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將錢朵朵送到夜未央後,夜未央門前的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車,就那麽巧地停在了唐景森的車旁邊。

唐景森打開車門,護著鄧卉的頭,讓她上車,她上車以後,唐景森立即走到老黃的車門邊。

老黃著實嚇得不輕,他顯然沒有料想到,鄧卉在這裏,如果唐景森和鄧卉在那一起,那錢朵朵怎麽辦?

“立即帶她回家。”唐景森說完打開車門上車,然後驅車離去。

唐景森的車開走以後,老黃看向不遠處,錢朵朵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夜未央門口,那脆弱的樣子,讓老黃不忍靠近。

之後黑哥出現,將錢朵朵帶進了夜未央,老黃不敢耽擱,趕緊跟了進去,之後,他看見錢朵朵和紫玲一起進了顧錦辰的包廂,這才放鬆下來。

老黃在大廳的吧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眼睛一直看著包廂走廊的方向。

當他看見錢朵朵從包廂出來的時候,趕緊付了錢,拿了車鑰匙,去迎她。

誰知就在他付酒錢的瞬間,錢朵朵不見了,那麽長的走廊,走過來需要時間,怎麽突然人就沒了呢?

老黃頓時慌了,那一條長長的走廊,有二十多個包廂,他猜測錢朵朵可能被帶進了哪個包廂裏。

他不敢耽擱,立即給唐景森打了一個電話,“唐總,錢小姐從顧少的包廂出來以後,準備離開,卻在夜未央的走廊裏消失了。”

“找顧少幫忙找人,我馬上到。”唐景森直接將車停在路邊,“卉兒,她可能出事了,我得回去。”

鄧卉目光清冷地看著他,“有人失蹤,不是應該報警處理嗎?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查案了?”

“卉兒……”唐景森麵露難色,他很擔心錢朵朵的安危。

“你去吧,我打車回去。”鄧卉打開車門下了車。

“卉兒,對不起。”唐景森滿懷歉意地看著鄧卉。

鄧卉抬起頭看著遠處的霓虹燈,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走吧,再不走,小心我不放你走。”

唐景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調轉車頭,立即開了回去,跟在他身後的黑色奧迪車上,是他的隨身保鏢,見他調轉車頭回去了,也跟著他一起回去了。

顧錦辰帶著人,將所有抱廂都找遍了,都沒有發現,錢朵朵的蹤影,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就在走廊裏消失了。

動作如此之快,這個行事作風,讓人膽寒。

紫玲都嚇哭了,趕緊找紅姐,紅姐通知手底下的小姐們一起幫著找錢朵朵。

黑哥也慌了,把夜未央所有的打手都召集起來,幫著一起找人,可是整個夜未央都翻遍了,都沒有見到人。

監控室裏,唐景森冷冷地盯著監控屏幕,看見錢朵朵從天字一號包廂出來,經過VIP六號包廂的時候,被一隻手給拉了進去。

“放大,再放大。”唐景森指著屏幕說道。

“那隻手上有好像有紋身。”顧錦辰也發現了這個疑點。

監控人員放大圖像,看見那隻手上有一隻黑豹紋身,隻要能找到是什麽人抓了錢朵朵,找到她應該不難。

顧錦辰和老黑湊上前一看,“這是韓成豹的人,韓成豹是本地黑幫老大,他手下的人,身上統一都有這個紋身。”

唐景森表情晦澀不明,抬起頭冷冷地注視監控屏幕,冷毅嘴角微抿,“錦辰,立即聯係韓成豹。”

顧錦辰有些尷尬,“景森,這事兒真的不知情。”

韓成豹雖是本地黑幫老大,但唐景森知道,韓成豹是顧錦辰的人,他的手下綁了錢朵朵。

“少廢話。”唐景森眼底的厲色難以藏匿,微揚起的發尾已顯犀利,他的目光冰冷駭人。

老黑和監控室的人,都嚇得不敢說話了,顧錦辰也沒想到,會攤上這種事,他今天過生日好不好?

電話打過去,韓成豹馬上就接電話了,“顧少,您找我有事?”

