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森繼續講著電話,雖然聽不到那邊的人在說什麽,但是錢朵朵卻清楚地聽見他說傭人送安神茶。

嗬嗬,她是傭人,暖床的小女傭。

放下茶杯後,她轉身欲走,唐景森突然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她掙紮,他輕輕一帶,就將她拉住懷中。

錢朵朵暗暗使勁兒,想逃,又不敢發出聲音。

聽說他的未婚妻提前回國了,他講電話那麽溫柔,她其實已經大致猜到是誰的電話了。

他隻用一隻手臂便摟住了她的腰,他好像知道她不敢發出聲音,就這麽將她牢牢控製在懷裏。

她再掙紮,她動一下,他就咬她一下,再動再咬,咬得她疼地倒吸一口冷氣。

錢朵朵繼續掙紮,但是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漸漸安靜下來,伺機想逃。

那隻作惡的大手不再粗魯,溫柔輕撫,但這種感覺卻更加讓她難受。

“我這邊有點兒急事要處理,先掛電話了。”唐景森掛斷了電話。

“放開我。”錢朵朵見他打完電話了,急急地想逃。

唐景森嘲諷地笑了,道:“朵寶兒學乖了,一聲也不吭。”

錢朵朵也不明白,她這是幹嘛,為什麽不吭聲?

好像本能地覺得自己見不得光,她與唐景森之間隻是交易,卻也不無法否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有正牌未婚妻,而她是見不得人的小三。

“你給我的定位就是小三,地下情人,我的身份見不得人,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錢朵朵說完自嘲地笑了,她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做情人的料,不用教都知道乖乖閉嘴不吭聲。

唐景森笑望著她,“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幫你裝無線網卡嗎?”

錢朵朵當然記得,他緊緊環抱住她,她直接被他壓在桌上了,差點擦槍走火。

“唐總,安神茶要趁熱喝。”錢朵朵直接轉移話題,閉口不提那晚的事。

“那天晚上,我就想在這裏辦了你。”唐景森將她抱起來,放到了書桌上。

錢朵朵意識到他要幹什麽的時候,一點兒也不配合,立即從桌上跳了下來,朝著門口衝了過去,唐景森卻快她一步,一把摟住她的小腰,用腳輕輕一帶,書房的門便關上了。

“你放開我。”錢朵朵紅了眼眶,拚命掙紮,想逃離。

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蠻橫,她如此抗拒他,無非就是因為心裏裝著林逸凡。

隻要一想到,白天在機場,她那麽渴望與林逸凡一起離開,他就氣憤。

那種強烈地,想要征服她的欲望,在他的腦海裏升騰著。

昨晚的經曆,太過痛苦,太讓她害怕,當他再次襲來的時候,她瑟瑟發抖。

她被壓在書桌上,後背一涼,無法動彈,卻還在拚命掙紮,一雙小手死死揪著睡衣。

“我有這麽可怕嗎?”唐景森陰沉著臉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麽,看她那麽怕他,抗拒他,他就莫名的煩燥。

在她心裏,林逸凡縱有千般好,她也隻能是他的女人,他必須讓她認清這個事實。

書房裏一片狼藉,木地板上,衣服扔了一地,隻有她的衣服,他衣冠楚楚。

“我生病了,你放過我好不好?”錢朵朵知道掙紮沒有用,即便是喊救命也沒人來救她,隻能哀求他了。

唐景森嘲諷地看著她,輕拍她的小臉說:“我不喜歡矯情的女人。”

“唐總,求你……”錢朵朵雙手抵著他的肩,卻根本推不開他。

“林逸凡此刻正在麗江遊山玩水,你在為誰守?”唐景森惡質在她肩頭咬了一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錢朵朵就像一隻掉入陷阱的小獸,徒勞無力,卻仍舊做著無謂的掙紮,兩人廝打成一片,她越是掙紮抗拒,就越發激起他的占有欲。

唐景森伸手攫住錢朵朵的下巴,讓她看向他,他雙眼迷幻般深邃,波瀾不驚的眸子內無任何情緒,“你注定是我的,都賣給我了,還裝什麽貞潔烈女”

