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姐說的好輕鬆,因為她是你的朋友,就用一句不疼不癢的認錯人打發了?認錯人沒什麽,道個歉就完了,可是你朋友非但不認錯,還變本加厲明地羞辱,鄧小姐確定要這麽不分黑白庇護嗎?”王子謙直麵反擊鄧卉,錢朵朵聽得心中一通叫好。

“王總,我並沒有袒護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既然是誤會,咱們把話說開。”鄧卉見王子謙咄咄逼人,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鄧小姐,我看你跟很多年前背叛我的女人長的很像,我懷疑你們是同一個人。你願意接受我對你大庭廣眾一番羞辱嗎?如果認錯了,我會很誠懇的道歉的。”王子謙唇角冷凝,說出的話不留情麵地指責著鄧卉。

他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望向錢朵朵,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她的心思藏得很深,深到他自以為認識了三年已經差不多了解的人,突然間在這一瞬間有些陌生了。

她到底都經曆過哪些苛責和磨難,以至於現在聽到他這麽逼問鄧卉,也能泰然處之?

鄧卉心裏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金融界鼎鼎有名的後起之秀,王氏集團大公子王子謙,他接管了家族金融投資管理事務,在短短幾年時間內,把家族企業做的風生水起,現在他的名號在金融界無人不知。

他妹妹王子媛接管了家族建材生意,目前是唐氏集團最大供貨商。

鄧卉與唐景森結婚的時候,王子媛還是伴娘之一,所以聽到王子謙的名字,她立即製止了劉美薇繼續撒潑。

因為不管是唐氏也好,鄧氏也好,日後都免不了要和他打交道,現在為了逞一時之快把他得罪了,沒有什麽好處。

畢竟是劉美薇找茬在先,這件事說來確實是劉美薇不對在先,所以她上前想要挽回一下剛才那個尷尬的局麵。

隻是此刻,她明顯感覺到,王子謙有意替錢朵朵出頭,故意為難她,“王先生,我朋友隻是認錯人,態度確實不好,我代她向你們道個歉。但是你的這位朋友可是動了粗,潑了我朋友一身,把我們弄得如此狼狽。”

王子謙看了一眼鄧卉小西服上的水漬,剛才錢朵朵潑了別人檸檬茶,鄧卉替錢朵朵擋水,也被潑了一身。

想想也是,對方認錯人是真是假且不談,可是對方沒有動手。

先動手的理虧,況且他也把鄧卉暗諷了一番,眼下如果不給個交待,的確說不過去,他從懷裏摸出一張邀請函,“我想,鄧小姐應該不在邀請行列,送你一張,歡迎鄧小姐前來。”

鄧卉看了看王子謙手裏的邀請函,沒有接:“王先生,一張邀請函就打發了我?”

“改天請鄧小姐吃飯,算是賠罪。sakura沒有惡意,女孩子嘛,被人罵難免衝動。”王子謙話是對鄧卉說的,眼睛望著錢朵朵笑了,裏麵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鄧卉暗暗地看了一眼錢朵朵,這才接過王子謙的邀請函,“王先生,可別忘了,欠我一頓飯。”

“放心,鄧小姐請回吧。”

鄧卉道了聲再見,轉身回到劉美薇那桌,拿包,就準備離開咖啡館。

唐景森卻在這時候,從門口進來了,他一眼看見了坐在窗邊的錢朵朵和王子謙,眼神微微的暗了下去。

劉美薇看到唐景森進來,故意站起來大聲叫道“唐總,我們在這裏。”

唐景森收回目光,向她們走去。走到鄧卉麵前,看到她衣服上的水漬時,什麽都沒說,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他進門看到不遠處的錢朵朵,又看到鄧卉身上的水漬時,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但是不是劉美薇所描述的那樣,還有待近一步核實。

