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來霧非霧

翌日的清晨,傾城剛從夢香中起身,就見一身白襲的玉竹公子悠閑的坐在雪閣的椅子上品茶.

傾城一怔,緩緩起了身,下了床,步行到玉竹公子麵前.

"傾城可想過給在下一個答案?"竹傾明左手輕撥自己的鬢發,右手看著已被一飲而盡的剔透的茶杯,微笑的說.

傾城也坐下了,竹傾明為傾城也添上一杯茶.

"你叫傾城怎麽解釋?"傾城語氣中略帶著些許無奈.

竹傾明淡淡的一笑,沒有任何城府的說,"在下隻是想關心傾城,若是傾城不能或不便說的,在下自然是不會去問的."

霎時,一種溫暖包圍著傾城的心,他說不出這是什麽感覺.

隻是,真的很溫暖,很溫暖.

傾城顫抖著睫毛,瑩瑩淚珠下滑,美不勝收.

玉竹公子用手輕輕撫摸傾城的頭,拿起玉簫,朱唇相擁於簫身.

音調極低,音色很美,斷斷續續似乎不成曲子,或許是依了那吹簫主人的心境,有些悲涼,有些憂傷,有些孤寂,更多的,大概是無奈.

"玉竹公子此事還是由花纖向你道來吧."花纖聽到玉竹公子如冤如訴的簫聲,已經從睡夢中清醒.

花纖知道傾城是因為允諾了自己所以才不肯告訴玉竹公子,解鈴還需係鈴人,花纖決定自己說.

"玉竹公子,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花纖的話,一種驚異爬上了玉竹公子的臉,他詫異的看著傾城,傾城卻微微別過頭.

無奈下,傾城才微微啟唇,"玉竹公子是否願意幫傾城?"

"若傾城有把玉竹當成朋友,玉竹自然義不容辭!"玉竹公子微笑的看著傾城.

傾城緩緩**開微笑的漣漪,"花纖,這次表演,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表演."

花纖不解,雙目茫然.

傾城用手輕輕捧起花纖的臉,凝視著花纖.

花纖閱人無數卻從來沒有見到過美如傾城這般的男子,風姿雅韻,無一不絕,這樣的美麗,如同大海的恬靜,又如旋窩深深將人吸引.

霎時間,紅暈布滿花纖的清秀的臉龐.

"無論是你,亦或者是龍雲蕭,你們都深深愛著彼此,就算同為男人,就算身份有別,此情依舊淚傷人."傾城的眼神有了一絲哀怨.

"我不懂若他真愛我,為何強暴我!侵犯我!羞辱我!這樣真的是愛嗎?"花纖歇斯底裏的嘶喊.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傾城回眸,"這是龍雲蕭在你的畫像上的題字."

淚水在不經意之間,已從花纖眼中滑落.

"也許他也有他的苦衷"玉竹公子淡然的說,"而你,從來沒有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解釋的機會?花纖的確沒有給龍雲蕭.

可是傾城呢?傾城沒有給龍雨丞解釋的機會嗎?結果還不是再一次受傷.

有人是真的被愛,即使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有人早被遺忘,即使再多少甜蜜,也是假的.

玉竹公子看著渙然的二人,寧靜的說,"在下與蕭王爺也是舊識,他的苦衷雖然我不得而知,但是他的心思,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謝謝你們花纖決定試試,就算結果是他一點不愛花纖,花纖也不會後悔."花纖看著眼前為他著想的二人,堅毅的說.

如果他還愛我,那麽就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他一點也不愛我,那麽權當心死——花纖暗自下著決心.

傾城拿出筆墨紙硯,輕輕行楷落宣紙,妙筆生花.

"勞煩,玉竹公子把這封信交給蕭王爺,在傳我一句話,剩下的,請玉竹回來之後配合我們即可."傾城娓娓道來.

玉竹公子結果水墨未幹的信,便飛出了窗外.

傾城看著玉竹公子離開的背影暗自期盼,花纖可以擁有自己已經無法擁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