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浪子回家(中)

莫雨嫣在到車站後就被她父母開車接走,並沒有通知家裏的琅邪婉言謝絕莫雨嫣儒雅如文人的父母的邀請,獨自回家的他先給楊慧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正在采訪南方風茂通用集團總裁顧德凱的楊慧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正在采訪南方風茂通用集團總裁顧德凱的楊慧慍二話不說匆匆結束這次重量級的采訪,琅邪三年魔鬼訓練回來的時候第一個見麵的就是自己,這一次她仍然希望琅邪見到第一個熟人是自己。

她知道琅邪再堅強再鐵血總有內心柔軟的時候,家,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地方。

那位暗戀楊慧慍的被譽為“北李南顧”的南方青年企業家之首的顧德凱原本想要在采訪的尾聲對她告白,望著楊慧慍漸漸遠去的雀躍背影,顧德凱的幾位助理都隱隱不悅,雖然說楊慧慍有著很厚的背景和影響力,但是在他們看來顧德凱百忙中抽出時間應付這聲采訪本身就是一種“恩賜”,被冷落的顧德凱有點自嘲和落寞的坐在沙發上,對不停道歉的省電視台領導微笑道:“單相思就是這樣,套用一句小資語調用的話,這何嚐不是一種甜蜜的憂傷。”

“顧總不嫌棄的話,我倒是可以做個媒人,慧慍是我看著電視台成長起來的,雖然始終和別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心地善良溫暖,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顧總不是知難而退而是堅持不懈地話。一定能夠打動慧慍,我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心特別容易軟的女孩。”省電視台副台長餘智偉陪著顧德凱參觀電視台大樓的時候淡淡笑道,楊慧慍進主持領域的時候餘智偉就是她的領路人,作為楊慧慍半個師傅的他當年沒有少幫助楊慧慍,所以今天的省電視台輩分最高的就是他,很多時候就連台長也都需要看他的臉色。

餘智偉的心裏有自己的小算盤,琅邪目前已經通過大規模隱性投資控製相當部分的人脈資源。野心勃勃的台長因為依賴李氏集團的連續投資就像是吸毒一樣無法自拔,問題的關鍵是餘智偉在已經掌握了一省喉舌的琅邪營造的這張人際關係網並沒有他的位置,這樣就很容易審美觀點那個圈子排擠,想要從副升正更是難上加難,但是如果他能夠做成楊慧慍媒人的話,那麽他和幕後主腦琅邪以及大財閥顧德凱的關係都將有質的飛躍。

隻是凍知道琅邪和楊慧慍內幕的餘智偉這場感情投資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失敗的。

“餘台長的心意顧某心領了,不管成不成顧某都交了餘台長這個朋友。”

顧德凱一臉誠摯的微笑道,革命的堡壘那都是從內部攻破,楊慧慍起草冷漠習慣女人卑躬屈膝的他就越覺得有味道。不過深諳女人心思的他還沒有差勁到要用卑鄙手段占有女人,商場的所向披靡讓他做什麽事情都信心十足。這次就算沒有辦法讓楊慧慍動心,和省電視台的元老級金筆杆子結交怎麽看都不是壞事,他的前輩史玉柱的失敗很大程度上就是媒體的倒戈,這一點讓越來越多的商人感到輿論的可怕和無冕之王的可畏。

餘智偉滿心欣慰,這個顧德凱也是明白人。很多事情徹底了就會索然無味。

楊慧慍開著那輛線條優雅的奔馳經典跑車飛速趕到火車站,等她走出奔馳的時候車站的視線多半都聚集到她的身上,畢竟她是南方最知名的金牌主持人,經濟類和時事專題都是南方幾個大省份熱點頻道主播,也許你不清楚自己省份的主要領導,但是你肯定不會不認識楊慧慍,楊慧慍想要和琅邪在HZ那樣親昵的散步約會在這裏絕對不可能,這個時候已經有人蠢蠢欲動,的想上去合影或者索要簽名。

臉上保持著優雅微笑的她禮貌的拒絕一個個崇拜者的熱情,有點焦急的巡視火車站。她和琅邪一樣對時間都格外敏感和重視,她是因為楊家從小就被灌輸時間是決定成功與否唯一因素的觀念,琅邪當然比誰都更加清楚時間就是生命的深刻意義,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哪怕是零點零一秒的誤差都足以致命。

琅邪此刻卻在熙攘人群中坐在一個測字算卦的老人麵前下象棋,兩人兵來將擋烽火連天的鬥得不亦樂乎。那個邋遢老者吃掉琅邪的一枚橫衝直撞的車後哈哈大笑道:“年輕人,你知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道理,卻忘記人有遠虛必有近憂,其實你單刀直入的話這盤棋你贏的會更加幹淨利落,你的鋒芒就像是被刻意的壓製既無法鏗鏘出鞘也無法韜光大隱,這可不好。”

