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東籬把酒碧蕭所
傾城略有些不可置信,朱唇暗啟,"傾城俗不知師父還會琴瑟?"
白月寒見傾城有些不悅,忙是討好的說,"所以今日為師打算教你."
"切~~~用不著你教."傾城擺了擺手,他"才女"(現在是男的,再次糾正)的名聲可不是把白拿的.
白月寒目光一眺,戲謔的說,"哦真的假的?"
傾城推開白月寒,坐了下來,纖纖玉指輕輕擺在琴弦上,霎時,婉樂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秦箏吐絕調,玉柱揚清曲;弦依高和斷,聲隨妙指續;徒聞音繞梁,寧知顏如玉.
"傾城的琴藝竟到了如此地步,為師的甘拜下風,估計這世上除了已故的弄月公子和失蹤的傾明帝,大概就無人可比了"白月寒不住的感慨.
傾城微微一笑,莫說琴藝,各種樂器我皆通曉.
白月寒不知從哪拿出了兩個玉杯,高舉酒瓶,"傾城陪為師小飲一番,如何?"
"我自是義不容辭."
傾城才一杯酒下肚,卻見白月寒已經痛飲幾十杯.
這酒度數雖不高,但後勁很大,白月寒這樣飲根本就是自殘行為!
傾城忙是用手攔下即將送入他口中的酒杯.
"師父,不要喝了."
白月寒微微一笑,卻是那般淒苦不堪,"傾城今日是我被拋棄的日子."
一句話,苦不堪言;眼神,悲慟不已.
"何苦."我一時間,竟無語.
"我明白我也早放下了,隻是一時觸景傷情罷了."白月寒看了傾城一眼,"傾城心中的痛苦,又可否放下?"
傾城惘然.
伸手接過白月寒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朱唇微啟,冷冷的說,"很難."
白月寒明白,為傾城添酒.
傾城舉杯暢飲,但願一醉解千愁.
"你打算靠什麽報仇?"
"夜半琴弦聲思念兩三聲,它隨浪而來一層一層,你言難開口用魚鱗做證,說天定弄人你愛我不能,我知道那片禁海會很危險,可我放不下對你的思念,浪如山雨如針都隨風,海的盡頭住著你,天問用雙手換雙翼可否願意,我放下雙手去陪你,千年後會有人從傳說裏,借月光將思念看清,可雨停了雷鳴後我折了翼,別看我沉入海底"
歌聲婉轉動人,曲子起伏不斷,從未聽過的樂曲,這嗓音更是天人之作.
"這就是我的武器."說完,傾城又飲下一杯酒.
白月寒苦笑,"這的確是很好的武器."
白月寒隻覺得心中更為傷感,如此天人,真要落入凡塵,歌舞為生嗎?
傾城偏弄孤城樂,韶音低唱似何方?
東籬把酒碧蕭所,亂世難斷心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