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跳進西湖冬泳

HZ有金玉兩家玲瓏,都屬於杭城高檔餐飲,不過比起飛鳳產下G省的詩洛華奇水晶餐廳還是差了不止檔次,陸金炎帶著琅邪和蔡羽綰來到玉玲瓏的時候,葉無道站在門口那幅春宮圖前麵看了半天,陸金炎和蔡羽綰兩女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幸好這裏的用餐環境被技巧地分割成一個個小天地,要不然整座餐廳都會用眼神鄙視他們。

知道琅邪身份後的陸金炎又不是傻子,還真能把這個剁一剁腳杭城興許都要震上一震的琅家大少當作好友包養的小白臉?現在她對琅邪的每句話她都要細細揣摩一番,就差恨不得拿本筆記本給記下來。

“浙江的頂尖富人雖然沒有我們G省多,但在全國也是前列,而且不像我們臨近香港,你們雖然附近有個上海,但HZ大廈終究是有大優勢的,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江浙富人多半私營出身,太精明,花錢不可能像北方人那樣豪爽。”琅邪對玉玲瓏的菜肴有點失望,有點雞肋的感覺,精致有餘品質不足,最大的感覺就是這盤子太大,都快可以用來炒菜用了。

“也是,聽說以前江西人買車都是拎著一麻袋的錢去的。這和地域性格有關係吧,北方多豪客,南方多奸商,嗬。”陸金炎心想要讓別人把錢掏出來給你哪有那麽簡單,不過這話她是打死也不敢說的,她現在想著的是怎麽樣把琅邪這尊大菩薩好好供起來,其它的都是其次。

陸金炎不禁感歎,HZ這座廟太小。這位琅家大少這座菩薩太大了。

一頓飯吃得不溫不火,跟陸金炎告別後琅邪和蔡羽綰來到西湖名品街,逛法拉利專賣店地時候琅邪玩笑說把那輛紅色跑車搬走,蔡羽綰一個媚眼說好啊。騎虎難下的琅邪攤攤手厚顏無恥說等大爺身上有錢了再說,蔡羽綰不顧身後那群店員的詫異眼神說要不我幫你弄輛,你在HZ也需要輛車,說吧,你要啥牌子的,法拉利,蘭博基尼,還是保時捷?

琅邪哈哈大笑,說,還是給我整輛法拉利吧。

蔡羽綰絲毫不猶豫。尋思著怎麽用最快地速度幫他弄輛最酷的終極跑車,結果這廝卻拿起專賣店內一輛法拉利模型,嬉皮笑臉著說。就這輛。

結果兩個人就買了輛一百塊的汽車模型走出專賣店,其中一年輕男店員滿臉感慨說,我咋就沒有這種女人捏,你看看那語氣,“說吧。你要啥牌子的。”酷,夠味,我女人要這樣。我少活十年二十年都不是問題。

一年輕女店員吃味道:“就知道做小白臉,你有剛才那帥哥的樣子嗎你?!也不回去照照鏡子,不怕把美女嚇壞了啊?”

那男店員做仰慕狀道:“偶像啊,剛才那男的絕對是小白臉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有機會一定要跟他討教下!”

他這番話惹來周圍一陣白眼。

跟蔡羽綰挨個將專賣店逛過去的琅邪並沒有見到眼前一亮的東西,對蔡羽綰來說東西倒是其次,隻要有琅邪在身邊,就算是去明珠小百貨這種地方她也開心,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西湖邊上晃**。享受著難得地悠閑時光,在哈根達斯坐下點了份套餐,這季節吃冰淇淋確實有點詭異,蔡羽綰和琅邪倒是吃得挺歡,她時不時搶過琅邪手中的那份,似乎最好吃的下一口永遠在琅邪手中地冰淇淋上。

“羽綰,知道馬斯洛需求理論吧?”琅邪此刻的心境格外平和,遠離了暗流湧動的北京,他就像是卸下了最重的負擔,雖然是暫時的。一鬆一弛,才是文武之道。

“嗯,這是一個合格商人必須掌握地基礎理論。”蔡羽綰點點頭,除了偶然幾次在李氏集團表現出來的驚豔商業天賦,琅邪始終都是以一種正宗地道膏梁子弟的姿態在她麵前遊戲人生,雖然她不介意,但她仍然希望想看到他令眾人眼前一亮地情景,畢竟他是她托付一切的男人。

