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卉看著掛斷的電話,自嘲地笑了,這才是唐景森,不會因為她要賣掉唐氏集團的股份,就會對她說一句軟話。

她滿心的絕望,卻沒有想到,天黑的時候,她的病房裏迎來一位神秘的客人。

對方進來的時候,黑超蒙麵,戴著鴨舌帽,看不出長相。

“你是誰?”鄧卉一臉警惕地看著來人。

“還需要還需要多久多長多傷,你才會聽見我沒說的話,堅強像謊言一樣,不過是一種偽裝,我隻希望有個機會能被你愛上……”

“王先生?”鄧卉驚訝地看著他。

王子謙淡淡一笑,摘下了墨鏡,“難得鄧小姐還記得我,我來的時候就在想,要是你把我忘了,那我想要的股份該怎麽辦?”

“股份轉讓協議,已經簽好字了,我打算安排律師聯係你,沒想到,你親自來了。”鄧卉說完打開身邊的櫃子,從裏麵拿出一個文件夾。

王子謙接過來看了看,修長的手指彈了彈A4紙,“鄧小姐低價轉讓,必有所求,說吧。”

“救我弟弟,然後找機會,讓我離開這裏,給我一個新身份。”鄧卉說完摸了摸臉上的麵紗,“這張臉,不要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王子謙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真能無敵了,那這臉,我就不要了。”鄧卉自嘲地笑了。

“把你從這兒弄出去,重新換個身份,問題不大。但是你弟弟,有難度,而且鳳城這邊,我認識的人不多。真想救你弟弟,不是沒有辦法,但不能找我。這個協議,我很想簽,股份也想要,但是救你弟弟,我做不到。你有沒有考慮過,找唐景森,他應該有興趣回收這些股份。”王子謙問道。

鄧卉搖搖頭,“在他眼裏,我是壞女人。我曾經給你講過一個故事,我那個閨蜜……”

“唐景森自殺的前任?”王子謙那次也是在飛機上無聊,跟鄧卉多聊了幾句。

“對,我恨她,讓人綁架她,並拍了果照,想逼她離開唐景森。拍完照片就將她扔到路邊了,但我走後,她被另外的人擄走,發生了可怕的事,她後來自殺,也是因為這個。唐景森說,她不是我殺的,卻因我而死,希望我能去自首。而他,不會再幫我,並表示,對我很失望。”鄧卉痛心地說。

王子謙聽她說完,笑了,“我以為你很淡定。”

“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綁架她,最終導致了她的死亡。”鄧卉說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這故事聽起來很複雜,在你之後,又有人下手。很明顯,是想把她的死推到你頭上,這人夠狠。”

“你相信我?”鄧卉驚訝地看著王子謙。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唐景森是否相信,是否諒解你當時的行為。現在看來,他並不理解,並因此恨上了你。”王子謙說道。

鄧卉點點頭,“是的,他怨我,不過,我不在乎。聽說王小姐受傷了,對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如你所看到的,有人暗箱操作,借刀殺人,髒水全往我身上潑。”

“媛媛受傷,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她自己。林非凡辜負了她,唐景森將她帶入了危險的境地,而她,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她所認為的愛情。”王子謙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陰沉地可怕。

鄧卉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淡淡地說:“沒有人願意看到王小姐發生這樣的事,但願王小姐能盡快康複。”

“你在替唐景森求情,怕我遷怒他?可我就是生他的氣了,他連sakura都保護不好,他還把媛媛帶去那麽危險的地方。我就是討厭他的這種自信,以為什麽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最終受傷害的都是別人。”王子謙說到這裏,滿目的痛恨。

“王先生……”

“叫我子謙吧。”

“……”鄧卉愣了一下。

“我妹妹的事兒,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我不發作,隻是不想讓sakura為難,今晚我就會將媛媛轉去上海。”王子謙說完看了一眼股權轉讓協議,“問你最後一次,確認轉讓給我嗎?”

“給你,幫我救弟弟,盡你最大的能力。”鄧卉知道,唐景森不會救鄧子墨,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在王子謙身上。

王子謙沒有回應,隻是將簽好字的文件拿走了,“我的律師會跟聯係你的律師,具體手續辦好以後,會通知你。至於鄧子墨,我盡力而為。”

“謝謝你。”鄧卉感激地說。

“謝我?我謝你才對,明明是我占了大便宜。”王子謙笑了笑。

“謝謝你願意來看我,願意聽我的故事,願意相信我。”鄧卉淡淡一笑。

“你怎知我不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和好感,從而得到唐氏集團的股份?”王子謙神色莫測地看向鄧卉。

