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偶遇熟人

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陰陽怪氣聲音響起:“嘖嘖,混黑道的人口氣就是不一樣,修養更是讓我刮目相看。這是一個頗帥氣的青年,隻不過眼神中的陰狠破壞了他原本陽光溫柔的整體形象,鼻子像西方人格外高挺,加上顯赫的家庭背景要玩女人也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吳家的那些老奸巨滑的家夥趕緊拉住這個冒冒失失的青年,吳東平這位台灣吳家的老狐狸不露聲色道:“琅公子,這是我的孫子吳帝劍,現在就讀英國牛津大學,冒犯的地方還請琅公子海涵,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才好啊。”

“英國牛津啊,果然是高材生,嘖嘖玉樹臨風加上學富五車那豈不是連暖月都要對你一見鍾情?”琅邪語出驚人道,臉上懸掛著比這個台灣吳家大少爺還要玩世不恭的笑容,給人的感覺這就是真正的不學無術,整一個無良的紈絝子弟。

吳暖月看到琅邪熟悉的這股氣質心裏湧起一陣甜蜜,雖然羞惱琅邪把自己和眼前這個飯桶牽扯到一起,但是她就是喜歡琅邪這種遊戲人間的心態,這種輕佻恰恰就是建立在對整個世界的鄙夷和輕視的基礎之上,而現在琅邪越來越有這個資本。

吳帝劍其實一直就對吳暖月抱有想法,自視清高的他一想到自己以往在花叢裏所向披靡和麵對吳暖月的屢戰屢敗就十分惱火,隨後把吳暖月的冰冷甚至蔑視歸咎到琅邪這個陌生情敵的頭上去,現在看到這個被自己詛咒的家夥這麽囂張的站在自己麵前他怎麽能不憤怒。

比起修心養性,就連吳東平這樣的老狐狸都不是琅邪的對手,更何況是吳帝劍這個沒有遭受任何挫折的青年。

“聽說你和忠天堂的一個舵主很有交情?”琅邪微笑道。

“怎麽樣?”吳帝劍冷笑道,他以為琅邪來到自己的地盤一看到自己有靠山就心慌了,這讓他看琅邪的眼神更加不屑,在他印象中這個琅邪的那個什麽會什麽太子的東東也就是二三流的黑幫組織。

“把手機借給我用一下。”琅邪握住想要教訓吳帝劍的吳暖月,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開口,接過猶豫的吳帝劍手裏的手機的撥了一個號碼淡淡道:“浩川。去讓你那個認識吳帝劍的舵主來告訴這位吳家大公子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

琅邪把手機拋給驚呆的吳帝劍,拉著吳暖月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冷冷道:“你要是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就滅了你!”

神色大變的吳東平隱隱作怒,但是接下來琅邪的話讓他也一陣顫栗―――“還有台灣吳家!”

直接和自己一向很崇拜卻一直沒有機會拜見的台灣黑道新王候許浩川對話的吳帝劍臉色蒼白,同樣震撼的還有閱盡滄桑的吳東平。

台北有文物沒有故宮,北京有故宮沒有文物,這就是一般台灣人的看法,但是曾經接受神秘委托在紫禁城裏呆過一個星期保護一樣傾城國定的琅邪知道不僅僅是在數量上在質量上北京故宮的藏寶都要超過台灣故宮。台灣故宮的精品繁多是根據它的數量少而相對顯得比故宮博物館出類拔萃,其實北京故宮許多真正的絕品罕品都是不出世的。

琅邪和吳暖月度假性質的台灣低調逛了三天,最後來到士林鎮外雙溪的台灣故宮,白白綠瓦的中國宮殿式建築,雖然比較故宮的宏偉壯麗遜色許多。但是也有一股難以掩飾的莊重典雅,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座台灣故宮的精致儒雅讓原本頗感無聊的琅邪一下子提神。

仰首凝視著廣場聳立六根石柱組成的牌坊,琅邪歎息喃喃道:“自北平故宮博物館及沈陽故宮。熱河行宮運到台灣三批文物整整近三千箱精品國這,華夏瑰寶被迫天各一方,這難道不是每一個炎黃子孫的恥辱嗎?”

