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你睡哪我睡哪

到李淡月所在小區門口下車,琅邪幫段虹安拖路易威登的那款東方玫瑰箱子,手中還幫她提著蘋果的筆記本電腦,跟在他後麵的段虹安冷冷道:“你帶來我來這裏幹什麽?”

“你在北京的這些天就住在這裏。

“為什麽?”

“沒錢給你住五星級賓館。”琅邪厚顏無恥道。

“我自己出錢!”段虹安咬牙切齒道,這種混蛋自己租下釣魚台國賓館一幢樓惹下滔天大禍,現在卻跟自己說沒錢,這簡直就是屠夫說他信佛而且極度虔誠一樣滑稽。

“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所以要省著用,現在柴米油鹽什麽的都挺貴,物價飛漲啊。”琅邪風牛馬不相及道,都說人至賤則無敵,琅邪臉皮的強大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所以段虹安的錢也就成了他的錢,不過月涯網絡已經劃歸李氏集團,這句話雖然有點無恥卻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無話可說的段虹安告訴自己心靜自然涼,打算保持對這個男人的不動聲色。

“有點冷。”琅邪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是,他出門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穿外套,北京這個時候屬於那種直接打消你想要風度不要溫度這種念頭的天氣。

段虹安冷哼一聲,就差沒有大快人心地詛咒他被凍死。

琅邪不以為意地駐足,鬆開那隻拖著玫瑰紅色的路易威登箱子,將段虹安脖子裏那根典雅嫵媚的藏藍色琵琶圍巾拿下來,然後極富技巧地將兩個人的脖子都圍起來。因為那條圍巾本就很長,這樣一來非但不覺得難看看,反而有種神來之筆地溫馨。朝目瞪口呆的段虹安眨巴著無辜的眼睛道:“好了,借點溫暖給我。下次我把肩膀借給你。”(這招大家完全可以學習,很簡單,卻很實用。)

如此一來段虹安隻能跟琅邪並排行走,而小區裏很多散步的居民都對這對般配地“情侶”報以善意微笑,無地自容的段虹安隻能任由別人猜測和祝福,瞥了瞥身邊這個現在裝出特純情特善良的混蛋,段虹安隻能說這廝完全可以憑借足以拿下奧斯卡獎項的演技出演天地娛樂的下一部電影。

當琅邪和段虹安看到那隻流浪貓的時候,段虹安本想停下來,但隨機想到身邊男人的冷血,就放棄了注定會被他嘲諷的愛心。但出乎段虹安意料的是這個鐵血冷酷的南方太子竟然停了下來。蹲了下去,麵對著那隻有點驚慌地肮髒小貓,眼神中流露出段虹安從沒有見過的神情。沒有矯情,沒有做作,因為圍巾的牽絆隻能順著琅邪蹲下來地段虹安隻感到他原來還有溫情的一麵。

段虹安想到她曾經從一本小說中看到這麽一句話,一個男人彎腰輕撫一隻搖尾巴的流浪狗,很好。

有愛心的男人。會看起來特別舒服。

她一直以為這樣的男人並不存在,此刻她竟然看到琅邪撫摸著那隻漸漸忘卻恐慌地小貓腦袋,嘴角勾起一個她所見過最溫暖的弧度。

“小的時候。偷偷養過一隻貓,跟這隻很像,都很小很瘦。不過被爺爺發現後就扔掉了,找到地時候已經被人用鞭炮塞滿嘴巴炸死,把它埋與後就再也沒有養過小動物。”琅邪輕輕把那隻小黑貓抱起來後柔聲道,視線始終停留在流浪貓身上,沒有哀傷,沒有憐憫,隻有濃鬱的自嘲。轉頭看著段虹安,眼神已經青淡,“嗬,聽說淡月喜歡小動物,就把它送給她吧,那種所謂昂貴品種的寵物,配不上她。”

“淡月?”段虹安皺眉道。

“一個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憐憫的好女孩,我也配不上,以後我會幫她找一個好男孩。”琅邪點頭道。

“女人不需要任何人幫她定義愛情和婚姻,你以為你能找到?”段虹安搖頭道,雖然不知道琅邪所說的這個女孩是何方神聖,但她不同意琅邪的做法,應該說是反感,很反感。

“我幫她找,並不意味著她要接受,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應該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除了神,誰都沒有資格決定誰的命運。我隻是指路人,而不是她地腳,她未來要如何走,都是她的事情。”琅邪拍了拍小貓腦袋,凝視著那雙璀璨的貓眼,似乎在尋求答案,這個時候的琅邪有一種終於一種不理會世人哄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所以不斷成熟。

段虹安不喜歡他這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深沉淡漠,不知道為什麽。

李淡月開門的時候最先見到那隻雖然有點髒卻很可愛的小貓,馬上從琅邪懷裏奪了去,燦爛笑道:“琅邪,這是你送給我的嗎?”