此刻,他是鄧卉的丈夫,他在外麵,有必要維護她的形象。

鄧卉無論怎樣,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們是舉行過婚禮,眾人皆知的。

“我沒事,走吧。”鄧卉淡淡一笑,披著唐景森的外套,帶著劉美薇離開了咖啡館。

劉美薇穿一件白色的裙子,身上的檸檬茶痕跡尤為明顯,而鄧卉穿的銀灰色小西裝,潑上水,也很明顯。

唐景森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回頭看錢朵朵。

錢朵朵的眼睛卻直勾勾盯著他,看著他攬著鄧卉的腰從自己麵前離開。

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護著鄧卉,上了他的車。

唐景森啟動車子,一抬頭,與錢朵朵目光相撞。隻一眼,錢朵朵就全麵崩潰,眼淚奪眶而出。

“你哭給誰看?隔得太遠,他看不見。”王子謙拿起刀叉,悠哉悠哉切著牛排,慢慢享用他的牛排大餐。

錢朵朵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我沒有哭,睫毛掉眼睛裏了。”

“打電話給他。”王子謙見不得錢朵朵這樣。

“吃飯。”錢朵朵低下頭,默默地拿起叉子,卻覺得今天的黑椒意麵,又幹又硬難以下咽。

心情終是受到了影響,唐景森一直在她心裏,從未離去!!!

所以,她才會這麽痛苦,她才會這麽難過。

錢朵朵如同嚼蠟地吃完這頓飯,說好她請客,她連買單都忘了。

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一樣,跟在王子謙身後,上車,然後關車門,問她卻哪兒,也不回話。

“要不,我們去看電影吧?”王子謙提議道。

錢朵朵還是不應聲,王子謙調轉車頭,開著車,慢慢地在路上行駛,他在等,等錢朵朵還魂兒。

“我們去哪兒?”錢朵朵突然開口問道。

“去酒店。”王子謙答。

“好。”

王子謙重重一腳踩在刹車上,然後扭過頭,很認真地看著錢朵朵,“一個男人,至於嗎?”

“劉美薇說的沒錯,我是小三,我三年前就介入了唐景森和鄧卉之間。他們的婚期一拖再拖,都是因為我。我破壞別人的感情,我是壞女人,我……”錢朵朵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頭發。

“唐景森想娶她,還用等三年嗎?沒有你,也會有別的女人。我也是男人,我現在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告訴你,如果愛,別說三年了,三個月都等不了。一個男人不願意娶一個女人,原因隻有一個,就是不愛,因為不愛才有這樣那樣的借口。”王子謙打斷她的話。

手機在這個時候,不合適宜地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王子媛的聲音,“哥,我被人欺負了,你快來。”

“你在哪兒,我馬上到。”王子謙心一驚。

王子媛報了酒店地址和房間號,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媛媛出事了,我們馬上過去,你和唐景森的事,誰對誰錯說不清。愛情裏本來就沒有對錯之分,隻有愛與不愛。坐好,我要開車了。”王子謙提醒一句。

錢朵朵聽說王子媛出事,也沒心情再想唐景森的事了,“媛媛怎麽了?”

“不知道,她哭了,我們馬上過去。”王子謙就這一個妹妹,聽到她在電話裏哭著說自己被欺負了,心疼地緊。

王子媛一個女孩子獨自在鳳城,而且現在她在酒店,錢朵朵不敢想象出了什麽狀況,最好是虛驚一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錢朵朵和王子謙一路飛馳趕到酒店,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王子媛的哭聲從裏麵傳出來,房門半掩著。

“媛媛,你怎麽樣了?”王子謙一把推開門,看見王子媛穿著一件男士襯衣,抱著腿坐在**哭。

錢朵朵心一驚,看向房間,被子扔在地上,床單淩亂,王子媛抱頭痛哭。

“媛媛,是我,你怎麽了?”錢朵朵看到她這樣,心疼地上前,抱住了她。

王子媛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林非凡欺負我。”

看著自己妹妹衣衫不整的坐在房間的**哭,王子謙怒火攻心地吼道:“他人呢?”