“那我跟你說下我老師當初所跟我闡述的他的見解,一家企業隨著初期磨合的結束趨於穩定,就像如今的李氏,員工的生存即溫飽和安全即穩定這兩個需求已經退居其次,尊重和自我價值的實現上升,對於外聘管理人員給予破格的尊重很重要,但有趣地是對於內部成長起來的管理成員,他們更看重的是公青,我的老師解釋為一種中國式的‘非患寡,而患不均’的公平,怎麽樣,有趣吧?”琅邪站起來,拉著蔡羽綰走向西湖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非患寡,而患不均’,確實有趣。”蔡羽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溫馨而滿足,她知道自己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她知道以前她自己不是這樣的女人,那個時候的她獨立,堅強,習慣麵對生活中所有的困境,從孤兒院走出來的她畢竟有太多普通人所沒有的特質。

“其實,我之所以那麽重視李氏集團的文化部就是這個原因,還有那麽多精心製作的各種榜單,說白了,無非都是些不花錢就能留住人才的勾當。”琅邪笑容賊奸詐,將外套脫下來蓋在蔡羽綰身上,在外人看來他似乎隻是一個甩手掌櫃,隻是簡單將集團極不負責任地交給陳影陵等人,但很多人卻忽略了琅邪本身的商業眼光和底蘊,黑道上的輝煌和巔峰掩蓋了他太多東西,所以碰到陳烽火和餘溫斌這樣能產生共鳴的年輕人,他都會表現出難得的“平易近人”。

“你的成功夢幻得像是一部傳奇小說,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你對細節近乎苛刻的關注。”蔡羽綰一語中的,就像琅邪所說細節是魔鬼,太多俗人世人關注的都是某人的財富有多麽令人豔羨,某人的權勢多麽顯赫,但從來不知道靜下心來思考到底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如何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既然否極會泰來,那麽樂極當然會生悲。”

琅邪忽然冒出一句,但隨即搖搖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在逼良為娼和猶太效應的市場經濟時代,企業之間的競爭歸根結底是人的競爭,而人才競爭的勝負,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領導者的管人藝術。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講上者勞人,一直在講,不停地講,可真明白這個簡單道理的,就算是精英薈萃的李氏集團,又有幾個?”

“聰明人多半自以為是,這點不假,令人頭痛。”

蔡羽綰感歎道,聰明人自以為是犯下的錯才最讓人哭笑不得,對於管理的難處和瓶頸她也是深有體會,“管人之所以被稱為藝術,就因為這是一項極其費神的事情,在管理學上是沒有一勞永逸這一說法的,因為沒有誰能讓一名領導者一夜之間精通各種管人之術,沒有誰能讓一名員工一夜之間從平庸走向優秀,這一點,陳影陵不例外,琅邪你也不能例外。”

“實話,大實話。”

琅邪深表讚同,突然他用一種極曖昧的眼神望著蔡羽綰,看得蔡羽綰有點慌兮兮,忐忑以為自己樣子有什麽問題。琅邪俯身在她耳畔輕聲道:“這麽說起來管理可比上chuang達到高chao難多了,畢竟……”

饒是習慣了琅邪厚顏無恥的蔡羽綰也有點吃不消,輕輕推了一把這個皮厚到一定境界的男人,但讓她大吃一驚的是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咕噥咚地踉蹌到了西湖岸邊然後“很自然”地跌落,蔡羽綰確信深信堅信自己剛才這一推的力道絕對沒有這麽誇張,見琅邪落水的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一狠心就要跳水,天知道她是個地地道道的旱鴨子。

噗,水麵突然冒出一個人頭,朝蔡羽綰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嬉皮笑臉道:“很久沒有冬泳了,感覺不錯。”

幾乎要哭出來的蔡羽綰蹲在岸邊哽咽起來,被嚇壞的她賭氣地把頭埋在兩膝間不看這個亂開玩笑的混蛋。

“怕什麽,羽綰,記住,以後不是親眼看見我被剁成十七八塊,別輕易以為我死了。”琅邪輕鬆愜意地遊到岸邊,伸出手捏著蔡羽綰的溫潤臉頰,他的神情溫柔而執著。

披著他那件外套的蔡羽綰望著這張異常堅定的俊逸臉龐,嗯了一聲,使勁點頭。

“以後我惹你生氣了,你就讓我跳西湖。”

渾身濕透的琅邪爬上岸笑著對蔡羽綰說道,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周圍無數原本準備表現下英雄氣概的家夥咂舌,跟著蔡羽綰坐進那輛敞篷跑車,飆到虞美人酒店,換了身蔡羽綰幫他挑選的衣服,隨後一起去了酒店內的酒吧,那裏有個上海女子爵士樂隊的演奏會,虞美人酒店經常舉行類似這樣的表演,也挖掘出了不少有潛力的新人。

“羽綰,以後你跟陸金炎保持適度的距離。”琅邪喝著雞尾酒的時候淡淡道。

蔡羽綰點點頭,不問為什麽,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陸金炎,琅邪喃喃自語,哼,華夏經濟聯盟出來的人還真是個個不俗啊!

去上海見了段虹安後,也就該去北方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