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等著被雷劈

龍五也不多話,一隻手仍舊拖著孫書華軟綿綿的腳踝,而另一隻手也不甘寂寞地拎起那個剛剛被琅邪一巴掌甩過來的公子哥,他擋在門口,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滔天氣勢,高大威猛的精壯身軀,配合那一臉的很陶醉的猥褻笑容,誰與爭鋒?

“下個是誰?”

琅邪轉頭盯著毛骨悚然的黃石,他知道龍五在那麵的驚人戰鬥力,要讓四五個男人欲仙欲死一個晚上那絕對是正常發揮,若來個超常發揮,琅邪就不知道龍五強大到何種地步了,反正被龍五侵犯過後改變性取向的男人不是沒有。

“放心,別怕我不行,其實我很行。你們不相信的話就一起來,我來個大被同眠雨露均沾。”龍五笑嘻嘻道,那在北京公子哥們身上晃悠的眼神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那群兩大俱樂部中都算排得上號的年輕人一個個暴怒,被龍五當著麵如此羞辱,一個琅邪也就罷了,現在又冒出個有龍陽癬好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十幾號人很一致地挺身而出,有那麽點慷慨赴死的味道。

黃石壓下自己抑下內心殺人髒口罵人的衝動,呼了口氣,盡量平靜道:“你真要玩到底?好,那我不妨跟你講清楚,孫書華,他背後是北京市委,剛才被你打出去的那個叫嚴峻平,他父親是總參裝備部部長。而我,不敢說我老子是曾經地常委就代表整個政治局,但要找幾個能老頭子說幾句話也不是難事,至於他們,背後代表的興許單個來說無法跟楊家媲美,可加起來,不說個個楊家,三四個楊家肯定是有的。我提醒你,你玩香港財閥,我們看不順眼歸看不順眼。也不會對你真的如惡化為難,可玩到我們頭上,大不了魚死網破,來個幹脆的玉石俱焚。”

“嚇唬我?”琅邪笑道,雲淡風輕。他心中想著要是趙寶鯤知道這鬧劇沒有叫上他,肯定要在心裏埋怨自己很久了吧。

“算不上,隻是好心提個醒,踩人沒什麽大不了的。北京城每天都有人圖個爽去踩人,每天也有人倒黴地被人踩。可你如果把一件事情上升到政治高度,對誰都沒好處,釣魚台風波你躲過一劫,可不代表你總能這麽幸運。”黃石冷冷道。

“一次是幸運,兩次就是本事了。”琅邪含有深意道。

這個黃石並沒有忽悠人,那番話說得很在理。在正常人來看很無懈可擊,隻不過碰到喜歡劍走偏鋒的琅邪隻能算他倒黴。

“你們要麽坐下,要麽被拖走。”琅邪很簡單明了的一句話,沒有半點回旋餘地。

士可殺不可辱。

北京那幫人怎麽可能在這種敏感時刻向勢單力薄的琅邪妥協,他們相信,隻要再等等。等到他們的救兵,那麽眼前這個殘忍到變.態地瘋子就會被帶走,事後他們再適當地跟各自長輩煽風點火和火上澆油,那麽這個南方爬來的王八蛋甚至有可能會被丟進秦城監獄。

“終於有趣了,唉。雖然這種時候幸災樂禍很不厚道,我好歹也算是個馬馬虎虎的北京大少啊。不過一看到黃石這平時拽到天上去的廢柴這麽吃癟,我就是要很小人地想笑,我真TM是小人啊。”傅大器自言自語道,一口氣喝光了那杯酒,痛快。

“傅哥哥,你真的不幫忙嗎?”小蘿莉弱弱詢問道。

“你男人從不信好人有好報這一套,再說每次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那這青天白日之下,豈不是無趣很多?傻丫頭,再說做人做事也講究個審時度勢,我現在出去的話,還不是被一個壯男輕薄,你願意一個男人跟我在**做我們剛做的那種事情?”傅大器輕笑道,充滿戀愛地摸著小女孩地腦袋,帶著點自嘲,瞥了瞥那個被琅邪稱作龍五的手下,丫還真是什麽樣地猥瑣大哥帶出什麽樣的小弟。

“不想。”小籮莉怯生生道,抱緊傅大器,似乎怕傅家大少被那男人搶走。

“那我帶你逛街去,或者去錢櫃唱歌也成,反正這裏盡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唉,我怕帶壞你這國家的花朵啊。”傅大器歎了口氣,站起身,跟老板喊了聲買單,看著不肯浪費拚命吃馬賽魚羹和巴黎龍蝦的少女,微微一笑,別看這妮子天真爛漫,若發起飆來,他是絕對要退避三舍的。