王子媛伸出手,指了指洗手間,王子謙走到洗手間門口,用力拍門,“你給我出來。”

林非凡躲在洗手間,就是不開門,王子謙連踹好幾腳,無奈五星

級酒店的衛生間門做的很結實,他一時還真無法踹倒。

“媛媛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錢朵朵輕拍王子媛的背安慰道。

王子媛一邊哭一邊說,“他……他占我便宜,現在還不想負責。哥,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我不管,我要嫁給他。”

錢朵朵與王子謙對視一眼,王子謙鐵青著臉,使勁踹了一腳洗手間的門,“就裏麵這個男人?占了便宜,還像縮頭烏龜,躲在裏麵不肯出來,你確定要嫁給他?”

唐景森接到林非凡的求救電話,把鄧卉送到家就直奔酒店了。

剛出電梯,就聽到王子謙在房間內的吼聲,他加快了腳步走到門邊,雖然門是半掩的,他還是敲了敲,才進來。

王子謙和錢朵朵同時看向門口,隻不過王子謙是怒目圓睜,雙手握拳,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去。

而錢朵朵則是困惑地看著他,想不通為什麽唐景森會來這裏。

“我是來接林非凡的。”唐景森看的出錢朵朵的困惑,簡單明了地說明來意。

“媛媛,衛生間裏麵的人……是林非凡?”錢朵朵驚訝地看著一直哭泣的王子媛。

據她所知,林非凡喜歡的是唐絲絲,為什麽還會和王子媛來了酒店?

“唐總,我跟林非凡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我不管,你要為我作主,讓他娶我。”王子媛哭著看向唐景森。

唐景森唇角微勾,笑道:“王小姐真是說笑了,非凡家裏有長輩,自古以來,婚姻之事,也沒有朋友幫忙作主的。我現在來是接非凡的,你們的感情糾葛,恕唐某無能為力。”

“非凡,開門。”唐景森說完走到門邊,敲了敲門。

王子媛擦了擦眼淚跳下床,光著腳跑到洗手間門口,“非凡哥哥,唐總來了,快開門。趁著他在,你出來把話說清楚,這麽多人在,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錢朵朵和王子謙對視一眼,隻見王子謙眉頭微皺,他們都已經看出端倪了。

看樣子,八成是王子媛看上林非凡,然後不知道兩個人在這裏發生了什麽,逼的沒辦法林非凡躲進了衛生間不肯出來。

洗手間的門剛打開,王子媛就撲了上去,然後整個人都掛到了林非凡身上。

林非凡雙手背在身後,也不抱王子媛,她自己緊緊抱住他脖子,雙腿纏上他的腰,像隻樹獺一樣掛在他的身上不肯下來。

“王小姐,感情的事,講究你情我願。我隻安排非凡替我接待你,你這樣是否有點強人所難了?有什麽話,我們能否坐下來慢慢談。”唐景森一眼就看出了林非凡的為難,收到林非凡求救的目光,隻得開口勸說道。

王子媛這纏人的功夫,也是無人可比了。

王子謙是聰明人,眼下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什麽都不用問了。

他的寶貝妹妹看上人家了,把人家逼到洗手間去不肯出來,她就打電話告訴自己她被人欺負了,想要逼人出來,而唐景森恐怕是林非凡躲在衛生間裏打電話找來救人的。

“唐總,我喜歡他,我非他不嫁。”王子媛緊緊地纏住林非凡不肯放,轉頭看向王子謙:“哥,你幫幫我,我跟他已經有肌膚之親了。”

王子謙本來以為是自己妹妹纏著人家,但是聽到王子媛這麽說,忍不住怒火中燒。

既然不願意和自己妹妹在一起,為什麽還要碰她?

