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有傷害朵朵的作案動機,他跟你走的那麽近,我不確定,在電話裏告訴朵朵,能不能讓她相信,所以決定約她在外麵說。”林逸凡沒想到,卻因此害得錢朵朵走出蘭苑,又出了事。

唐景森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後又睜開眼,說:“林逸凡,我們幾個人,什麽時候變得開始互相猜疑了?”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顧錦辰和朵朵的關係。”林逸凡目光如炬地盯著唐景森。

“你認為他怕朵朵回顧家,而對朵朵下手嗎?”唐景森質問道。

林逸凡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知道了?”

“錦辰不是那樣的人,我不希望我們四個人之間互相猜疑。以後,有什麽都說不出來,不好嗎?”唐景森指的四個人,是他,顧錦辰,林非凡和林逸凡。

林逸凡慚愧地低下了頭,“我不確定,所以不敢說出來,怕傷了兄弟感情。也有可能,是顧太太私自下令讓韓成豹做的,我不確定,我更加不希望你和錦辰之間發生什麽嫌隙。”

“韓成豹傷害朵朵,與錦辰無關,韓成豹是韓珍珍的堂兄,與鄧卉和鄧子墨是表親。不知道鄧子墨給了他什麽好處,他背叛了錦辰。在我得知是韓成豹害死紅姐的時候,我對錦辰沒有一絲懷疑。”唐景森目光堅定地看著病**的林逸凡。

林逸凡笑了,“是我多心了,反而顯得我不君子。”

“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相信錦辰,就像我相信,你不會害錢朵朵一樣。即便曝出你和朵朵的床照,我很憤怒,但我卻相信你的為人,清楚地知道你們是被陷害。”唐景森隻是想說,他不僅相信顧錦辰,他也相信林逸凡。

林逸凡點點頭,“我一直都知道,你最是重情,謝謝你的信任。如果我能早點說出來,跟你們確認,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我當時真的是關心則亂,我怎麽能懷疑錦辰。”

“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豪門世家的那些齷齪事不外如此,但錦辰不會。我相信我們四個,不會有那一天。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非凡被勸回林氏了,他每天都來醫院看你,還扛起了你肩上的擔子。你知道昨天晚上,他和我通電話的時候,說什麽嗎?”唐景森輕笑。

“說什麽?”林逸凡很好奇。

“他說,我哥簡直就是工作狂,把全部青春和生命都獻給了公司。”唐景森笑著說。

林逸凡聽到唐景森的話,有些意外,道:“我現在反倒有些慶幸,終於讓他體會到我的辛苦了。”

唐景森瞥他一眼,“你直接一躺,睡你的大覺。他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接管你手頭上事,根本忙不過來。除了你原來的特助,他還另外請了三個助理。”

“真有那麽忙?”林逸凡表示懷疑。

“隻怪你太能幹,一個人能頂好幾個,所以他接手才這麽辛苦。他現在就盼著你回去,他很懷疑跟我混的日子,跟自己親哥混,累成狗。”唐景森半開玩笑地說。

“想得美,他好不容易回公司了,我借機放個長假。過一過他從前過的日子,周遊世界去。”林逸凡經曆一場生死,很多事都看開了。

唐景森有些意外,工作狂林逸凡能說出這樣的話,“把公司交給非凡,你放心嗎?”

“怎麽不放心,他才是大股東,公司經營不好,損失最大的是他。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那就要在股東大會上,被我爸和全體股東問責。他不敢不認真,讓他忙去吧。”林逸凡這麽多年都是這樣過的,林非凡這才接手多長時間,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林非凡開完早會,就趕來醫院了,誰知道,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唐景森和林逸凡正在說他。

林非凡走進病房,站在床前,看著悠然自得的林逸凡道:“哥,你不能這樣,趕緊養好身體回公司吧,我快撐不住了。”

“我剛醒過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後遺症。公司交給你,我放心,你堅持堅持,慢慢就習慣了,我就是這麽過來的。”林逸凡安慰道。

