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古代的時候,**還有簾子和帷幔,現代的床就隻剩下了被子和枕頭,不知道是進步還是開放。

碩大的**傳來女人的輕吟聲,男人深重的呼吸聲,呢喃不清似是情話的聲音,嘶嘶啞啞,懶懶洋洋。

男人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女子,身體上下律動,麵色微紅,呼吸急促。女子長發微卷,五官精致,臉上盡是對男子的癡戀和對情事的沉迷,摟著他的脖子,隨他動作上下晃動。

胸前的洶湧被男人狠狠地捏住,任意**。女人的身體像是隨風飄搖在大海裏的小船,已經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和航路,隻能在男人的指導下,走向既定的釋放。

男人一陣衝刺,將自己的欲望,徹底釋放在女人體內,重重的喘息著。

男人嘴角始終繃得很直,沒有笑沒有痛,翻身下床進了浴室,再也沒有理會**的美女。

那女人還沉寂在那場激烈的情事裏,**四射,千回百轉,直到自己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都說真正愛一個人,不是單純的占有,還有尊重和疼愛,不是上過之後就各自轉身,不留一絲眷戀。不過沉迷其中的時候,很少有人能清醒的看清這一點,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一心二用。一邊做一邊想,沒有說出來這麽簡單。

女人現在顯然沒有這種心思,還在**傻傻的回憶,心潮澎湃。

男人洗澡後,臉上殘存的紅暈已經沒了蹤跡,又變成那個冷酷風流的顧少。低頭親吻女子的額頭,倒下沒有幾分鍾就睡著了,顯然也有些疲憊,畢竟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個小時,再有一會兒天就要亮了。

男人麵色微倦,即使睡夢之中,眉頭也沒有舒展開,但這並不妨礙男人俊美如玉雕般的俊臉。

林嵐香借著窗外昏暗的燈光,偷偷窺伺他的睡顏,以聊慰自己長久的相思。這個男人,要是自己一個人的多好。

他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城,二十八歲,留學歸來,高學曆,有教養,在圈子裏算是一匹黑馬。比起其他玩弄女人如流水的富二代,官二代,顧城算是一個特例,有幾個固定的情人,對她們也不錯。而且大家有絕對的自由,你也可以找男人偷換,互不妨礙。

但是,如果說到愛,就有些妄想。浪子少愛,多愛無成,仿佛是某個圈子的定律。

出來混的人,要麽早就看破紅塵,隻當自己的身體是一個上位的工具。要麽早就被傷透,來這個聲色犬馬的地方麻痹自己。當然,也有人,隻是單純的好色,好玩,夠浪。

林嵐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房間已經沒有了顧城的身影。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六位數的支票和一束鮮花。千萬不要肖想顧少會這麽貼心,這些情婦不過是他發泄或者交易的工具而已,做這些的是他的萬能秘書,孫泉。

林嵐香化好妝,看著鏡子裏國色天香的美女,稍有自信,拎著包包離開了酒店,過屬於自己的單身貴族生活。

她們這些情婦互不相識,即使是曾經見過麵的人,也不會將“顧少情婦”四字貼在腦門。但是林嵐香知道,她們都沒有去過顧城的家裏。他家是圓是方,是遠是近,是別墅還是公寓,她們都不知道。

林嵐香是個識大體的人,她知道在顧城的眼裏,她們上不了台麵。她曾經妄想過自己會成為他唯一的女人,不為身份地位,隻為他這個人。但是後來,她放棄了,甘心作個可以風光無限的情婦,約自己的會,過自己的富足生活,沒準將來還能遇上個真正對的人,相守一輩子。愛情什麽的,並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顧城開著自己鍾情的那輛寶馬,酷酷冷冷的來到顧氏集團大樓。剛進門,孫泉就幽靈般的跟了上來,黑著眼圈,垂著眼袋,“總裁,剛剛一個叫富強的人打電話來,說是你們高中十年同學聚會。”

對於能幹的男秘書,顧城很客氣,沒把他當外人,也沒把他當成下屬,而是一個幫手,一個兄弟,“看看時間安排吧,有時間就去見見”。“知道了”。

隨後,屁顛顛跟在顧城身邊,開始一天的行程和安排,並將各部門經理的計劃書,報表,預案什麽的,一一給總裁過目。數目雖多但秩序井然。

……

雨收雲現,天光大晴,T市看守所的大鐵門“嘩啦啦”的一聲打開。一個一身白色運動裝的長發少女,踱著步子緩步而出。周身就像這剛出來的太陽,活力逼人。路過門衛的時候,還微微笑了笑,讓一向黑臉的警衛大哥不好意思的看自己的腳尖。

剛走出門,胸口就被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撞上了,腰也被一雙細長的小手摟緊了,“媽咪”。

涼宮將行李扔在地上,輕輕撫著孩子的長發,“涼霙(讀英,意思是雪)同學,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