“喜歡就好。”琅邪真的是開心道。

“這位是……”李淡月終於發現琅邪背後的段虹安,有種驚為天人的驚豔,雖然有點疏遠的冷淡,但並不喜歡嫉妒別人的李淡月承認這個女人是個氣質容貌都堪稱完美的古典佳人,雖然和當年的莫雨嫣和燕清舞不一樣,但在李淡月眼中她們都很脫俗超然。

“哦,忘了介紹,淡月,這位是段虹安,月涯網絡公司的創始人,也是上海的市花。”琅邪笑道。

“段小姐,我叫李淡月。”李淡月很有禮貌的伸出手。

“很高興認識你。”雖然有點客套,但對於段虹安來說已經算難得,也許是李淡月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好,她的笑容很溫和,連帶著對琅邪眼神也沒有剛才那般冷淡。不過這也是生性冷淡段虹安的極限,像小說中兩個女角一見麵就相見如故的動人場麵並沒有出現。在詢問琅邪她地房間後她段虹安就搬著東西進去,當然不忘鎖門。

“她陪你幾天,不介意吧?”琅邪問道,給李淡月削了個蘋果。如果說削蘋果一次不斷的削完是種水平,那琅邪這種削法就是境界了,抱著貓咪李淡月的眼睛死死盯著琅邪手,生怕他削斷了。等到琅邪要把蘋果給她的時候,想到懷裏地小貓,李淡月輕笑道:“等會兒,我先幫它洗澡。”

等到李淡月興衝衝的跑去給那隻溫順乖巧的小貓清洗身體,琅邪敲了敲段虹安的房門,沒有反應,再敲。仍然沒有反應,看來這個女人鐵了心不想跟琅邪有交集。並不生氣的琅邪靠在門口牆邊,掏出手機邪惡笑著發了一條短信。然後捂著耳朵靜靜等待。

果然,房門猛然打開,傳來河東獅吼。

“琅邪,你惡心!”

拿著手機衝出來的段虹安罵道,脫掉外套的她因為生氣而胸脯顫動。極為誘人。原來,琅邪給她發的短信內容是: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不過我已在你的床下住了幾個月了身體已經腐爛的我死得好冤啊請你把我地屍體交給警方吧,

這種損人的陰招對付女人實在是所向披糜,饒是段虹安都無法忍受。也許她衝出來一半原因是憤怒琅邪的惡作劇另一半原因則是確實害怕。段虹安一看到琅邪那促狹地眼神就來氣,剛想要爆發就被琅邪摟到懷裏,那張嬌嫩小嘴也被吻個結結實實,而那雙邪惡的手也極不老實地在她曼妙身軀上摸索起來,隔著襯衫尚能感受絲緞柔滑肌膚的後背,纖細一握的桃李小蠻腰,挺翹彈性的臀部,被壓在牆上地段虹安根本就沒有掙紮逃脫的機會。

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那個柔柔弱弱地丫頭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這一幕後,竟然帶著曖昧複雜的眼神重新逃進了洗手間。這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當琅邪把手放到她胸部的時候,段虹安幹脆閉上眼睛,任由他輕薄,果然,看到她這種“體貼”,不領情的琅邪有點訝異地放開了她。

躺在段虹安房間**的琅邪仰望天花板自言自語道:“為什麽李氏的互聯網和高端科技業務不理想,按道理說身在G省的我麽天時地利人和都不缺,難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天花板瓶頸?創意死亡?還是大的政策軟環境不行?”

整理行李的段虹安並沒有理會琅邪,隨後打開筆記本電腦,背對琅邪瀏覽起罔頁。

“傳聞你們上海地百度總部有移師G省的可能,這是不是真的?還有,如果我媽調到上海做市長,你說月涯的成長能達到哪種程度?”琅邪起身坐在**問道。

“是真的,不能否認楊省長對經濟的把握能力上是超一流的政府官員,這從聲市以前對高科技企業的成長尤其是對網易的扶持政策就可以看出,而且目前G省在技術人才和商務人才的儲備上已經超越我們上海,政府的這種調動不是沒有可能,這對熟悉G省和上海都有好處,上海企業界會相當歡迎一個熟悉並且能夠對G省產生巨大影響力的上海市長,對月涯的影響,更是不可估量。”段虹安不冷不熱道,對這種假設她不介意做出自己的回答。

“這樣就好。”琅邪沉思道。

“你似乎可以離開我的房間了!”段虹安轉身冷冷道。

“為啥?”琅邪裝傻道。

“我要睡覺了!”段虹安祈禱上天來道雷劈死這個混蛋。

“想睡覺就睡唄,我又不攔你。”琅邪攤開手無奈道,那純情模樣,簡直能夠拐賣少女。

“那你呢!”段虹安強忍住把筆記本砸過去砸死他的衝動,因為她也知道那樣砸不死他。

“你睡哪我睡哪。”琅邪徑直脫起衣服來。

隨後幾乎大半個個居民區都能聽到一聲夾雜羞憤和驚慌的女人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