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與整個國家為敵

世界上最動人的女人,永遠是接下來即將被推倒的。

燕清舞跟琅邪雖然沒有做成那事,隻不過對燕清舞這種女人來說,做不做那赤.裸裸的事情早已經不是關鍵。清早起床的時候燕清舞一不小心碰到他的那玩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她驚呼一聲飛快逃進洗手間,生怕琅邪要她再做那羞人勾當。

哭笑不得的琅邪抽了根煙,躺在床頭,這種日子不多了,能享受趕緊享受,很快就要重新迎接亡命之徒的生活嘍。

把燕清舞送回北京軍區大院,琅邪去接赫連琉璃,沒有想到這小家夥已經被老頭抱著去爬長城,本想帶她去赫連家族的打算也隻好作罷,最後還是來到了韓家,雖然不清楚最後為什麽韓點將答應他跟韓雅來往,但趁熱打鐵的道理他懂,當然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下定主意要把韓老師拿下的他怎會安啥好心。

不過他到韓家的時候韓雅父母都不在,隻留下韓韻和韓雅這對姐妹花守家,韓韻見琅邪來訪自然很高興,她對這位相貌英俊氣質極佳的準妹夫那是相當的順眼,都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歡喜,她倒好,看妹夫也是越看越滿意,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噓寒問暖,熱情得連琅邪都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有韓韻在場,琅邪也不至於對韓雅太放肆,午飯是她們姐妹一起做的,餐桌上韓雅看著琅邪狼吞虎咽的模樣。嬌笑道:“琅邪,幾天沒吃了?要是覺得好吃,以後常來。嗯,幹脆住這也行,反正有空房間。”

“姐,有你這麽接待人家地嗎。怎麽好像琅邪已經是你妹夫了。你這樣就不怕他以後仗著有你撐腰欺負我啊?”韓雅無奈道,她這個姐姐什麽都好,善良,溫柔,可就是有些時候太熱心,不過她這麽接受琅邪也好,起碼不用擔心琅邪在韓家會尷尬。

“唉,這年月找老婆難啊。漂亮的不會下廚房,能下廚房的不溫柔,可溫柔地沒主見,有主見的沒女人味,有女人味的太會花錢,不亂花錢的不懂時尚,時尚地又不放心。放心的偏偏就沒法看,韻姐。你說這叫我們男人怎麽找老婆?”琅邪眼神無辜,拉起韓雅的手,道“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韓雅這樣又漂亮又能溫柔又能下廚房的女人,我可不得抓緊嘍啊,韻姐,你說是吧?”

琅邪左一個韻姐又一個韻姐把韓韻叫得極為舒心。眉開眼笑道:“是啊,那你以後可給我好好對待小雅。要不然我非饒不了你。”

“我要是敢對韓雅不好,韻姐你就拿菜刀追殺我。”琅邪微笑道。

“瞧你說的,韻姐是潑婦嗎?”韓韻親昵地拿起筷子敲了一下琅邪的頭,看他餓鬼投胎一般地使勁扒飯,真不明白這飯就這麽好吃嗎?不清楚琅邪那段煉獄生活的她自然不會了解,關心道:“琅邪,聽小雅說你要用兩年時間讀完浙大,為什麽呢?”

“早死早超生。”

琅邪脫口而出,一見韓韻錯愕表情,趕緊笑道:“我想早點去社會上曆練。”

韓韻點點頭,她還不知道眼前這位準妹夫的恐怖背景,韓雅沒有刻意提起,韓家兩老又不會主動去跟別人談論這個,加上韓韻也不是那種八卦地女人,所以她目前對琅邪的所有認知就是一個很合格的準妹夫。韓雅的身材跟韓韻一樣好,隻是略微豐腴些,跟為人婦有關,她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刻意矜持,琅邪反感女人在餐桌上草木皆兵地挑食厭食,這樣的女人哪怕擁有小蠻腰也令人索然無味。

“對了,韻姐,聽說你喜歡瑜伽,我朋友有張梵迦瑜伽館的鑽石會員卡,她正好要出國,反正放著也是浪費,我就向她要了過來,下次給你帶過來。”琅邪笑容真誠道,啥狗屁朋友,十多萬塊買來地。

“真是你朋友的?”韓韻也不笨,笑容很甜,卻也很了然。

“姐,你收下就是了,他地身家早就破億了。哼,他其實早就打定主意不讀浙大了,八成是覺得我在那裏礙眼,耽誤他沾花惹草吧。”韓雅氣呼呼道,雖然比葉無道大了不少,但在家裏的表現儼然就是個陷入初戀愛河的小女人。

“琅邪,你是做什麽的?!”韓韻嬌呼道,放下筷子打量著琅邪,她不是沒有見過富人,隻是還沒有見過這麽年輕的億萬富翁。

“什麽都涉獵吧。”

琅邪本想馬虎過關,可一見韓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地眼神,隻好硬著頭皮道:“酒店連鎖、房地產、網遊動漫、電影餐飲等將近十來個項目,因為不想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

“這都是你的產業?”韓韻詫異道。

“算是吧。”琅邪含糊道,若不是有個李氏集團地框架,他也沒這麽快迅速完成對別人來說最為艱苦的資本積累。

“姐,他下屬中可有很多大美女。”韓雅落井下石道,確實,段虹安,蔡羽綰,哪個不是豔絕一省的美人。

韓韻笑而不語,安靜的給琅邪夾菜,不知道在尋思什麽。

琅邪離開韓家的時候沒少揩韓雅的油,強忍住在車裏把這位相當於廳級幹部的美女校長就地正法的邪惡念頭,琅邪隨後來到景山之巔,因為有人在那裏等他。古鬆枝頭,一襲白衣如雪,一柄長劍清越,不忍塵埃的背影,孤寂清冷,她便是背負長劍的葉隱知心。

琅邪躍上樹枝,坐在她身邊,眺望遠方。用一種很遺憾的語氣惋惜道:“知心,你真的要走?”