鄧卉搖搖頭,“王總不是這樣的人,我們倆之所以能坐在這裏,平心靜心地談天,那是因為,我們倆是同一種人。”

“噢?此話怎講?”王子謙似笑非笑。

“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執著,一樣愛而不得,一樣坦**,不服輸。”鄧卉說完這番話,王子謙笑了起來,“我放棄sakura了,我服輸,我放下了執念。”

鄧卉微微眯眼,目光如炬地盯著王子謙,“王小姐如果康複了,我相信,也許你就真的放下了。如果王小姐昏迷時間稍微久一點兒,你會生吞活剝了唐景森和林非凡,還會把錢朵朵給搶回來。”

“我竟然遇到了知音。”王子謙哈哈大笑。

“我把股份賣給你,也是出於私心,因為我知道你會對付唐景森,我就不想讓他好過。賣給你,我是故意的,他願意高價回收這些股份,我拒絕了。”鄧卉冷冷一笑,她和唐景森走到這一步,已沒有情份可言。

唐氏集團的股份,她寧可便宜賣給王子謙,也不願意高價賣給唐景森。

“幹的漂亮,你等我好消息吧。我現在趕去醫院,接媛媛轉院。”王子謙起身離開。

目送王子謙離開,壓在鄧卉心上的石頭,最終落了地。

王子謙趕到醫院

的時候,錢朵朵正在病房裏陪著王子媛,見到王子謙來了,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來了,媛媛今天隻是睜開了眼睛,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別擔心,她一定會沒事的,你怎麽樣了?”王子謙見錢朵朵臉色蒼白,一臉地擔憂。

“我沒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媛媛。”錢朵朵看著病**的王子媛,一臉憂色。

王子謙看著錢朵朵,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開了口,“sakura,跟我們一起走吧。”

“走去哪兒?我爸在鳳城,我的孩子也在鳳城啊。如果真的要離開,也不是跟你去上海,我直接回美國了。”錢朵朵淡淡一笑。

“sakura,為了唐景森,你受了太多苦,非他不可嗎?”王子謙問。

錢朵朵搖搖頭,目光堅定地說:“不是非他不可,但是我答應給他一次機會,也算是給自己一次機會。如果他讓我失望了,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再也不會回頭。”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先帶媛媛回上海,如果有事,記得隨時通知我。”

“好。”

林非凡聽說王子謙要把王子媛轉走,也趕來了醫院,唐景森推著錢朵朵一起將王子媛送下樓,看著她被抬上救護車,趕往直升機場。

錢朵朵的情況,不適合奔波,所以唐景森和她隻送到樓下。

雖然王子謙拒絕林非凡探視,但他堅持開車跟著護送王子媛的救護車,一路送到直升機場去了。

唐景森原本想讓錢朵朵在醫院多休養幾天,但是錢朵朵堅持要出院,今天如果不是王子媛在醫院,她可能早上就出院走了。

錢朵朵放心不下孩子們,也不想讓錢平安疑心擔心自己。

最終唐景森還是沒拗過她,而且醫生也說無礙,回家注意休養就可以了。

唐景森已經提前往蘭苑打了電話,通知蘭姨多做點滋補的食材。

錢朵朵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被唐景森抱到了車上,老黃開車又快又穩。

上車後,雖然車子開的很平穩,但錢朵朵小腹還是一陣陣隱痛,讓她不禁地哆嗦了一下。

唐景森緊緊將她摟在懷裏,剛才抱她的時候,她那樣的輕,那樣的單薄,單薄的讓他心疼。

他的下巴輕蹭著她的頭發,“朵寶兒,我們回家。”

錢朵朵沒有說話,輕閉上雙眼,有淚從眼角劃過。

一路上,他們就這樣靜靜地,誰也沒有再開口。

車到蘭苑時,錢朵朵遠遠看到錢平安一手牽一個,兩個孩子就這麽眼巴巴地站在門口,等錢朵朵回來。

“是唐僧的車,朵媽媽回來了!”錢寶兒眼尖,遠遠就看見了唐景森的車,兩個孩子歡呼雀躍。

“不要讓我爸和孩子們知道我流產的事,我不想他們擔心。”下車前錢朵朵叮囑唐景森說道。

唐景森看著她,輕聲應道:“好。”說完打開車門,準備抱錢朵朵下車,被錢朵朵一個眼色瞥去,改成輕扶著她下了車。

錢朵朵裝作一副輕鬆無事的樣子,滿麵微笑,兩個孩子撲過來,一把抱著錢朵朵的大腿:“媽媽,你終於回來了,唐寶兒好想你!”