隻見她身上穿著林非凡的襯衣,林非凡則光著上身,下麵穿一條休閑西褲,腳上一雙滑板鞋。

“林非凡,你為什麽沒穿衣服,你把我妹妹怎麽了?”王子謙恨不得上前,將王子媛給揪下來,然後狠狠地把林非凡揍一頓。

“我……你應該問的是,你妹妹把我怎麽了?”林非凡擺脫不了王子媛的糾纏,又被王子謙這麽質問,忍不住生氣地說。

王子謙一聽更怒了,吼道:“林非凡,敢做不敢當,你還是個男人嗎?你一個大男人,把我妹妹拐到酒店,她還能欺負你不成?”

林非凡掙紮了幾下,試圖把王子媛弄下去,可她就像長在了自己身上一樣,無奈看向王子謙:“吃晚飯的時候,她在飲料裏動了手腳。吃完飯她說頭暈不舒服,讓我送她回房間,我想著她一個女孩子住酒店不安全,怕她在酒店走廊裏遇到壞人,就把她送了回來。送她回房間後,她就糾纏著不讓我走。後來藥效發揮,我們倆糾纏的時候她拽掉了我的衣服,我怕自己在不清醒的狀態做出不該做的事,隻能躲進洗手間裏,打電話向唐總求助了。後麵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林非凡滿臉哀怨地看著唐景森,是唐景森讓他負責接待王子媛,誰知道王子媛來鳳城玩了兩個星期,一點兒沒有要走的意思,天天纏著他不放,還差點強了他。

“王子媛,你給我下來!你老實告訴我,他說的話可屬實?”王子謙一把將王子媛從林非凡身上扯了下來,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恨。

王子媛的頭抵著王子謙的胳膊,瞅了瞅林非凡,小聲說:“哥,反正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林非凡一聽急了,“哎,你不要胡說……”

王子媛在美國見到林非凡的時候,就對他一見鍾情。誰知,林非凡卻為了唐絲絲放了她的鴿子,她不計前嫌一路從美國追來這裏,想盡辦法把他逼了出來。

為了他連下藥這種事都做了,他竟然在緊要關頭躲進了衛生間都不肯碰她。這讓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對她的。

她這次來鳳城,就一個目的,找到他,拿下他。她王子媛想要得到的,從來不會輕易放手。

“sakura,你說這事兒怎麽辦?我就這麽一個妹妹,他和我妹妹在酒店不清不楚。要麽就讓他把媛媛娶了,要麽我廢了他。”王子謙看向錢朵朵。

錢朵朵也蒙了,小聲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強扭的瓜不甜,媛媛,我勸你還是冷靜地好好想清楚再作決定。”

“沒有什麽好想的,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他必須對我負責。”王子媛理直氣壯地說。

“王小姐,你不能這樣誣賴好人,我根本沒碰你,負什麽責?”林非凡把希望都寄托在唐景森身上,他喜歡的是唐絲絲,也正是因為唐景森承諾自己,接待了王子媛會在唐絲絲的事情上幫忙。

結果卻給了王子媛可趁之機,纏上他了,可是他說什麽也不願意乖乖就範。

聽了林非凡的話,王子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你這個負心漢,你跟我上床的時候,喊我媛媛,說愛我一輩子。下了床,你就不認我了,居然叫我王小姐,我不活了,我現在就一頭撞死,我做鬼也要跟著你。”

王子媛這戲越演越逼真,還真的往牆上撞去,唐景森趕緊擋在她前麵,她一頭撞在他胸口。

然後又轉身,去撞另一堵牆,錢朵朵急忙擋在她前麵。她狠狠地撞在了錢朵朵身上,撞得錢朵朵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唐景森動作很快,一把將她護進了懷裏,錢朵朵掙紮了一下,他卻將她摟得更緊了。

王子謙看著王子媛這麽瞎胡鬧,哭的死去活來,還要尋死覓活的。抬起頭,向林非凡投去刀子般的目光。

“王子媛,你再這麽鬧,以後你別想再見到我。”林非凡真的怒了,就這麽光著上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房間。