他雲淡風輕的語氣,令錢朵朵隻覺鼻尖泛酸,她像一條失去水的魚。

躺在冰冷桌子上的她,就像躺在案板上的待宰割的困獸,他卻按住了她的雙肩,不給她逃的機會,逼得她接納他。

錢朵朵感覺心口有塊地方缺了一角,好痛好痛,心裏的痛早已超越身體的痛。

她的痛苦,她絕望的神情都未能喚醒唐景森的神智,有些東西,終究在固守之後失去。

釋放過後,唐景森並未覺得滿足,反而覺得空虛,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

他提上褲子,撿起地上的睡衣蓋在錢朵朵的身上,然後大步離開了書房。

整個書房裏,充斥著濃烈的曖昧氣息,久久不散。

錢朵朵目光空洞地看著頭頂的歐式吊燈,淚流滿麵,她掙紮著從書桌下爬起來,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到身上,屈辱讓她有種想死的心情。

特別助理需要滿足他在那方麵的任何要求,她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錢朵朵含著淚,揪著被唐景森撕破的衣服,緊緊包裹著自己,回到了房間。

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蘭姨坐在她的床邊,她心虛地退後兩步。

“唐總讓你把這個藥吃了。”蘭姨指了指床頭櫃上的水杯和緊急避孕藥。

錢朵朵紅了眼眶,慢慢走過去,端起水杯,將藥片吞了下去。

蘭姨看她那委屈地小樣兒,心疼地輕輕擁住了她,“我不知道你跟唐總之間有什麽事,但是唐總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蘭姨,我想見外婆,我好想外婆。”錢朵朵抱著蘭姨哭了起來。

蘭姨輕拍她的背,安慰道:“乖乖聽話,唐總高興了,自然就讓你見外婆了。”

錢朵朵沒有吭聲,因為她知道,她惹惱他了,所以才會突然取消,不讓她見外婆。

“我知道怎麽做了。”錢朵朵含淚點點頭,她告訴自己,要做一隻乖順的小貓,在沒有能力反抗的時候,一定不能亮出她的爪子。

她越是反抗,拒絕,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

蘭姨離開後,錢朵朵拿起**的新睡衣換上了,蘭姨好像是知道她的喜歡,給她準備的新睡衣是純棉的,又暖又舒服。

換好衣服,錢朵朵主動去了唐景森的房間,在他沒有說,不用她陪的時候,她是沒有資格逃避的。

走到房間門口,錢朵朵剛準備敲門,看見唐景森已經洗完澡,換好衣服,要出門了。

“唐總,今晚……”

“滾……”唐景森煩燥地瞪她一眼。

錢朵朵愣在當場,他總是習慣在要了她之後,讓她滾嗎?

她默默地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她可悲地連怎麽討好他都不會,還怎麽跟他求情見外婆?

深夜,唐景森穿戴整齊要出門,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聞到了淡淡地香水味兒,錢朵朵想起了剛才的那個電話,他是要去見鄧卉嗎?

他可真忙,剛從她身上下來,然後趕著去跟另一個女人約會。

錢朵朵疲憊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爬上床,打開筆記本,看見有東西賣出去了,沒發貨。

她其實就是一個做代購的,有人在她店裏下單,然後她又出去下單,下單的時候,直接填她的買家地址,她的上家代她發貨,她賺中間的差價。

結果她沒注意到,有個訂單,下單幾天沒有發貨,她趕緊聯係總店,下單後,在備注裏提醒對方發貨時不要附帶任何票據和優惠券。

想了想,不放心,她又特意給對方客服留言,再次提醒不要附帶任何票據和優惠券,她是做代購的,不能讓她的買家知道貨不是從她這兒賣出去的。

錢朵朵又處理了一批預訂真愛腳鏈和海洋之星藍鑽寶石項鏈的訂單,下單的人很多,短短幾天銷量驚人,已經是網上爆款。

等忙完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她困得打了個哈欠,爬上床,直接關燈睡覺。

明明打著哈欠,躺在**卻怎麽都睡不著,心裏空落落地,不知道為什麽?

城市的另一邊,鄧卉做完節目,回到後台的時候,看到唐景森發來的照片,甜蜜地笑了。

“鄧小姐,是唐總發來的消息嗎,這麽開心?”說話的是鄧卉的助理喬依依,她一邊說,一邊將鄧卉的外套和包遞了上來。

鄧卉笑著將手機遞給喬依依,“依依,你看一下,這照片是他拍的,還是在網上複製的。”

喬依依將照片放大再放大,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鄧卉今晚上的節目,但是屏幕的印出唐景森的身影。

“我敢肯定,照片是唐總本人拍的,你看這裏,這個身形像不像他?”喬依依提醒道。

鄧卉湊上前仔細看了看,“好像是他。”

“肯定是,唐總沒有生你的氣,願意發來這樣的照片示好,真的很不錯了,你可千萬別再任性了。”喬依依一邊說一邊幫她整理衣服,弄好以後,才把包遞給她,“給唐總回個電話吧。”

鄧卉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一點了,“這麽晚,打電話給他,合適嗎?”

