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要離婚

陸青菀望向顧媛,陰陽怪氣地諷刺。“這就得問她了,不過,她這麽狡猾肯定又要狡辯了,所以還是我來說吧。你看視頻裏,她一直都是站在方一城那邊的,很明顯是護著他而不是勸架。”

“爸,你是不知道,她跟方一城的關係有多麽親密。酒店上下都在說,她和方一城偷.情,給大哥戴綠帽子。”

“一派胡言!”陸嚴庭一拳頭砸在桌上,“媛媛不是那種人。”

“嗬,我就知道你不信。”陸青菀顯然有備而來,拿出幾張照片。“她不是那種人,能做出那種事?”

照片上,顧媛和方一城舉止親密,他摸她的臉,她還笑得很開心,加上故意選取角度,真像在打情罵俏。

陸離看好戲似地瞥了眼顧媛,那笑容很紮人。

陸嚴庭臉色沉下來。“媛媛,這是怎麽回事?”

“方一城之前和我同一個部門。”

“喲……堂堂方少居然放著那麽大的家族企業不要,在咱們酒店當一個小小的經理,顧媛你魅力可真大呀……別告訴我他不是為了你,隻是為了體驗一下生活。方少上頭三個姐姐寵著,出了名的嬌生慣養,哪裏吃得了那樣的苦頭?”

長舌婦顧媛見得多了,但陸青菀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很難想象,豪門世家居然會培養出這樣一個尖酸刻薄人品惡劣的女人。不僅嘴巴賤,還心狠手辣,和蘇百合簡直是兩個惡毒的母夜叉。

陸嚴庭是偏袒顧媛,但是也很難理解。“你和方一城什麽關係?”

“他是我的好朋友。”

“噗——”陸離一口茶險些噴出來。她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怕爛舌頭?

顧媛白了他一眼。

“哪個朋友會這樣親密?難怪別人會說是偷.情的狗男女呢……再怎麽說,你也是我們陸家掛名的陸太太,這麽不知檢點,丟不丟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嗎?還顧家千金小姐呢,就這麽隨便?哦,對,你媽也是小三上位的,這東西有遺傳吧?”

顧媛回擊道:“我和朋友正常交往有很麽關係?說我隨便,還是等你抓到我們出軌的證據再說吧。在這之前,最好閉上你的嘴。侮辱我媽,我不會對你客氣。”

陸青菀跳了起來。“你出軌還有臉跟我叫板?這裏是我陸家,我陸青菀的家,你顧媛算個什麽東西?給我大哥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還不讓說了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個賤貨爛貨,到處勾三搭四的破鞋!”

“夠了!都別吵了!“陸嚴庭嗬斥道,“媛媛,爸相信你,但是,陸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稍有不慎,就會被那些記者亂寫。你和異性相處的時候,最好注意一些,免得遭人非議。”

顧媛心頭一動,也許這是個機會。“爸,這次的事我有責任,如果我給陸家招黑了,那麽,我想離……”

“這件事到此為止。”陸離站了起身,給了顧媛一記警告的眼神,硬生生掐斷了她的話。

他是故意的……

兩人上樓,回了房間,顧媛淡沒法和他同處一室,去洗澡了,還特意穿了一身長袖長褲睡衣,包裹得嚴嚴實實。

洗完澡出來,陸離還坐在沙發上抽煙,很心煩的樣子,看得她也覺得煩躁。

“你怎麽還不走?”

“你在趕我走?”

“你不是不願留在這裏嗎?”

“我自己的家,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你管得著嗎?”他蠻橫地回答道,語氣有點凶,很嫌棄地抱怨,“你身上穿的是什麽鬼,包的跟個粽子似的,故意倒我胃口嗎?”

“我穿什麽是我自己喜歡,不是為了取悅你。”

顧媛想,他是吃多了蘿卜操多了心,什麽都要管,反正看她哪哪都不順眼就對了。

她平時都是穿絲綢睡裙,質地很舒服,但怕他色性大發,才找出大學時候穿的小熊卡通睡衣,防狼用!

“你不是喜歡裝溫柔高貴嗎?怎麽,現在裝不下去了,跟我對著幹了是不是?”

“無論我什麽樣的麵孔,什麽樣的語氣,在你看來都是矯揉造作的,是惡心的,所以,有什麽區別?”

陸離鼻腔裏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她抹完乳液,見他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說:“今晚你睡臥室,我睡客房。”

“你巴不得全家人知道我們感情破裂?”