“馬上把人放了,剛從我包廂出來,你就把人綁了,你什麽意思?”顧錦辰激動地吼道。

“顧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馬上問問手底下的兄弟。”韓成豹直發蒙,因為他本人並不知道此事。

唐景森一張俊臉陰沉的可怕,狹長的眼眸陰霾冷凜,他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碰她者死。”

顧錦辰聽到唐景森的話,冷地打了一個哆嗦,他其實早看出來,錢朵朵對於唐景森來說是不同的,今天真的是他疏忽了,應該將錢朵朵送上車。

如果找不到人,或者晚一步,錢朵朵發生點兒什麽,他真的是……

“韓成豹,你個王八羔子,快點兒……”顧錦辰衝著電話開罵了。

電話那端的韓成豹連連稱是,“顧少,您別著急,已經去問了,馬上就會有結果。”

唐景森一招手,身邊的保安湊了上來,他說了幾句話,然後有人出去了。

紅姐進來的時候,紫玲馬上圍了上去,“怎麽樣?”

“沒找到,已經離開這裏了。六號包廂有一個窗戶,應該是翻窗戶走的。”紅姐說完看了老黑一眼,走到唐景森麵前,“唐總,朵朵被綁架,應該是早有預謀。”

唐景森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麽,他的臉色欲發地陰沉,通完電話,轉身就往外走。

“景森……找到了。”顧錦辰趕緊追了上去。

唐景森沒有回頭,因為他的人已經早一步,找到了綁架錢朵朵的車輛。

鳳城百貨地下負二層停車場,底下有一個廢棄的保安休息室,錢朵朵被人帶到了這裏。

破舊的休息室,一盞昏黃的吊燈搖搖欲墜,看樣子很久沒有人打掃,隨便走一下就**起層層灰塵。錢朵朵害怕地連連後退,直到貼上牆壁退無可退,在角落裏蜷縮成一團。

冰涼的牆壁,平複了她慌亂的情緒,讓她逐漸冷靜下來。麵前是一群彪形壯漢,透過人牆看到這群人後麵端坐著的女人時,她的瞳孔猛地收緊。那個人一點也不陌生,正是她的高中同學韓珍珍。

任憑她錢朵朵再笨,此刻也看出頭緒了。

認清事實的錢朵朵心揪成了一團,牙齒咬著下唇,死死地盯著韓珍珍。

直到嘴唇都咬的發紫,才艱難地開口:“珍珍,竟然是你,為什麽?”

本以為那晚在KTV送行之後,已經出國的昔日的好友,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又出現在自己麵前。

她不僅還在國內,而且下手綁了她。

“為什麽?”韓珍珍聽到這樣的問話,哈哈大笑起來,“你問我為什麽?錢朵朵,你自己做過什麽,不知道嗎?”

錢朵朵搖搖頭,“珍珍,我們同學一場,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如果發生了什麽這中間一定有誤會,你告訴我,我好跟你解釋。”

“沒什麽好解釋的,你搶了我表姐的未婚夫,那晚約你出來,本想給你一個教訓,算你走運,被唐景森給救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砸,整天裝出一副柔弱的白蓮花模樣,裝給誰看啊?”韓珍珍不再躲閃,直接從幾個大漢身後走到錢朵朵麵前。

錢朵朵看著韓珍珍,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巧合,韓珍珍竟然是鄧卉的表妹。更加沒有想到,那晚她在KTV被人下藥,竟是韓珍珍,自己學生時代至今心裏認定的好友一手策劃的。

看著韓珍珍,錢朵朵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寒冷,那種冷,一直冷到心裏去了。

她自以為最要好的朋友,卻如此算計她,上次在KTV沒有得手,這次又綁架了她。

“珍珍,枉我這麽信任你,你真是讓人失望和寒心。”錢朵朵冷冷地瞪著韓珍珍。

韓珍珍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失望?寒心?錢朵朵,這話不該是你說的。你不過就是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罷了,你以為唐景森對你能有幾分真感情?你說,如果你這臉毀了,他還會不會要你?”

“韓小姐,這妞兒長得可真漂亮,能不能先讓哥幾個爽了,再弄花她的臉。現在就弄得血淋淋,太掃興。”一個大塊頭的壯漢一邊說一邊伸手在錢朵朵臉上捏了一把。

錢朵朵條件反射地用腳踢他,他卻一把捉住她的腳,讓她動彈不得。她嚇的一直往後掙紮:“你走開,走開,我是唐景森的女人,你敢動我一下,他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別跟我提唐景森,他就是一個惡魔,惡魔!”聽到錢朵朵說出唐景森的名字,韓珍珍整個人都情緒失控了,像瘋了一樣咆哮起來。

