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斬草除根(下)

別墅不遠處的海灘上,一個身穿騎士服的妙齡女人在肆意馳騁,身後還有被她遠遠拋下的幾個女孩,這些馬都是琅家飼養的純種馬,這跟chōu一根雪茄興許不算太貴但相匹配的物件卻很不容易的道理一樣,買一匹馬很多富人都能承受,但真要養起來,那可比車和遊艇來得昂貴。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琰姐,你就不能等等我們啊!”落後的幾個女孩中一個最嬌小的美女半撒嬌道,說起來接受過係統訓練的她們騎術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但麵對運動天賦和智商情商成正比的葉琰,她們還是很力不從心。

在世界各地周遊三年後為了琅邪而重新進入琅氏的琅琰停下馬,遠眺東方,那永不認輸的冷yàn容顏籠罩著一種淡淡的哀傷,隻要是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愛情完美而完整,但琅琰知道,選擇那個男人,就是選擇走上一條也許這輩子都看不到終點的崎嶇道路。

琅琰發泄地朝大海大喊了一聲,心境頓時豁達,自言自語道:“這樣其實也tǐng好,我琅琰從來不走擠滿人群的道路。”

回頭朝趕上來的那群琅家女孩lù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一揮馬鞭,繼續策馬狂奔開來,惹得那群女孩又抱怨開來。

琅琰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結果如何並不重要,她隻要一個過程。

真正智慧的女人,應該懂得什麽是自己該要的,什麽是該不去奢望的。

琅氏一族除了琅正淩這一主幹,還有就是白狽琅正強這一主要旁支和其他幾個略微疏遠地琅氏族人。白狽琅正強雖然在琅正淩的耀眼光芒下顯得不是那麽出位,但經過三代人的努力,他們跟琅正淩這一嫡係血緣隱然形成了分庭抗禮的局勢,當然這個前提是琅少天地脫離、琅明的“遊手好閑”和琅晴歌的閑雲野鶴。

穿著一襲中式長袍的琅正強望著餐桌上的有說有笑。心中略微自得,這一點恐怕是銀狐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場景,琅正強沒有琅正淩那種對敵人心狠手辣對親人更是苛刻嚴厲的古怪作風,對於後輩他始終都算是個比較慈祥的老頭,而且有琅正淩這個參照物在,他再嚴厲也顯得和藹了。

“小琰,我想問問你,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走。”琅正強對這個孫女最為滿意,夠狠的同時不缺圓滑,像他。說實話,琅正強素來不欣賞琅正淩那種過於殘忍的商業模式。

“我地想法是在北美葉氏曆練,但小爺爺的意思是接替蕭聆音去接管大中華區琅氏集團。”琅琰無所謂道。她倒是寧願在總部進行長期發展。

琅正強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絕對相信自己這個孫女不管放在什麽地方都會鑽石一般綻放璀璨光芒,隻要她成長起來,那麽即使出了琅玄機這檔子晦氣的事情。那麽這場遊戲就沒有真正地結束。

如今琅家似乎就成了琅邪和葉琰兩個人之間的角力遊戲。

但事實上,琅家的第四代,已經開始陸續出現男嬰。

不知道琅正淩有沒有察覺到這個可大可小的信號。幾個琅邪和琅琰的堂姐嫁作他人fù後都產下男孩,而沒有生下男孩也正在無比努力中,這個苗頭,似乎並沒有令對繼承人這件事情上處心積慮地銀狐生出危機感。

“琰姐,聽說你剛剛見過琅邪哥哥,要不你給我們他現在怎麽樣了?”那個嬌小的騎馬美少女嚷嚷道,那副甜美的嗓音可以膩到把男人骨頭都酥掉,她叫美子,很有趣地名字。因為父親在琅家還算比較出類拔萃,所以她在這種時候還能說上話。

琅正強微微皺眉,美子的父親也製止了她的“無理取鬧”。

“他比你男朋友帥,比震坤伯伯能打,比我聰明。”琅琰半玩笑道。

“那豈不是完美了?!”美子瞪大美眸不可思議道。

琅正強原本想製止這個不知道輕重的女孩,但既然琅琰接話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知道原先琅邪是這張餐桌上絕對忌諱的一個話題。

在各自的別墅吃完早餐,琅少天坐進自己那輛相對低調的黑sè克萊斯勒,結果發現已經有個人坐在裏麵,原本臉sè不悅的他看到是李孝利後更加yīn沉,沉聲道:“下去。”

李孝利原本傾城的中xìng臉龐浮現一抹血腥,那絕美地笑顏在葉少天看來也有了種詭異的冰冷,這個在聖喬治光明學院被當作撒旦的小女孩隨手丟出一張嬰兒的照片,閃電般劃過琅少天的臉頰,一道血痕滲出一絲血絲,這讓原本就憤怒的琅少天愈加怒不可遏,他固然繼承了琅正淩的絕對冷靜,可同時也繼承了銀狐的暴戾yīn狠。

隻是當他準備動靜的時候卻被李孝利一個俯身,那隻纖細的手腕猛然就扼住了他的脖子,那驚人的力道通過那隻晶瑩剔透的小手準確傳達給琅少天的大腦,他能夠清楚感受到腦部由於缺氧而導致的痛苦。

李孝利另外一隻手慢慢拔出那張chā入車窗的照片,放在琅少天麵前,笑容猙獰道:“知道這是誰吧?”

琅少天原本憤火而恐懼的臉在看到這張照片後瞬間蒼白,雙目頓時無神,那是絕望的表情。

照片上是一個胖嘟嘟粉嫩粉嫩的嬰兒,琅少天跟一位抱著嬰兒的年輕美fù站在一起,姿勢親密,笑容燦爛。

琅家都知道他有個sī生子琅玄機,卻不清楚他還有另外一個sī生子!

這個秘密連琅正淩都不曉得!

“確實很可愛。”

李孝利那邪魅的紫眸流溢著邪惡的yīn暗意味,誰敢把此刻的她認作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陷入瘋狂的琅少天本想吼叫,但是脖子上的那隻手令他連呼吸都成了奢侈的遠望,隻能含糊不清道:“你把他怎麽樣了?!說,快說!”

至於那個女人,生還是死,他都無所謂。

似乎隻有在這一點上,他跟父親琅正淩截然不同。

“要怪就怪他是你的兒子。”李孝利靜靜欣賞著琅少天幾乎窒息的痛苦表情,語氣不含任何人類的感情,“要怪就怪你想要跟他爭奪琅氏的繼承權,所以,是你殺了你的兒子。當然,我是看著他被méng死的,知道méng死他的人是誰嗎?就是這個女人,想知道為什麽?因為我告訴她,要活下去,就隻有這麽做,你看,人類這種卑劣的種類,就是這麽有趣。”

“當然,這個女人還是死了,因為我說我不殺她,卻沒有說她可以活下去。”李孝利聳聳肩,似乎在訴說最簡單青常的事情。

琅少天身體如遭雷擊般頹軟如泥。

李孝利鬆開琅少天的脖子,打開車mén。掏出一塊絲巾擦了擦手,丟在地上,下車的時候看也不看車中那個捧著照片嚎啕大哭的男人,冰冷道:“我不殺你,是因為你不配我殺。在我眼中,如果你不是他的親人,你連一條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