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子墨拚命掙紮,不願意跟警察走,鄧老爺子舉起拐杖打了他一下,“聽話,配合調查,怕什麽。”

“爸,你快去找姐夫,他一定有辦法救我的。”鄧子墨驚慌失措地說。

“記住爸爸剛才和你說的話,聽懂了嗎?”鄧老爺子叮囑道。

鄧子墨點點頭,雖然害怕,但還是乖乖跟警察走了。

鄧卉離開商場,在停車場取了車,飛快往家趕去,在路上給唐景森打了一個電話,“景森,子墨剛被警察帶走了。”

唐景森唇角微揚,問了一句:“出什麽事了?”

“還不清楚,我在外麵,正趕回去。剛才在電話裏,好像聽到警察說什麽強.奸殺人案,子墨雖然頑劣了一些,但不至於做這種事。”鄧卉因為心情,結果追尾了。

劇烈的轟鳴聲傳來了時候,唐景森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確定聲音是從手機那端傳過來,問:“卉兒,怎麽了?”

“沒事,追尾了,先扔這兒吧,讓喬依依來處理。我現在打車回家,你能過來一趟嗎,我爸一個人在家,我怕他……”鄧卉擔心鄧老爺子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好,我馬上過去。”唐景森掛斷電話,然後給顧錦辰打了一個電話,“韓珍珍現在怎麽樣?”

“死不了。”顧錦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監控,韓珍珍這幾天,精神狀態不好,所以沒有放保鏢進去折騰她。

唐景森高大的身影,立在落地玻璃窗前,俯視整個鳳城,每年五月,鳳城的大街小巷,都會開滿鳳凰花,美得驚心。

在花開的季節,有人卻向唐景森身邊迎春盛的花骨朵伸出了黑手,所以也不能怪他心狠朝鄧子墨下手,他也是被逼的。

鄧卉趕到家的時候,鄧老爺子正在輸液,他的私人醫生一直守在一旁。見到鄧卉回來了,麵色凝重地走上前,“鄧小姐,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麽話隨後說,我現在沒空。”鄧卉煩躁地回絕了醫生,就要往房間裏麵去。

家庭醫生伸出手攔住了她的去路,看著橫在麵前的手,縱使平日裏脾氣再好的鄧卉,此刻也怒了,她杏目圓瞪看著家庭醫生。

未等她開口,家庭醫生壓低了聲音說:“鄧小姐,鄧老先生必須盡快手術,否則恐怕撐不過這個月,你有個心理準備吧。”

“你說什麽?”鄧卉震驚地看著醫生。

“盡快手術吧,再拖下去,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恐怕就……”醫生歎息一聲,轉身離去了。

韓珍珍失蹤,鄧子墨被指控強奸殺人,一路飛奔回家,想要找父親商量對策,現實卻又給了她一記重擊。這一連串的打擊,讓鄧卉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來。

將衣服和包交給管家,腳步沉重地朝鄧老爺子休息的房間走去,看到他閉著眼睛躺在**,她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

鄧老爺子睜開眼,笑望著她,“回來了。”

“爸,去手術吧,好不好?你之前不放心我,非要看著我訂婚以後,才肯手術,可是兒孫自有兒孫福,爸,我大了,感情的事交給上天吧。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和子墨,但是隻有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你才能保護好我和子墨。爸,為了我和子墨,為了媽媽,盡快接受手術吧,好嗎?”鄧卉握著鄧老爺子手,將他的手貼到臉上。

鄧老爺子笑著,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卉兒,你一直是爸的驕傲,可惜你誌不在商。如果你能回公司幫忙,爸爸才能放心去手術呀。”

鄧子墨年幼,而且貪玩,鄧卉又無心從商,鄧氏集團一直是鄧老爺子嘔心瀝血地支撐著。

他才六十出頭的年紀,身體卻早已熬垮了。

如果說鄧卉不心疼,那絕對是假的,可惜她真的無心從商,所以她一直在等。

等鄧子墨長大,等他畢業接手公司,她才能甩手,什麽都不管,專心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是現在看來,她真的太自私了。

父親從年輕到年邁,一輩子心血傾注在公司裏。她們姐弟倆長這麽大,從來都是接受,而沒有付出。

父親重病,弟弟少不更事,她卻隻顧著自己,還想要逃避。

“我接手公司,你就去手術嗎?”鄧卉問。

“你接下來再跟我說。”鄧老爺子連連咳嗽了幾聲。

鄧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征戰商場半輩子了,任何難關都不曾擊倒過他。哪怕是如今已病倒,鄧卉還是覺得她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說服他。

“爸,我答應你,我接手公司。但是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去適應一下。你一定要看著我把把公司管理的很好,你才肯去手術嗎?你這樣,我怎麽安心工作?別等了,立即安排手術,子墨我會想辦法救他的。”鄧卉安慰道。

鄧老爺子搖搖頭,說:“唐景森知道嗎?”

