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打人了

王悅的心跳忽然紊亂,感覺到臉頰在發燙,她迅速地別過臉,佯作認真地在挑選,口裏說,“我認真看看。”

她眼裏看著閃爍的珠寶,心跳的很快,就好像馬上要跳出來一般。

肖恩笑著說,“那你仔細挑著。”然後站直了體朝喬茉走去。

他的影自王悅餘光裏消失的一刹,王悅心裏突然湧出一股失落,她看著肖恩向喬茉走去,想起肖恩對喬茉的好感,心頭一陣茫然,還有隱隱的酸澀。

肖恩是喜歡喬茉的,對她這點好,也是看在喬茉的麵子上才順帶給予的。

而她,就是陪襯喬茉的一朵小野花罷了,不值得任何人的停留,駐足,欣賞。

他們眼裏,都隻有喬茉吧?

可是為什麽呢?

她哪裏不如喬茉了?她比喬茉漂亮,比喬茉可,比喬茉材好,還比喬茉——幹淨!

要說昨天喬茉跟歐陽旭沒發生什麽,誰信呢!

可為什麽那麽肮髒的喬茉,他們都喜歡!

王悅的眼裏湧出一股怨恨!

燈光照在珠寶上,光芒一閃而過,驚醒了王悅。

她頓時呆住了!

她剛才,怎麽會有那樣的想法?

她怎麽會怨恨喬茉?怎麽會那樣想喬茉?

她怎麽可以這樣!

那是喬茉啊!

是她喜歡的姐姐啊!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不能喜歡肖恩!不能做對不起喬茉的事!

王悅猛地搖了搖頭,強迫自己認真地挑選欣賞著珠寶,可耳朵,卻不聽使喚地豎起來,聽著喬茉和肖恩的對話。

肖恩對喬茉也說,“喜歡什麽,我送你。”

喬茉自然聽到他剛才對王悅說的話,想著王悅可能真的有些拮據,如果自己接受了肖恩的贈禮,是不是她也就好意思接受了?

這樣一想,喬茉偏頭明媚一笑,“那我可要專挑貴的。”

肖恩被她這樣的笑容弄得有些晃神,忽然就想起一句漢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說的,大概就是喬茉剛才的神吧。

果然,是很美!

美得人魂魄!

喬茉自是不知道肖恩心中所想,那嫣然淺笑之後,就認認真真地挑選首飾了。

其實細說起來,這家海斯蒂在國內也有分店,她本是沒什麽必要專程在巴黎買了帶回去的。

但又一想,在巴黎,新款應該比國內上的更快更齊全,才決定來買的。

沈茹偏玉和翡翠,喬茉就想給她買對手鐲。

至於許柔依,偏紅鑽,因為她說隻有紅鑽才襯得上她妖嬈惑的氣質。但喬茉私心想著,紅鑽算得上是鑽石中的精品了,本就價格昂貴,加之許柔依又格外喜歡造型獨特的大顆鑽石,她覺得吧,她可能暫時沒這個購買能力,也隻能委屈委屈許柔依,也給她送翡翠飾品吧。

她覺得,翡翠那樣冷豔的光芒,其實也適合許柔依的。

挑選了許久,喬茉挑了最新上市的一款翡翠手鐲和耳環分別送給沈茹和許柔依,給自己挑了條鑲鑽的鉑金手鏈,手鏈是打算讓肖恩送的,所以選的便宜些,肖恩本打算連手鐲和耳環一起送的,但喬茉堅持那是她送給母親和姐姐的禮物,不能讓別人代勞,肖恩才作罷。

王悅挑了條項鏈和鑽戒,隻讓肖恩送了鑽戒,自己忍痛買了項鏈。

肖恩也應了。

旁觀的工作人員都有些詫異,如果這兩位姑娘跟大老板關係匪淺的話,怎麽也得送些昂貴的吧?可如果隻是朋友,當做貴賓接待而清場的話,他們買的也太少了吧!

他們今天可虧大發了!

喬茉是喜滋滋地拎著禮物出門了,王悅雖然心裏在滴血,但還是強擠出可的笑容跟著出去了。

但喬茉的好心立刻就被人打破了。

因為她剛一出門,就看到迎麵而來的歐陽旭和賀蘭了,兩人牽著手,十分親密幸福的模樣。

歐陽旭為了做戲做足,愣是要今天出門秀恩,在出門之前已經用特效藥處理過臉上的傷了,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什麽異常。

看到喬茉時,歐陽旭也是一愣,下意識地就要甩開賀蘭的手,但一想到他此行出來的目的,也隻能忍著萬分不願,沒有甩開賀蘭的手。

喬茉覺得呢,她倒不是介意他們的親密,反正他們都快結婚了,就算陷入臉也跟她沒關係,隻是一看到歐陽旭,喬茉就想到那些八卦新聞,將她貶的一文不值,她能有好心嗎?

更重要的是,她還看到他們後有記者出沒,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狂拍啊!

這些記者大概不是酒店裏的那一撥,隻是從新聞發布會上知道歐陽旭要去買首飾才跟來的,沒想到居然遇到這麽精彩的瞬間,能不激動,能不狂拍嗎?

立刻就有記者衝上前去,“喬小姐,請問你怎麽看待你和歐陽旭的關係?你是他的-人還是隻是一夜-?賀小姐作為你的閨蜜,你還和她的未婚夫發生關係,你有覺得對不起她嗎?”

“喬小姐,聽說你是著名武器專家喬博的女兒,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辱他的名聲嗎?”

“喬小姐,歐總已經召開新聞發布會澄清你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他和賀小姐的婚禮也會如期舉行,你怎麽看待此時?你還會繼續當第三者嗎?你還想嫁給歐總做歐太太嗎?”

“喬小姐,聽說當年你母親也是作為第三者搶走了喬博,你現在是打算效仿你母親搶走歐總嗎?”

喬茉從一陣不耐中聽到最後一個問題,眼神驀地一淩,也聽不到其他的問題。

她眼神淩厲地盯著發問的那個女記者,直看得那女記者也有些心虛了,但很快一想到她和她母親都是第三者,底氣就又足了,起了脯,“喬小姐,你覺得當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婚姻是否也是有遺傳的呢……”

“啪”的,很響亮的一聲。

那女記者呆了,摸著自己的臉,突然就哭了,聲音極是委屈地斥責,“你怎麽能打人呢?你不就是個第三者嗎?跟你媽一樣是狐狸精!你拽什麽拽啊!有什麽了不起啊!你憑什麽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