“他知道我在夜未央,司機就在門口,見不到我出去,一定會找我的。說不定,現在就在來的路上,我勸你最好馬上放了我!”錢朵朵大聲吼道。

那壯漢一耳光扇在錢朵朵臉上,“臭婊砸,死到臨頭,還這麽多話。”

“錢朵朵,我所承受的痛苦,我會從你身上加倍討回來。你不會知道劉欣死之前,經曆了什麽,你也不會知道,我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有多恨。唐景森就是一個魔鬼,他怎麽對我,我就讓你以同樣的方式雙倍奉還!”韓珍珍說完抬起高跟鞋,尖尖的鞋跟踩在錢朵朵的手上,用力輾,恨不能將她的手背輾碎。

“啊……”錢朵朵發出痛苦的慘叫。

“你覺得派出所的那個所長為何會被革職查辦,你覺得扒你衣服的劉欣為何會被流氓輪,最後屈辱的自殺?我告訴你,因為你,錢朵朵!全都是因為你!唐景森不是護著你嗎,你不是說唐景森會來救你嗎?你的手馬上就被戳穿了,你的唐景森呢?現在在哪兒?”韓珍珍腳上的力度壓重,錢朵朵拚命掙紮,卻被兩個大漢按住不準動。手背上的骨頭傳來碎裂聲,痛的讓她想要昏厥。

“珍珍,我們為什麽要弄成這樣?我做了什麽?你就那麽恨我嗎?”錢朵朵哭喊道。

“是,我恨你,我恨你!!我奶奶去世,我回國都沒見到她老

人家最後一麵。這次回國卻意外得知,我最好的高中同學,搶了我表姐的未婚夫。錢朵朵,你還要不要臉,你做小三,破壞別人感情,你還有理啊?你知道唐景森是怎麽對我的嗎,三天三夜,那些男人無所不用極其,各種道具都在我身上試遍了。我被救回去的以後,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個月。醫生說,我這輩子再也不能生育了。為你這個賤人,他這麽對我,你說,我要不要在你身上討回來?”韓珍珍伸出手一把揪住錢朵朵的頭發,用力向上,逼得錢朵朵抬起頭來看著她,“錢朵朵,你就不該活著。”

“唐總不會那麽做的,他不會的……”聽了韓珍珍的遭遇,錢朵朵內心的震驚已經讓她忘記了手上的痛。

“不會?嗬嗬,那是你不知道唐景森的手段。”韓珍珍鬆開她的頭發,轉身將一個黑色袋子拎起來,往地上一倒,裏麵倒出一大堆情趣用品。

錢朵朵對這些東西並不陌生,夜未央裏,某些包廂裏,特地為客人準備了這些。

韓珍珍拎起一根棒球棍,用手撫摸著:“你試過這個嗎?”

看著韓珍珍此刻自言自語的瘋癲狀態,錢朵朵心裏緊張到了極致,害怕到了極致,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怕情緒失控的韓珍珍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韓珍珍走到她麵前,把棒球棍的一端頂在她的肚子上:“錢朵朵,這個能伸進肚子裏去你知道嗎?”

“韓珍珍,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是別人想嫁禍唐景森,不是他。”錢朵朵不相信,唐景森會做那麽殘忍的事。

她不敢想,韓珍珍經曆過什麽非人的折磨,也不敢想,劉欣為什麽自殺。

她隻知道,在她最危難的時候,他如天神般降臨,救她於水火。

所以她相信唐景森,他雖然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但也不會做那樣殘忍的事情,不是他,一定不是他,有人栽贓他,然後報複到她的身上,一定是這樣的。

“是不是他,不重要了,錢朵朵。今天不是為了跟你討論這個才把你弄過來的。”

看到錢朵朵情緒終於失控,韓珍珍心情好了許多,轉頭對幾個大漢說“好好陪她玩玩。”然後丟掉了棒球棍,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錢朵朵被兩名大漢拎著胳膊架了起來,像扔垃圾一樣一把丟到了廢棄的小木**。那小木**,什麽都沒有,就鋪了幾張破報紙。隨著錢朵朵被扔上去,搖搖欲墜。木床響起的吱吱聲,攻向她的心房。

“你們放開我,不要,不要啊……”錢朵朵失聲哭喊著,掙紮著。

可是她的哀求,她的恐懼,並未撼動他們半分。

他們粗暴地將她的雙手分別綁在了小木**,固定了起來,此刻的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怕的瑟瑟發抖,卻無處可避。麵對幾個大漢猥瑣的神情和伸過來的手,她絕望地閉上了眼。