“睡前電話更顯曖昧,這個時候打電話正好,走,上車再打。”喬依依挽著鄧卉的胳膊一起出了電視台的大門。

剛走進停車場,就看到一輛香檳色的賓利停在門口,車窗降下來,露出唐景森帥氣的臉。

“唐總來了”喬依依樂得笑開了花。

鄧卉笑望著唐景森,“你來怎麽沒有通知我一聲,萬一我走了呢?”

“如果有緣,你走到哪裏,最終都會回來我身邊。”唐景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鄧卉聽到他這麽說,頓時羞紅了臉,小聲回應道:“我再也不走了。”

“唐總,我還有點兒事,麻煩你送鄧小姐回家。”喬依依說完徑自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發現座位上有一大束紅玫瑰。

唐景森坐在駕駛位上沒有動,淡淡地說:“花兒是送給你的。”

“很漂亮,謝謝。”鄧卉兒也不是矯情的人,將花抱起來,然後上了車。

“唐總再見,鄧小姐再見。”喬依依激動地衝他們擺擺手。

鄧卉看著那個沒骨氣的喬依依,說:“下雨了,不好打車,你開我的車回去吧,明早九點來接我。”

“去唐總家接你嗎?”喬依依故意問道。

鄧卉頓時羞紅了臉,“喬依依,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去我家接我。”

喬依依暗吐舌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趕緊閃人了。

唐景森似乎並沒有把喬依依的話放在心上,慢慢啟動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夜裏路上的車並不多,他一言不發,把車開得飛快。

鄧卉捧著玫瑰花,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她輕聲問:“公司最近忙嗎?”

“還好。”唐景森惜字如金。

“你還在生我的氣?”鄧卉能感覺出他的疏離,但她不知道該怎麽做。

唐景森看著春夜的雨夜,目光深邃幾分,雲淡風輕地開口:“你都說留在我身邊不走了,我還生氣,會不會顯得我太小家子氣。”

“會,所以不要生我的氣。”鄧卉依過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唐景森臉色微微一邊,輕輕抽出胳膊,“坐好,我在開車呢。”

“我忘了。”鄧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唐景森將鄧卉送到鄧家別墅門口,鄧卉抱著玫瑰花下了車,她站在車門邊問:“要不要進去坐會兒?”

“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擾了,改天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唐景森微笑著說。

鄧卉點點頭,關上車門,衝他揮揮手,“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唐景森笑而不語,車子調頭離開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鄧卉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剛進門,就看見鄧子墨和鄧老爺子都沒有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

“爸,你身體不好,怎麽還不睡。子墨你也是,不知道勸勸爸爸嗎?”鄧卉責備地瞥了鄧子墨一眼。

鄧子墨無奈地聳聳肩,道:“老媽出國去玩了,她不在,這個家裏,除了你,還有誰能勸動他?”

鄧卉歎了一口氣,將玫瑰花和她的包交給傭人,走到沙發邊上,挨著鄧老爺子坐了下來。

“爸,特意等我回來,有話要說吧。”鄧卉笑著抱住他的胳膊。

鄧老爺子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頭,“你能平安回來就好,以後切莫任性。”

“嗯。”鄧卉點點頭。

“姐,玫瑰是姐夫送的吧,我剛才看到他的車了。”鄧子墨壞笑道。

鄧卉沒有回應,抱著鄧老爺子的胳膊,說:“爸,他不愛我。”

“你媽媽也不愛我,我們不是照樣過了一輩子。”鄧老爺子毫不介意地說。

鄧老爺子把鄧太太當成手心裏的寶,寵著慣著,但是不愛就是不愛。

哪怕鄧老爺子病了,鄧太太跟幾個好姐妹約好遊歐洲,說走就走了。

“如果他一直忘不了那個女人怎麽辦?”鄧卉覺得,如果許晴玉還活著,她還能爭一爭,以她的家世和背景,以及個人魅力,她未必會輸。

可是許晴玉死了,一個死人,永遠無法比,永遠無法超越。

許晴玉一直在唐景森心裏,所以,對於訂婚或者結婚,鄧卉的興趣不大。

她不想嫁給一個不能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即便他非常優秀,也不能讓她做到委屈求全一輩子。

她看著自己的母親,雖然享盡寵愛,卻精神空虛,她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要不,換林逸凡?”鄧老爺子更欣賞林逸凡。

鄧卉聽到父親的話,笑了,“您不嫌棄他的身份嗎?”

