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上帝的遊戲

當她走過那條布滿荊棘的感情之路,就當她以為自己墮入絕望深淵的時候,希望的大門卻緩緩敞開。

也許如琅明所說,因為命運女神是個最喜歡嫉妒的婊子,見不得女人那般幸福,所以女人的情感道路總會更加曲折,淒婉。

燕清舞猛然睜開眼睛,靈動的眸子流溢著不加掩飾的激動雀躍和不敢置信,忘記了他們之間的姿勢多麽曖昧,她怔怔凝視著這張終於恢複那溫柔壞笑的邪氣臉龐,竟然說不出話來。許久許久才回神,忐忑道:“真的?”

“不相信?那我走好了。”琅邪作勢要走。

“不要!”燕清舞拉住這個明知道是故意嚇她的男人,她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時候她的情感世界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讓她風聲鶴唳,第一次走出自己那個孤單世界的燕清舞並不清楚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先是莫名其妙的牽掛,再是潛移默化的改變,最後患得患失的傷感,再後來,你就是愛上一個人了。

“原本以為你是最聰明的女孩,卻發現你是最笨的。”琅邪笑著歎息,躺在燕清舞身邊,這個女人在世界最尖端的量子計算機和超常介質兩個領域一騎絕塵,被當作國寶被清華大學實驗室和中國政府供奉起來,但是對待感情,似乎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那我不說了。”燕清舞像個小女人撒嬌意味道。

“不說就不說嘍。”琅邪無所謂道,握著燕清舞那冰涼的小手,仰望著帳篷頂部。

“生氣了?”臉色再次蒼白的燕清舞側身凝視著琅邪,忐忑不安。

“沒有。真地沒有。我已經知道我要的東西,理由對我來說已經根本無所謂。”琅邪也側身跟燕清舞對視,這張容顏,從此。笑容隻能為他綻放。

當她說她的身體本就是留給他的時候,琅邪再冷漠堅硬地心也有觸動,在燕清舞額頭親了一口便起身走出帳篷,坐到陳文豹身邊,拋給他一根煙,兩個大男人,沉默著抽煙。

帳篷中的燕清舞喜極而泣,她知道如果她如果真的說話理由,哪怕他們能夠破鏡重圓,都是追求桃花源愛情的他跟她之間肯定會有細微的裂縫。但琅邪這個睿智的舉動令她徹底淪陷,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在愛情的世界保護自己的同時保護對方,燕清舞很慶幸自己沒有放手。或者說放手後又握住了他的手。

閉上眼睛,燕清舞感受著琅邪帶給她那片刻的體溫,原來,這種溫度,就是愛情地溫度。

“是個爺們。”陳文豹朝琅邪伸出大拇指。蹲在石頭上吞雲吐霧的他原本確實擔心琅邪對小姐會做什麽,雖然說是他要保護的燕清舞自己自願,但回到燕家他始終不好交代。他這種過來人知道真正地爺們不是那種口口聲聲要做柳下惠的男人,而是真正麵對誘.惑還能抵製的男人。

“應該說我不是個爺們才是。”琅邪苦笑道,先是被王雨溪那個騷娘們勾引,然後是美人在前去不能吃,這種感受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的。

“有意思。”陳文豹哈哈笑道。

“這場遊戲不簡單。”琅邪眯起眼睛道。

“嗯,是不簡單。如果出了事情,我希望你能保護小姐。”陳文豹請求道,語氣淡漠,似乎他的生命不值一提。

“有你在。輪不到我出手。”琅邪兩根手指夾著那根煙搖頭道,趙寶鯤和燕清舞不了解陳文豹地實力不代表他不了解,燕家老爺子身邊呆了十多年的人,城府閱曆和身手經驗,那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小姐其實不是這樣地人,愛情這東西,真的說不清楚,尤其是我這種粗人,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小姐太在乎你,不管結果怎麽樣,我都想教訓你。”陳文豹歎口氣道,他的印象中燕清舞是近乎不像人類的女人,冷漠到近乎孤僻,不要說她的親人,就算是她的父母都有點摸不透她在思考什麽,燕家唯一能夠跟她談話的也就是燕家老爺子。