“知道了,他一會兒就到。”鄧卉說道。

“子墨被人暗算,是唐景森收到消息,把他救出來的。但是對方拍了視頻,最近微博上鬧得很凶,我讓人處理了,可是有消息稱那個被我們家子墨欺負的女孩子已經死了。警察以強奸殺人罪,把子墨帶去調查了,這事兒看來也隻能找唐景森幫忙了,我力不從心啊。”鄧老爺子無奈地歎息一聲,人有時候,不服老不行了,時代不同了啊。

鄧卉陷入了沉思,韓珍珍突然失蹤,一直下落不明,鄧子墨又攤上這種事,一切的一切,巧合的讓人難以置信,很明顯都是衝著他們家來的。

“爸,珍珍有消息嗎?”鄧卉試探性地問。

鄧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說:“暫時沒有,不知道去了哪裏。

“大小姐,姑爺來了。”管家趕緊進來稟報。

“帶他進來吧。”鄧卉說道。

鄧老爺子病了,他作為人盡皆知的鄧家女婿,過來探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管家把唐景森領進鄧老爺子的房間時,鄧老爺子還輸著液。唐景森站在床前看著鄧老爺子問倒:“您還好嗎?”語氣平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死不了。”鄧老爺子淡淡的回道,“卉兒,你出去一會兒,我有些事要跟景森聊聊。”

鄧卉狐疑地看著他們,“你們倆聊什麽,不能讓我知道嗎?”

“這件事,你一開始就不知情,現在也不方便再摻和進來了。有景森在,子墨不會有事的,出去吧,聽話。”鄧老爺子說到後麵,語氣有些嚴厲。

如果是平常,鄧卉或許會撒嬌耍賴留下來。但是現在她不敢再堅持,怕惹他生氣,他現在還病著。

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站著的唐景森。兩個人麵容都很平靜,看不出什麽異常。鄧卉安靜地起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以後,唐景森順手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了。

這是他第一次進鄧老爺子的房間,房間很大,古色古香的家具,黃花梨木的大床,整個房間幹淨整潔,但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子墨說,那天晚上,是你特意趕過去救他出來的。”鄧老爺子抬起一雙眼,目光略顯犀利。

唐景森淡定從容地迎上他的目光,“是我沒錯,可我認為,您想問的似乎並不是這個。

鄧老爺子笑了,“我隻想知道,為什麽。”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答案,為什麽?”唐景森不答反問。

鄧老爺子別過臉,不再看他,許久之後,悠悠問道:“珍珍還活著嗎?”

唐景森頎長的身子往後一仰,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然後慵懶地看著他,“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麽,珍珍是誰?”

鄧老爺子麵上淡定從容,其實內心早已心急如焚。

可是唐景森明顯在跟他打啞迷,根本不肯承認韓珍珍在他手上。

“子墨說那個女孩子是珍珍……既然是你救出他,那個女孩子你是怎麽處理的?”鄧老爺子決定不再繞圈子,開門見山的問。

唐景森若有所思地看著鄧老爺子,笑了:“嶽父大人,如果那天晚上,聽說子墨出事趕去救下他的是您。那個女孩子,您會怎麽處理?”

“你殺了她?”鄧老爺子震驚地看著唐景森。

唐景森搖搖頭,“不不不,是子墨殺了她,網上傳的視頻都是這麽說,連警察都信了。”

“放她出來,條件隨你開。”鄧老爺子眼底激流暗湧。

唐景森無奈起身,說:“我可能幫不了您,因為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也不知道她在哪兒。至於您說子墨是我救的,我沒那麽大本事。我隻是碰巧遇見他深夜一個人在路邊,讓他上了我的車而已。對他所發生的一切,我也是後來聽說的。對於您所希望的,我深表遺憾,沒能幫上忙,我很抱歉。”

“唐景森……”鄧老爺子氣地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唐景森站在那裏,高大的身影籠罩著鄧老爺子。

看著鄧老爺子撫著胸口,喘著粗氣,俯下身在他耳邊說:“老爺子,有病得治。硬挺,您能挺多久?”