“朵媽媽,錢寶兒也好想好想你!”錢寶兒奶聲奶氣地撒嬌道。

“你蘭姨準備好了飯菜,但是孩子們聽說你們要回來,堅持要等你們一起吃飯。”錢平安笑著說。

看到孩子們的笑容,錢朵朵的心暖暖地,輕摟住他們,“媽媽也好想唐寶兒和錢寶兒!”

唐景森擔心錢朵朵,說了一句:“唐寶兒、錢寶兒,媽媽餓了。外麵風大,先回家吃飯好不好?”

說完他又故意裝作委屈的樣子,“你們都隻想朵媽媽,都沒人想我嗎?”

“你拐走了媽媽,夜不歸宿,罰你今天給我們洗澡。”唐寶兒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樣子十分可愛,說完理都不理唐景森,就拉著錢朵朵的手回屋了。

餐桌上,蘭姨已經擺好了飯菜,大多都是溫補的。

隻是站了一會,錢朵朵已有點體力不支,麵色蒼白。

錢平安感覺到了,不放心的問道,“朵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爸,能有什麽事?就是昨晚摔了一跤,醫生說沒什麽大礙,唐景森非要大驚小怪,害我在醫院一晚上沒睡好。”錢朵朵故作輕鬆的說道。

“媽媽,唐寶兒昨晚也沒睡好,媽媽不在家,我害怕,唐寶兒好想媽媽!”唐寶兒可憐兮兮的說。

“哥哥,羞羞羞!昨天還說自己是男子漢,要保護我和媽媽的,哥哥是膽小鬼!”錢寶兒在一旁偷笑。

吃完飯後,孩子們吵著要看動畫片,錢朵朵本想陪孩子一起,被唐景森攔下了。

錢平安看錢朵朵臉色也不好,讓她回房休息,“朵兒,你累了就早點回房休息,孩子們有我和蘭姨,你就放心吧。”

“好,那就辛苦爸了。”錢朵朵也沒有推脫,許是真的累了,隨唐景森了回了房。

錢朵朵隻感覺小腹冰涼,渾身發冷,走的很慢很慢。

唐景森上了二樓直接打橫抱起錢朵朵,回了房,“朵寶兒,還疼嗎?”

錢朵朵這會兒是真的疼,但也隻是輕輕說道,“有點冷。”

唐景森抱來被子,給錢朵朵蓋上,自己也躺在一旁,一手摟著錢朵朵,一手幫她揉著小腹,希望手掌的溫熱,能讓她舒服一點。

蘭姨很有眼力架,見錢朵朵臉色不好,他們上樓以後,立即煮了薑糖水,送了上去。

“唐總,我煮了薑糖水,讓錢小姐喝點兒再睡吧。”蘭姨一邊敲門一邊說。

“好。”唐景森趕緊下床,打開房門,接過薑糖水,“謝謝蘭姨。”

“床頭櫃的抽屜有暖宮貼。”蘭姨提醒了一句。

“嗯,還是蘭姨想的周到。”唐景森很是感激。

“你們休息吧,我下樓了。”蘭姨看了一眼**的錢朵朵。

“謝謝蘭姨。”錢朵朵應聲。

蘭姨笑

了笑,沒有說話,下樓去了。

錢朵朵喝完一碗薑糖水,全身都熱起來了,然後在貼身的衣物上貼了一個暖宮貼,很快便有熱度傳到小腹上。

唐景森心疼地看著她,“朵寶兒,現在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我這體質太差了,等身體養好了,我要好好鍛煉去。”錢朵朵可不喜歡年紀輕輕就像個病秧子。

“好,我陪你一起鍛煉。”唐景森輕輕擁她入懷。

錢朵朵靜靜地依在他懷裏,“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

唐景森怔了一下,他以為她睡著了不知道,道:“下午我去見了鄧卉,她被轉到精神病院了。”

錢朵朵轉身怔怔地看著唐景森,“你相信她真的瘋了?”

唐景森自嘲地笑了笑,“朵寶兒放心,這次我不再會幫她了,她自己做過什麽她都認了,我已經勸她去自首了。”

“她終於肯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做的了?!”錢朵朵聲音在顫抖,感覺一股熱血要往外湧。

“朵寶兒,下午我見她時,她說她真的很後悔。當初,是她綁架了許晴玉,也是她找人給許晴玉拍了不雅照片,但並沒有做絕,真正害死許晴玉的另有其人。晴玉雖不是她殺的,卻終究是因為她而死。”唐景森望著天花板,一字一句的說道,多年前封下的傷疤,仿佛再一次被揭開,眼中抹過一絲哀傷。

“那我呢?”錢朵朵心在滴血,她猛地推開唐景森,憤怒的低吼,“她對我做的那麽多殘忍的事,你都隻記得你的許晴玉嗎?”