“他母親已經去世了,他身上的汙點也沒有了,他是一個具有獨特個人魅力的人,如果一定要從鳳城三少中選一個做我的女婿,那一定是林逸凡。”鄧老爺子並不想高攀唐家,一直以為,他都是遵從鄧卉的心。

因為感覺鄧卉更喜歡唐景森,所以他才和唐老爺子促成了這門婚事。

如果鄧卉猶豫了,那就趁著還沒有訂婚,現在反悔來得及。

“我姐喜歡的是我姐夫,她現在問的是,姐夫忘不了死去前女友,該怎麽辦,沒說要換人。”鄧子墨忍不住開口道。

鄧老爺子狠狠瞪他一眼,“就你聰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姐就是死心眼,非要吊死在唐景森這棵歪脖樹上。”

“姐夫怎麽會是歪脖樹,他是參天大樹好不好。”鄧子墨可是唐景森的忠實粉絲。

“你給我滾回房間睡覺去,不想聽見你說話,小屁孩,知道什麽。”鄧老爺子凶了他一句,鄧子墨撇撇嘴,一臉地不高興,但還是乖乖起身,上樓了。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鄧卉和鄧老爺子兩個人,鄧卉靠在鄧老爺子肩頭,說:“爸,我去過那麽多地方,見過那麽多人,隻有他,能牽動我的心。隻是我不知道,要怎麽抓住他的心。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我如何能夠取代她在他心裏的位置。”

鄧老爺子臉色陰沉地問:“一定要唐景森嗎?”

鄧卉抱著鄧老爺子胳膊的手收緊了一點兒,說:“爸,我其實和你是一樣的人。”

“是啊,要不怎麽是我女兒呢?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女人就該被寵著呀。”鄧老爺子似乎理解了鄧卉,但是卻不支持鄧卉和他一樣。

鄧卉笑了起來,說:“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是女強人,隻有在他麵前,我才像小女人。我需要一個能夠駕馭我的人,隻有他做到了。”

“林逸凡也可以……”

“您忘記絲絲了,我可不想和絲絲搶逸凡哥。”鄧卉笑著說。

“你呀你,算了,跟你說也是白天,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上樓休息吧。”鄧老爺子摸摸她的頭說道。

“您也早點休息,爸,晚安。”鄧卉擁抱了一下鄧老爺子,這才離開客廳,上樓去了。

剛上到二樓,準備進房的時候,就看見鄧子墨闖進了她的房間。

“你怎麽還沒睡?”鄧卉奇怪地看著他。

鄧子墨往她**一倒,指了指門口,“關門,有重要的事和你說。”

鄧卉上前就是一腳,“給我下來,不準往女孩子**躺。”

“跆拳道黑帶,拿過跆拳道比賽冠軍的人,你敢說自己是女孩子?”鄧子墨很不情願地從**滑到床尾,在床尾凳上坐了下來。

鄧卉懶得理他,打開衣櫃,將外套掛了進去,然後把睡袍拿了出來。

鄧卉見鄧子墨坐在那裏,沒有離開的意思,道:“賴在這兒幹嘛,沒看見我要洗澡,睡覺了嗎?”

“我真有重要的事兒跟你說,你不要總是把我當小孩子。”鄧子墨不高興地說。

鄧卉耐著性子,揉了揉他的頭發,“好,給你三分鍾,長話短說,快。”

“姐夫有新歡了,是我們學校的,讀大一,名字叫錢朵朵。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錢朵朵長得和死去的許晴玉非常相像。”鄧子墨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鄧卉。

鄧卉愣住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剛才說了什麽,“也就是說,有一個長得和許晴玉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了,跟唐景森在一起?”

