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當我的情婦

顧媛握緊拳頭,逼出全部的力氣才說出這句無比恥辱的話,然而陸離聽了隻不過是眉心顫了顫。

“你可以試試。”

“你……好,如果你認為這樣羞辱我可以讓你開心,可以讓你心理平衡,那麽,我可以跪,但希望你能夠遵守你的承諾。”

她說著就要往下跪。

陸離以為這一次自己能夠殘忍,能夠眼睜睜看著,就像當年她在手術台旁眼睜睜看著他那麽痛苦一樣。

然而……

“我改變主意了。”

就在她的膝蓋即將落地的那一刻,他道。

顧媛羞憤地望著他,立刻站了起來,死死掐緊拳頭。“你究竟還想怎麽樣?”

“看你剛才那副為難的模樣,我感覺我已經達到了目的。我想了想,這樣的交易太不劃算了,所以我改變主意了。”他的語氣是無比輕描淡寫的那種,就好像在玩弄一件有趣的玩具,想怎麽折騰怎麽來。

“換個條件吧?怎麽樣?”

“陸、離。”她齒縫間逼出他的名字。

“怎麽?很恨我嗎?恨不得殺了我,但是又無能為力?”他又點了一根煙,原本嚴肅的臉上出現了幾許輕佻之色,“恭喜你,已經嚐到了我當年十分之一的感覺,當然,這還不夠。”

“我沒那麽多時間應付你的善變,你究竟想怎麽樣?你一次性說出來!”

“你當我的情.婦。”

聽到這個厚顏無恥的要求,顧媛倍感荒唐。“情.婦?我沒聽錯吧?你失憶了嗎?就在五分鍾之前,你親口說了,你不稀罕我這堆爛肉,和我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一起是對你的侮辱。”

“我是不稀罕,不過……既然當年你連名正言順的陸太太的位子都不想坐,那我想你骨子裏大概是流著顧遠勝的血,所以特別賤吧。那樣說來,當我的情.婦是不是比當陸太太讓你更喜歡,更加興奮?”

“需要我提醒你已經訂婚了?”

“那又怎麽樣?”陸離無所謂地摸了摸嘴角,“謝清歌是我的女人,我的未婚妻,我將來的妻子,而你不過是見不得光的情.婦而已,你憑什麽和她比?”

“就算你想找情.婦,也找個年輕漂亮點的才有麵子不是嗎?沒聽說過讓自己前妻當情.婦的,你不認為背後別人會笑掉大牙,會認為你是在犯賤?”

“你以為我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在這個遊戲裏,隻有你和我。隻要能夠讓你痛苦,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顧媛搖搖頭,因為感覺太荒唐,都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麽?脫光衣服在**等你,伺候你?這樣就算踐踏我的自尊了?”

“情.婦該做的,你都必須得做。換言之,我要的是絕對的,毫無自尊的服從,我要你幹什麽就幹什麽。甚至我叫你去伺候其他男人,你也得到照做。”

“你變.態!”

“這不過是情.婦的義務之一而已,過分麽?如果你連這都受不了,那麽我隻能告訴你,還有更過分的在後頭,很刺激,很能滿足你的那下.賤的基因。我保證你會喜歡的。不信,試試看。”

他幾個大步上前,一把箍住顧媛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就要吻下去。

“放開我……”她慌亂地掙紮著,別開臉逃避他的吻。“放開……你放開我……陸離……放開……”

她身上還是那種淡淡的花香,和幾年前一模一樣。那時候就是這種該死的香味吸引著他,讓他瘋狂,陸離恨透了。

可是一聞到這種味道,腦子就跟著魔一樣,完全脫離了控製。每一個細胞都像聞到了毒品的味道那般興奮,叫囂著要吸入更多。

她的肌膚還是那麽細膩,那麽柔軟,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覺。

陸離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想泄憤還是癡迷她的味道,他隻知道他發瘋那般渴望她的唇。

她越是厭惡他,他就越要強迫她。全世界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他更不會被同樣一個女人踐踏兩次。

胸膛裏那股怒火狂肆燃燒著。

“我不要……放開我……”顧媛就像繩上的蚱蜢一樣,被困住了,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卯足勁掙紮。

她很害怕很心慌,如果這一吻讓他得逞,那麽將來她就更無法擺脫他了。

“放開我……不要……陸離……你要結婚了……你不能這麽對我?”

“不要?不能?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話?”他譏諷道,五指用力一箍緊,就讓她動彈不得。那麽近的距離裏,她死死瞪著他。

就連麵紅耳赤的時候這個女人都美得驚人。

陸離心裏充滿了強烈的恨意,神經突突跳動得厲害,讓他的五官變得猙獰,卻有一種奇異的俊美。

“難道你對我施暴我還要欣然接受?憑什麽?我沒那麽下賤。”她的態度也很強硬。

“就憑你現在小命在我手上,至於下賤……”他輕笑一聲。“你本來就很下賤,你才知道麽?”

