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教父(下)

段虹安對西西裏島這個曾經深深向往的地方感到一股濃濃的失落,她想像著拿破侖指著西西裏島說出“你們和你們的國家都是婊子,被奸汙是你們的本份”這句話的時候的那種鄙夷和唾棄,凝視著一臉肅容的司徒尚軒,發現這個時候的他雖然貌似傾城佳人,但是骨子裏的那份傲意和冰冷更容易讓人把他當作是那個意大利的黑道教父。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聽說你已經扶植一個傀儡代理SH虎頭幫?”司徒尚軒轉頭望著琅邪感興趣道,他在解決國內事務之後便重點關注中國黑道紛爭,扶持一個相對不強的代言人是進入一塊陌生領域的最佳方式之一,琅邪在這個方麵手腕頗高。

“已經開始準備對付四海幫了,我可告訴你,你們黑手黨要是敢趁機興風作浪,哼哼,那可別我不客氣。”琅邪玩笑道,意大利黑手黨在上海的勢力範圍比起美國黑手黨和山口組,甚至香港黑社會都要小,不過這並不代表意大利黑手黨就比起這些幫派弱,相反,SH區的黑手黨首腦切納利是一個心計和魄力都算上上人的一方霸主,在他的領導下迅猛發展的幫派和虎頭幫的摩擦是最多的。

“切納利是莫耶斯家族的走狗,我巴不得你幫我幹掉,借刀殺人可是很不錯的辦法,尤其是你這把影子冷鋒。”司徒尚軒開懷笑道。

“既然這樣那我倒是想和這個黑手黨有名的劊子手把酒言歡稱兄道弟了,順便把你賣給他,你現在的身份應該比我還要高吧,莫耶斯和紫彌葉家族一定願意為你出一個天文數字的價錢,嘖嘖,我想應該大概要價多少才能賺錢最多呢?”琅邪不理會斯康坦丁的怒火燃燒一本正經道,在司徒尚軒麵前他可不怕斯康坦丁這頭壯熊敢對他下手,再說了哪一次交手不是這頭笨熊被自己忽悠。

“你要是不怕黑手黨浩浩****的從意大利趕過來和你拚命的話。你可以試試看,我也沒有意見。”司徒尚軒聳聳肩無所謂道。望著玻璃窗外的江水,眼神有著段虹安感到一種奇怪感覺地韻味,這讓她不禁多看了這位青年教父幾眼。

伸出手指著江水盡頭的司徒尚軒淡淡道:“我一生都在努力地為家庭工作,我拒絕成為大人物的玩物。這是《教父》裏最經典的語句,所以我總有一天會帶著黑手黨走出國家的陰影,成為另一個王朝。最終東方有一個新興的狼邪會,西方有一個古老的黑手黨,這種場景是不是有點宿命的感覺呢?”

“有些事情不到最後關頭誰都沒有機會說自己是勝利女神的寵兒。”琅邪若有所悟道。

“我知道。”司徒尚軒朝他悄悄眨眼睛笑道,頗有一番小女人嬌憨的韻味。

“如果尚軒是女人的話。我肯定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哪怕就是再去趟梵蒂岡聖彼德大教堂也濁沒有可能。”琅邪對那個神聖武士總部多少還有些忌諱,麵對司徒尚軒那種男女通殺的。

“真的嗎?”司徒尚軒嘴角勾起一個媚入骨髓的笑意,秋水眸子閃爍著玩味的神色。

琅邪不禁猶豫了一下,隨即釋然,爽朗道:“當然,我對女人的承諾素來是盡力完成,隻要尚軒是個女人……咦,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好像發現你沒有胸部的啊。現在怎麽好像有點胸肌了,難道是障眼法,讓我摸摸,你要真是女人倒也好。”

從來臨危不亂處事不驚的司徒尚軒破天荒地露出驚恐神色向後退去,一手拍掉琅邪的狼爪。見到這一幕的段虹安悄悄露出一個了然於胸的神情,再望向這位意大利國度上呼風喚雨的青年黑道魁首眼神也有截然不同的含義,隻不過段虹安也湧起一陣莫名地萬事感傷,女人的七巧玲瓏心思可能連她們自己都不清楚吧。

琅邪並沒有在這件他看來比較荒唐的事情上繼續糾纏,司徒尚軒也十分聰明的挑起不念舊惡眾人感興趣的話題,斯康坦丁恨不得把這個膽敢褻瀆主人的混蛋從這裏直接丟下去。如果因為司徒尚軒和琅邪相處的時候沒有半點脾氣而產生這個傾城青年就是很好說話的一俱的假象,那一般都會遭到很慘的後果,有些人殺人是那種視作呼吸一樣尋常的事情,間接死在司徒尚軒手上的人並不比直接死在斯康坦丁手上的少。

