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大動亂爆發

在一片目瞪口呆和匪夷所思中,琅邪叼著根煙,拖著那雙拖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地揚長而去。

李弘隻是陰森著臉說了一句話,誰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誰就立即給我卷鋪蓋從警察部滾蛋!

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

當天,香港又瘋了。

據說所有飛虎隊成員都暴走了。

半島酒店的諸葛琅駿和李巍知道這起必然轟動香港的風波後,兩人喝著李巍帶來的頂尖紅酒,諸葛琅駿搖晃著酒杯愜意道:“這下子徹底撕破臉皮了,夠味。”

既然能夠拉著諸葛琅駿喝酒,說明這兩人的關係有質的飛躍,李巍笑望著諸葛家族的大少,道:“這也意味著你要迎接下一輪香港警察和香港黑幫的瘋狂報複,小心這顆價值一千萬的頭不在自己脖子上。”

諸葛琅駿對此不以為然,道:“你說太子為什麽要這麽做,其實香港警察還是能夠爭取過來的,袖手旁觀兩虎鬥的美事誰不願意做,更何況最擅長也是最樂意看到黑吃黑的警察。”

不死蛤蟆不知道是不是聞到酒香,進入套房,二話不說拿起那瓶酒,斜眼瞥著諸葛琅駿道:“知道為什麽我跟太子混,願意陪著他玩命,卻不鳥你?”

諸葛琅駿笑道,“你說說看理由。”

跟這隻蛤蟆形影不離地獅子費廉沉聲道:“太子頭腦比你聰明。手段比你殘忍,殺人比你囂張,玩女人比你酣暢,可這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他不像你們兩個人,在乎的隻有自身利益,字典中從來沒有朋友或者兄弟這種詞匯,但是太子不一樣,對他來說,兄弟很重要。我們的命不值錢,他尚且肯替我們賣命,我們憑什麽不給你賣命?!”

諸葛琅駿歎了口氣,道:“帝王,奸雄,英雄,終究都是有很大差距的。我這種人若狗屎運,興許能稱作奸雄。但要成為一個王朝的帝王,是不可能的。”

蛤蟆抹了把嘴。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齒,笑嘻嘻道:“其實,你們兩個也挺對我胃口,不像被我幹掉的那些狗屁公子哥,本事沒有就裝逼,我看著不順眼就把他們人道毀滅。你說他們要是有太子這樣的資本,別說是把香港警察總部鬧得雞飛狗跳,就算是去中南海折騰,我都會豎起大拇指,為啥?因為那不叫裝逼,那叫牛逼!”

諸葛琅駿和李巍這兩個集格調和底蘊於一身地真正公子哥相視一笑。不叫裝逼,是牛逼,蛤蟆這句話著實太對他們這種人的胃口!

琅邪回到李楷澤別墅的時候,魏宛如那刁蠻丫頭正在鐵門口徘徊,似乎考慮要不要進去。見到琅邪這輛拉風的紅色跑車,立即跟著進入別墅。琅邪一下車她就像跟屁蟲一般黏在他身邊,也不說話,隻是用一種小女生看偶像的花癡眼神不停肉麻琅邪。

終於,她熬不住琅邪對她的漠視,在琅邪看了《戰爭藝術概論》足足一個鍾頭後,心煩氣躁的魏宛如怯生生問道:“我崇拜你。”

琅邪不禁好笑,女人善變未免太恐怖,道:“我不缺別人的崇拜,所以你可以走了。”

魏宛如低下頭,幽怨道:“小地時候我的願望是嫁給飛虎隊地成員。”

琅邪也不理她,將那本書放進書架後,抽出一本《亂世存亡》翻閱起來,這個時候的他若戴上他的那副金絲眼鏡,清香濃鬱的書卷氣息便會撲麵而來。

其實每個人都有多重性格,隻不過在琅明和楊慧慍這樣的長輩培養下琅邪的幾種性格都超拔流俗而已。

限製一個木桶容量地,不是最長的那塊木板,而是最短的那塊。

當一個人最短的木板也就是最劣勢的性格都高人一等時,他便更適合生存,琅邪就是如此。

“你真的打敗了鄭少翁?”魏宛如不死心道,對於她這樣地千金小姐來說把飛虎隊當作偶像來崇拜也算稀奇,無疑在她心目中鄭少翁是近乎無敵的神聖存在,現在有人打破了這個神話,女人的好奇心就不可救藥地泛濫了。

“打敗?”琅邪笑了,他隻是隨意的踹飛那個男人,並且不忘碾了那個男人幾腳,僅此而已,何來打敗一說,打都沒打嘛。

“傳聞是假的?!”魏宛如以為琅邪否認那件從父親嘴中聽到地秘聞,一時間又是驚喜又是失落,恐怕她現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少女心思。

這個時候趙倩析來叫琅邪吃飯,因為有這位太子爺地存在,趙倩析本本分分老老實實地為李楷澤做起來家庭主婦,特意學了幾個菜式,還很賢惠地去逛了不少家居市場,盡量把別墅裝置得典雅溫馨,也許是葉無道的存在讓她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讓李楷澤心中那個暗爽。

“你踢飛了鄭少翁?”飯桌上,李楷澤忍不住問道,這一問,

又讓趙倩析冒出一身冷汗。

“這個人身手配得上他的身份。”琅邪隻是很模糊地回答一句。

李楷澤是大致知道琅邪底細的,鄭少翁這一敗,看似窩囊至極,其實並不恥辱,多少人怎麽死都不知道,當年李楷澤被人花重金請來數個雇傭兵團和暗殺集團來對付他,一波又一波的刺殺,前赴後繼的,還不是被這個男人輕描淡寫地一一擊破,當真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三個全殺光!