顧媛勾了勾嘴角。“好像我們不分房睡,他們就不知道似的。結婚四年,分居四年,你從來沒在這過過夜,我們分房睡才是最正常的,不是嗎?”

拉開衣櫃,剛搬了一床被子出來,就被陸離奪走用力扔在地上,還踩了一腳。

那床被子是他們的新婚被,顧媛用了三天時間精心挑選的。就這麽被他扔在地上,就好比他對她,不屑一顧,隨意踐踏。

情緒突然就上來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你非要這麽野蠻?陸離你大小也是個人物,居然一再對女人動粗,你的紳士教養都跑到哪去了?”

“紳士教養?”他冷冷地笑,“嗬。那些我當然有,但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配嗎?對你紳士,那都是侮辱了紳士兩個字。”

“剛才你想說離婚是不是?”

顧媛不做聲,她就知道剛才不是她的錯覺,他是故意打斷不讓她說那句話。

剛剛當著陸嚴庭的麵說離婚是有欠考慮了,現在想想是別太衝動些,找個恰當的機會說比較好,免得蘇百合兩母女又在那添油加醋。但是陸離的態度讓她很反感,一賭氣就說。“是,我是想說離婚。”

“當著我爸的麵?這些年他怎麽維護你你都看在眼裏,現在說離婚就離婚,你也夠狠的。”

“說不說,要怎麽說,是我和爸的事,不用你操心。”

“但你現在是要和我離婚,你想說跟我沒關係?怎麽著,翅膀硬了,把離婚掛在嘴上了是嗎?”

“我現在很累,我不想談這個。”

陸離是個脾氣很大的男人,顧媛能不得罪他就不想得罪他。尤其現在兩個人困在房間裏,是很危險的。

這樣的虧她已經吃過好幾次了,現在隻想脫身。但她一邁腿,就被他抓住手腕扣在了衣櫃上,“嘭——”地一聲。

霸道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騰騰的煞氣,顧媛頭皮一緊,掙紮起來。“你放手,你幹嘛老這樣抓著我。你這人……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一說話你就跑,怎麽和你好好說話?顧媛你給我說清楚了,你是不是要離婚?”

“是又怎麽樣?這不是很正常嗎?你要是一直在國外也就算了,大家互不幹涉,但是你現在回來了,你看我處處礙眼,又何必彼此討厭?”

“我看你礙眼?是你看我礙眼吧?”

抓緊她的手腕死死地扣在衣櫃上,他的身子像牆一樣緊壓著,她就像一隻小白兔,深陷在他的胸膛裏,所有的掙紮都是無意義的。

顧媛練過擒拿格鬥,一般的男人她都不怕,可在陸離麵前,腦子是一片空白的,身子也是無力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兩人之間的差距不僅僅是體力上的,她不願承認,她從心理上就比他弱,就害怕他,很沒有氣勢。

就像現在,跟隻蚊子一樣被他釘在牆上,後背緊貼著衣櫃,全身又冷又哆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肯定都紅透了。

“你別這樣行不行?”

“不行!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要和我離婚?因為方一城?”他咬著牙,咄咄逼人,眼神凶狠。

“要解釋的都解釋過了,你問一次兩次,一千次都是這樣。”

“所以你承認他是你的奸夫?”

“別說得那麽難聽,我們這段婚姻,本來就是名存實亡。你外麵有多少女人我不幹涉,那我和方一城是什麽關係,你又何必介意。說什麽奸夫,我從來都感覺不到自己是又丈夫的人。”

“感覺不到?”陸離被這句話激怒了,整張臉繃得更緊,眼神簡直能殺人,“你當我死了嗎?”

“你人沒死,但是,在我心裏已經死了。”顧媛的嗓音帶著幾分淒涼,他越危險越憤怒,她反倒是平靜下來,對上了他陰鷙的瞳孔。

“早在你們一家聯手把我送給其他男人那一夜,你在我心裏就死了。之後你去了美國,沒有隻字片語,就這麽消失了,我每天都是一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

“原本我覺得這樣也很好,也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見麵,可是你突然回來了,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你這樣一直纏著我不放,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既然互相討厭,那麽離婚最好不過,反正你早就想離了,不是嗎?”

“我知道你是一個很高傲的男人,你可以提離婚,但我不行。可是,全世界不隻你陸離一個人有自尊,我也有,這樣的生活我受夠了!”

“你可以對外宣稱是你甩了我,怎麽樣都好,總之,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