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美人雪傾城

賞花節當日.

"詩茹的舞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我還是覺得綠伊的舞藝更好."

"是嗎?我倒是覺得花纖的琵琶彈得最是入人耳."

"聽說今天的壓軸是新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詩茹,綠伊,花纖都表演了,要是壓軸不是新人,這天香樓裏也沒有可以比的過他們的吧."

"聽說除了老板,還沒有其他人見過他."

"這樣才有神秘感."

聽著樓下嘈雜的談論聲,傾城微微一笑.

幫他梳妝的奴婢的魂完完全全被這一笑勾走了.

傾城支開這花癡的奴婢,自己換裝.依然是簡單的白衣,卻白的如雪.

"暄輝,今天就是我計劃的第一步,成敗在此一舉."傾城摸了摸銀狐的頭.

銀狐蹭了蹭傾城的手,"嗷嗷"的叫著,像是為我打氣.

傾城想若是師父看到了,大概又要說他不成體統了.

"傾城,到你了."絕煙在門外輕聲呼喚.

"是."傾城收起了對白月寒的思念.

"現在,請天香樓的新人,雪傾城為各位雅客獻藝."絕煙嫵媚聲語.

二月春未,雪花起.

漫天紛飛.

晶瑩璀璨的雪花輕輕在玉石做的舞台上飛舞著.

一位白衣若雪的男子從閣樓上翩然而至,雪花竟像是有生命似得,柔柔依戀,閃亮輕舞在他眉間,唇角.

他那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

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銀雪繚繞間,雪衣男子宛如天地間最嫵媚動人,妖豔璀璨的光芒.

絕美的光芒,傾城的光芒,妖嬈的光芒.

琴聲.

忽而清澈透明,酣暢淋漓;忽而婉轉幽深,古樸天成;如古泉潺潺,如鬆柏傲然.

琴聲中.一股幽怨,一股驚覺,一股媚惑,一股不溶於凡塵的美.

他朱唇微啟,音如晨曦,"那傷痕湮沒前塵,卻是生死相忘不離分.最後是誰微笑,那張畫麵泛黃.何處韶音低唱.一瞬間便舊了時光.誰在寫下悲歡,誰看歲月悠長,誰在月光下說——去遠方.因握不住月光.最後是誰關上門.遠去了也不回身.多年後蒙上的塵.不能問,愛過什麽人?恍然時,韶音還似夢,還真."

人們皆為這妖嬈美豔所癡迷,皆為這如同天籟的聲音和曲調所驚.

"亂離中笑離亂,還有月白風緩,看那江山如晦.花紛墮,離人去不返.一段緣分兩段,兩生花開彼岸.看亂紅紛紛飛,不聞離歌見離散.亂紅紛飛,不聞離歌見離散血色淡,烽煙唱幾番.仿佛當時,指尖溫暖,唇間那聲輕歎.去殘陽下看花燃,望不盡河山,隻為兩手相挽.歲月一刻,靜安"

雪衣男子輕輕拖著音律,奪目耀眼的光芒中,傾城晶瑩出塵.

他眉宇間有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妖媚和驚豔,那種美,讓人撕心裂肺.

他是人嗎?

若是人,怎麽可能擁有這樣的美麗?

以玉為骨雪為膚,秋水為姿詩為心.

燕語鶯聲花為貌,以鳥為聲月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