“琅邪你怎麽了?”吳暖月看到琅邪神色有些憂鬱關心道,因為遣散所有暗中保護的保鏢,再加上台灣本來就沒有幾個人認識她,這幾天放縱自己的她和琅邪真正擁有普通情侶的愜意生活。

“沒事,我在祈禱能夠在這裏來場豔遇或者旖旎邂逅。”琅邪不正經道,抱著白色毛線衫青絲飄飄的吳暖月在空中轉了一圈。引來眾多海外遊客的善意視線,這對男女不管是相貌還是氣質上搭配都是天衣無縫的。

“你敢!”吳暖月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那個商場縱橫捭闔在家族會議上舌戰群雄的家族繼承人,而隻是一個隻想心愛的男人疼愛的小女孩而已。

“你給我講解講解台灣故宮曆史吧。”琅邪看到吳暖月橫眉豎眼的女人嬌態不由噗嗤一笑。

“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你對這裏的曆史了如指掌嗎,還說總有一天要把整個台灣故宮搬到北京呢。”吳暖月嘟著嘴巴道,她心時真的怕迷戀上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從而害怕去麵對那個龐大森嚴的家族,害怕自己喪失為琅邪繼續作戰的決心。

“我什麽時候說過了?”琅邪納悶道,一隻手輕輕揉捏著吳暖月嬌嫩的胸部,美妙的觸感幾乎讓他沉醉,她的身體絕對是最誘人最無瑕的溫玉。

“三年前一次上曆史課的時候!”吳暖月毫不猶豫道。看來琅邪是罪證確鑿。

“好好好,我給人慢慢講解。按照一般說法這裏與美國大都會博物館,英國大英博物館,法國羅浮宮並列世界四大博物館,至於那三個博物館裏發生的盜竊案到時候我再跟你說,嗬嗬,一定比講解台北故宮有趣。”

琅邪柔聲道。當一個女人能夠清楚記住三年前點滴生活的時候,再堅強的男人也是會融化的,“台灣博物館外觀仿北京故宮博物院,其中以陶瓷書畫,商周青銅器,玉器漆器,雕刻織繡和滿蒙檔案文獻最為豐富。當初日本入侵中國,故宮便開始了文物萬裏大遷徒,一遷上海,二遷南京,三遷西南大後方,可以其中過程比二戰中英國的黃金轉移還要驚心動魄!這裏的書法珍品有王羲之《快雪時晴帖》,懷素的狂草《自敘帖》,玉器中有新石器時期的鳥紋玉飾,漢代的玉角形杯,玉辟邪……”

吳暖月依偎著琅邪聽著心愛男人的侃侃而談,對於他的記憶力吳暖月是沒有半點懷疑的,當初就是他當著自己的麵“厚顏無恥”的背誦《金瓶梅》最露骨的片斷!

吳暖月相信如果可能,她寧願和平凡的琅邪一起平淡生活,需要柴米油鹽需要為子女奔波為買房勞碌,但是生活就是生活,不人給你太多虛無縹緲的想法,必須學會接受現實並且順應現實,這樣才能更好的生存,為自己,更為心愛的人。

因為這裏的展館每三個月更換一次展品,許多件鎮館國寶級別的文物古董都沒有看到,不過吳暖朋顯然對那棵惟妙惟肖的“翠玉白菜”情有獨鍾,這是清代名匠巧妙地運用一塊一半灰白,一半翠綠的灰玉精細雕成,尤其是那兩隻紅色的蟈蟈兒具有畫龍點睛的妙處。琅邪摟著吳暖月的細腰在她耳畔輕聲道:“白菜象征家世清白,蟈蟈兒則有子孫綿延之意,是件別有含意的嫁妝,要不我把它偷出來送給人當嫁妝?”

“誰要準備嫁妝,誰說我嫁人了?”滿臉羞意的吳暖月嬌媚道,在清純與性感之間飄搖的女人會釋放出一種蠱惑人心的風情,身體就像一朵愈放還羞玫瑰,一旦剝開玫瑰的花瓣,那就是最動人的風景。

被譽為“抵得一篇尚書”的毛公鼎銘文長達四百九十七字,琅邪的唯一的評價差點讓吳暖月殺人――――“這麽大,怎麽偷?”敢情這個家夥來這裏是探點準備行竊了,接下來類似“這樣拿起來比較輕巧不容易被發現”的嘀咕更是讓她忍無可忍。

當琅邪看到書聖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的時候眼神更加玩味,這件《快雪時晴帖》與同藏於台北故宮的《中秋帖》《平安何如奉橘帖》被乾隆皇帝稱為“稀世珍寶”。如果把這些送給韓韻那個當教育部部長的父親應該是個很不錯的主意,根據資料顯示這個部長雖然有些刻板古董,但是骨子裏也是極端排日一個老憤青,知道這一點後琅邪才有一點信心獲得這位老者的青睞,老人當初在Z大的那局棋那番話都讓琅邪受益匪淺,怎麽討好這個未來的丈人那就需要琅邪的本事了。

突然琅邪看到一對相貌氣質都是上佳的青年男女,一對琅邪都認識卻似乎沒有理由在這裏出現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