林非凡卻苦著臉,想想林逸凡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忙得跟個陀螺似的,請唐絲絲吃頓飯,都跟打仗似的。

“你可是我親哥,你肯定不忍心,我那麽辛苦對吧?一個月夠不夠,再放你一個月的假,你就回公司好不好?”林非凡一臉乞求地說。

林逸凡看向唐景森,唐景森別過臉去,“我不管,這是你們兄弟倆之間的事。”

“景森,你剛才還是咱們四個,現在就變成我們兄弟倆了?”林逸凡喊道。

“那個……你們公司的事,那是家事,我不便摻和。”唐景森是真的不便開口,幫誰都不對。

讓林逸凡一個剛剛醒過來的人,趕緊養好身體,回公司,像從前一樣拚命工作,好像太不人道了。

讓閑散慣了的林非凡,把林逸凡的重任接過來,做個勤奮勵誌上進的好青年,好像也不太現實。

“非凡,你都把歐洲玩遍了,我除了出差,匆匆路過,都沒有好好去玩。要不,你再堅持三個月,等過完年,我就回公司上班。”林逸凡想了想,遊完歐洲可能真的需要三個月。

林非凡聽到過完年,頭都大了,現在才十月,二月份才過年,他要瘋了。

“哥,你是我親哥啊,你不能這麽對我。我真的不行了,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我天天加班,連健身房都沒空去。”林非凡激動地走向林逸凡,非要他看黑眼圈。

林逸凡一把推開他,“我的辦公室裏有健身器材,健身不一定要去健身房嘛。”

“你是打定主意不回公司了唄?”林非凡算是看出來了,林逸凡這是想當甩手掌櫃了。

“哎喲,我頭疼,頭好疼。非凡,快喊醫生,我頭怎麽這麽疼啊。”林逸凡突然抱著頭,直喊疼,一臉的痛苦。

林非凡頓時慌了,馬上衝了出去,唐景森笑了起來,“別裝了。”

“我沒裝,是真的疼。”林逸凡還抱著疼。

“真的疼,哪裏疼,我給你檢查一下?你也就騙騙非凡,知道他緊張,故意嚇他。”唐景森直接上手,去撓癢癢,林逸凡最怕癢癢。

顧錦辰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唐景森撲到林逸凡身上,對他上下齊手,而林逸凡還在笑。

“太汙了,我看見了什麽,簡直不忍直視。”顧錦辰倚著病房的門,低頭裝深沉。

唐景森放開了林逸凡,“你來了就來了,還在門口裝酷。”

“我不好意思進

來呀,你們倆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我怎麽好意思打擾你們。”顧錦辰話裏有話。

就在這時候,林非凡帶著醫生過來了,醫生聽說林逸凡頭疼,過來給他檢查了一下,之後說:“昏迷太久,剛醒過來,情緒不要太激動,輕微頭疼,屬正常現象。一會兒給你安排,做個腦部CT看看。”

“好,謝謝醫生。”

三個人一起將醫生送了出去,然後齊齊圍到病床前,最先開口的,是顧錦辰,“逸凡哥,我是誰?”

“顧錦辰,我沒傻。”林逸凡白他一眼。

顧錦辰嘿嘿地笑了起來,“沒事就好。”

“哥,你好好休養,隻要你能快點好起來。公司有我,你別擔心。”林非凡心知,急不得,也不能這麽沒良心地逼林逸凡,剛出院就回去工作。

林逸凡欣慰地笑了,說:“我真的很開心,病這一場,卻有了更大的收獲。”

“非凡,把門關上,我有重要的事要問你哥。”唐景森說的重要的事,當然是許晴玉的死。

顧錦辰已經自己招了,現在就剩下跟林逸凡確認了,當年不僅許晴玉被算計,連帶顧錦辰也被算計了。

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而且顧錦辰又怕被唐景森發現,沒有大張旗鼓地查真相。

隨著許晴玉的死,這件事就徹底畫上了句號,但是當年,暗算顧錦辰,害了許晴玉的真凶,卻一直沒有找到。

林非凡關上病房的門,並交待門口的保鏢,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逸凡哥,六年前,你與許晴玉在鳳城商學院相約私奔,被我看見了。你把那天的情況,以及之後發生的事,告訴我們吧。”顧錦辰率先開了口。

林逸凡吃驚地看著顧錦辰,“你是怎麽知道的?”

