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一個漂亮的甩尾,揚長而去,留下唐景森呆站在原地,錢朵朵始終沒有扭頭看唐景森一眼。

看著跑車消失在視線內,唐景森目光微凜,這一幕曾經是多麽熟悉,想到自己曾經不止一次把錢朵朵丟下,揚長而去。

想到錢朵朵蹲在雨中,看著自己離去的場景,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不被理解和被拋下的苦澀。

錢朵朵坐在車裏,從倒車鏡裏看見唐景森還站在原地,越來越遠。

她從來都盡量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考慮,理解他,可是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三年前,沒有輕易放過韓珍珍,而是順著線索查下去,或許她就不會滾下樓梯,也就不會讓兩個孩子離開一個。

她一次又一次遇險,直到此刻,唐景森卻還是跟她說,鄧卉不是那種人。

他給予鄧卉的信任,換來的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遍體鱗傷,和幾年以來從未間斷的暗中迫害和提心吊膽。

這一次,錢朵朵是真的憤怒了。三年了,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她不再懵懂無知,她有清晰的頭腦和自己的判斷。

她並非要空口無憑無賴鄧卉,但是鄧卉有絕對的作案動機和嫌疑。鄧太太不過是替她頂罪,說到底,是唐景森認為自己在感情上虧欠了鄧卉,所以不願意把鄧卉聯想成壞人。

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心理,才會讓鄧卉毫無顧忌的在暗中對自己下手。自己受多少委屈都無所謂,她現在有唐寶兒,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把黑暗之手伸向自己的孩子。

錢朵朵自己心裏清楚,她的存在對於鄧卉來說意味著什麽,以後她會小心提防鄧卉。

顧錦辰和唐景森相信鄧卉是那朵一塵不染的白蓮花,那就讓他們相信去吧,別人的想法不能強行逆轉,隻是自今往後,她與鄧卉勢不兩立。

“想什麽呢,一臉的憤恨。”王子謙回頭看她一臉的凝重,笑著說。

錢朵朵扭頭,目光不經意瞥向王子謙,他的鼻梁很挺,眼尾細而略彎,臉龐側麵的線條堅毅分明,明明是硬朗的男人麵孔,卻透著一股妖嬈,可怕的是竟然絲毫感覺不到違和。掃那麽一眼,便要命的勾魂。

“我在想,你這麽好看,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錢朵朵笑著岔開了話題,她不願意跟王子謙提起唐景森。

王子謙的唇角向上揚起一抹妖孽的微笑,輕聲問道:“這裏麵也包括你嗎?”

“當然,不喜歡你,能跟你做三年的朋友嗎?”錢朵朵尷尬地笑了笑。

“sakura,我們隻能做朋友嗎?”王子謙平淡的聲音裏流**著隱隱的失落。

錢朵朵佯裝不知,“你有妹妹了,如果沒有妹妹,我也許會想跟你結拜兄妹,有你這個大哥罩著,也是滿不錯的。不過,媛媛那麽厲害,我就不跟她搶哥哥了。”

“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隻能這樣嗎?聽說,你這次回國,除了工作,還要了斷你的過去,你的過去與唐景森有關?”王子謙很聰明,剛才就已經看出,錢朵朵跟唐景森關係不一般。

錢朵朵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話鋒一轉:“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去找你的時候,正好看見你上了唐景森的車,就一路跟過來了,我是不是太無聊了。”王子謙說的風淡風輕,錢朵朵卻聽的心驚肉跳。

“你一路跟蹤我們,竟然沒有被唐景森發現?”錢朵朵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好奇我是怎麽做到的?”王子謙笑著看了她一眼。

“是啊,覺得你挺神通廣大的。”錢朵朵淡淡一笑。

王子謙看了正好錢朵朵的耳朵,道:“你戴了我送給你的耳釘,很抱歉,耳釘上我動了點兒小手腳。”

“定位裝置在耳釘裏?”錢朵朵瞪大眼睛,一臉地不可思議。

“你在怕我?我沒有監視你的意思,我隻是……”王子謙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的這個行為,“我隻想能隨時知道你在哪兒。”

錢朵朵想了想,說:“沒關係,我知道你沒有惡意。還要謝謝你跟著來了,因為你我才能離開的那麽灑脫。”

“你跟唐景森……”見錢朵朵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王子謙也沒有繼續解釋耳釘的事情。