鄧子墨身子往後一仰,躺在了鄧卉的**,鄧卉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服,將他拉了起來,“跟你說多少遍了,你是男孩子,不能躺在女孩子**。”

“姐,你**也該躺個男人了,是姐夫就最好了。我可告訴你了啊,慈善晚會上,姐夫和逸凡哥為了她,差點打起來了,然後他當眾吻了她。”鄧子墨說完起身,朝房間門口走去。

“站住,你說誰吻了誰?”鄧卉叫住了鄧子墨。

鄧子墨深深地看了鄧卉一眼,說:“姐夫吻了錢朵朵,這件事,全鳳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便現在姐夫給你送花,跟你約會,你也不要太感動,不要輕易被他追到手。端著點兒,你是女王。”

“滾。”鄧卉低吼出聲。

“不要生氣,女人生氣容易老。”鄧子墨話音剛落一個枕頭飛了過來,他靈機一閃,落荒而逃。

鄧卉此時的心情跌入穀底,看著窗台上的花瓶裏,那束嬌滴的玫瑰,她覺得很諷刺。

她這次去中東,不到三個月就回來了,可是唐景森卻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了別的女人,他怎麽還能理直氣壯地機場接機,晚上到電視台送花並將她送回家?

他坦然地就好像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們是以後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他怎麽可以這麽鎮定。

鄧卉拿起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打過去了,“到家了嗎?”

“剛停好車,準備進屋。”唐景森拔掉車鑰匙,打開車門,下了車。

“子墨說,你有女人了,是他的同學。”鄧卉在電話裏問。

唐景森輕笑出聲,“我以為你不介意。”

鄧卉咬著唇瓣,忍不住問:“如果我說介意,你會跟她繼絕關係嗎?”

“不會。”唐景森回答的很快,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

“那我們……分手吧。”鄧卉說完掛斷了電話。

唐景森看著手機,唇角微勾,目光深邃幾分,大步朝屋裏走去。

“唐總回來了,錢小姐已經睡下了。”蘭姨趕緊迎了上來。

“你也早點休息吧。”唐景森微微一笑。

蘭姨怔了一下,唐景森出門的時候,臉色陰沉,現在看他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是,唐總晚安。”

唐景森步履輕快地上樓去了,走到錢朵朵的房間門口,他輕輕推門進去了。

床頭燈亮著,她已經睡著了,他走上前,看著燈光下,她暖暖的小臉,伸出手,輕撫她臉的頭發,將長發順到耳後。

指尖碰觸到她的皮膚,很光滑,年輕就是好,用著最廉價的護膚品,卻擁有嫩的皮膚。

因為他的碰觸,她醒了,緩緩睜開眼,看著他,然後揉了揉眼睛,睡意朦朧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唐景森眼底的溫柔瞬間散去,“怎麽沒幫我暖被窩?”

“噢,我現在就去。”錢朵朵乖巧地點點頭,離開了溫暖的被窩,跟在他身後,去了他的房間。

困意來襲,她也顧不得那麽大,撲到他的大**,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很快又睡著了。

唐景森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錢朵朵已經睡著了,其實房間是恒溫的,並不冷,他隻是太孤獨了,想有個人陪他一起睡。

他掀開被子上床,在她

身邊躺下,從身後輕輕擁住了她,錢朵朵起初不喜歡被他襲胸,現在已經習慣。

唐景森見她沒有反應,仍在昏睡,大手繼續作惡,她無奈地捉住了他的手,卻沒有力氣推開他。

那一刻,時間仿佛已經凝固了,狂野忽然就變成了深沉。

錢朵朵在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中,醒了過來,然後又昏死過去。

事後,她如白玉般的肌膚上滲著細細的汗珠,晶瑩透亮,仿佛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錢朵朵真的是困極了,她尋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便又睡著了。

她不會知道,在她睡著以後,唐景森一直坐在床邊,靜靜地盯著她看,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滿滿地煙頭。

唐景森進浴室簡單洗漱後,回到**,看著她熟睡的小臉,輕輕撫摸,眼神越發深邃,透過這張臉,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伸出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看著懷裏如小貓般嬌小的小女人,他得到她,但他的心靈深處卻依然有個缺。

被唐景森摟在懷裏,真的很溫暖,睡到後半夜,錢朵朵就覺得燥熱無比,抬腳就踢了被子。

屋裏是恒溫的,踢了被子沒多久,錢朵朵又覺得冷了,情不自禁地向唐景森靠近,他身上的陽剛之氣給了她溫暖。

唐景森感覺到突然貼過來的柔軟身子,伸出手一摸,她身上冰涼,沒有蓋被子,他伸手扯被子,發現被子被她的腿壓住了。

他有些不耐煩,用力一掀,直接把錢朵朵給抖到床底下去了。

“啊……”錢朵朵慘叫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欲發脾氣,看見唐景森冷著臉端坐在**看著她。

錢朵朵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的時候,緊張地環抱著前胸,可是擋住了上麵,擋不住下麵,她瑟縮成一團,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我……我做錯什麽了?”

