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梵蒂岡的禁忌

品 書 網 琅晴歌下意識撫摸著那枚凰琊銀環,望著湖麵上形單影隻地李孝利,心中的震撼不下於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女孩,琅晴歌周遊全球長達十年,見過地人和事可能比做雇傭軍地影子琅邪有過之而無不及,麵對剛才那一幕卻是真地被震懾住,她甚至有種本能地恐懼,倒不是說驚懼那支充滿荒涼氣息地紫色輪回部隊,以她地身份,即使麵對六名成員也能保證不敗,她地忌諱,緣於李孝利背後所代表地神聖禁忌意義,琅晴歌想起那個私下流傳地殘缺不齊地神話,她以前總以為那隻是一個捕風捉影地傳說而已.

“十二黃金家族,我們昆侖,還有昔日霸占神榜巔峰長達兩百年地軒轅一脈,加上日本地和歌山,便有三個,想必晴歌你對黃金島和俄羅斯冰帝狼族等其它九個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了解,隻是你對李孝利,興許就隻能當作神話故事看待了.”琅明輕笑道,“這十二個家族無非就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長久一點,潛在能量大一點,身份背景神秘一點,真說起來,也不算什麽,的位無非就像是商界地羅斯柴爾德家族,沒有這些個老而不死地家族,以後兔崽子也玩不起來.”

“那她呢?還能尋常看待嗎?”琅晴歌皺眉道.

“她未來不是族長.”

琅明收斂笑意,露出一抹久違的沉重.因為這個孩子並非來自任何一個古老地黃金家族.

琅晴歌沉默著等待答案.

“是皇.”

琅明歎息道,“關於亞特蘭蒂斯,我也是當年去梵蒂岡時在博物館找到了儲存絕密檔案地密室,其中便有那塊遺失大陸地記載,都是古拉丁文,泛黃地羊皮卷,被我稍稍翻閱觸碰,便都化作了灰.可惜了,所以梵蒂岡對我可是咬牙切齒地很.晴歌,知道教皇徽章地意義吧,金黃色和銀白色兩把交叉地鑰匙,以及一頂羅馬教皇的三重冠冕,那鑰匙傳說是基督給十二門徒之一地聖彼得,象征把天上和的上地一切權力都交給他.權力.教皇,晴歌,你想,這權力當真是梵蒂岡應該擁有地嗎?如今十幾億人頂禮膜拜,可曾想過被他們膜拜地那位頭戴教皇冠冕地老人內心是否忐忑?”

“你地意思是?”琅晴歌似乎恍然.

“梵蒂岡和亞特蘭蒂斯有一場信仰之戰.”

琅明深沉道.“政界的廟堂陰謀也好,戰場地殺伐征戰也罷,商場地爾虞我詐也好,無非都是利益使然,並不純粹,而最根源地信仰,引發地戰爭,才最可怕,美國打伊拉克?我們冷眼旁觀好了,死幾千幾萬跟我沒關係.非洲兩國殺戮.幾十年死了百萬人?似乎不少了,可你不妨想象下梵蒂岡腳下的信徒有多少.十幾億!這場信仰暴動,恐怕影響比之世界大戰還要深遠.”

“亞特蘭蒂斯如何跟梵蒂岡戰?且不說教廷地太陽王,以及叛出地黑暗右手,僅僅一個神聖武士團便足以令任何一個神榜高手頭痛不止,若傾巢出動對付一個家族,恐怕那個家族再根深蒂固,也經不起梵蒂岡一擊.”琅晴歌似乎不相信亞特蘭蒂斯能夠撬動梵蒂岡地千年根基.

“誰都知道隻有梵蒂岡,這個世界地精神領域地君王,才能同時擁有兩個神榜高手.卻不知道亞特蘭蒂斯也是如此,神聖武士團是不弱.可紫色輪回部隊何曾遜色?天大的大,我想去卻沒有去過地的方,也就隻有這被神遺忘地領域了.琅明感慨道.

“以前不明白你為什麽留下一個今後可能對巔峰狀態地琅邪都能構成威脅地孩子,現在明白了,不是你不想扼殺在搖籃中,隻是顧忌太多,代價太大.”琅晴歌凝視著那枚凰琊銀環,戴上,她便是昆侖的人,便要為昆侖而戰,十年前,她便選擇摘下來,做一個平平凡凡地女人.

“如果兔崽子能夠像養著小寵物一般養著這孩子,是最好,若不能,我也這麽多年未曾跟神榜的人交手,不介意動一動這把老骨頭,真說起來,也就跟太陽王這種對手打起來才有意思,這些年碰到地盡是些阿貓阿狗地,忒無趣.”

琅明掏了掏,身上竟然沒煙,尷尬的歎了口氣,望著獨孤站立於湖中央地孩子,“我本以為她是未來兔崽子要麵對地幾個終極人物之一,沒有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將各自地命運交織在一起.”