“曾經愛過。”錢朵朵簡單明了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沒有往下繼續的意思。

“那現在呢?”王子謙雙眼盯著前麵,淡淡地問道。

“可以不說他嗎?你是來找媛媛的吧,聽說唐景森的婚禮,她作為伴娘出席了,隻可惜,婚禮當天我被人綁架了。之後一直呆在醫院裏休養,直到現在都沒機會和媛媛見麵。”錢朵朵回想一下,回國到現在也才十幾天時間,就發生了那麽多的事,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累,隻想馬上離開。

王子謙搖搖頭,“你回國十多天了,也沒來報道,我是來找你的,順便把媛媛逮回去。”

“你什麽時候走,我跟你一起走。”錢朵朵問。

“明天晚上要參加一個行業交流酒會,後天呢要簽約,最快也是三天後了。你跟我一起去上海,時間上來得及嗎?”王子謙看向錢朵朵。

錢朵朵咬著唇瓣想了想,說:“三天時間,夠用了,我要帶四個人。”

“四個?”王子謙好奇地看著她。

“我阿姨和她的一對龍鳳胎寶寶,外加一個小保姆。”錢朵朵微笑著說。

“他們去上海玩,還是……”

“跟我一起住,所以需要你幫忙安排一下,我媽那邊已經同意了。”錢朵朵知道在什麽時候把柳如煙搬出來。因為柳如煙同意了,就意味著劉港生同意了。

“好,我現在就讓助理安排。”王子謙立即給他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讓助理在離公司近一點的地方安排一套複式的房子,三天後入住。

錢朵朵很感激王子謙,他沒有問為什麽她要帶四個人去上海,和她一起住,就幫她安排了。

見他打完電話,錢朵朵笑著說:“謝謝你,要不,今晚我請你吃

飯?”

“請我吃飯,做你爸爸的助理薪水很高嗎?”王子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薪水還不錯,我除了拿薪水,我教他漢語另外收費,順便收了一幫學生教他們中文。請你吃飯,還是請得起的。”錢朵朵一臉的自信。

王子謙高興地同意了,開著車往市區方向駛去,經過夜未央的時候,看到夜未央大門上貼著封條,門口拉起了警戒線,絲毫不見往日門外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

“聽說這裏曾是最火爆的夜場。”王子謙瞥了一眼清冷的夜未央大門。

“嗯。”錢朵朵應了一聲,不想對夜未央,作過多的評價。

“前麵是鳳城百貨,媛媛說,一樓的咖啡館環境很好,那裏應該有西餐供應。”王子謙很貼心,並沒有帶錢朵朵去很貴的酒店吃飯。

錢朵朵笑了起來,“心疼我的錢包嗎?你不用客氣的。”

“我是看這裏環境氣氛都不錯,是個談情說愛的地方。sakura,我有個戀愛想跟你談。”王子謙一邊說話一邊倒車,將車穩穩地停在了鳳城百貨門前的停車場。

再次回到這裏,錢朵朵想起那次和紫玲從咖啡出來,有人用刀片,差點劃花她的臉。

鳳城留下了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也帶給了她太多太多傷心的往事,真是讓人懷念,又讓人心酸。

錢朵朵與王子謙並肩進咖啡館,立即引來注視的目光,男的五官俊美,冷硬中略顯妖嬈,女的身材高挑氣質出眾,俊男美女走到哪裏,都引人注目。

“歡迎光臨,兩位這邊請。”服務員將他們倆帶到窗邊的位置坐下。

王子謙大方地坐了下來,錢朵朵則坐在了他對麵,笑望著他說:“這地方是媛媛推薦的?”

“嗯,她看上一個男人,從美國一路追來鳳城,我也滿好奇,想見見那個男人。”王子謙笑著說。

錢朵朵捧腮想了想,說:“能讓媛媛看上的男人,一定很優秀,知道那個男人姓什麽嗎,也許我認識呢?”

“姓林,好像叫林什麽凡來著。”王子謙努力地回想著。

“林逸凡?”錢朵朵第一反應是就林逸凡,她所認識的人裏麵,名字跟王子謙說的比較接近的,第一個能想起來的就是他了。

況且林逸凡那樣的男人,年輕多金,人又俊朗,有女人被他迷住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像是吧。”王子謙其實也不太確定。

錢朵朵拿著餐牌,很隨意地翻了幾頁,喊來服務員,點了一份黑椒意麵,外加一杯檸檬茶。

王子謙卻不客氣,點了一份頂級牛排套餐,還要了紅酒和咖啡。

“晚上喝咖啡,你不怕睡不著嗎?”錢朵朵抬起頭看著他。

“今晚要看資料,提提神。”王子謙淡淡一笑。

“剛才說到媛媛喜歡的男人,我想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我聽說唐景森的妹妹也喜歡林逸凡。媛媛如果喜歡的人是林逸凡,恐怕沒那麽容易得手。”錢朵朵點完餐,將餐牌交給服務員。