“等一下。”一直坐著的韓珍珍出聲喊道。

錢朵朵心裏一震,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韓珍珍,眼中充滿了期望,期望韓珍珍顧念這麽多年的朋友之情,放過自己。

韓珍珍走上前看著錢朵朵,吐出的話卻讓錢朵朵的心跌進了深淵:“等我喊開始,我要拍視頻錄下來。你們下手不要憐香惜玉,給我往死整,玩不死她。”

“這小妞兒皮膚真好,嫩得能掐出水來,這把賺了。”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伸出魔爪在錢朵朵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香不香,香不香?”守在小屋外麵的人都沸騰起來了,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錢朵朵眼睛死死盯著門口,期待能有人從門口闖進來,救她脫離苦海,可是什麽也沒有,她心如死灰,絕望地看著眼前這些人,她今天真的走不出這裏了麽……

“我先上。”離錢朵朵最近的壯漢喊道。

“好了,我要開始拍了,你們少廢話,直接上!”韓珍珍將手機調到攝像功能,調好鏡頭,“先把她衣服給我扒了。”

錢朵朵拚命掙紮,“韓珍珍,你這個惡毒的壞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你當小三,破壞別人感情,現在就是你的報應。”韓珍珍冷笑道。

那個大漢一把掀起錢朵朵的長裙,接著將她上身的T恤拉到了脖子那裏,錢朵朵死死瞪著韓珍珍,“韓珍珍,今天我所受的屈辱,總有一天,我會在你身上找回來的。”

“我等著,被這些兄弟們輪翻玩一遍,你還能活著,就來找我吧。”韓珍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她瞪得我心煩,把她眼睛蒙上。”

有人拿一個黑布條纏在了錢朵朵的眼睛上,她看不見,心裏恐懼極了,整個人被無情的禁錮在小木**,四肢不能動彈。

當身上的衣服被扒光的時候,一行熱淚從眼角滑落,她知道,有些東西,她終將失去。

“畜生,你們這些混蛋,人渣,你們一定會遭報應,啊……”當身上最後的束縛被褪去的時候,錢朵朵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韓珍珍冷冷一笑,“希望過一會兒,你還有力氣罵的出來。”

一雙粗糙的大手,碰觸到錢朵朵的臉時,她狠狠別開了頭。

那人也不再跟她囉嗦,爬上床的時候,隻聽到那不太結實的木床發出咯吱聲,錢朵朵頭發淩亂,一雙腿又踢又蹬,卻被男人的膝蓋死死壓住了。

“珍珍,求求你,放了我,珍珍,我們曾是最好的朋友啊……”錢朵朵向韓珍珍哭訴求饒,韓珍珍不為所動,拿著手機冷漠地拍攝著,就好像這一切隻是一場電影。即便是喊救命沒有用,可是到了最後一刻,錢朵朵還是本能地大聲哭喊了起來:“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啊!!!”。

“你喊吧,這裏是地下停車場負二層,因為爆水管,暫停使用了。除了維修工人,不會有人來的,這個時間,工人早就下班了。”韓珍珍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不,放開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放了我吧。”錢朵朵哭著喊著,哀求著,可是這些人都不為所動,門外還有人催促裏麵的人快點兒,都在排隊等著要上她。

此刻的錢朵朵明顯已經退無可退,各種恐懼慌亂被她強行壓製下去,她努力讓自己冷靜,“珍珍,念在朋友一場,我勸你聽我一句,快走吧。我身上有定位裝置,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你不放開我也沒關係,你快走吧。”她強壓著內心的恐懼,故作鎮定的跟韓珍珍打起了拖延術,能把時間拖久一分,自己獲救的希望就多一分。

可惜韓珍珍一眼就識破了她的想法“別跟我玩心眼,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時間?告訴你,別枉想了,等他找來的時候,你已經被玩死了。我不介意給你抵命,隻要你死。”

看自己的想法被識破,錢朵朵不再說話,默默地咬住舌頭,如果注定了逃不過一劫,她寧可咬舌自盡,也不願受這樣的侮辱。牙齒越來越用力,嘴角有血溢出來,然後嘴角的血越湧越多。