“林非凡,你給我站住,你不準走。”王子媛一看林非凡走了,也不再哭鬧,站起來就準備去追。被王子謙一把攔住了,一個光著上身跑了,一個隻穿一件襯衣就敢往門外衝。

唐景森目光深邃幾分,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什麽都不用說,王子謙心知肚明。

“王總,我先送朵朵回去,你和王小姐好好溝通一下吧。”唐景森看了王子媛一眼,跟這種任性千金合作,他有些頭疼。這一期的工程完成後,下一期工程要考慮更換供貨商了。

“sakura,你確定要跟他走嗎?”王子謙可沒忘

記咖啡館裏,那個劉美薇說的話。

“你先照顧媛媛吧,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他說。”錢朵朵不知道,咖啡館發生的事,劉美薇是怎麽跟唐景森說的,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免得被人在背後潑髒水。

唐景森牽著錢朵朵的手向門外走去,她掙脫不了,也就由著他了。

“還在生氣?”唐景森悄悄看她一眼。

“沒有。”錢朵朵麵無表情地說。

唐景森笑了,拉著她走進電梯,電梯門剛關上,他就把她逼到了牆角,“還說沒有生氣,剛才肯定吃醋了。”

“我有什麽資格吃醋,她是你太太,你怎麽照顧都是合情合理的,我是你什麽人?有什麽資格吃醋?”錢朵朵別過頭不看他。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看向他,“名義上的太太而已。”說完低頭吻向她的唇,她張咬就咬住他的下唇,他吃痛地皺了眉。

錢朵朵放開他的唇,氣鼓鼓地就是不理他,電梯到一樓以後,唐景森拉著她出了電梯。

意外在酒店大堂碰到了林正海,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小姑娘,看上去像高中生。

“林叔叔。”唐景森出於禮貌,跟他打了個招呼。

“咳……景森啊,真巧。”林正海有些尷尬。

“我還有事,先走了。”唐景森沒有多說什麽,拉著錢朵朵快步離開。

上車以後,錢朵朵就一直在想,剛才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那個人,是林正海?”錢朵朵遲疑地問道。

“嗯,沒想到,他這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有這種癖好。”唐景森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錢朵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唐景森下一步就要調查林正海,偏偏那麽巧,今天就碰到林正海帶小姑娘來開房,還碰了個正著。

“你不會告訴林逸凡和林非凡吧?”錢朵朵感覺,如果讓他們倆兄弟知道,一定會很失望吧。

唐景森搖搖頭,“我像是那麽閑的人嗎?”

“呃……劉美薇都跟你說了些什麽方便告訴我嗎?”錢朵朵想到今天餐廳的一幕,她可以接受劉美薇故意在人前讓她出醜,但潛意識裏她不能接受她們在唐景森麵前抹黑自己。

唐景森手扶著車座椅靠背,錢朵朵就在他懷裏,他把玩著她的發絲輕聲說道:“朵寶兒,你在意別人在我麵前說你,其實也說明,你在意我對你的看法。既然在意,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

“因為你相信鄧卉,而我……也不想被冤枉。她們可以隨意在你麵前說什麽,可我也有我要說的,你信誰無所謂,該說的就要說出來,就這樣。”錢朵朵盯著唐景森的手,語氣十分堅定。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卉兒的為人我很清楚,就像我清楚你的為人一樣。所以我不相信,你會平白無故對劉美薇撒潑,還朝卉兒潑水。”唐景森打斷錢朵朵的話。

他平靜的話語和言語間對鄧卉的無條件信任,像一把尖銳的刀,割的她的心生疼。

尤其是聽到他用撒潑來形容自己對劉美薇時,她想要解釋的念頭像一攤散沙,忽地被風吹散了……

雙手不自覺的握緊,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對他說:“我三天後去上海。”

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改變的,就比如唐景森對鄧卉的信任,已經是根深蒂固的。

自己多說無益,甚至會讓他認為自己別有用心吧?還是算了,自己帶著唐寶兒好好生活,遠離這一切是是非非吧。

“朵寶兒,不要走,留下來。我不介意,讓你看見另一個我。”唐景森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另一個你?”錢朵朵抬起頭看著他,捉摸不透他話裏的意思。

