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隱性歧視

“是嗎?在圈內我都快被當成玻璃人了?”季勇在電話那頭哭笑不得的說道。

地點依然是在奧蘭多的一處旅館內,他正在和經紀人比爾-達菲通著電話。

“現在還弄清楚到底是誰在使壞,但一旦被人形成先入為主的觀念,恐怕對你的選秀行情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比爾-達菲在電話那頭不無擔心的說道。

在米國,稍有影響力的人物都不會種族歧視的話語掛在嘴上。

因為一旦被曝光,哪怕是為了表麵上的正義,那個口出狂言的家夥也一定遭受整個社會的譴責和敵視。

要是那人膽敢拒不認錯,接下來迎接他的,很可能就是司法的審判。

某個時空中,JJ-雷迪克在給天朝人民的新年祝福中,說了“chink”一詞(鍾過佬,含強烈歧視意味),最後不也三番四次的在媒體前低頭認錯,乖乖道歉了嘛。

當然,那從事件中,無論雷迪克內心是否歧視天朝人,應該承擔主要責任的反倒不是他。

錄製視頻的NBA官方才是最應該站出來道歉的。

心心念念的想要開發天朝市場,難道連一個祝福視頻的審查都做不好嗎?

做買賣的,彎腰、下跪、低頭都是基本功夫。

NBA官方在事後也並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仿佛罪責全在雷迪克一人身上,也是嗬嗬了。

雖然明麵上的種族歧視是米國社會的大忌,但潛在的歧視經常是無孔不入的。

尤其是季勇這個亞裔MOP,目前所麵臨的困境。

他明明沒有任何重大傷病史可查,但在部分媒體和球探那裏,他已經成了玻璃屬性的代名詞。

大姚這兩年傷病不斷,阿連上賽季在密爾沃基也表現得相當掙紮。

在聯盟中,亞裔本來就是少數派,一旦領頭人物受困於某項短板,這項短板立刻就會被清算到整個族群的頭上。

季勇也是無奈,運動天賦一般也不意味著他就是個容易受傷的玻璃人。

最麻煩的是,受傷傾向這種東西是說不清楚的。

要是沒有長期的具體實戰,誰能說證明這個人到底耐不耐艸?

在奧蘭多閑著無聊的季勇不得不找點事情去做。

這裏沒有草泥馬可擼是肯定的,但在這座童話與科技交織的城市中(除了迪士尼,肯尼迪航天中心也坐落於奧蘭多),的確有不少的景點可以去遊玩。

偷得浮生半日閑,要玩就所幸玩個痛快!

39號發射場的觀察點、阿波羅-土星5號中心、國際空間站中心,從早上到下午,季勇隻花了40美元的門票錢,幾乎一整天就泡在了KSC(Kennedy?Space?Center,肯尼迪航天中心的英文縮寫)。

航天中心去了,迪士尼樂園自然也不能不去。

新秀試訓那三天都困在了訓練營裏,季勇好不容易來奧蘭多一躺,沒理由不去全世界都聞名的主題公園遊樂一番。

除了眾所周知的米老鼠、唐老鴨,迪士尼還擁有一票風靡全球的卡通人物,高菲、小熊維尼、美人魚、阿拉丁神燈、玩具總動員中的胡迪和巴斯光年等等。

不過,季勇最喜歡的還是加勒比海盜的項目,畢竟男孩心中都有一個航海夢。

當然,他捫心自問,肯定不會像奧蘭多-布魯姆所飾演的小鐵匠那樣愛上凱拉-奈特莉飾演的伊麗莎白-斯旺。

為什麽?

對A要不起啊!

逛著逛著,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說來也巧,今晚的迪士尼樂園正巧有煙火表演的項目,米國不像天朝,逢年過節也沒有燃放煙花爆竹的傳統,這更加讓季勇留戀於此。

時間不早,但回旅館睡覺更加無聊。

從加勒比海盜的場館門口買了一大杯紮啤的季勇開始順著擁擠的人群,緩緩往前推進。

在米國待久了,經常會懷疑自己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特別是長期生活在堪薩斯這樣人煙稀少地方的季勇來說,此刻擁擠的人群讓他有一種夢回故鄉的感覺。

來米國這麽久了,季勇也曾試圖和國內聯係過,但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他的前世似乎根本不存在與這個時空,他前世的父母也一樣了無音訊。

至於那班死黨,似乎也從未在這個時空出現過。

季勇唯一順藤摸瓜聯係上的熟人,是他好友吳老板的父親吳立。

但在這個時空中,吳立娶的並不是吳老板的他媽,而他的膝下也隻有一個在米國讀書的女兒。

生活的艱難險阻,季勇沒有怕過。

係統的威脅壓迫,季勇也挺了過來。

唯有這份難以與人分說的孤寂,讓季勇始終無法釋懷!

酒這種東西,想喝醉的時候,往往怎麽喝都喝不醉;不想喝醉的時候,卻稍不留神就會被放翻。

季勇真心覺得自己喝得不多,但在意識上他卻多多少少有點模糊了。

酒瓶早已不知丟什麽地方去了,可他還在歪歪扭扭的往前走著。

“喂!魂淡,你在做什麽?”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

“唬!”

那是淩空飛來的巴掌,但季勇苦練的反射神經讓他躲過了這一下。

“唬!”

反手又是一記,這一次季勇幹脆用右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你這個惡棍。”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微微清醒了過來。

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矮個女孩。

她上身穿著一件星條旗的皮外套,下身則是一條用大洞露出膝蓋的潮範牛仔褲,在配上一雙絢麗的帆布鞋,一股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

當然,以上這些絕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季勇的左手,即使經過剛才兩次的掌摑襲擊,某個半醉不醒的家夥依然還將這支手覆蓋在某少女的胸前。

嗯,下意識,絕對是下意識的動作。

由少女的敏感部位並不大,所以能夠單手控球的季勇居然鬼使神差的摸向了那個更為敏感的凸起部位,接著食指和大拇指還撚了一下。

“呃!”

少女發出了一聲嬌喘,她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敢得寸進尺,剛才的那份凶悍漸漸衰退了下去。

她開始害怕起來,眼前的男子體格壯碩,要是他突然行凶,自己怎麽看都沒有抵抗的餘地。

大聲呼救?

不,在不知不覺中,季勇已經脫離了人群,來到了公園內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

四下無人,就算呼救,也未必有人能夠及時趕來。

少女覺得,她要是激起了眼前這個男子的怒火,他也許隨時都有可能用那支鐵鉗一般的右手勒死自己。

“求求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看在上帝的份上,求你了!”少女內心的恐懼不斷的上升,她是真的怕了。

好在,半醉狀態的季勇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的右手終於放開了少女的手腕。

左手呢?

嗨!

摸都摸了,再放一會兒的問題應該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