“在你約許晴玉見麵之前,有人給我發了短信,通知我去捉奸。我就一直在鳳城商學院門口等你們,之後看到你們進去了,然後看到你拒絕了許晴玉,之後我就被打暈了。”顧錦辰說出了當晚的情況。

林逸凡抬起頭看著唐景森,“為什麽晴玉約我見麵的地點,錦辰會知道?”

“所以說,晴玉約你見麵之前,必然是跟誰商量過,然後對方推薦了鳳城商學院。之後給錦辰發了短信,通知他過去。”唐景森分析道。

林非凡也坐了過來,說:“許晴玉除了鄧卉,還跟誰親近?那她就有可能跟誰商量的。”

“逸凡哥,不要轉移話題,你為什麽要去見晴玉?如果你喜歡她,為什麽又讓她跟我在一起,既然她跟了我,你就不該背著我,私下跟她見麵。”唐景森雖然現在有了錢朵朵,但是對於當初,林逸凡背著他,私下跟許晴玉見麵的事耿耿於懷。

“我承認,我的確喜歡過她。六年前的我,剛剛在公司站穩腳根,無論是公司的股東,還是我爸,對我都是持觀望態度。我不能把時間花在談情說愛上。我心裏雖然喜歡她,但是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表示。她知道我們幾個要好,借卉兒的生日宴,搭上了景森,故意氣我。我的確傷心了一段時間,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化悲憤為力量,沒日沒夜地工作,反倒是做成了一個大項目,得到了公司股東和我爸的一致好評。”林逸凡開始回憶六年前的事。

“你的意思是,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喜歡景森,而跟景森在一起?我怎麽覺得這女人好可惡啊。”林非凡有些氣惱地說。

“她對逸凡哥愛而不得,對景森是無法靠近,唐伯伯逼她離開景森。”顧錦辰補充了一句。

此刻,唐景森的顯得很尷尬,他曾經因為許晴玉的死,傷心難過了很久,可是真相卻是,她愛的不是他。

“她約你私奔,告訴你,他愛的是你,你卻拒絕了她,為什麽?”唐景森開口問。

“也許是我對她的喜愛程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深。我理解不了,也不會做,為了愛放棄一切去私奔的事。你們和我是一起長大的情誼,隻有你們不嫌棄我的出身。我好不容易在公司站穩腳步,得到重視,我的朋友,我的事業,我的父母全在這裏。我無法做一個不忠不孝不義的人,帶著好兄弟的女人私奔。”林逸凡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所以說,女人有時候真的很天真,她為什麽會認為,我哥會帶她私奔?她以為她是誰?就因為她,弄得我哥和景森這些年都和睦。”林非凡聽到許晴玉,就很不爽。

唐景森和林逸凡卻異口同聲地問:“我們不和睦嗎?”

顧錦辰白他們倆一眼,道:“反正我這些年,幫忙維持我們四個人之間的平衡很辛苦。”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們,拒絕她之後,我就離開了鳳城商學院,之後她也沒有再找過我。她出事前,給我打過電話,告訴我,那天晚上,約我見麵,在我離開以後,她出了事。我問她出了什麽事,她不肯說。隻說她沒臉見我,也無顏再麵對景森。她決定離開,跟我道個別。我當時問她什麽時候走,我去送她,她拒絕了。之後便聽說了她的死訊,她所說的離開不是離開鳳城,而是離開這個世界。”林逸凡說到這裏,聲音都哽咽了,“我真的後悔過,假如我一開始,就接受了她。那她就不需要繞一個大彎,那麽辛苦地來愛我。”