“出乎我意外地是李弘這隻老狐狸還真是個不錯的官員。我幾乎把他從生出來起的資料都翻了出來,結果愣是沒有一個能請他去廉政公署喝茶的汙點,有意思。”琅邪輕笑道。

魏宛如眨巴著眼睛,自己地使勁去分析琅邪每個字每句話。

如果可以,現在她恨不得把琅邪解剖了拿放大鏡來觀察。

“隻不過你不怕香港方麵?”李楷澤欲言又止。

“欠我一千條人命,我怎麽玩都不算過火。”琅邪冷淡道。

李楷澤識趣,也不再詢問。

夜晚時分,琅邪散布在別墅外的遊泳池畔,蹲下來,手伸入那池水中。

望著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張冷笑的臉龐,“你們要戰我便陪你們戰!背叛吧,都浮出水麵的,我很期待,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啊。”——

台灣。

一棟天價別墅的鵝絨大**,黑色錦緞,一具曼妙的雪白身體纏繞著一具健壯地雄性軀體不停騷媚翻滾。

**過後,男人靠在床頭。閉著眼眸,伸手撫摸著狐媚女子的光滑後背。

這個男人棱角分明。英俊的臉龐充滿煞氣,一隻手邪惡地握住女子乳、峰,使勁揉捏,沒有半點溫柔可言,女人說不上是痛苦也是愉悅地呻吟起來。

今時今日,忠天堂當之無愧是台灣黑道新霸主。竹聯幫也好,天道盟也罷,任何一個大佬見到忠天堂的某人都得屏息小聲說話,說得難聽點就是夾著尾巴做人,老大做到這份上也算無奈,許浩川。就是這頭瘋狗,將整個台灣黑道撕咬得遍體鱗傷,見誰咬誰,偏偏誰都打不死他,。

“我喜歡現在的狀態。喜歡所有人都匍匐在我腳下。”

許浩川陶醉道,這個女人是手下孝敬他的。他不喜歡處、女,隻喜歡熟女,他覺得沒開、苞的女人最無趣,隻有這種相貌莊重內心**的女人才是他地最愛。

哢嚓!

女人身體一僵,繼而徹底癱軟。

死了。

是被許浩川捏斷脊椎骨而死。

許浩川有個習慣,就是殺掉每個陪自己睡覺的女人,因為他不想任何女人能夠影響他地判斷力,對於女人這種紅粉骷髏,他有著近乎變.態的克製力,絕對沒有情感上的交集,有的隻是xing的發泄。

他的父母被仇人分屍,他地兒子被人扔進水泥沉進大海,他的老婆外遇被他剁成一塊一塊,所以他沒有牽掛。

所以許浩川有今天的成就。

他不喜歡別人說這都是他勾結狼邪會的結果,很不喜歡。所以羽翼已經豐滿的他選擇撕毀跟南方太子的約定,他要陳破虜這條琅邪地忠誠的狗去死!

一腳將那具尚且溫熱的屍體踢下床,許浩川披了件睡袍起身,來到書房,撥了個加密的電話,陰沉道:“我可以幫你,不過記住你的條件,台灣是我地,你不踏足台灣半步!”——

瞬間包括港澳台在內的局勢便轉變得令人瞠目結舌。

風起雲湧,大浪拍天。

狼邪會滲透入香港地幾個隱秘據點被曝光,香港警方重裝待發,隨時進行大規模激戰。

同一天,香港黑道聯盟,四個亞洲一流的幫派龍頭老大和僅剩的九個羅漢成員同時發出一項通知,這通知隻有一個字,殺。

本已經被柳齊宇以鐵血手腕收服的澳門黑道也開始一個個激烈反彈,有種死戰至最後一人的壯烈。

更令人眼花繚亂的是台灣公認是狼邪會盟友的忠天堂倒戈一擊,大肆捕殺狼邪會在台的精銳部隊,懸賞陳破虜人頭八百萬。

但這些,仍不能令人震撼到說不出話。

最轟動中國黑道的是,狼邪會內部再次叛亂,這一次,人數更多,除了北方幾個被張展風和林朝陽死死壓住的幫派,加上浙江的冰鑒會和上海的虎頭幫,南方所有省份的大幫派都開始在一天之內退出狼邪會。

如此一來,別說是港澳台方麵,就是狼邪會許多忠誠於琅邪的元老,都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