王子謙身子往後一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他捏了捏眉心,“她能知難而退是最好的。”

“呦,這不是錢朵朵嗎?”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陰陽怪氣的女人聲音傳來。

錢朵朵回過頭去,竟然是劉美薇,隻見她穿著剛剛蓋過臀部的短裙,腳踩10公分的高跟鞋,一頭波浪大卷,扭著腰肢向這邊走來。

俗話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這個女人,錢朵朵可沒忘記,唐景森第一次帶她去拍賣會的時候,這個劉美薇仗著自己家裏有點錢,勾結了一幫女人故意為難她,差點把她的衣服給扒了。

之後唐景森在拍賣會上故意為難她,逼得她以250萬高價把自己的玉佩拍了回去,因此她也落了個二百五小姐的稱號,被鳳城人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話,笑了好久。

錢朵朵向劉美薇的身後望去,隻見不遠處的桌子上坐著有一個熟悉的麵孔……鄧卉,還真是冤家路窄,越是不想見到的人,卻總能不經意地碰見。

鄧卉看都沒看這邊,專心地打電話,臉上帶著優雅從容地笑。

錢朵朵看見劉美薇和鄧卉,她眼中神色波瀾不驚,其實心底早已暗流激湧,靠向椅背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劉美薇以誇張的走姿一搖三晃地向她走過來。

“你不是死了嗎?”劉美薇走到桌邊站定,劇高臨下地看著錢朵朵。

錢朵朵纖細的手指不知不覺握成拳,劉美薇的話,猶如最冷冽的薄冰,撕開她本就不堪一擊的心髒。

“這位小姐,我們認識嗎?”錢朵朵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對麵的王子謙:“或者……你認識?”

王子謙抬起眼簾看了一眼,聳聳肩:“No………你這是在侮辱我的眼光和品味。”

王子謙的話讓劉美薇尷尬不已,臉色迅速漲紅,惱羞成怒地看著錢朵朵:“錢朵朵,你以為換了個發型,脫掉了你以前那些寒酸的衣服,我就認不出你了嗎?”說著看一眼王子謙:“勾搭一個有錢的男人,就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很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也不認識什麽錢朵朵,我的名字是sakura。如果我沒猜錯,你說的那個錢小姐已經死了吧?你這麽評價一個死去的人,我認為你的人品有很嚴重的問題。對於你的行為我表示非常的惡心,請你離開,不要影響我們用餐。”說著錢朵朵端起桌上的檸檬茶,喝了一小口。

劉美薇生氣地故意撞向她,害錢朵朵嗆到了,王子謙連忙遞上紙巾,錢朵朵接過紙巾擦了擦身上被淋濕的地方。然後端起沒有喝完的檸檬茶,直接潑到了劉美薇的臉上。

劉美薇以為錢朵朵還是像以前那麽好欺負,等著看她的笑話,卻沒想到瞬間被潑了一臉的水:“啊……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有這東西潑我。”

劉美薇抬手向錢朵朵打來,王子謙突然站起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你放手。”劉美薇掙紮。

王子

謙卻加深了力道,幾乎將劉美薇的手捏碎,“道歉。”

“我憑什麽道歉!”劉美薇的話沒說完,王子謙又加了幾分力,隻聽劉美薇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啊……我的手……”

咖啡館的領班聞聲趕了過來,“先生,請你放開這位小姐,有什麽話好好說。”

“我們用餐過程中,這位小姐不但辱罵了我的朋友,還故意撞人,現在我要求她道歉。”王子謙並沒有放手的意思。

鄧卉見這邊鬧大了,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圍觀,掛斷電話走了過來,“這位先生,我朋友可能認錯人,不是故意的。一個誤會而已,你朋友把她淋成這樣,可見你朋友也不見得多有教養。”

“早就聽聞鄧小姐為女中豪傑,曾被評為最美戰地女記者。我本以為是高風亮節之輩,沒想到這位小姐竟是你的朋友,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王子謙眼裏帶著嘲諷,一臉輕蔑地看著鄧卉。

鄧卉聽出了王子謙的暗諷,微微皺眉,“這位先生,此話何意?”