顧錦辰聽到這裏,沉默了,許晴玉出了什麽事,別人不知道,他最清楚,但是他沒有說。

“事情已經過去了,當年害晴玉的人和暗算錦辰的人,肯定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知道晴玉會約逸凡哥在哪兒見麵,從當年許晴玉身邊的人查起,一定會有線索的。”唐景森不想再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了。

“錯過的,是青春,留在你身邊的,才是愛情。”顧錦辰突然開口道。

“逸凡哥,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之後不再提,你去麗江做什麽?”唐景森問。

“贖罪吧,她曾說過,想看麗江的一米陽光。因為她的突然離世,我內疚,自責,工作失誤,損失上千萬,被父親罷免了總裁職務。那時候,真的心灰意冷,我什麽都沒有,她也離開了人世。如果不是遇到錢朵朵,也許我就從在玉龍雪山跳崖殉情了。”這些事,是林逸凡不曾對任何人提起的。

唐景森聽了林逸凡的話,心情變得越發的沉重,林非凡和顧錦辰也很吃驚,他們當時隻怪林逸凡不該和許晴玉有牽扯。

但是卻沒有想過,先認識許晴玉的人是林逸凡,唐景森才是橫刀奪愛的人。

“就此打住,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問。許晴玉的死,交給錦辰去查,鄧

家的事,我和非凡會看著辦。救不了鄧子墨和鄧太太,力求保住卉兒吧,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唐景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可以做什麽?”林逸凡問。

“養病。”另外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唐景森離開醫院以後,便給錢朵朵打了電話,沒有人接聽,打給保鏢才知道,錢朵朵約了胡思晗一起泡溫泉,手機可能在更衣室。

對於胡思晗這號人物,唐景森知之甚少,隻叮囑保鏢注意錢朵朵的安全。

“唐總,許小姐有點兒危險,今天早上,對錢朵朵出過手,幸好錢朵朵躲得快。”保鏢忍不住將早上許晴歡傷害錢朵朵的事告訴了唐景森。

“不要再讓她靠近朵朵一步。”唐景森聽了保鏢的話,很生氣。

掛斷電話,立即打電話回蘭苑,“蘭姨,把晴歡的東西收拾好,送去市中心的公寓。順便安排一個人過去打掃衛生,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蘭姨一聽,喜出望外,“唐總打算讓晴歡小姐搬出去了嗎?”

“嗯。”唐景森應聲。

“好,我馬上讓人去收拾。”蘭姨很是高興。

“蘭姨,晴歡她姐姐不在了,剛回國,就讓她搬出去……”

“唐總,她不是你妹妹,如果是二小姐,在蘭苑住多久都沒有問題。二小姐再怎麽不喜歡錢小姐,但她不會主動去傷害錢小姐,更不會傷害兩個孩子。可是晴歡小姐就不同了,你是不知道,我成天提心吊膽,生怕有個閃失,萬一沒看住……”

“蘭姨,你為什麽會認為晴歡會傷害孩子?”唐景森還是頭一次聽到蘭姨說這樣的話,原來,在蘭姨看來,許晴歡的出現,危機如此之大。

“不知道,就是信不過她,從她第一天進蘭苑,我就本能地防著她。唐總,對不起,我不該這樣,但我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蘭姨有些自責。

唐景森神色如常,平靜地說:“蘭姨,晴歡很聰明,我原本是想放在眼皮底下,有什麽動靜能知道。一旦放出去了,那就真的放虎歸山,無法掌控了。”

“唐總終歸還是不忍心,放她在眼皮底下盯著她,還是怕她做出難以挽回的錯誤。放任她出去,那就是放棄她了。我都知道,但是唐總,晴歡小姐跟錢小姐以及兩個孩子相比,孰輕孰重你心中其實已經主張,我就不多言了。”蘭姨其實明白唐景森的心思,錢朵朵不懂,但蘭姨懂。

