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你活著,是我不殺你

先鋒部隊將近300人,從來以視死如歸殺兩人賺一條命的血狼堂被琅邪一人逼退再逼退。

前行兩百米,沒有誰能擋住他一擊。

這個偉岸男人背後,是一條觸目驚心的溫熱鮮血澆灌出來的道路。

此刻,終於有人出來阻擋他殺人如拾草芥的耀眼鋒芒。

一個男人,像一群野狼中的領袖,頭狼。他兩米的身高,氣勢迫人,一頭染白的長發,在風中飄舞。

“血狼堂,司馬鴉塗。”

這個魁梧男人擋在琅邪麵前,手中一把異常霸氣的砍刀,也隻有他這樣的男人才能用這種長達兩米的殺人利器。

琅邪依舊緩緩前行,對他來說,血狼堂僅僅一個狼王值得他重視,就像戰魂堂也隻有柳齊宇能夠有資格與他一戰。

嗖。

那柄特意加長的刀鋒呼嘯而來,一道亮影璀璨爆發,直逼琅邪的頭部,若砍中,便是分屍的結局。

司馬鴉塗卻並沒有砍下而是直接一記橫掃千軍劃了出去,因為他知道這一象征性的一劈根本砍不中鬼魅身影的太子,一豎一橫兩刀在空中劃出兩條弧線,堪稱完美的攻擊。

然而眾人並沒有見到希望出現的鮮血淋漓,卻看到嚇破膽的一幕,那個穿著一雙布鞋、一襲古樸素白唐裝地男人。傲然立於司馬鴉塗那柄橫放著的長刀的刀尖之上,以俯瞰芸芸眾生的姿態俯視司馬鴉塗,冰冷的不屑,刺骨寒冷。

“你這樣的廢物,再殺一萬人十萬人,對我來說,都不是大損失。”琅邪緩緩開口。

司馬鴉塗長刀猛然撩起,而他也順著這柄刀向上升,司馬塗鴉隻覺得一股充沛的力道從刀尖傳來,但是他仍舊使出全力揮出了這一刀。隻是當他豎起長刀的時候,那個強大到根本不像個人類的男人依然嘴角帶笑,站在刀尖,俯瞰著他。

也就是說,司馬鴉塗這一刀的刀速,剛好跟他地上升速度持平,這需要對力量的控製達到何等恐怖的精確?!

司馬鴉塗手中那柄長刀突然脫手,鏘然插入大地。

而這名血狼堂赫赫有名的戰將虎掌已經裂開。身形一退再退,踉蹌間不敢置信地望著那把悍然入地的長刀。臉色蒼白。

“陪你玩玩。”

琅邪飄然落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司馬鴉塗屈辱地怒吼一聲,震得周圍許多旁觀的成員趕緊捂住耳朵,這頭受傷的狼幾個箭步前衝,似乎想要撕碎眼前的獵物,一個明顯要強過獵手太多地獵物!臨近眼前那個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做請這個手勢的太子。司馬鴉塗猛然刹車,以右腳尖為中心,一記側擺腿甩向那依舊紋絲不動地囂張男人,這一腿夠快,夠狠,夠猛。

巋然不動的琅邪單手順勢而動。黏住那一退,畫圓而撤,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弧線,將司馬鴉塗的這一腿消弭於無形。

這還不止,琅邪將這位猛將的閃電一腿卸去所有勁道後。手腕猛然一抖,握住司馬鴉塗腳踝的他極度誇張地將這位體重恐怕超出兩百斤的龐然大物丟擲了出去。砸在路邊一根護欄上,那護欄立即彎曲,而司馬鴉塗雖然艱難地站起來,嘴角卻有咽不下地血絲湧出。

很多人都知道神秘的太子強悍。

因為傳聞他曾經帶人殺入虎頭幫總部,傳聞殺人成神的柳齊宇也是他的手下敗將,傳聞他曾經擊殺北方黑道的第一戰將,太多震懾人心的傳聞,可似乎恰恰是這樣,所有人反而覺得那不是事實,隻是一個美妙地神話。

今天,他們親眼目睹目前這個他們從未忠誠過的男人風采,殺人也好,退敵也罷,都有種遇神殺神的酣暢淋漓,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上麵讓讓他們近千號人來阻截一個人,其實打架便是如此,一千個一加起來絕對不是一千,麵對琅邪這種人,恐怕一百都不到,怎麽夠他殺?