“你無恥!”

“我是無恥,無恥和下賤很般配,不是麽?你這種下賤的女人,就隻配和我這種無恥的男人在一起,我們是天生一對。”

“誰和你天生一對?我和你這種天生陰暗的人不是一對!”

“不管怎麽樣,你在我手上,你沒有的選。”

那張喋喋不休的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很討厭,但蜜津卻散發出香甜的味道,讓她的聲音都有些模糊了,隻有那清甜的味道,縈繞在他鼻間。

陸離的喉嚨哽動了一下。

顧媛如臨大敵,她太清楚他欲.望爆發前的征兆。

她剛尖叫了一聲“不要”,唇瞬間被堵住了,他用力吻了下來,在她唇上激烈地輾轉著。

顧媛羞憤欲死,這不是一個吻,而是對她自尊的踐踏,是粗暴的掠奪。

她緊咬著牙關,但陸離還是有辦法強行撬開她的唇,**,讓她的舌無處躲藏。

一股強烈的惡心湧上心頭,伴隨著熟悉的恐慌。

過去的感覺一齊漫上來,她仿佛眼睜睜看著自己陷入了同樣的漩渦,一直往下墜。

不能這樣……一道聲音在耳旁呐喊著。

然而那個男人卻越吻越深,另一隻手環著她的腰將她扣入了他的胸膛,激烈熱吻。

初始粗暴的動作似乎有些緩和,慢慢滋生出一種溫柔,一種情.欲的味道。

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用力撫摸著,掐揉著,似乎怎麽用力都不夠發泄體內那種強烈的欲。

顧媛用力在他舌上咬了下去。

他沒有躲,反咬她。

唇齒間彌漫開濃濃的血腥味,她覺得好惡心,然而他卻更加興奮,他迷戀這種嗜血的味道。

血腥味中很快混雜了另一種鹹澀的味道。

眼淚的味道。

她哭了。

連哭聲都被他的吻吞噬,悄無聲息,無法感受到她的絕望有多麽強烈。

在兩人都要窒息的時候,這一吻終於結束了。

陸離就像不會接吻的人的那般,喘息粗重,嘴唇被咬破了,掛著一絲血絲,讓他看上去更加像饑餓的野獸。

一陣掌風襲來,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臉上仍彌漫著情.欲之色,眼裏卻閃爍著譏諷之芒。

“你這是對誰動手?我臉上有寫著你可以隨便打我這幾個字?”

“難道我臉上有寫著你可以隨便強吻我?”

“權力是屬於強者的,而弱者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別學我說話,因為你沒有資格,懂麽?”

“你簡直有病。你病入膏肓了才會強吻一個你最惡心的人,正常人做不出這種事。”

“我隻是在檢測一下你有沒有做我情.婦的資格。很可惜……你的味道……乏善可陳……”他輕蔑地冷笑一聲。

“是,我乏善可陳,那你就別再纏著我。”

“你也別妄自菲薄,接吻的滋味兒不怎麽樣,但你這張小嘴還有別的用途。”他一把捏住她的唇,“比如用來吃我那兒……我想也還可以。”

“你惡心。”她麵紅耳赤。

“這有什麽惡心的?說的你好像沒有吃過一樣,你以前邊吃邊說好吃……我沒誣賴你吧?”

“……別再提過去的事情,我們已經徹底結束了。”

“結束意味著新的開始,我和你之間的……新的開始……從做情.婦開始。”

“你明知道不可能,我不會這麽任你糟踐。”

“這可輪不到你來決定。我說了,人最怕有軟肋,而你顧媛……全身都是軟肋,我隨便找一個理由就可以隨意擺布你,難道你現在還沒認清楚這一點?別徒勞掙紮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反抗在我看來,非常非常可笑?”

“我可笑?現在可笑的是你!愛的反麵不是恨,而是冷漠。你這樣一直打擊報複我,就像一個得不到糖而一直惡作劇的小孩,滑稽可笑。難不成你還愛著我嗎?”

陸離被她這幾句話刺激到了,手指的力道加重,捏得她被迫仰起臉,嘴唇微微張開,顫抖著,在發白。

她的恐懼已經上升到了頂端,可還是故作冷靜,看他的眼神十分鄙視。

陸離明明最憎惡這種眼神,可似乎人最抗拒最討厭什麽,身體就會越吸引什麽,越渴求什麽,就像上癮一樣,體內充斥著強烈的需求。

他竟然無比想看著這張對他深惡痛疾的臉,鼻子一張一翕,充滿了興奮的感覺。

他突然無比期待他們之間接下來的糾纏,一想到她無從逃避,痛不欲生,在他身下哭泣流淚,大罵他無恥的模樣,他就覺得全身每個細胞都熱血沸騰,躍躍欲試。

她說的沒錯,也許他真的是個變.態,因為她而變.態。

但,他喜歡這種變.態。

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