“不要走。”唐景森扶著她的肩,重申了一遍。

肩上傳來的力道讓她微微吃痛,錢朵朵猛然間瞪大眼看著唐景森,“你要做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唐景森沒有繼續說下去。

錢朵朵敏感地察覺到或許會有大事發生,這三年,唐景森一定做了什麽,許晴玉的死,她的屢次出事,他不可能不查。

如果他有大動作,那她會不會再受波及,再次成為威脅他的籌碼?還有,唐寶兒怎麽辦?會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裏她開口拒絕了:“唐景森,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但是我感覺,如果留在鳳城,我和我爸一家人都會有危險。”她不願意留下,她想避開,離這些是非遠遠地。

唐景森搖搖頭,“朵寶兒,我們不能每次遇事都躲。曾經我也以為,離開是對的,至少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所以三年前我忍痛放你離開。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證明我錯了。我三年前就後悔了,後悔不該讓你走,這一次,我不想放你走,不要走好嗎?”

“我沒有走,我隻是去上海工作,你隨時可以去看我,又不是很遠。”錢朵朵解釋道。

唐景森湊上前,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朵寶兒,我不想和你分開。”

“你都娶了鄧卉了,我們不分開還能怎樣?讓你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嗎?”錢朵朵一把推開他質問道。

唐景森順勢往後一靠看著她像炸了毛的小貓一樣,嗤笑一聲,“醋壇子倒了,好酸。”

“是!我就是吃醋了,又怎樣?看見你當著我的麵,護著她離開咖啡館,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很難過。你隻能看到她身上灑了水,你可看見我被她們有意刁難?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裝大度我也會,可我不想!我就是這麽小心眼,你如果要她,信她,你去好了!永遠別再來招惹我。”錢朵朵恍然間感覺,現在的她,和三年前的她,心境不同了。

三年前,隻要可以留在他身邊,她就滿足了。

三年後,她卻想要更多,她希望留在他身邊的女人隻有她一個。

認識到這個問題,她就不受控製的朝他吼道。

“朵寶兒,我說過,唐太太的位置給你留著。我為了你,節育手術都做了,你還不相信我嗎?”唐景森勾著她的一縷發絲,纏繞在指尖上把玩著。

錢朵朵扭頭看向他,“唐景森,我在電話裏聽你說,你做了節育手術的時候,一開始是很感動的。可是現在我想通了,你不過是節育了而已。你這麽做的目的,是在不得已碰了她時,確保不讓她懷上你的孩子罷了,而不是不會碰她。所以別說你節育是為了我,你以為我會感激嗎?我不會!不會!我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其實是一個很小心眼的人。而且還自私,霸道,我容忍不了你是別人的男人,你隻能是我的一個人的,從身到心,全部都是我的。如果不能,你就放手讓我走,別再招惹我。”

“我就是你的,一直都是。”唐景森笑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麽,她明明在生氣,他卻心裏暗爽。

“你跟她……做過嗎?”錢朵朵問道。

“你覺得做過就做了,你覺得沒有,那就沒做。”唐景森給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我當然希望你們沒做。”錢朵朵馬上做出了反應。

唐景森笑了,捧著她的臉,認真地說:“朵寶兒不希望我做的事,我是一定不會做的。”

“真的?”錢朵朵在聽到他的回答時,心裏像有朵花突然開了,但還是繃著臉沒有笑。

“真的。”唐景森說完捏著她的小下巴,將她的唇送到嘴邊深情地吻了下去,錢朵朵勾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兩個人吻得很熱烈,難舍難分。

王子謙帶著王子媛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車裏相擁著兩個人。

王子媛笑了起來,抱住王子謙的胳膊,“哥,走吧,別看了,我一開始就覺得sakura有喜歡的人。”

“可是唐景森結婚了。”王子謙冷著臉說。

“上車,我告訴你一個跟sakura有關的驚天秘密。”王子媛這兩個星期,雖然一直糾纏著林非凡,可也不是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什麽事都不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