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被下藥了

喬茉懊惱地掛了電話,人卻更暈了。

包間裏擠得滿滿的,很多人也玩high了,空氣裏充斥著各種酒味煙味,濃烈刺鼻,糜亂地很,讓人呼吸都不順暢,這也直接導致了喬茉頭更暈,看著旋轉的彩燈也帶著無數的重影

喬茉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甚至都明白了,隻怕她們想走,也未必能如願,隻能叫別人帶她們走。

她又想到歐陽旭,但第一時間否決了,最後打給了徐承曜,響在耳畔的“嘟嘟”聲音無疑是她救命的稻草,然而一直沒人接電話,那顆稻草也漸漸沉入湖底了,最後,她還是打給了歐陽旭。

喬茉現在是強撐著不能睡過去,但眼皮子總是不聽使喚地往下搭,幸好歐陽旭很快就接了電話,“有事嗎?”

聲音冰涼涼的,喬茉差點都想掛了電話,但最後一絲清醒製止了她,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弱了,帶著一絲絲乞求,“我被人下藥了,救我……”

歐陽旭呼吸一滯,“你在哪裏?”

“我在……”喬茉用力地搖了搖頭,但意識仍然模糊,“我不知道……”她微微偏頭問孫語,“我們在哪兒?”

孫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喬茉快哭了,對歐陽旭說,“我們都不知道。”

歐陽旭輕輕說,“沒關係,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在哪兒了,我馬上就過來。”然後掛了電話。

孫語問她,“你給誰打電話啊?”

“一個朋友。”喬茉有氣無力地說。

孫語看了眼被她緊緊拽在手裏的電話,沒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孫語看她實在暈乎地都快睜不開眼睛了,“小茉,怎麽了?醉得很難受嗎?樓上有酒店,不如你上去休息會兒吧,我陪著你。”

喬茉還是聽明白了孫語的話,正想點頭呢,但想起歐陽旭好像快來了,她要是走了,他豈不是找不到她了?正想著,電話突然響了,嚇了她一跳,她以為是歐陽旭已經到了,又恢複了幾分清醒,忙接了電話,“歐陽旭……”

電話裏傳來陰測測的聲音,“是我!”

“你是誰啊?”喬茉有氣無力地問

徐承曜已經聽出喬茉的不對勁了,忙道,“我是徐承曜,你在哪兒?出什麽事了?”

“我被下藥了……”幾乎是拚著最後的意識嘀咕了這麽一句,喬茉徹底地睡過去了!

孫語見喬茉已經睡著了,就想著跟何主任打個招呼帶她上樓開個房間去休息,人還沒動,電話突然響了,一看,卻是徐承曜打來的。孫語麵色不改,微垂的眼眸裏卻劃過一絲亮光,“徐局……”

“你們在哪兒!”徐承曜粗聲粗氣地打斷了她。

孫語看了眼眾人,眼底那抹亮光更明豔了,遂報上地址後,乖乖地在那兒等著,喬茉就伏在她的肩頭睡著。

沒多大功夫,包間的門突然被大力踹開,驚得眾人都僵住了,刹那間包間裏隻還有婉轉低回的音樂。

眾人一看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的徐承曜時,都有些心驚,尤其是坐在孫語旁邊,聽到她打電話的人,更是驚詫,難道徐局是來找她的?

何主任最先反應過來,忙站起來迎接他,但他沒工夫理會他,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角落裏,伏在孫語肩頭的喬茉。

孫語見他看了過來,正想著要不要站起來時,隻見徐承曜已經大步走過來,臉色陰沉,目光陰鷙,在她溢著驚喜的目光裏,在眾人驚愕之中,他快步來到喬茉跟前,然後在她旁邊坐下,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頭攬到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臉,“喬茉,喬茉,你醒醒!你醒醒!”連掐了人中之後,也沒有轉醒的跡象,徐承曜的臉愈來愈黑了。

“怎麽回事!”一雙冷厲的眼似醞釀著狂風暴雨,聲音冷寒殘酷,幾乎將人冰凍住,心卻害怕地瑟瑟發抖。

孫語從沒見過這般疾言厲色的徐承曜,即使他工作時雷厲風行,甚至手段冷酷,但人卻是溫和的,就算盛怒之時,也是臉露怒色,用不說話的威勢來震懾旁人,何曾這樣,——似是恨不得一刀剮了她!

如此暴怒的徐承曜,別說孫語,就是旁的人也沒見過。甚至有些級別的領導更是知道,喜怒要不行於色,不到萬一的情況,絕不能如此脾氣用事!