“你可未必能占便宜。”不以為意的琅邪聳阜肩道,兩個大男人蹲在石頭上對著小溪在那裏談心。

“能不能占便宜那是另外一回事,架還是要打的,先欠著,回到北京再跟你打一架,小姐也不容易,她那樣地人肯對你這麽做,真的什麽都不要了,尤其是尊嚴,你也許不清楚小姐是怎麽樣驕傲的一個女孩子,我們燕家的人上上下下都一清二楚,不怕你笑話,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配上我們家小姐。”陳文豹扔掉煙頭,接過琅邪丟過來的第二根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般的煙他還真不抽,在燕家老爺子身邊呆慣了,抽煙絕對是抽好煙,琅邪的煙相當有來頭,這是雲南卷煙廠的特質香煙,煙草最為上乘,煙嘴也很講究,這裏麵的學問也隻有他這種老煙槍能摸透。

“很多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他。”琅邪自嘲道,被嘲笑被諷刺被輕視被不屑這麽多年,他早已經習慣世人的眼光。

“以前我也覺得,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陳文豹咧開嘴巴笑道。

任何女人在擁有第一份戀愛的時候,哪怕她是女神,都會從神壇走下來,走入那個把她拉入懷抱的男人懷中。

廠破曉時分,一支士氣低落的隊伍開始零零散散向樹林深處推進,原本應該九人的隊伍此刻隻有八人,六男二女。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體重將近兩百的魁梧大漢,身穿迷彩服,相貌極其彪悍,他此刻正在肆無忌憚地撒尿。從他撒尿的那道拋物線來看,他下麵那玩意跟他體型有點成反比的意思。

隊伍中跟他一樣長得很有個性的還有兩個,其中一個骨瘦如柴,戴著一副熊貓眼鏡,笑容猥瑣,眼神始終在落在隊伍最後地那兩個女人身上遊走,還有一個則臃腫如豬,比那個魁梧大漢還要壯碩,身上的肥油估計就有兩百多斤,這種人就跟三國中的董卓一樣死了可以當油燈用。

“王大魁。李驃,馬富貴,你們三個盯緊點後麵那兩妞。要是跑了你們晚上就給老子吹、簫!”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子,肌肉勻稱,有爆發力,眼神透著一股陰狠,戴著一副墨鏡的他朝那個撒尿的大漢吼道。

那一壯一瘦一肥三人組成的黃金搭檔聽到這個陰森男子的警告後。不怒反喜,那戴著熊貓眼鏡的猥瑣矮子搓手奸笑道:“放心吧,隊長。這兩個小甜心怎麽逃得出我們地手掌心。昨晚我們還沒有樂夠呢,隊長,今晚拿哪個妞開刀?”

那兩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聽到這些後原本麻木的神情出現一抹徹骨地悲哀,那是絕望後的無助,但是兩個女孩那種羔祟般驚慌表情下又有些許的不同,那個臉型微圓身材豐滿的女人是滿眼祈求,而那個身材略顯單薄的年輕女孩則有著一抹銘刻靈魂地仇恨。

還有個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斯文青年悠閑地跟在那名隊長身後,他身邊還有一個沉默寡言的男子,看上去就屬於那種丟進人堆就再也找不到地那種普通人。但從他的沉”步伐和內斂眼神來看他顯然是個高手,事實上他就是這隊人的外援。

如豺狼般的隊長叫做朱駿,據說以前是混黑道的,漂白後成為北京的暴發戶,而那名叫斷刀的外援則身份神秘,那個斯文素年叫何濤,是個無業遊民,能來這裏都是托關係。那個豐腴女人叫陶淑儀,是一家外企的高管,漂亮的單薄女孩叫苟靈,還是個大學生,跟自主創業地姐姐一起來到這座荒島,但是她的人生也正是在那一刻徹底改變。