“蘭姨,還是你最了解我。”唐景森淡淡一笑。

“唐總,誰也不希望有事發生,誰都希望好好的,唐總就是太重感情。錢小姐當時因為你重感情,而愛上你,希望不要到了某一天,她因為你重感情,執著於故人,而離開你。”蘭姨忍不住勸了一句。

唐景森聽到蘭姨的話,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之色,“蘭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錢小姐長大了,不是三年前那個看見唐總眉頭皺一下,她就緊張的小姑娘。她有自己的思想,而且還有兩個孩子,她的眼裏不會隻有感情。我感覺,她似乎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她雖然不說,但天天在一個屋簷下,我知道。”蘭姨的話說出來,著急嚇倒唐景森了。

錢朵朵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他竟然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她依然愛他,隻是心境不同了。

她其實有很多選擇,去上海,帶孩子回美國,那邊裏有她的母親和外婆。

可是她卻選擇留在鳳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唐景森,假如唐景森一再讓她失望,她可能真的會走。

一個月之期,唐景森想到自己承諾她的事,看來,得抓緊時間了。

也許,這是她給他的最後機會,他不能再讓她傷心和失望了。

錢朵朵並不知道,蘭姨早已看穿她的小心思,並報告給了唐景森。

她的確有離開的打算,她和唐景森的未來,充滿著無限的不確定因素。

唐老爺子隻認孩子不認媽,她和唐景森名正言順地在一起,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鄧卉並沒有對外公布,與唐景森解除婚約,她一直拖,一直拖,拖到現在,鄧家出了事,唐景森更加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跟她解除婚約。

她可以不要名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固執地選擇愛情,可是孩子呢?

錢朵朵此刻,趴在**,做精油按摩,剛才還跟她有說有笑的胡思晗,按了幾下就睡著了。

有時候,她真羨慕胡思晗,那麽神采奕奕,那麽年輕,充滿活力。

然後她又想到了自己,其實她也很年輕,在最美年華裏,遇到了唐景森,自己還是個孩子沒有長大,就生下了唐寶兒。

她過早了進入了母親的角色,所以少了胡思晗身上那種無憂無慮的朝氣。

也是在那一刻,錢朵朵覺得,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要快樂起來,不能因為怕,就一直躲起來。

兩個人睡的正香的時候,李懿珊找來了,看見她們倆都睡著了,並沒有打擾她們,卻是一眼看見了錢朵朵腳腕上的真愛腳鏈。

李懿珊泡完溫泉,過來找她們時候,錢朵朵便醒了。

“珊珊,你來了,我睡著了。”錢朵朵揉了揉眼睛。

李懿珊小心地看了一眼胡思晗,“我看見你們睡著了,自己跑去泡溫泉,露天溫泉,感覺就是不一樣。”

“這裏的推拿師手法不錯,推拿一下更舒服。”錢朵朵剛醒,躺著沒有動。

“嗯。”李懿珊在錢朵朵旁邊的一張**躺了下來。

錢朵朵見她一臉有心事的樣子,問:“珊珊,我們是朋友,又是老同學,有話就說。”

“鄧家出事,你知道嗎?”李懿珊問。

錢朵朵想到了,之前李懿珊的父親得知唐景森與鄧卉感情不好,安排過她與唐景森相親的事。

所以,跟李懿珊說話的時候,錢朵朵留了一個心眼,“鄧家出了什麽事?”

“鄧子墨販毒,鄧太太是同夥,東西就藏在鄧氏集團郊外的倉庫,還有兩名庫管員也參與了此事。鄧小姐承受不住打擊,在醫院瘋了,聽說她可能要轉去精神病院治療。”李懿珊說完看向錢朵朵,“這些事,你不知道?”

錢朵朵不明白李懿珊告訴她這些是什麽意思,故作鎮定地說:“早上,聽思晗說過,她說到一半,就困了,睡著了。”

“櫻花,鄧卉是因為你才會瘋的,你竟然如此的淡定,還有心情在這裏度假享受?”李懿珊震驚地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