玉盤這句話。

“我知道。”琅邪靠在椅子上托著腮幫淡淡道。

“沒有想到革命的堡壘都是從內部突破這句話竟然會應驗在被你統帥的狼邪會身上,說實話我很失望,當初你放棄剛剛成型的狼邪會交給林傲滄等人我就覺得不妥,但是也沒有說什麽,因為我以為你會對這些人進行起碼的控製或者製衡,但是你自己看看這幾個月你都幹了什麽,李氏集團你可以用東方冷雨牽製陳影陵是沒有錯,但是你想想你有誰在GD省能夠製約林傲滄?”

琅邪麵對李巍第一次失態的責問,淡淡道:“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黑道棋局中的步驟而已,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如果你問我為什麽,我給你四個字——破而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