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緒失控

他的靠近令程前覺得猶如地獄的修羅到來,殘忍嗜血,他疼痛的身子猶如秋風中的落葉,瑟瑟發抖。

他靠近他的耳際,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好好看清楚,我是不是還遺落了什麽?”他拽著他的頭發幾乎生生把他的頭皮扯下,強迫他抬起頭,看向他的身後。

“杜枷辰,你到底想怎麽樣,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我的家人無關。”程前神情激動,他怎麽可以囚困他的家人?

大屏幕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抱著懷裏一個不足三歲的小男孩,旁邊還有一個十幾歲大的女孩,長的眉清目秀的,三個人笑眯眯的對著程前,顯然是有人事先錄好的。杜枷辰竟然能找得到他們?為了她們的安全他極少回家,把她們送到國外,一年到頭隻是匆匆見個幾麵。竟然還是被他找到了?

“老公,我們在這裏很安全,杜先生很照顧我們,還送了很多貴重的禮物,你不用擔心我們,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程欣,程傾都追著我問爸爸什麽時候回來,我們都很想你呢。”女人的話戛然而止,杜枷辰關上了電視,隻看到程前伸出的左手,仿佛要撫摸那一雙兒女和心愛的妻子般,停在空氣中。

看到屏幕上沒有了他們的身影,他再也顧不得最後的一點尊嚴,爬到杜枷辰麵前,死死拽住他的褲腳:“杜枷辰,我求你了,放過我的老婆和兒女吧,要殺要剮你都衝著我來吧,他們是無辜的,我求你。”程前飽經滄桑的臉上老淚眾橫,想條哈巴狗似的可憐巴巴的求著杜枷辰。

“程前你還真是有福氣,一雙兒女都很可愛。”杜枷辰並不是無情之人,隻是冷漠慣了,倒是顯得無情了。程前至少有一個完整的幸福的家,可他呢,從小就在恐慌中渡過,以至於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麽所謂的親情。

“求人可不是這樣的,要求人就拿出點兒誠意來,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他一腳把程前的身子甩到地上,一臉壞笑的看著程前難堪的臉色,陰冷的開口。

可能是用力過猛,手腕處的白金鏈子從袖口掉落,他的眼神不再冰涼嗜血,反而清明了許多,他剛剛是動過殺念的,這一點他自己清楚的很,就在程前提到他父母的時候,他是決定不留活口的。可是,現在,他看到這條白金鏈子,突然想到青格,想到青格澄明幹淨的雙眼。她的話回**在他的腦海裏,一遍一遍:

“杜枷辰,我們就放他們一馬吧,好不好,我受不了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你不要殺了他們好不好?”

“你為那些該死的男人求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他們差點毀了你,你竟然為他們求情?真是愚蠢的女人”他暴躁的捏著她的下巴,咯咯作響。

“杜枷辰,我不喜歡你視生命如草芥,不想你殺人,我好害怕,求求你,不要讓我害怕你。”

他一愣,竟不知如何下手,心煩的看著跪在他麵前慘不忍睹的程前。幾次想要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煩躁的揮揮手:“把他帶下去,關進地牢。”他前後情緒的轉變令蘇立很是不解,但見他對著一條鏈子怔怔出神,隻好先命人將程前帶了出去。

她竟然能左右他的情緒,波動他的心神,難道自己真的愛上她了?怎麽會?他承認自己迷戀她的身體,但讓他就此承認自己對青格的感情,對她的牽掛,關心,在乎,甚至吃醋,是愛?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鏈子,發著璀璨的銀光,一時茫然。

杜枷辰本就心情煩躁,回到別墅,他站在大廳的一角,目光緊緊鎖住靠在一起彈琴的威廉和青格,他們的默契十足,一舉手,一抬眉,一顰一笑,指尖所到之處,流暢舒緩的音樂傾瀉而出。

十分悅耳的鋼琴聲在杜枷辰聽來是如此刺耳。有一股怒意夾雜著濃濃的酸楚在胸腔中膨脹開來,尤其是看到威廉望向她的眼神,那雙一向頑劣的黑眸中竟透著濃濃的深情很認真,這一刻,他突然明白,威廉也是愛著青格。