“我靠,烈女呀,咬舌自盡,我吃飯咬到舌頭,都疼得受不了。”那壯漢上前,直接就扒錢朵朵的衣服。

接著一雙大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強烈地窒息感令她不得不張開了嘴,嘴剛張開就被一團惡心地散發著惡臭的布堵上了嘴,這樣連求死都不能了。

錢朵朵拚命掙紮,可是腿被壓住了,雙手被綁住了,她感覺自己就快要死掉,她用力擺動腦袋,嘴裏發出淒厲地嗚咽聲。

韓珍珍想要的,其實並不是一定要讓這些男人輪翻上了錢朵朵,她想要的是讓錢朵朵也感受一下她所承受的痛苦,那種絕望和侮辱,她必須要讓錢朵朵切切實實地感同身受一把。

壯漢看了一眼那一袋趣物品,然後拍拍錢朵朵小臉兒,“是要哥哥陪你玩,還是哥哥拿那個東西陪你玩?”

“唔……”錢朵朵瞪大了眼睛,雙眼中寫滿了恐懼。拚命地搖頭,不要,她什麽都不想要,隻想離開這裏,隻想他們能放了她。

“真墨跡,快開始啊,我要錄了。”韓珍珍有些失去耐性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還有極快的腳步聲,門外把風地人小聲說:“好像有人進來了。”

“大個兒,來人了,不用道具了,直接上了她,我錄一段就走。”韓珍珍調好焦距,對那個壯漢說道。 錢朵朵知道,是唐景森來救她了,她拚了命掙紮,希望能挺到唐景森推門進來。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錢朵朵上方的大漢此刻在心裏琢磨著,剛才這妞說,自己是唐景森的女人。還說身上有定位,也不知道是在衣服上還是在哪兒?

能這麽快找到具體位置,看來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想到這裏,大漢回頭看了看韓珍珍,又看了看門口的方向。一個翻身從**下去,急忙向門外跑去,唐景森他還遠遠招惹不起。

錢朵朵隻感到小木床搖晃了一下,然後聽到好像有人走出門的聲音。

已經打開攝像功能的韓珍珍不敢說話,現在這群人跑了,就剩下她和錢朵朵在這個破屋裏。

韓珍珍冷冷地瞥了錢朵朵一眼,她被蒙著眼什麽都看不見,發生什麽也不會知道。她看了一眼那堆情趣用口,拿起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造型非常逼真的高科技東西,那玩意拿在手裏,手感就跟真的一樣,還有紅外發熱。

錢朵朵的腿被推開的時候,她羞憤的抬腳想踢,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撕裂感,非常用力,非常痛,她痛苦的張開嘴,卻喊不出來,淚水從眼角滑落。

她所堅守的東西,在這一刻,終於還是失去了,對方又狠狠地動了幾下,錢朵朵看不見,喊不出來,眼淚卻止不住往外流。

韓珍珍按了一下結束拍攝,她笑著說:“做的很好,回去有重賞,我們快走。”

錢朵朵聽到韓珍珍的話,恨不得爬起來將她生吞活剝,這麽殘忍地奪取她的清白,還拍下了過程。

那麽清晰而殘忍地感覺到自己的清白被剝奪,她好恨,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暈過去,恨自己為什麽是清醒的,為什麽會有這麽清楚的身體知覺。

錢朵朵痛不欲生地躺小**,她不再掙紮,隻是靜靜地躺著,整個人像抽了線的木偶,一動不動。隻有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傾瀉而下。

剛才還喧鬧的負二層停車場,此刻卻死一般的靜謐。

“唐總,那裏亮著燈,不知道有沒有人,我們先過去看看。”保鏢說道。

“我去,你們……原地待命。”望向不遠處亮著燈的破屋,唐景森心揪到了一起,他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

直覺告訴他,裏麵有他不願意看到,不願意麵對的,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看見。

“唐總,拿著這個。”保鏢不放心,怕裏麵有埋伏,遞給唐景森一把小型手槍。

那小屋的門敞開著,地上有血跡,零星的血跡卻讓他看的觸目驚心,他的心越發慌亂起來。

他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叫囂,你已經失去了許晴玉,不能再失去錢朵朵!