“踢被子。”唐景森麵無表情地說。

“我……我……”錢朵朵說不出話來了,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說:“我回房了,我踢被子會影響你休息。”

“往哪兒去,回來。”唐景森朝她勾了勾手指。

錢朵朵緊緊揪著睡衣,忐忑不安地走到床邊,像隻受驚的小兔子看著他。

“反正都被你吵醒了,不如做點兒什麽吧。”唐景森看向她露在外麵的長腿。

錢朵朵一聽,轉身就往房間門口跑,她睡的迷迷糊糊都不知道做了多久,他還想做,再做她會死的。

唐景森怎會輕易放過她,他動作更快,一把抱住她,直接往**一丟,他正值盛年,是一個心理和生理都非常正常的男人。

看到他撲過來的時候,錢朵朵在**一滾,躲開了,剛想跑,卻被他捉住了小腳。

“唐總,我累了,求你放過我吧。”錢朵朵掙紮著哀求道。

“又不要你動,你躺著享受就好。”唐景森拉住她的腳輕輕一帶,便將她拉回懷中,正是這個動作,讓他看見了她腳心的傷,“這是怎麽弄的?”

“什麽?”錢朵朵嘟噥了一句。

“腳怎麽受傷了?”唐景森看到那暗紫色的印記問道。

錢朵朵晃了晃腦袋,說:“有人讓我五分鍾跑去鳳城百貨,我穿的衣服和鞋子不適合跑步,為了能提前趕到,光腳跑過去了。”

唐景森伸出手輕輕撫摸她腳心的印記,那天他在辦公室,得知她去了紅姐那裏,很不高興。

讓她五分鍾跑到鳳城百貨,隻是隨口那麽一說,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跑過去了,而且還弄傷的自己,她居然都沒有說過。

“那天你真的跑過去了?”唐景森問。

“嗯,我想睡覺。”錢朵朵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她白天還在發燒,晚上他就這麽折騰她。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錢朵朵眼見他伸手打開抽屜,摸到一個套,他說過,他從不戴的。

“你不是說……”

“你還小,吃藥傷身。”唐景森平靜地說。

錢朵朵聽到這話,眼淚下來了,那一刻,心裏暖暖的,主動勾住他的脖子抱住了他。

唐景森臉色一沉,冷冷地一把推開她,道:“我隻是不想讓我的孩子,從你肚子裏跑出來而已。”

錢朵朵愣住了,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轉眼就將她打入地獄。

她的大腦越來越混沌,全程無反應,事後,唐景森嫌棄地一把推開她:“像條死魚,真掃興。”

他轉身離去浴室衝洗的時候,一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她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鼻子酸澀到不行。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已疲憊地睡著了。他坐在床邊,靜靜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快入魔了,然後臉個僵硬的表情才慢慢放鬆下來。

之後的幾天,唐景森就像一頭食髓之味的惡狼,每天晚上都折騰到後半夜,才讓她睡。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晚上回來就進了書房,半夜繼續折騰她。

錢朵朵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那麽多精力,每天忙成那樣,可夜裏,還是不肯放過她。

可憐她,白天上學,放學練車,晚上吃完飯,還要管網店的生意。

值得慶幸的是,她的科目一滿分通過,科目三已經報考,最近每天練車一個半小時。

錢朵朵聰明細心,學的很快,僅僅一周,老黃坐在副駕駛陪著她,她就敢開車在人車稀少的道路上行駛了。

今天唐景森難得回來的早,蘭姨很高興,吩咐廚房加了幾道他愛吃的菜。

“她回來,讓她來書房找我。”唐景森說完拎著公文包上樓去了。

“唐總,要打電話給老黃,讓他們早點回來嗎?”蘭姨詢問道。

“不用。”