琅邪無視周圍人流的怪異眼神,和這個棋文深厚的算命老者在楚河漢界左右廝殺,爽朗笑道:“鋒芒太露容易折斷,隱藏過深又容易被看作城府太深,做人難,難於上青天,中國崇尚中庸之道,我沒有錯。”

白發老者渾濁的眼神漸漸清澈,苦苦抵抗著琅邪的凶狠攻勢,微笑道:“《三輔黃圖》稱蒼龍,白虎,玄武為天地四靈鎮守四方,正所謂左龍右虎辟不祥,朱雀玄武順陰陽,得四相者得天下,東方青龍劍敗天下,西方白虎黃泉破敵,北方玄武漸成氣勢,西方朱雀殺人無血,年輕人,這些聽說過沒有?”

捏著顆卒子的琅邪皺眉道:“《山海經》,《道藏》和《神妖檀》我都翻過,四相我也研究過,隻不過像你這麽說還是第一次聽說,尤其是朱雀的‘殺人無血’是什麽意思?”

“不可雲不可雲,天機泄露就不是天機嘍。”

老人神秘笑道,神色玩味的看著對麵凝視著棋局的琅邪:“你就當作是我的一派胡言,一笑置之就可以了,世界上能夠當真的事情本就不存在,怪力亂神是我們這種算命騙錢的家夥的專長,算不得數,哈哈……”

“真到假時假戲真做亦真,誰知道呢。”

琅邪喃喃道,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終於發現臉色焦慮的楊慧慍,他在收拾棋局的老人那靜謐深邃眼神中走向還在環視周圍人群的動人大美女。楊慧慍有些泄氣的輕輕歎息,幽怨道:“不會是已經回家了吧,也不能怪他,這種天氣讓他在這裏等一個多鍾頭確實有點過分。”

“等待美女一向是我優先選擇的頭等大事。”

琅邪從背後輕輕摟著身體有些單薄的楊寧素,把頭放在她的渾圓肩頭柔聲道:“更何況一個鍾頭比起三年,可以忽略不計。”

楊慧慍身體微微後傾輕輕靠在琅邪的懷抱,世界上最溫暖的港灣無非是一個有愛人等待和守候的家以及情人的懷抱,看著琅邪長大的她清楚一個天蠍座男人的秉性本質和氣質風格,這個主宰著欲望的神秘星座擁有和想象力一樣浩瀚的底蘊,琅邪這機關報天蠍座男人就像是一杯看上去溫暖淡然的烈酒,一飲足以醉眼千日。

火車站川流不息的人流都對這兩個絕配報以善意眼神,即使是嫉妒也多少含有柔和味道,這道風景為清冷蕭索的冬日增添一抹清新溫馨的亮麗色彩,楊慧慍和蔡羽綰,柳畫的單身素來是南方眾多成功人士津津樂道的話題,誰能夠奪魁那都是媲美商業奇跡的美事,這三個女人各有自崇拜者也涇渭分明,楊慧慍因為強硬的後台更是被不少政治精英列為少奮鬥三十年的頭號目標。

開車到紫楓別墅附近那座小公園的時候琅邪提議進去看看,冬日溫煦光輝灑在寂靜的公園每個角落,這個承載著琅邪童年相當部分回憶的地方籠罩著安寧陽祥和的氛圍,拉著楊慧慍坐在無從的秋千上,琅邪仰望著天空,柔和嘴角懸掛著異常溫暖的笑意,“回家的感覺真好。”

楊慧慍充滿憐惜的撫摸著琅邪的頭發,她臉上洋溢著一股聖潔的母性慈祥,“家是你不需要勾心鬥角和玩弄陰謀的地方,保護別人的你也可以被人保護,我,你媽媽,還有你爸爸都不會讓人傷害你,不管你怎麽城府成熟,你在父母眼裏永遠都是需要嗬護的孩子。”

輕輕搖晃的秋千**起一道優美的弧度。

“在小姨眼中我總不是孩子吧?”

琅邪壞笑道,確定四周沒有人後偷偷在楊慧慍的清冷臉頰上親了一口,跳下秋千然後在公園躲避羞澀楊慧慍的追打,在一棵大樹後楊慧慍剛想要捶打好不容易被她逮到的琅邪,卻發現他的眼神和笑容都變成那種熟悉的邪邪氣息,果然琅邪在狠狠抱住她後瘋狂的親吻著她的嘴唇和臉頰,一開始拘謹矜持的楊慧慍很快就陷入琅邪新手編織的欲望大網。

“小姨,我們好像沒有在這處地方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