孫語被嚇得臉都有些白了,都忽視了徐承曜對喬茉的特別態度,她有點顫抖地說,“小茉她,她剛喝了杯酒……”

徐承曜唇角一勾,邪肆狂佞,眼中寒芒如利劍般穿刺著她的身體,“哪來的酒?”

孫語被這殘酷至極的聲音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就向何主任看去,此時何主任也走到徐承曜身邊了,自然也聽到他的問話,忙道,“徐局,是我給她的酒

。”

徐承曜站起來,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何主任,那唇邊的淺勾,仍然是漫不經心的,卻又透著致命的危險。他眼眸幽深嗜血,似正緊緊盯著自己獵物的猛獸,隻待他一俯首認罪,他就會立刻衝過去咬斷他的脖子,給他施以最殘忍的刑罰。“何主任,你倒挺本事的,竟然給女人的酒裏下藥?”

包間裏本來就安安靜靜的,加上徐承曜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之感,說話聲音也是拔高的,自然所有人都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隻是,有人了然,有人驚訝,有人麻木……

何主任一驚,下意識地就轉頭看向一個和徐承曜年紀差不多的青年男子,厲喝道,“何愷!怎麽回事!”

被叫做何愷的男子站起來,很無辜地擺擺手,“我也不知道啊,不關我事,我對孫天仙又沒興趣,再說了,這是許三的場子,出了事你該找他才是。”

叫許三的被指名點姓,更無辜地說,“我對天仙就更沒興趣了,而且我老姐交代了,對付女人,絕不能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的。不過,我倒是不介意把監控調出來給大家看看,那杯酒經過誰的手一看便知了。”

何主任真是氣得無處宣泄,這就是他的堂弟表弟啊,真是一個比一個陰險齷齪!但無奈,無論是誰做的,酒畢竟是從他手裏交出去的,最後也隻能是他給出交代,“徐局,您放心,我一定會給您,呃,給喬茉一個交代的。”

徐承曜算是聽明白了,那杯酒本來是給孫語喝的,卻陰錯陽差被喬茉喝了,他就說嘛,何主任跟喬茉素不相識,有必要放棄孫天仙,轉而對她產生興趣?但想歸想,他還是對眾人道,“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誰敢出去亂嚼舌根,哼——”最後哼的那一聲,那叫一個百轉千回,**氣回腸,直教人驚恐地想死。

他轉過身,十分憐惜地抱起了喬茉,令眾人極為錯愕,走到何主任旁邊時,深看了他一眼,意思就是: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就去一線混吧

眾人都驚愕於徐承曜跟喬茉的關係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孫語那張天仙般的容顏上,呈現著蒼白的絕望,還交雜著狠戾的恨意。

徐承曜抱著喬茉剛走到門口,一道人影出現在眼前,清冷疏離的氣質與喧鬧的ktv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出現在這裏,卻並沒有讓人覺得礙眼,他那麽淡靜地站在那兒,就像天神俯瞰眾生,似乎是心懷悲憫,又似乎是淡然漠視,這樣的俊秀出塵,孤高沉靜反讓人心生敬畏。

徐承曜邪肆張狂地笑著,挑釁道,“你來晚了。”

歐陽旭看著他懷中的喬茉,沉睡中,她眉尖依然緊蹙,隻怕是暈過去的最後一刻也沒能放鬆。

他明白,他的確是來晚了,而且,即使是喬茉給他打了電話,他也沒資格、沒立場去關心她,這一想,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退開一步,讓他們走,但隻是一念之間,他忽然想起,喬父對他說過,徐承曜如果對喬茉圖謀不軌的話,讓他別手軟。

喬父知道,徐承曜對喬茉沒安好心,他相信他,才給了他保護喬茉的資格。

歐陽旭還想起再遇喬茉那一晚,如果自己沒有因為徐承曜的幾句話就退開的話,喬茉就不會被他欺負了……

所以這一次,他絕不能再退開,由著徐承曜欺侮喬茉。

“來的早晚不重要,貴在誠心。”歐陽旭微微側開身子,“走吧,我送你們去醫院。”

徐承曜冷冷道,“用不著。”

歐陽旭意味深長地說,“你喝的不少,醉駕……傷人傷己。”

徐承曜額上的青筋都被他氣得蹦出來了,可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喝的的確不少,即使自己確信自己仍然很清醒,身手依然敏捷,可在駕車時,總會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出差錯,他還真的——賭不起!

“姐夫,這是幹什麽?你怎麽為了一個女人跟徐局起爭執啊?這要是讓老姐知道了,該得多傷心啊!”被叫做許三的年輕人已經走到門口了,一張還算英俊的年輕臉龐,卻溢滿了戾氣,像是常年沒見過陽光一樣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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