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盡管羅雲裳感覺很難受,可她並沒有忘記她出現在這裏的目的,背脊挺得筆直,好像這樣可以讓她不那麽狼狽。

男人打量著她,目光像是在打量貨物一般,那如同實質的視線,像是把她整個人剝光一般.

羅雲裳覺得十分不舒服,下意識的像領班背後躲。

“不許動!”領班低聲的叱喝,把想要縮起來的羅雲裳重新的推出來,然後衝著紀蘭舟獻媚的笑道,“紀總您別介意,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

“哦?”紀蘭舟不可置否,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的動作很快,僅在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走到羅雲裳的麵前,“成年了嗎?”

羅雲裳皺了皺眉頭,男人故意裝模作樣的姿態讓她十分難受。可她的理智又清楚的告訴她,任性她並沒有資格。

她需要錢,很多錢。

羅雲裳忍著厭惡,“已經成年了。”

“很好。”紀蘭舟停頓了一下才道,“是處女嗎?”

男人的問題像如同一顆重型的炸彈,直接轟的羅雲裳的小臉成了深紅的顏色,震驚讓她一雙杏眸瞪成了大大的圓形,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對方會問出這個問題。

她是不是處女,他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領班見羅雲裳繃著臉不肯開口,連忙陪著笑臉道,“紀總您放心,拍賣會之前我們都是簽過協議的。”

紀蘭舟眉頭微蹙,視線從領班上一掃而過,不悅已然顯然易見。

明明沒有任何訓斥的話,甚至男人連開口都沒有,稱的上見識多廣的領班卻瞬間濕透了後背,“對不起紀總,我多話了!”

說著她抬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龐上,鮮紅的指印瞬間浮現了出來。

“出去。”

“謝紀總。”簡單的兩個字讓領班如同大赦一般,連滾帶爬的離開包廂,沒有親自麵對過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多麽的可怕,氣勢這兩個字在他的身上詮釋的淋漓至盡。

“女孩你還沒有回答

我的問題。”

“……”羅雲裳並沒有說話,隻是用瞪圓的杏眸狠狠地瞪著他,如果視線是實質的,他恐怕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紀蘭舟挑起羅雲裳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望著女孩因為太過的困窘,漲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的臉龐,“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羅雲裳還是沒有說話,在她嘴角曖昧摩挲的大拇指讓她越發的不自在,她緊皺著眉頭,真的好想把他作怪的手指咬掉!

“或許我應該在提醒你一句。”俊美的臉龐驟然的在眼前放大,驟然拉近的距離連男人的睫毛都可以數清楚,這樣的姿勢讓羅雲裳的臉龐像是要燒起來一樣,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他壓在的她的身上,埋在她的身體裏……

羅雲裳的眼中閃過痛惡,下意識想要後退幾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被男人橫在腰間的手臂擋住了腳步,“第一,我是你現在的主人,第二我不喜歡一個問題問兩遍,懂了嗎?”

主人兩個字刺激了羅雲裳,她狠狠地揮開男人的手,被她壓抑多時的情緒終於爆發開來,“不是!我不是處女,在四天前我失身一個禽獸!你滿意了嗎!”

“滿意,當然滿意了。”紀蘭舟並沒有因為羅雲裳惡劣的態度有絲毫的不快,他低頭望著女孩因為怒火而嫣紅一片的臉頰,“既然你對四天前的事情記得那樣清楚,想必那個禽獸說什麽什麽話你肯定記得吧。”

羅雲裳忍不住咬緊唇角,她記得,當然是記得了,隻怕死了都忘不了!

“不許咬。”他再次撫上她的唇瓣,低低的聲音裏帶著警告,“這是我的東西。”

那種理所當然把她當做私有物的話語讓羅雲裳覺得份外的恥辱,飽滿的酥胸急促的起伏著,視線像是要殺人一般狠狠地瞪著男人,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可恨又可惡的男人!

“忘了?或許我可以提醒一下你。”紀蘭舟的語氣悠然,帶著貓戲老鼠一般的戲謔,“好像是說你求什麽來著。”

羅雲裳忍不

住閉上眼睛,如果有選擇恨不得失憶才好,隻為了再也不想起那一天的事情,偏偏越想忘記就記得越清楚,那一天在賓館發生的事情又蠻橫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何必這樣呢?你跟了我也不虧。”

“那我是不是不應該讓你失望呢?”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別有那麽一天你求著我這個畜生上你。”

……

羅雲裳深深地吸著氣,情緒略微平複一點之後,她繃著嗓子,份外僵硬的說道,“……我求你……”

他想看到的無非就是她的卑微罷了!

她給就是了!

隻要能夠拿到錢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唇瓣開闔之間擦過他的指腹,傳來的溫潤觸感讓紀蘭舟眸子裏閃過滿意的光芒,“說話的含義要清晰明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紀小姐覺得我的話是否有道理?”

羅雲裳更恨,然而勢比人強,她除了服軟又能夠怎麽樣!

手指用力的收緊,修剪整齊的指甲刺進掌心的肉裏,她紅著眼睛,神情僵硬到近乎扭曲,可她還是開口,“……我求你……上我!”

那一刻過度牙關過度的咬緊,牙根有鮮血滲出來,她的舌尖品嚐到淡淡地腥鹹的味道。

“果然是乖女孩。”滿意的紀蘭舟不在戲弄羅雲裳,獎勵的親吻直接落在她的額頭上。

那種誇獎豢養的寵物的語氣讓羅雲裳更加的難受,大腦一熱,她再也忍不住拚盡全力狠狠地把他推開。

羅雲裳的一再反抗讓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眼底掠過的一抹冰冷黑芒。

紀蘭舟所表現出來的陰鷙讓羅雲裳膽戰心驚,她忽然模糊的意識到,這個男人並不是好惹。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她落在一個比惡魔還可怕的男人手裏。

寒意從腳底湧了上來,那種幾乎要把血液凍僵的感覺速度遍布全身,在唇角流連不去的手指傳來男人的熱度,明明不是多麽炙熱的溫度,她卻有種被燙傷了一般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