“錢朵朵的事,不是我做的。”鄧老爺子終於開了口。

“朵寶兒挺好的,不勞您掛心,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唐景森朝房間門口走去,手剛扶上房門的把手,隻聽身後傳來鄧老爺子的聲音:“二十億,注資唐氏集團,股份給子墨。我知道你缺錢,鄭少城給你弄了一個三十億的資金缺口。”

唐景森笑了起來,轉過身看著病**的鄧老爺子,“您在我這兒的信用分已經負數了,您的人品在我這裏已經達不到口頭預定的效果了。所以,如果真想入股,資金到位再說。”

他可沒有忘記,之前湖畔新苑項目,因為鄧老爺子資金不到位,差點停工。

“唐景森,你不要太過分。”鄧老爺子怒目圓瞪。

“年紀大了,脾氣得改改了。”唐景森說完不再理會他,打開門出去了。

走出門,看見鄧卉坐在沙發上等他們,他從來不用擔心鄧卉會在門外偷聽,她所接受的教育和她這個人的品行是值得信賴的,隻可惜,她是鄧家的女兒。

有時候,唐景森也納悶,那麽老謀深算,心計深沉的老頭兒,居然養出這麽正直的女兒。

“景森,你們談的怎麽樣?”鄧卉馬上迎了上來。

唐景森回頭看了一眼鄧老爺子的房門,說:“我先去將子墨保釋出來,後麵的事,再從長計議。”

“我跟你一起去,是現在去保釋子墨嗎?”鄧卉問。

“李軒要晚點兒才有時間,要不,用你們的律師?”唐景森有個金牌律師李軒,但是他沒有借給鄧老爺子用的打算。

鄧卉想了想,說:“子墨還小,我怕他經不住審訊,亂說話。我去問問我爸,看能不能讓律師盡快過去,把子墨保釋出來。”

“嗯,我在車上等你。”唐景森走出門去,他相信,鄧老爺子有話要交待鄧卉。

鄧卉見唐景森已經走了,想叫住他,但看了看鄧老爺子的房間,隻好過去了。

進房以後,鄧老爺子看她一眼,說:“把門關上。”

“爸,你們聊的怎麽樣?”鄧卉在床邊剛才唐景森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鄧老爺子歎息一聲,“卉兒,我打算拿二十億入股唐氏集團……”

“唐景森逼你的嗎?”鄧卉雖然正直,但她並不傻。

今天喊唐景森過來,就是想讓他幫著一起救鄧子墨,不能讓鄧子墨跟什麽強.奸殺人案扯上關係。

但是,唐景森進房間跟她的父親談了一會兒之後,父親就說要入股唐氏集團。

“他比你更有商業頭腦,錢給他,我們有股份分紅。如果錢不給他,我萬一有個什麽,錢照樣也是他的。這就是我當時為什麽反對你跟他訂婚的原因,他狼子野心,鄧氏早晚會被他吞並。”鄧老爺子猜到了結果,但是卻無力改變。

就像鄧卉執意要選擇唐景森,他無法阻攔一樣,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了。

“爸,子墨的事,是不是跟他有關?”鄧卉聽到父親的話,對唐景森產生了懷疑。

鄧老爺子沒有回應,隻是說:“卉兒,你不要怪爸爸偏心,入股唐氏集團的20億,我要寫子墨的名字。但是公司,我給你。”

鄧卉其實心裏明白,父親還是出於對她的保護,公司交給她管理,難免以後不落入唐景森之手。

如果提前抽一筆錢出去,以後公司就算出了什麽事,子墨和母親也能有個保障。

“爸,我什麽都明白,我希望,不是我連累了你們。”鄧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也不敢往深處想。

鄧老爺子笑了,說:“傻丫頭,一家人談什麽連累不連累。等你成了唐太太,唐家未來的女主人,那我今天的所有擔憂,都是杞人憂天。”

鄧卉聽到這裏,淡淡一笑,“說到底,還是怪女兒沒用,抓不住他的心,沒辦法讓他娶我。”

“卉兒,記住爸爸的話,如果他不肯娶你,卻一直拖著你,那這個男人就不能要。不管你有多愛他,都得放手,知道嗎?”鄧老爺子叮囑道。

鄧卉點點頭,“你先好好休息,我跟他去接子墨。”

“去吧,律師應該到了。你喊醫生進來拔針,我想睡一會兒。”鄧老爺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鄧卉起身離開了他的房間,喊了醫生過來拔針,醫生看藥沒剩下多少,就幫著處理了。