“要想見狼王,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司馬鴉塗再次發起衝刺,那一頭白色頭發肆意狂舞,這一個毫無華麗可言的衝撞有種必死而不悔的決心。

他地身影不停左右轉折,令人眼花繚亂。

琅邪這次雙手都負於身後,一腿踢中司馬鴉塗腹部,這個壯漢倒飛出去,種種摔趴在地上,噴出一口猩紅鮮血。

搖晃著站起來,依然擋在琅邪前麵。

“不陪你玩了。”

琅邪抽出那柄長刀,前行,走向司馬鴉塗。

雖然一口氣殺掉一百多個人,留下滿地屍首殘肢,令人驚訝的是他仍然一身素白,那雙布鞋更是幹淨依舊。

用刀不是你那樣用地。

琅邪手起,刀落。

所有人隻看到一抹璀璨劃破了司馬鴉塗的身體,身影被切成兩半,兩片身體帶著鮮血和內髒向兩邊爆濺出去,又是一地熱血。

琅邪從兩片身體的中間輕輕踏過。

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一路,如魔神一般的他再無一人敢阻攔,眾生回避,避其鋒芒。

狼邪會總部樓頂。

一個鬼魅曼秒身影站立於大樓之巔,殺意滔天。

一身大紅色服飾,衣袖飄飄,在風中獵獵作響,那一頭青絲瘋狂舞動,將她的容顏遮掩得不似人間人物。

手持一柄格外冰冷地紫色妖刀。流華縈繞,這把幾乎比她還要修長的妖兵在月夜下散發出嗜血氣息,冷入骨髓。

她輕吐幾個字,“攔在他麵前的一切生物,死。”

那柄紫魅妖刀,滴下一滴尚且溫熱的鮮血。

“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林傲滄站在最高層的落地窗前,能夠看到街道上發生的所有血腥場景。

“這才是他的真實實力嗎?”狼王挺拔的身體顫抖道,不是恐懼,是興奮,炙熱的赤眸愈加攝人心魄。

“再過幾分鍾。就可以到我們這裏了,真不敢想象,恐怕柳齊宇都辦不到。我可以安排了四十多個狙擊手,難道都死了?沒理由吧,他確實是一個人從香港過來地。”林傲滄堪稱天衣無縫的計劃出現了致命漏洞,可他似乎對此並不著急,麵對琅邪即將發生的悍然殺入,林傲滄還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鎮定。

“你既然把李玄黃和病毒都控製起來。為什麽不去抓簫音涵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對柳齊宇。對太子都是很特殊的存在,有她在,你興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狼王感興趣道。

“我不屑對女人出手,我做事不求完美不求沒有破綻,隻要剛好完成目的,對我來說便足夠。”

林傲滄冷笑道。“再說誰知不知道我拿她要挾這個男人是不是死得更快。”

“雖然我很厭惡你這種人,但不得不說你其實很聰明,不過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道,你如果輸了,想清楚下場沒有?”狼王裂開嘴笑道。在最後關頭,終於默認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地盟友,雖然絕對不是戰友。

“死。”林傲滄無所謂道,雙手撐在玻璃上,眼睛盯著街道。

“死有很多種的。”

狼王臉色有點猙獰恐怖。“起碼我就知道不下14種能夠讓你生不如死地方法,這14種。我都嚐過。”

林傲滄突然向後猛退幾步,一臉驚嚇。

狼王沒有出手,隻是凝神靜立。

落地窗外,一個頭發與衣袖在風中狂亂飛舞的紅衣女人像鬼一般漂浮在空中。

一雙冰冷的血紅眸子,比狼王的赤眸更加妖豔,更加攝魂,更加狂躁,也更殺戮。

狼王知道她不是魑魅魍魎,因為她手中那柄稀奇古怪地紫色兵器插在落地窗中,所以她能懸浮在空中麵對他們。

整扇落地窗瞬間爆炸般碎開。

女子飄然落地,紫色長刀令人心寒。

一張清美的容顏,卻有一雙恐怖的血眸。

“狙擊手都是你殺地吧。”林傲滄平穩了下情緒笑道,太子有個龍組,龍組中有個殺人如麻的女人,應該就是她不錯了。

一道紫色璀璨光芒毫無征兆地驟然亮起。

林傲滄本能地閉上眼睛後退,迅速睜開眼睛,心中大駭,很強,非常強的狼王竟然被一刀逼退,胸前一道血痕漸漸滲出血絲,房間中立即彌漫起一股陰森的血腥味道。

林傲滄慌,狼王心中的驚懼更是無以複加,他雖然說無法跟軍刀媲美,卻自信能與柳齊宇或者太子一搏,沒想到竟然到頭來被一個年輕女子一刀便受了傷。

“這些年替我殺人有多少了,龍玥?”

一個相對柔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原來是葉無道已經殺到最終點,一身素雅,沒有半點血跡。一來是再沒有人敢輕易上前送死,二來許多血狼堂地精銳人物都被他不耐煩地一擊斃命,所以很快就到達頂樓。

本來殺人入狂的紅衣血眸女子一下子眼神柔和起來,像個柔柔弱弱的女孩,手持那把陪她屠盡整個日本甲賀忍者部落的妖刀走到琅邪麵前,溫順而乖巧,這種劇烈的反差讓林傲滄和狼王如何都接受不了。

“加上甲賀279人,應該是816人了。

“等你到了千人斬,我以後跟殺手榜上地怪物打架就能帶你去看了。”

琅邪溫柔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龍玥很默契地站在他身後,眼神再次犀利如刀鋒。

“很好,很好。”

琅邪看了林傲滄和狼王兩眼,冷笑。

“不好。”

林傲滄也笑了,道:“因為沒有殺掉你。”

琅邪似乎在為他們兩人接下來地命運歎息,對林傲滄道:“你這些年活著,是我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