昨晚那聲尖叫,是她發出的,那個時候,她正好看到被這群男人上她的姐姐,正好看到她的姐姐被活活折磨致死的不甘眼神,正好看到那個未來姐夫何濤跟那群肮髒男人一起看著姐姐的身體。

六個粗獷的男人圍繞著純潔的姐姐那具光滑的軀體,肆意做出猥瑣的褻瀆,而那個跟姐姐海誓山盟的未來姐夫則搖尾乞憐一般看著姐姐那沒有男人跟他搶的腳,姐姐的嘴巴被堵上,苟靈知道當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姐姐並沒有離開這個罪惡的世界,她能看見姐姐那滲透她靈魂的眼神。

昨天之前,苟靈的生活就像童話般幸福,無憂無慮,她像所有做妹妹的女孩一樣期待著做姐姐婚禮的伴娘,期待著姐姐的女兒叫她阿姨,她以後自己跟姐姐會活的很好很好。

在踏上孤島的那一刻,噩夢便開始侵襲,將她席卷。

生活的殘忍一麵迫不及待地向她展露,羞辱,背叛,死亡,一切接踵而至。

當她埋葬姐姐屍體的時候用樹枝戳傷手掌心的時候,苟靈終於知道,這不是夢。

這就是生活,赤.裸裸的,血淋漓的。

麻木的苟靈望著這群肮髒的男人,行屍走肉般跟隨。

晚上等待她的就是昨晚的那一幕,就像輪回。

雙子島嶼的另一座島嶼上,有一座小屋,一個清瘦男人佇立在窗口,屋子裏還有三個人,一男二女,那兩個女人赫然是蕭聆音和齊音,而那名站在窗口的男子便是身份神秘的白炫殃,許久他回首朝蕭聆音和齊音微笑道:“怎麽,以前沒有看過女人被人強jian致死?”

齊音冰冷道:“開始之前你並沒有告訴我這場遊戲的規則會這麽惡心!”

白炫殃搖頭笑道:“這不是關鍵,你和蕭聆音都不會有事情,因為我是強者,因為我是製定規則的人。你們所看到的無非是被無限擴大的人性,人類所有劣根性都會展現在你們麵前,懦弱,卑微,背叛,還有嗜血。”

蕭聆音不帶有感情道:“針對琅邪?還是你的未婚妻,燕清舞?”

白炫殃轉身不帶有感情盯著蕭聆音,道:“燕清舞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滿眼恥辱的蕭聆音強忍住火火,走出房子,去了海邊。

這間房子之所以隻有他們四個人,因為其他五個人都已經尾隨那支B組,準備在他們和C組交鋒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蕭聆音也知道,那五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殺手,如果說昨天C組在錄像中展露驚人實力的陳文豹和趙寶鯤是兩頭強大的猛虎,那麽那5個人就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狼群,一支最擅長圍攻的彪悍狼群!

“琅邪,你還不能死!”捧了一手海水撲到臉上,蕭聆音露出異樣的堅毅神色,抹了抹臉上的水滴,毅然跑入叢林深處。

房間裏那名始終閉著眼睛的中年男子淡漠道:“少主,這個女人怎麽處置?殺,還是不殺?”

白炫殃聳聳肩,冰冷道:“她是我的一枚關鍵棋子,留著還有用,她要玩就讓她玩吧,等她知道她怎麽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後就會乖乖回來的。而且這種女人現在就算能穿越叢林跑到琅邪那邊,也隻能是成為定時炸彈,齊音,你父親雖然讓我照顧你,但你如果做出超出我底線的舉動,下場不會比昨晚那個女人好,如果不是當年你父親對我們白家有恩,你今天就是我的另一枚棋子了。”

仍然能夠保持冷靜的齊音皺眉道:“你真是個瘋子。”

白炫殃猖狂大笑,道:“瘋子?不,不,我是上帝,在這裏,我就是上帝,所有人都必須按照我的意願玩這個遊戲,上帝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