“爸,你休息吧,我走了。”鄧卉起身離開了鄧老爺子的房間。

她前腳剛走,鄧老爺子後腳就拿出手機,調出一個東西,然後發了出去。

唐景森此刻正坐在車上等鄧卉,突然手機響了一下,他的私人郵箱收到一封新郵件,他點開一看,震驚了。

鄧卉站在車門外,打不開車門,敲了好半天車窗,唐景森都沒有反應。

隻見他盯著手機,眼裏厲色難以藏匿,微揚起的發尾已顯犀利,他劍眉微蹙,目光冰冷似鐵,然後憤怒地將手機砸向車子的擋風玻璃。

“景森,景森……”鄧卉又敲了敲車窗。

唐景森這才緩過神來,解了車鎖,讓她上車。

鄧卉上車以後,寄好安全帶,然後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出什麽事了?”

“沒事,公司的事。”唐景森將手機收了回來,放進了口袋裏。

“我爸剛才跟說,打算讓我接手公司,然後拿出二十億入股唐氏集團。他好像怕我把公司敗家了,所以提前把錢拿出去一部分。”鄧卉自嘲地笑了。

唐景森沒有回應,他對這些已經沒有興趣了,剛才他的郵箱收到了錢朵朵被侮辱的視頻,如果對方把這個視頻發給錢朵朵,或者發出去,能要了錢朵

朵的命。

錢朵朵表麵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其實內心深處很脆弱,她再也經受不起任何刺激了。

“我們走吧。”唐景森啟動車子,深深看了一眼鄧家大宅。

“景森,我剛才的話,你有沒有在聽啊,我說我爸……”

“讓你接手公司,也是對你的信任和曆練。”唐景森打斷她的話。

鄧卉點點頭,“以後,不懂的再請教你,真希望子墨能快點兒長大。”

“子墨也不小了,就是太不小心了,怎麽能上這種當,弄得我想幫他都幫不了。”唐景森故作為難地說。

“上什麽當?他到底……”

唐景森看了鄧卉一眼,“你一點兒都不知道?最近幾天沒上網?”

“忙死了,哪有空,不過,這兩天,總覺得同事們看我的眼光怪怪的。”鄧卉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唐景森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說:“是我將子墨從一個地下室救出來的,當時他在欺負一個女孩子,保鏢在門外火拚,我將她救出來後。過了幾天,視頻就爆出來了,警察應該是看視頻找上門的。”

“子墨一定是被陷害的,他怎麽會綁架女孩子去地下室做那種事,隻要他願意,什麽樣的女孩子找不到,需要用那種手段嗎?”鄧卉聰明,而且擅長情況分析情況。

唐景森當然知道,以鄧子墨的家世和背景,真沒有必要做這種事。

“在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之前,雖然不足以刑拘,但也會限製自由。而且,如果辦事效率慢,還得自己舉證,這就算加難了。我不知道,警方現在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唐景森目光深沉地看著前方的道路,腦海裏,卻是剛才收到的視頻畫麵回放。

他看見了那個東西,是情趣用品,並不是人,而且是一隻白嫩的小手握著它,那隻手很明顯就是韓珍珍。

可憐錢朵朵,還以為自己被某個男人給……

然而,即便不是被人,那段視頻也不能公布出去,他該怎麽辦?

他猜測過幕後之人是鄧老爺子,把鄧子墨拖下水,也是賭一把,沒想到,還真賭對了。

鄧老頭病得快要死了,還幹這種缺德事,才六十出頭的年紀,就病成這樣,這都是平時不幹好事,遭了報應。

可是錢朵朵要怎麽辦,那些視頻,鄧老頭肯定不會輕易交出來了,他是打算用那些視頻要挾唐景森。

到了公安局,鄧老爺子的律師已經在交涉了,但是警方似乎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並不同意放人。

交涉無果,鄧子墨被暫時關押了,鄧卉一臉失落地回到車上,“怎麽辦,我表妹韓珍珍失蹤了,現在子墨又出事……”

“卉兒……子墨有沒有告訴你,那晚的女孩子就是韓珍珍,我當時以為是陷害子墨的人隨便找的人,所以隻帶了子墨出來。”唐景森話說到這裏,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鄧卉一聽,驚呆了,被鄧子墨施暴的女孩子是韓珍珍?