上山的這段路是錢朵朵開上來的,她很得意,雖然有點兒小失誤,但是老黃一個勁兒地誇她聰明,學的快,她信心滿滿。

開進停車場,她試了好幾次,都停不好車,蘭姨聽到動靜,趕緊從屋裏出來了,“錢小姐,唐總回來了,讓你到家去書房找他。”

“黃叔,你來停車吧,我停不好。”錢朵朵笑著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從車後座拿了書包進了屋。

她直奔二樓書房,當她出現在書房門口的時候,唐景森正在打電話,那般溫柔寵溺的語調,她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電話那端一定是女人。

錢朵朵心裏很不舒服,他跟她說話,從來不曾這般溫柔過,轉身欲走,唐景森叫住了她,“進來。”

她腳步微頓,想走不能走了,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我這邊有點兒事,掛了。”唐景森掛斷電話,抬起頭,看向她刻意平靜地小臉,“練的怎麽樣?”

錢朵朵抬起頭,悄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是檢查她有沒有偷懶,還是在關心她的學車進度。

“我自己開回來的,上山的路我已經會開了。”錢朵朵說完拎著書包的手,力度加重幾分。

唐景森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想見外婆嗎?”

“想。”錢朵朵扁了扁嘴。

“過來。”唐景森朝她招了招手。

錢朵朵撒手,將書包扔在了書房門口,朝他走了過去,他大手一攬,將她摟進懷裏。

他的大手隔著衣服的布料在她身上遊走,唇附在她耳邊說:“我也想你了,今晚讓我滿足了,這周安排你去見外婆。”

聽了唐景森的話,她騰地一下臉紅了,低下了小腦袋。

看到她嬌羞的小模樣兒,唐景森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還是這麽害羞,不鬧你了,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下樓吃飯。”

“嗯。”錢朵朵點點頭,離開唐景森的懷抱。

她拖著沉重地步伐,走到門口的時候,拿起書包,她不知道今晚要怎樣才能他讓高興,反正就是隨他折騰到天明了。

洗完澡出來,聽到手機響,錢朵朵拿起手機一看,是好些天沒有聯係的紅姐打來了。

她拿著手機,悄悄去了洗手間,關上門,然後打開水籠頭。

“紅姐,我是朵朵。”錢朵朵接起電話。

“朵兒,爸爸回來了。”電話那端傳來錢朵朵的父親錢平安的聲音。

錢朵朵聽到父親的聲音,眼眶一熱,眼淚忍不住下來了,“你不是還沒到出獄時間嗎?”

“有一位叫安娜的小姐,把我保釋出來的,對方撤銷對我的起訴了。”錢平安聲音低沉地說。

“你現在住在哪兒?”錢朵朵忙問。

“住在我這兒,紫玲搬走了,她的屋騰出來給你爸住了。”紅姐在電話裏說道。

錢朵朵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想問紫玲去哪兒了,想拜托紅姐幫她照顧爸爸幾天,話到嘴邊,隻剩下嗚咽。

紅姐聽到錢朵朵的抽泣聲,安慰道:“朵朵,別哭,你爸爸挺好的,瘦了,更精神了,權當是去減肥了。紫玲的男朋友回國了,她這幾年在夜未央摸爬滾打,賺錢就是為了供男朋友在國外留學,總算盼得他回來了,過幸福小日子去了。”

“紅姐,我會想辦法,來看你們的,這段時間,我爸就麻煩你照顧了。”錢朵朵含淚道。

“我跟你爸都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不用擔心,我肯定不會將他掃地出門的。”紅姐半開玩笑地說。

“紅姐,謝謝你。”錢朵朵哽咽著說。

紅姐笑了起來,說:“你好好的,別哪天跑回夜未央,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紅姐,我爸是唐總弄出來的,我欠他更多了。”錢朵朵說到這裏,心裏空落落地,她什麽也沒有,怎麽還。

“朵朵,遇到他,是你的造化。男未婚,女未嫁,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好了,我該去上班了,今天已經晚了。”紅姐說完掛斷電話。

錢朵朵看著手機沉默了,她恨過他,也怨過他,可是如果沒有他,外婆沒有錢手術,她爸爸出不了監獄。

她和唐景森之間的關係,沒有紅姐說的那麽樂觀。

男未婚,女未嫁這種鬼話,隻能用來自欺欺人,唐景森有未婚妻,而且他的未婚妻還不是普通人。

最美戰地女記者,鄧氏千金,畢業於名牌大學,無論是外形,內在,家庭背景,樣樣出眾,也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唐景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