離開東方明珠後他們在一家餐廳吃完晚飯後回到段虹安的公寓。司徒尚軒和琅邪就在段虹安的書房商討狼邪會“南下北上”戰略的細節,原本準備利用自己手上實力幫助琅邪鏟除對手的司徒尚軒在被強硬拒絕後隻能是替琅邪出謀劃策,這一點他倒是十分自負,要論玩陰謀和策劃陽謀,恐怕琅邪也沒有他那麽天才和恐怖。琅邪玩陰謀詭計不過兩三年,而他卻是已經足足浸**十多年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

“青幫最近和日本黑道的火拚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英式弈的那把妖刀村正和青衣的那場屠殺都是直接導火線,要想青幫完全無暇顧及你的動靜,最好就是情事點燃火藥桶,而且還要火上澆油。”

司徒尚軒站在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的琅邪身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淡淡道:“安倍晴海不是還在中國嗎,盡力拖住他,假傳消息就算日本人將信將疑也沒有人出來反駁,你在日本不是也有自己的勢力嗎,搗搗亂,水月流的葉隱知心最好能說句話,日本需要一個能夠說上話的激進人物,英式弈如果沒有人給他在這個時候說句話,恐怕主戰的底氣不足。李巍也可以做些傷亡小影響大的事件,比如去群龍無首的國家神社掀起點波瀾,最後在中國黑道也該給青幫和日本黑道的摩擦造勢,青幫不是最要麵子嗎,你就去把十年前的恥辱刻意渲染一番,我倒要看看青幫到底戰還是不戰!”

司徒尚軒看到琅邪麵有難色,挑眉道:“怎麽,拉不下臉求葉隱知心?收起你男人尊嚴吧,能活下來才是最硬的真理,沒有葉隱知心日本可能就不會失去理智,你也就越危險。有些時候我在想,很多事情最能體現適者生存的不是你們男人,而是婦人。因為女人耐力和神經的極限是你們男人無法想像的,最可怕的是什麽人?不是憤怒的男人,而是仇恨的女人。”

“什麽叫做‘你們男人’?尚軒,你不是男人嗎?”

琅邪疑惑道,不知道為什麽,記得當年第一眼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自己就執著的斷定司徒尚軒是一個男人,這是琅邪憑借直覺的一個判斷,雖然在交往中琅邪也發現很多可疑之處,但是琅邪不相信古老神秘的帝釋家族會培養一個女人做繼承人,所以一直就把司徒尚軒當作男人看待,事實上司徒尚軒除了身體孱弱,他的任何方麵都是完美無缺的。

“你不是希望我是女人嗎?”司徒尚軒微笑道,那種眼神就連琅邪也不敢正視。

“你應該還沒有完全掌握黑手黨吧,七個區好像西西裏島等三個大區都不是你的嫡係啊,這樣你要貫徹自己的思想給他們洗耳恭聽腦恐怕不容易吧?”琅邪憂慮道,不知道為什麽他每次總是刻意的去回避這個關於司徒尚軒性別的敏感話題。

“1981年,羽翼已豐的劊子手納紮科天發動了黑手黨曆史上第二次家族戰爭,一口氣清除九百多個異己,幾乎瞬間除掉了所有的對手,成為黑手黨世界的最高代表的他建立了屬於他的絕對權力,繼而他選擇不再卑躬屈膝的做政府的走狗,震驚世界的法爾科內和博爾塞利諾兩位大、法官被殺就是他發起挑戰的信號,隻可惜,他敗了。”

司徒尚軒眼眸裏露出深刻的神往和悲傷,最後這種憂傷轉變成冰冷刺骨的陰森,“我不會和他一樣,我要帶著黑手掌真正走出黑暗,所有人都必須遵循‘逆我者亡’的信條,否則一律格殺勿論,我要建立一個讓國家恐懼睥王朝,最後成為西方的主宰。”

琅邪知道這種瘋狂的宣言在司徒尚軒的嘴裏就是未來的現實,凝視著那雙銀色的眸子淡淡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對權力產生興趣的人。”

司徒尚軒走到窗口望著窗外的夜景,柔聲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今天我所做的事情也許是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但是對於一個深愛著一個男人的女人來說,並不荒謬。

愛一個人,本就不需要得到回報。

哪怕我給你整個西方世界的黑道力量,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