如果唐景森隻救出了鄧子墨,那韓珍珍現在還在那些人手裏了。

“我這個表妹珍珍很可憐的,我舅舅給她娶了個後媽,小時候就經常被後媽欺負。她好不容易考上國外的大學,她才十九歲呀,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麽可以這樣對她?查到對方是什麽人嗎?”鄧卉紅著眼眶問。

唐景森搖搖頭,“本地黑幫,我帶去的人,跟他們動了手,但是他們人多,所以……”

“知道了,不管怎麽樣,謝謝你將子墨救出來,否則,肯定要吃點兒苦頭了。可憐珍珍,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鄧卉別過頭去悄悄擦了擦眼淚。

鄧子墨即便被人陷害,起碼他被救出來了,可憐韓珍珍,當她被欺負的時候,她該有多害怕。

唐景森沒有作聲,他不知道鄧卉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在跟他裝。

韓珍珍住院一個月,鄧卉不知情嗎?

還有鄧子墨的事,他動了韓珍珍,鄧卉卻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是她太天真,還是她被鄧老爺子保護的太好?

唐景森還是喜歡那個正直,陽光,勇敢的鄧卉,而不希望她被俗事煩擾,也許鄧老爺子也是這麽想,所以一直沒有汙染她。

“卉兒,現在要盡快找到韓珍珍,隻要確認她安全,她否認被子墨侵犯,那麽犯罪事實不成立,我們完全可以說那些視頻是有人違造的。”唐景森給鄧卉出了一個主意。

鄧卉點點頭,“我回去就聯係人,去找珍珍。”

“嗯,我送你回去吧。”唐景森將鄧卉又重新送回了鄧家大宅,再次回到這裏,他心情異常沉重。

但是為了錢朵朵,他必須去麵對,他隻希望她活著,不能再重演許晴玉的悲劇了。

當唐景森走進鄧老爺子的房間裏,錢朵朵和紅姐以及紫玲在鳳城百貨一樓的咖啡館喝茶聊天,對於外麵發生的一切,她都不知情。

“朵朵,如果唐景森和鄧卉結婚,你該怎麽辦?”紅姐問道。

“是啊,我也在想,如果唐絲絲和顧錦辰訂婚了,我該怎麽辦?唐絲絲可不像鄧卉那麽好說話。”紫玲發愁地說。

“除非他趕我走,否則我決對不會先離開他。”錢朵朵目光堅定地說。

紅姐歎息一聲,顯然她和紫玲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錢朵朵對唐景森,愛的太深了。

五點多的時候,她們結帳離開咖啡館,錢朵朵去停車場取車,她們在門口等她。

誰知道,到停車場出口的時候,被停車場保安給攔住了,原來這個停車場是要收費的。

如果能拿出購物小票,就可以免費停車,可是錢朵朵並沒有買東西,所以她得支付停車費。

然後錢朵朵悲催地發現,她口袋裏沒有錢,她的包在紅姐手上。

“不好意思,我車上沒有現金,可以手機支付嗎?”錢朵朵詢問道。

停車場的保安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大爺,說:“隻收現金。”

錢朵朵堵在停車場的出口,後麵堵了一排車,後麵一輛寶時捷的車門打開了,走下來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他走上前,遞給那保安大爺五十塊錢,那大爺找了四十,年輕男人說:“給你吧,免得你一會兒停車,沒有錢。”

“這位先生,謝謝你,你能留個聯係方式嗎,我稍後把錢還給你。”錢朵朵追上去問道。

“錢都給你了,人你就別惦記了吧,快把車挪走。”林非凡半開玩笑的說道,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兩個酒窩,錢朵朵看到他的笑容,覺得好熟悉,似是在哪兒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後麵排隊的車都急了,一直按喇叭,“這位小姐,別花癡了,快把車開走吧。”保安大爺看到後麵的車龍,也著急起來。

錢朵朵頓時臉紅了,趕緊上車,啟動車子,剛開出去一段路之後,她恍然大悟,難怪覺得眼熟,那笑容很像林逸凡。

錢朵朵也是最近才聽說,林逸凡有個弟弟,想來,剛才那位就是了。

錢朵朵的車開到鳳城百貨門口的時候,紅姐和紫玲一起走了過來,“怎麽這麽久?”

“別提了,我包在紅姐身上,沒錢付停車費,好在遇到一個帥哥……噢,就是他。”錢朵朵趕緊下車,攔住了林非凡的車,林非凡探出頭來,笑的極其張揚,打趣道:“怎麽,仗著你們人多,準備劫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