葉隱知心歎息道:“天照神社、靖國神社和國家神社這三大神社似乎背著安倍晴海做出秘密協定,如果我不回去。恐怕水月流數百年基業就要在我手中毀於一旦。”

琅邪灑然道:“等我解決國內地事情,就去幫知心收拾那幫跳梁小醜。”

“唉。”

葉隱知心輕輕歎息,語氣也柔和起來,“你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

琅邪醞釀了半天,終於狗嘴吐不出象牙地蹦出一句,“放心,在跟知心生一窩娃娃之前,我不會輕易掛掉的。”

“滾!”

修養極佳的葉隱知心二話不說就飛起一腿。

砰!

在空中拋出一道弧線地琅邪跟歐陽修練蛤蟆功一般趴在地麵上。

葉隱知心望著天空,喃喃自語,“把軒轅劍交給你,就等於我背叛了整個日本。你可曾知道。我這一去,就是與整個大和民族為敵?”

燕極関突然讓燕清舞詢問他是否有時間,琅邪心想被你這麽一說我就算是沒時間也得變有時間啊,原來是要陪這位位高權重的老人去聽京劇,到了長安街上的長安大戲院外,燕清舞清亮的身影很快就映入眼簾,可能是那晚地舉止還沒能徹底消化。燕清舞那清冷刻骨的氣質如今平添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柔和,在琅邪看來這妞眼角眉梢都隱含媚意。

折子戲《霸王別姬》。琅邪對這並不陌生,因為燕清舞說她爺爺鍾愛京劇,他便狂啃有關京劇知識的書籍。

台上兩米長的水袖飄逸,娥姬也算水靈,唱腔也足夠淒美,隻可在琅邪這場殺戮場中屍體堆中爬起來的人對那個“霸王”很不對眼。愣是沒看出他有半點惜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味道,隻不過看燕家老頭頗為沉醉地眯起眼睛。他可不敢把內心想法說出來。

“這長安戲院是第一次來吧,老舍茶館去過沒?”燕極関隨意問道。

琅邪搖搖頭,心想他來北京要是整天這麽閑逛,那還不被青幫掛在長城上鞭屍。

“那你有機會一定要去一次,坐著八仙桌、吃點驢打滾、豌豆黃什麽的,要是再叫一杯細瓷蓋碗茶,那老北京地味兒就足嘍。清舞如今也算是個閑人,北京這麽大,你要是想去什麽地方,就讓她帶你去。”燕極関依然眯眼,跟著曲子輕輕搖頭晃腦。

燕清舞目露喜色,爺爺這麽說分明已經表態。

“好的。”琅邪沉穩道。

“琅邪啊,你有沒有覺得清舞這孩子極有虞姬的韻味,我也老納悶,天楠和詠顏怎麽就有這麽出彩的女兒,我這做爺爺的,一大把年紀了,沒什麽想法了,就怕今後清舞自己選擇的那條路太難走,有個磕磕碰碰什麽的。”燕極関歎道,轉頭滿眼慈祥地看了看燕清舞,最後又欣賞起《霸王別姬》。

“清舞即使是虞姬,可我不是霸王。”

琅邪想了片刻,道:“不過我若是霸王,為了虞姬,也會過江東。這霸業再好,天下再妙,總比不上保護身邊地女人要緊。”

“哦?琅邪,你真是這麽想的?”燕極関微笑道,笑意玩味。

“是地。”琅邪堅定道,這番話本就是心聲,他並沒有刻意迎合燕極関。

“我想當年,你父親也是這麽把你母親從楊老頭手裏騙走的吧。”燕極関哈哈大笑,似乎很開心,拉過燕清舞的手,再拉過琅邪的手放在他孫女的手上,歎息道:“這孩子父親走了,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謝謝燕爺爺。”琅邪激動道,他沒有想到天大的難題竟然就這樣在輕描淡寫中解決掉,真跟天上掉餡餅一般。

“錯了。”燕極関有點不樂意。

“笨蛋,叫爺爺。”燕清舞見琅邪納悶,不禁紅著臉出口提醒。

“對對,謝謝爺爺。”琅邪微笑道。

在《霸王別姬》拉下帷幕地時候,琅邪淡淡說了一句,“爺爺你放心,不管以後白陽鉉和他的北京青幫下場如何,東琉始終是清舞地哥哥。”

燕極関鬆了口氣,拍了拍琅邪的肩膀,深深望了他一眼,隨後在警衛的護送下徑直走出長安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