自從許晴玉離世,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慌亂無措,他不敢想,她現在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燈光昏暗的小屋裏,破舊的小木**,錢朵朵躺在上麵,眼睛被蒙上,嘴也被堵上了,臉頰乃至整個脖子上,全都是血,耳鬢濕噠噠的,是她無聲的眼淚。

唐景森站定在門口,他不敢進去了,雙腳沉重的像灌了鉛。手扶著門框,深呼吸幾次,艱難地抬腳踏了進去。

錢朵朵被綁著,T恤拉到了脖子以上,長裙被扔到了地上,滿臉血痕地躺在那裏。

一動不動地,安靜地躺著。安靜地讓他不敢上前確認,她是否還活著。

唐景森的心狠狠地揪到了一起,感覺就像喉嚨掐住了,無法呼吸,胸腔的疼痛正在無限擴散出來。

錢朵朵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她不知道是誰,或者說,現在來的是誰她不想知道,隻要來的那個人不是唐景森就好。

她不想讓他看見她這個樣子,不想讓他知道她經曆了什麽。這麽想著,她試圖轉過身去。小小的動作卻扯的她無比疼痛,她嘴被堵著,叫不出聲,隻能緊緊地皺起眉頭。

看出她的動作,唐景森快步走過去,一把扯掉她嘴裏堵著的破布,解開蒙住她眼睛的黑布,他的動作很慌亂,雙手顫抖著解開繩子。

解開後緊緊地抱著她,親吻她的額頭,“朵寶兒,你醒醒,你說話,告訴我你沒事……”

感受著這個熟悉的,遲來的懷抱,錢朵朵禁閉著嘴唇,不吭聲,不回應,不睜眼,不開口,就是默默流淚。

“朵寶兒別怕,是我,我來了,我們回家,我帶你回家。”唐景森將她的T恤拉了下來,撿起地上的長裙,胡亂地給她套上,抱著她離開了小屋。

當顧錦辰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看到地上的血跡,錢朵朵的小內內和文胸,紅了眼眶。他重重一拳打在牆上,看著唐景森抱著錢朵朵離開的身影,自責不已,“給我找,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

“是。”身後一排黑衣人一起領命。

錢朵朵很感激,可是她越是安靜,唐景森就越發地心慌,他緊緊抱著她,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臉頰。

她全身都很冰,冰涼的不像一個活人,“朵寶兒,你說句話,告訴我,你沒事。”

錢朵朵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眼淚卻流了下來,然後越來越洶湧。

“朵寶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我沒事。”錢朵朵聲音沙啞地就像一個老太婆。

聲音沙啞,臉上有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嘴角和脖子上血跡斑斑,左手的手背上血肉模糊,她卻說她沒事。

唐景森英俊的麵容映照在暮色裏,目光越發深邃,他抿著薄唇,沿著台階一步步走下來,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感矜貴震撼著在場的所有人。

老黃見他抱著錢朵朵出來了,趕緊打開了車門,他抱著錢朵朵上了車,坐在車後座,緊緊將她小小的身子摟進懷裏。

他將她抱得很緊,生怕一撒手,她就消失了。

“朵寶兒,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們先去醫院檢查身上的傷。”唐景森溫柔地在她耳邊輕聲說。

錢朵朵隻是默默地流淚,一聲也不吭,聞著他身上淡淡地香水味兒,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安心。

她哭,她無助,她絕望的時候,他在哪裏,為什麽他不能早一點兒,再早一點兒來救她,他終是慢了一步。

想到這裏,錢朵朵哭地更凶了,小臉埋在他懷裏,很快浸濕了他的白襯衣。

唐景森抱著她,像哄孩子般輕柔地拍打她的背,老黃將車開到了唐氏集團名下的醫院。

錢朵朵目前的情況,如果送去公立醫院,一旦走漏風聲,以後她要怎麽活?

醫院頂樓的豪華病房,寬敞,安靜,沒有人打擾。

錢朵朵就像一個失去生機的破布娃娃,躺在病**,瞪大眼看著頭頂的燈,一言不發。

醫護人員,問她什麽,她都不回應,為她檢查的是一個女醫生,很溫柔,細心地替她檢查身上的傷。

“唐總,錢小姐手背粉碎性骨折,另外她脖子上並不傷痕,那些血跡應該是從嘴裏流出,隻是她不肯張嘴讓我們檢查。”醫生為難地看著錢朵朵。

唐景森走到病床前,看著錢朵朵被高跟鞋踩成粉碎性骨折的手,眼眸越發深沉,他低頭,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朵寶兒乖,張開嘴,讓醫生看看。”