這個認知讓他修長好看的眉毛越擰越緊,冷聲說道:“你們在幹什麽?”他暴躁的開口,咆哮出聲。

青格被他一吼,半天回不過神來,呆呆的看著他。倒是威廉適時的出來打圓場:“想不到青格的鋼琴彈得真不是一般的好,我都甘拜下風了,嗬嗬……”他的活躍並沒有打破青格與杜枷辰之間的波濤暗湧,自覺無趣,尷尬的幹笑幾聲。

青格反應過來,以為他這麽大的火氣是因為後背傷口的疼痛所致,她記得醫生說過,病人的身體疼痛可能會影響情緒,所以她倒沒太在意,極其自然的拉過他的手溫柔的開口:“是不是傷口疼,我去給你拿止痛藥。”

“滾開”。杜枷辰一甩手,青格就栽倒在地上,胳膊在強烈的撞擊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臉色蒼白,牙齒竟然咬破唇瓣,一滴滴血珠滲出。

杜枷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發這麽大的脾氣,隻是想到她能左右他的情緒,想到她和威廉的親密舉動,他便嫉妒的想殺人。

他強忍住扶她起來的衝動。可是,他還沒有任何行動,威廉已經幾步走到了青格麵前,蹲在地上,扶住她纖弱顫抖的雙肩,不可思議的看口:“辰,你這是幹什麽?她有做錯什麽嗎?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女人?”

杜枷辰看著她濕潤的眼眶,突然強烈的不忍,是啊,他在做什麽?她做錯了什麽?自己怎麽可以……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和她有關。悔恨一下子被冷漠所取代,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威廉放在青格肩膀上的雙手。

冷然開口:“既然知道她是女人,就應該知道她是誰的女人,你應該清楚我的東西決不許別人染指。”他說完,不顧青格的痛楚,大喇喇的從威廉懷裏把青格搶過來,拽著她拌拌磕磕的上了樓。

東西?杜枷辰你隻當她是你的一件東西嗎?可我卻當她是生命中的珍寶,他的懷裏空了,心裏也空落落的。

青格被他大力的拽著,剛一進門,就被他扔到了大**,像個拋物線直直地落下。

東西?她是他的東西?多麽羞辱人的詞語,生生劃開她的血肉。沒有人能像他這樣把傷害別人演繹的絕美而華麗。

青格驚魂未定,杜枷辰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不容她反抗,肆虐的掠奪,粗魯狂野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粗糙的指尖掠過,摩擦著青格嬌嫩的肌膚,生疼生疼的。青格驚恐的看著他近乎血紅的雙眼,在他的眼裏看不到對她的疼惜,隻有掠奪,無休無止的掠奪。

驚懼不已,他已經好久沒這麽粗魯的對待她了,好久好久,久的讓她產生錯覺,那些殘暴的記憶她以為已經離她遠去了,想不到此刻卻又再次深深地體會到,竟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撕碎她僅剩的一點衣料,譏屑的開口:“憑你這樣殘破的身子,也想勾引威廉,簡直是做夢,下賤的女人。”

勾引?他竟然說她勾引威廉?殘破的身子,她忽然很想笑,眼淚卻流了下來,她這樣殘破的身子是誰造成的?拜他所賜,如果不是被他毀了清白,如果不是讓他打上了他的標記,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該多好,也許她現在會交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幾年後他們會有一個溫暖的家,她可以穿著婚紗大大方方的出嫁。可是現在,這一切隻是妄想,她夢裏才會出現的光景。

她唇齒微張,絕望的吐出幾個字:“杜枷辰,我這樣殘破的身子你也要,你說你是什麽?”她的譏笑明顯輕薄,眼角掛著殘留的淚,絕美而淒楚。

風暴過後,一切宛如新生!而傷害最終還是造成了。

青格從昏迷中清醒,看著杜枷辰安靜絕美的睡顏,睫毛下垂,幹淨而美好,像個孩子,那裏還有剛剛暴虐的氣息。

她苦笑,坐起來,看著自己滿身的傷痕,抓的,掐的,咬的,抱著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退到牆角,頭深深地埋進膝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