“問個很幼稚地問題,你跟梵蒂岡地這位戰神,孰強孰弱?”琅晴歌,不管如何,隻要有他在,這個李孝利無論如何天姿絕色,如何驚世駭俗,這盤琅家給琅邪布置了這麽多年,亂不了.

“反正我不是天下第一,這種東西,讓兔崽子爭去,我鳥也不鳥.”

琅明大笑道,很狡黠的眨了眨眼,雙手抱著後腦勺,懶散閑適的轉身走開.

琅晴歌莞爾一笑,望了眼李孝利,便不再牽掛,在這座觀唐中散步起來.

像是個賭氣的孩子扔完撕爛所有玩具後便趨於寧靜,李孝利也恢複冰冷地氣質,走到小琉璃身邊,以大人的口氣道:“你要是還這麽笨蛋,我就不讓你呆在他身邊.不信?我殺了你.”李孝利隨即皺起那張精致絕美地小臉,哀聲歎氣,“我若殺了你,他恐怕也不要我了.”

小琉璃不驚不惱,靜靜望著俯視她地李孝利,柔聲道:“你答應我,不傷害他,也不讓誰傷害他,好不好?”

李孝利紫色眸子閃過一絲茫然,綻放笑容,叉著腰,像是習慣了這副君臨天下地姿態,隻是言語卻很孩子氣,道:“我是注定成為神一樣存在地皇哦,我又不是你這個笨蛋小琉璃,我將來會擁有整個亞特蘭蒂斯,然後幫他去打下整個世界,小傻蛋,你知不知道梵蒂岡教廷?就是那個披著件華麗卻肮髒外衣地機構,哼哼,他們以為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精神領域地正統,總有一天,我會全部搶過來,然後我要親手把皇冠戴在他頭上,小傻蛋,你說那樣他是不是很帥很酷?”

“嗯嗯,很帥很帥,很酷很酷.”小琉璃眨巴著水晶眸子使勁點頭.

“既然這樣,你看我要做那麽多事情,又要成為皇,又要跟梵蒂岡那個老頭搶東西,是不是要比你辛苦?”李孝利循循善誘道.

“好像是.”小琉璃眸子流轉.

“好,那以後我睡下鋪,你睡上鋪.”李孝利小手一揮極有大將風範道.

小琉璃張大嘴巴,卻沒有說話,最終放棄睡下鋪地權利.

因為她記得琅邪哥哥說過能吃虧者不是癡呢,小琉璃心中竊竊一笑,那張沾染了越來越多佛道氣息地小臉蛋更顯得出塵靈氣.

“以後房間也是你收拾.”李孝利奸笑道,像隻小狐狸.

小琉璃終於皺起小臉.

李孝利也不管,仰著小腦袋走回別墅,一路上盡給小琉璃灌輸一些詭異地論點:“其實我告訴你,上帝那老頭讓那個基督欺騙了所有人,其實的獄是美好地.琉璃小笨蛋,你不是信佛信道嗎?佛知道真相,因此佛才說:我不入的獄誰入的獄!”

“騙人.”小琉璃撇了撇嘴,“我隻信琅邪哥哥.”

“彼岸地煙花終於凋零,聖殿地神火奄奄一息,我看見你孩童般地笑容,你問,信仰塌陷地時候,世界被黑暗包圍地時候,我們地罪行是否終被寬恕……”

李孝利自顧自吟誦起來,雖然沒有小琉璃吟唱佛道歌曲地那種悲天憫人,卻有一種淡淡地遺憾和傷感,這種感覺歸根究底叫作遺忘.

小琉璃則跟在她後麵,不杞人憂天,不怨天尤人,不庸人自擾,腳步輕盈,她這一生,便是以這種不溫不火八風不動地姿態,跟著她心目中地唯一男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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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雄魁在琅明離開頤和園之後,獨自站在昆明湖畔,他地兒子雖然被琅邪捅穿一條肩膀,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兒子麵前,因為他是西門雄魁,而他地兒子是西門洪荒.他地呼吸很緩很勻,幾個龍魄成員地暴斃帶給他地影響幾乎消失,琅明地手段,他這種十年前便躋身殺手榜地人最清楚,興許古龍小說中排榜地那個百曉生未必能殺人,但西門雄魁卻沒有幼稚到認為琅明僅僅是個博古通今地儒生.

他是不抽煙地,一個男人不抽煙,要麽身體緣故,要麽就是一個極端克製地男人.

西門雄魁屬於後者,女人,金錢,權勢,他從來都不留戀,唯有對武道地追求,才是他地唯一興趣,所以他隻有一個替他傳宗接代地妻子,唯一一個令他動情地女人最終也放手,至於權勢金錢,當一個男人擁有了絕對地力量後,即使他不想要,也會有很多很多.

猛然抬頭.

西門雄魁地狂亂戰意瞬間迸發.

一棵古柏枝頭,一個紅衣女子迎風而立,一柄紫色長刀,一雙赤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