錢朵朵別過頭去,不理他,也不理會醫生,就是不張嘴。

唐景森用手去撥她的嘴,她直接張嘴咬住他的手,他疼得痛吭一聲,但是沒有放棄,仍舊把手留在他嘴裏,哪怕她咬破了他的手指,他也沒有退縮。

“朵寶兒,使點兒勁,咬斷了,我用拿根竹簽穿上烤給你吃,你想吃麻辣味兒的,還是五香味兒的?”唐景森故作輕鬆地問。

錢朵朵眼淚又下來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他的臉,也舍不得再用力咬他。

醫生透過她張開的嘴,用手電筒一照,看見了舌頭上的傷。

“她被送來醫院之前,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看這樣,應該是想咬舌自盡。”女醫生說完要求立即為她檢查舌頭,“你先自己想清楚要不要配合我們,如果不接受救治,你不會死,但你有可能成為啞巴。”

錢朵朵不回應,扭著看向一邊,唐景森繞過病床,站在她看的方向,“朵寶兒,乖乖聽話。”

“以後切不可犯傻,咬舌自盡,那都是電視劇裏騙人的。真想死,齊根而斷,不過,人通常是因為忍受不住痛苦而昏死過去。當然,我並不是說咬舌自盡不可行,前提是有超人的意誌力。咬舌一般不會馬上死,隻是咬斷以後,會一直痛,痛到你生不如死。或者,痛得受不了,在一種極度疼痛中強迫自己把舌頭吞下去,把自己噎死。吞和吐都需要舌頭的輔助,沒有舌頭,又大量出血,血液大量進入氣管,造成窒息,或者被血液嗆死。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失血性休克而死。像你現在這種情況,舌頭沒有咬斷,卻把血管給咬斷了,舌頭咬傷,不止血,不處理,這以後說不了話,變成啞巴你能接受嗎?”那女醫生囉嗦一堆,錢朵朵沒有任何反應。

唐景森捧著她的臉,湊上去吻她的唇,以前吻她,她會馬上勾住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她,隻是現在,她瞪大眼睛看著他,毫無反應。

“我想洗澡,身……上……髒。”錢朵朵費力地說道。

“好。”唐景森將她從**抱了起來,送進了浴室,醫生被打發出去,隻能晚點兒再來。

洗手間的門關上的時候,錢朵朵渾身一軟,陷入了無限的絕望和空虛中,她抱著膝蓋號啕大哭。

唐景森就守在門外,他想起那晚錢朵朵被抓去派出所,將她帶回來以後,她躲在衣櫃裏,捂著嘴嗚咽發現隱忍地哭聲。

此刻,浴室裏除了水聲,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水聲嘩嘩的,很響,很響,掩蓋了她的哭聲。

錢朵朵洗了很久,很洗,身上的皮膚都快洗破了,受傷的手明明不能碰水,她卻一直在淋水。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發現,連病號服的扣子她都扣不上了,她的手粉碎性骨折,沒有辦法扣扣子了。

她看著自己的手,淒淒一笑,走出浴室的時候,唐景森見她上衣沒有扣扣子,而是用捏著,趕緊上前替她扣好了扣子。

重新回到**,唐景森再次詢問,“朵寶兒,把手包紮一下吧,舌頭也讓醫生看看,好不好?”

“我困了,想睡覺。”錢朵朵紅著眼眶說。

“好,你睡吧。”唐景森按了鈴,醫生很快來了,看到淋了水的手背,責備地看了錢朵朵一眼,但什麽都沒有說。

錢朵朵是真的累了,她多想睡一覺,醒來一切都過去了。

唐景森爬上床,躺在她身邊,輕輕將她擁在懷裏,醫生給她檢查舌頭,他就在她耳邊溫柔地讓她張嘴,她乖乖張嘴配合檢查。

他們躺在病**,一起被推進手術室,她的左手粉碎性骨折,在病房裏無法處理。

手部骨折不是大手術,加上醫生技藝精湛,手術很快結束。

回到病房的時候,錢朵朵已閉上了眼睛,唐景森以為她睡著了,輕輕下地,他在房間打電話的時候,她全都聽著。

錢朵朵靜靜地躺在**,她在想今天發生的事,如果唐景森沒有及時趕到,韓珍珍會將那些東西在她身上用個遍,還有那些男人,會輪番侮辱她。

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有人慌了,她雖然看不見,但是聽見有人跑出去了。

最後那一刻,逃命之前,韓珍珍拍下了她被侮辱的畫麵。

韓珍珍就是想弄髒她,毀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