誰不知道北京燕家燕清舞、溫家溫沁清和自己眼前地潘家潘嫀是北京城

最出名的名門之後,燕清舞自然不需要多說,清華女神的她智商高道恐怖還是其次,身為清華大學共青團主席的她被看作是未來共青團係的接班人,本來前些年她從政與否還是個懸念,這一點在她去西藏後再沒有爭論,她是繼前一代胡、這一代李的接下來一位共青團重點培養對象;至於溫家溫沁清雖然年幼,但知名度卻高到可怕,這個小時候敢在中南海當著元老們隨地噓噓地小屁孩,可是讓一大群大佬巨頭哭笑不得;而傅大器他的女人,也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潘嫀,不生氣還好,頂多像個純真的少女,可一旦暴走起來,絕對跟崔家那個母老虎有得一拚,畢竟,能跟中南海保鏢對毆的少女,不是每個男人都有福氣消受地,所以,傅大器對此很自豪。

“都不坐?有骨氣是好事,尤其對龍五來說。”

琅邪聳聳肩,隨手抓起一個就丟了出去,慘叫一聲,便躺在地上嗚嗚咽咽痛苦抽搐起來,那身名牌服裝也頓時髒了許多。龍五也不含糊,他的手大,要拎兩隻腳還不算困難,一下子來了三個男人,而且少主似乎也盡挑模樣俊俏地給他,這讓龍五覺得很好,很滿意。

這個時候出現兩個讓琅邪意想不到的人,李家李爾雅,李爾雅本就是那個榜單很名列前茅的大公子哥,其父的政治資本近二十年除了幾位一把手,再無人能夠跟他平起平坐,而他本人雖然未曾從政,在商界卻是呼風喚雨,有亞洲電王的稱號。

燕家燕東琉,他雖然隻是白派的第三號人物,排行也隻是第十一,但隨著妹妹燕清舞的強勢上位,以及準妹夫琅邪的關係,許多內行都覺得燕東琉在接下來的新排行中要向前挪好幾個位次了。

這兩人一到西餐廳,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李爾雅自然是跟琅邪一個陣營,他父親跟楊望真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死黨,政治上風風雨雨了一輩子他們的關係依然沒有改變,算是很鐵的政治盟友,下一代自然不會浪費這種上一代積累下來的寶貴人脈。

他走到琅邪身邊,欲言又止,看了看那群臉色古怪的公子哥,這群人其實跟他都還算熟悉,雖算不上朋友,卻也不是跟幾個太子黨派係成員間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僵硬關係,不過這個時候李爾雅也懶得計較,輕聲道:“別鬧大。我爸說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到時候你跟楊叔叔也熟悉下。”

說完李爾雅便離開餐廳,輕輕地來,輕輕地走。

燕東琉同樣不拖泥帶水,卻不是對琅邪說的,隻是對著黃石這群京城大少丟下一句話就閃人,“我妹妹讓我帶句話,誰今天敢站出來,她從西藏回來,一個一個收拾。”

楊慧慍不禁笑著搖搖頭,這個燕家女孩確實強悍到不像話,看那群公子哥們的僵硬表情,還真是很欲哭無淚的樣子。

“你先走。”琅邪示意龍五先離開。

本以為還能多帶幾個回去享受的龍五一臉戀戀不舍地望著那群黃石他們,然後自言自語地搖頭晃腦離開。

如果有人聽清他的話,一定會瞠目結舌。

因為龍五在說,實在太少了,看樣子這幾個家夥得深度開發才行。

就在黃石他們騎虎難下的時候,西餐廳外一輛車牌極其普通,但是卻有一張通天車證的寶馬7係停下,一張紅底黃字的一級“警備”,這張屬於國務院頒發,車上走下一個儒雅中年男子,竟然是溫洪鈞,懷中抱著一個小丫頭,依然是紮著兩根朝天辮子,她便是被稱作有希望超越趙家趙清思的小魔女溫沁清。

孫書華的父親孫達德滿腹怒火趕到,一見微皺眉頭的溫洪鈞,卻是屁也不敢放一個,小心翼翼遠遠跟在他後麵進入西餐廳。

溫洪鈞這位跟白陽鉉一樣能夠媲美江幹戈這種不入榜單的影子大少的男人一出現,整個西餐廳就徹底洶湧起來,他也不說話,隻是不溫不火點單,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姿態,而溫沁清則拖著那條可憐的綠蜥蜴,在餐廳內轉了一圈,最後站在琅邪身邊,麵朝黃石他們,很老氣橫秋道:“裝逼,你們就裝吧,我邊吃東西邊等著你們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