“鄧小姐可曾聽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剛才已經見識過鄧小姐朋友的素質了,又親耳聽到了鄧小姐對這件事的評價,看來是鄧小姐的粉絲們把鄧小姐形想象的太過美好了。兩位請盡快離開,以免影響我們用餐的心情。”王子謙一把甩開劉美薇的手,回到了座位上。

鄧卉被王子謙一通話說的啞口無言,礙於大庭廣眾之下,她咬了咬牙齒,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都沒說。

“我怎麽了?她才惡心,做小三,破壞別人感情,還心安理得在這裏釣凱子。大家都過來看了,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年紀輕輕不學好,勾搭別人的老公。”劉美薇往後退了幾步,大聲吆喝起來,故意把咖啡館裏的人全都喊了過來。

錢朵朵坐在椅子上,徹骨陰寒從腳底躥至頭頂,沒有什麽,會比這種話更傷人。

雙手握緊拳頭,指尖掐進了肉裏,她覺得掌心生疼,她鬆開手,看到四個清晰的月牙印。

她鼻尖酸澀,通紅雙眼望向窗外,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

王子謙不知道錢朵朵的過去,也不清楚劉美薇的話是什麽意思,但他很介意,劉美薇說他是凱子。

他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看了一眼鄧卉,“鄧小姐出門,都喜歡帶寵物嗎?你這隻胸大無腦的母猴在哪兒買的?”

“你……你說誰是猴子,你……你……”劉美薇氣的擺動著胳膊,在鄧卉身後張牙舞爪的叫喊著。

“這位先生,我朋友被你們淋成這個樣子,你還這樣嘲弄她,我想,這事恐怕不能這麽算了。”鄧卉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有人認出了王子謙。

“你好,請問你是王子謙先生嗎?”認出王子謙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上前一步,擠到了王子謙麵前。

“正是鄙人。”王子謙忍俊不禁,眼角眉梢間的笑意一覽無遺。

聽到王子謙這個名字,鄧卉悄悄掛斷了報警電話。

“王先生,我是君成基金公司的投資經理,我叫秦遠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王先生。”那位基金經理立即遞上一張名片。

王子謙看了一眼秦遠舟,又看了看圍觀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不是?”

“劉美薇,你就這麽讓人潑了呀,還回去。”人群中,還真有不嫌事兒大的豪門千金,遞給劉美薇一杯水。

劉美薇接過水杯,朝著錢朵朵潑了過來,關鍵時刻卻被鄧卉一把推開了,水倒在了鄧卉的衣服上。

“美薇,別鬧了。”鄧卉是個聰明人,她懂得審時度勢。

“卉兒,你幹嘛要幫著那個狐狸精,她……”

“大家都別站著了,公共場合,這樣影響不好。美薇,你也去回去坐著,這裏我來處理。”鄧卉眼底閃過一絲厲色,劉美薇不敢不從,隻得憤然離開。

王子謙接過秦遠舟的名片,“秦經理,我出來吃飯,沒帶名片,明天行業交流會上見。”

“好好好,那就不打擾王先生用餐了。”秦遠舟說完轉身離開,走的時候忍不住看了錢朵朵一眼,“這位小姐很是麵善,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錢朵朵本不想打招呼,無奈被人認出來了,隻得起身,笑著秦遠舟打招呼,“秦經理貴人多忘事,我是winter的助理sakura,我們三月份還見過的。”

“原來是櫻花小姐,你更漂亮了,怪我一時眼拙沒認出來。”秦遠舟很會說話,明明是忘了,卻說錢朵朵變漂亮了。

“怪我咯,不過誇我漂亮,這話我愛聽。秦經理走後,winter跟我提起過你,說以後有機會回國,讓我跟你多多學習呢。”這些客套話,錢朵朵也會說,隻是要看對誰。

因為她注意到,鄧卉一直留意著他們這邊,所以她要表現的落落大方,優雅得體。

“櫻花小姐謙虛了,能在winter身邊做助理,必在我之上,還請櫻花小姐多多指點。”秦遠舟笑著說。

王子謙看了看秦遠舟的名片,說:“秦經理有所不知,sakura還真沒有多少經驗,她是winter先生的獨生女,帶在身邊是學習,並非能力出眾。”

“喂,王子謙,你揭我老底,有意思嗎?”錢朵朵嬌嗔地瞪他一眼。

“秦經理又不是外人,你們三月份見過,才過半年,又見麵了,也算是老朋友了。秦經理,明天行業交流會,sakura也會去,到時候,還要請你多幫她引薦一下。”王子謙說話間,注意到圍觀的人都走了,鄧卉卻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這邊。

“一定一定,那明天見。”秦遠舟是個有眼力架的,招呼打過了,就該撤了,在這種環境清幽的約會聖地,打擾別人是有罪的。

秦遠舟剛離開,鄧卉就過來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錢朵朵一眼,微笑著說,“王總,很抱歉,我朋友剛才認錯人了。你這位朋友長得很像三年前勾引我先生的女人,所以我朋友一時情急,冒犯了,請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