“朵寶兒,你冷靜一點,卉兒確實有過殺你之心,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出過手。你所經曆的一切,這背後都有另一隻手在操控。”唐景森沒想到錢朵朵這麽激動。

錢朵朵哈哈大笑,“她這麽跟你說的是嗎?你信了?”

“朵寶兒,她那麽高傲的性格,做過的必然承認。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我不會再理會她!”唐景森意識到剛才自己走神了,錢朵朵一定是誤會了什麽。

“雖然你不愛她,但是你相信她。”錢朵朵覺得這真的很可笑,好像也是在這一刻,她感覺,她需要重新認識鄧卉了。

鄧卉獨特的個人魅力,讓接觸她的人,都願意相信她。

她身上的光環,蓋住她所做的一切。

錢朵朵認為,所有的事,其實根本不需要她支使,也不需要她授意,自有人替她完成。

而她到最後,隻需要告訴別人,這些與她無關,用她的人格擔保,她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結果別人都相信了她,唐景森就是這樣。

“朵寶兒,你不要胡思亂想,傷害你的人,我一定會查出來,必定要讓他生不如死!”唐景森眼睛沉了沉,露出一絲陰冷。

“好,唐景森,我倒要看看,還能有誰這麽想至我於死地。你可一定要查出來,不要辜負了這份對卉兒的信任!”錢朵朵發狠式的說道,她是真的氣急了!

“朵寶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要這樣,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唐景森知道錢朵朵是真的生氣了,可他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解釋,隻能緊緊的抱住她。

錢朵朵拚命掙紮,越掙紮唐景森摟的越緊。最終,她累了,放棄了,任由唐景森摟著,淚流滿麵。

“唐景森,愛你,我錯了嗎?”錢朵朵含淚問。

“沒有,是我錯了,我沒有早一點兒認清自己的心,沒有給你足夠的保護。是我的錯,朵寶兒沒有錯,你要怪就怪我吧。”唐景森交吻她的頭發,輕聲說。

錢朵朵背對著他,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咬了下去,他疼地悶吭一聲,但是沒有掙紮,也沒有躲開。

“朵寶兒,我知道,失去寶寶你心理很痛。就像三年前,那種感覺很不好受,我也一樣。可是我什麽都不能說,我怕你傷心,怕你難過,如果咬我,你能舒服一點兒,你就咬吧。”唐景森聲音有些哽咽。

錢朵朵鬆開嘴,哭了起來,“唐景森,我知道你難受,我故意說就算孩子沒流產,我也會打掉,是故意氣你的。我就想讓你痛,讓你體會我的痛苦。”

“我知道,朵寶兒,不要說了,我都知道。”唐景森心疼地揪到了一起。

“唐景森,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不想唐寶兒和錢寶兒沒有爸爸,可是我……我真的好辛苦,好累……”錢朵朵已經泣不成聲。

“朵寶兒,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再分開,相信我好嗎?”唐景森輕聲安慰著她,在他懷裏,錢朵朵感覺溫暖,她不舍,所以王子謙讓她去上海的時候,她拒絕了。

除了唐景森,她無法接受任何人,如果真的要離開,那也是回到媽媽和外婆的身邊。

“好,我們不要分開。”錢朵朵累了,緩緩閉了眼睛。

唐景森卻沒有睡,起身為她擰了一個熱毛巾,輕輕地為她擦臉,擦手,動作輕柔地像一片羽毛從臉上劃過。

錢朵朵的這次流產,給了唐景森致命的一擊,他前所未有狠辣因子都被激發了。

看著熟睡的錢朵朵,還有她微皺的眉頭,唐景森目光微沉,走到陽台,給顧錦辰打了一個電話。

“我剛收到消息,王子媛已經安全抵達上海,途中曾血壓升高,好在有專業醫院,很快穩住了。有驚無險,算是轉院成功了。真是不明白,王子謙幹嘛那麽著急?”顧錦辰嘀咕道。

“他就那麽一個妹妹,不管怎麽說,王子媛出事,我和非凡都有責任。他這麽著急轉院,心裏肯定還是怪我們。”唐景森說完,歎息一聲,“今晚嚴審劉美薇和許晴歡。”

顧錦辰有些意外,“景森,你確定要嚴審?我有的是法子讓她們倆招供,但我怕事後,你找我麻煩。”

“卉兒和劉美薇離開後,晴玉被另外的人擄走,你也被算計其中,你不想知道是誰下的手嗎?我相信卉兒不會回頭重新擄走晴玉,更沒有必要算計你。當年的知情者隻有劉美薇和許晴歡,一定是她們兩個人中的一個。晴玉的死,你難逃幹係,審不出來不要來見我。”唐景森說完冷漠地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