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 杜枷辰篇

當我知道她竟然背著我去見沈亞柯,兩個人竟然還抱在一起,她哭的楚楚可憐,我真的氣瘋了,她竟然把我的警告當成耳邊風,那麽就不要怪他狠心了。

可是這個給我發來匿名短信的人是誰?是誰,是針對她還是另有什麽目的?我叫阿邦去查,查了很久卻找不到絲毫線索,從電話號碼來看,是本市的公話,沒查到什麽我是不會放棄的,一定要找出這個人,直覺上好像,這個匿名人是故意針對她的,她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會有什麽仇人,難道,和自己有關?那更要查清楚了。

我以為她會和沈亞柯逃跑,正當我驅車趕去醫院的時候,收到阿邦的電話,說她已經回別墅了。

她還知道回來,我惡狠狠的想。回到家的時候她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可能是看我的臉色不好,她下意識的往沙發裏縮了縮,害怕的樣子讓我更加惱火。該死的,她可以在別的男人懷裏無所顧忌的大哭,見到他就滿臉戒備,她不是害怕嗎?那我就偏偏如她的願,讓她徹底害怕。

明明見了別的男人,竟然還敢對我撒謊。我不管是她們約定好的在哪見麵,還是她完全不知情,就衝她的謊話,這個懲罰她是逃不掉了,我要讓她張張記性,到底誰是她的男人!

所以在沙發上,當著下人的麵,我要了她。其實當她哭喊著求我,饒了她的時候我是心軟的,當這種心軟馬上就被憤怒取代,她白皙的脖頸上,竟然有一個個紅印,這根本不是我昨晚留下的,那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她見的哪個人留下的。

她真該死,所以我在沒有憐惜的理由,粗暴的撕開她的衣服……

我暗地裏,挖空了沈家的運轉資金,憑沈家和淩家的交情,一定會向淩家尋求幫助的,隻要沈家一開口,那麽淩家一定會借機踢出兩家的聯姻事宜,畢竟淩家的女兒淩美喜歡沈亞柯早已不是什麽秘密新聞。果然,不出幾天,沈淩兩家的婚訊就傳的沸沸揚揚。

一切都在我掌控中,隻有一件事讓我很頭疼,從那晚開始,夏青格這個女人竟然開始絕食。不想活了,想威脅他?那是不可能的,能夠威脅到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既然不想吃,那好,我吩咐傭人連一杯水都不準給她喝。

我以為她隻是鬧鬧情緒,餓她幾頓就會求饒了,沒想到她倔得很,還是報了一死的原因,難道她真的不想活了,看她連一點生存的意識都沒有,連續三天不吃不喝,把她折騰的奄奄一息。我的心開始慌了。

張嫂說,她和青格平常說話的時候,總是感覺到她心裏有一股哀傷,她說如果沒有媽媽需要照顧,她說如果那場車禍帶走的不隻是爸爸,而是她們一家人,那該多好啊,她說,她過的好難過,好辛苦,好辛苦。

我怎麽能讓她離開?在她已經牽動我的心的時候。但是一滴水,一粒米都喂不進去,勉強喂進去,她吐出來的卻更多,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生命正一點點的流逝。

怎麽辦?得想個辦法。她不是最在乎她的媽媽嗎?她不是在乎沈亞柯嗎?我覺得自己失敗的很,竟然挫敗到隻能靠威脅留住一個女人。看著她大口大口含淚吃著飯,我的心是欣喜的同時更是挫敗的,自尊心受到猛烈的撞擊。

我把我的自尊心丟到她的麵前,狠狠的被她踩碎,竟然還要為了喚醒她而高興。我,杜枷辰,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低聲下氣了。

想讓她徹底死心,隻有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夢破碎。

所以沈亞柯的訂婚宴,我怎麽能錯過。她不是對沈亞柯懷著期待嗎?那就讓我把這份期待狠狠打破。

沈亞柯訂婚宴上的表白對象竟然不是新娘本身,而是她,而新娘竟然憤恨之餘,掌捆她,而她隻是傻乎乎的接受,還要試圖解釋,她怎麽這麽傻?整個宴會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他們眼裏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沈亞柯呢?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不是可以不顧一切的帶她走嗎?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無助的孤獨的,捂著臉站在這裏接受人們的唾棄嗎?他現在在那裏?

她無助的眼神落在沈亞柯的臉上,想孤孤單單的小舟漂泊在汪洋大海中,找不到任何可以棲身的地方。她的無助深深刺痛了我的心,就那一瞬間,我突然有了保護她的想法,想一輩子保護她,不想讓她再傷心下去。

所以在淩美想要在打她的時候,我把她牢牢拉進了自己的懷裏,這是我的女人,我竟然當著幾乎算是整個s市的社會名流和記者,說出這句話。而且沒有任何後悔,尤其是看到她蓄滿眼淚的眼睛,滿是吃驚和一點點的感激的時候。

沒錯,她就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傷害我就是要對她好。即使我對她再怎麽殘忍,也不允許別人動她一個指頭,這就是我。況且我已經決定對她好了,最好能好到讓她忘了沈亞柯,忘了我曾經傷害到她。隻記得我的好,隻把我留在她的心裏就好了。

我為自己的想法激動不已,我很吃驚自己麵對她的時候竟然能很輕易的想到“家”,這個字,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感到溫暖。

我竟然想象著和她有一個溫暖的家,以後會有他們的孩子奶聲奶氣的叫他“爸爸”,她會每天晚上等著我下班,問我累不累,工作辛不辛苦,會溫柔的責怪孩子,不要一直纏著爸爸,會在周末的時候,穿著家庭服飾,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走在遊樂場裏。這種想法充斥著我的腦海,在遇見她之前一直都沒想過的事情。

像我這樣的人,見慣了風風雨雨,突然遇見了一個人,想要安定下來,想要過正常的生活,我一度懷疑我的腦子是不是燒壞了。我一直以為不會有人能讓我有安安穩穩靠岸的想法,我一直以為我會隨心所欲,無所謂的生活下去。反正我的人生注定不會有愛。

沒有牽掛,沒有擔心,沒有妻子兒女,沒有家,因為一旦有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我的身份,我的地位不允許。

可是我的心再也控製不住了,我忍不住對她好。

可能是因為我對她漸漸好了,也溫柔了,她在沒有提過讓我放她離開之類的話,甚至有時候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對我已經不那麽排斥,不那麽害怕了,有一點點依賴,像個小妻子似的站在門口送我上班,下班的時候我總會看見臥室亮著一盞小小的燈。

昏黃的燈光打在她如瓷器般白皙光滑的臉上,我總忍不住吻吻她的額頭,眉心,她偶爾流露出的小女人的嬌態更是讓我心情大好,有一種叫做幸福的暖流劃過心底。

送花,周末留在家裏,要知道我是個工作狂,一般不會過周末,即使過也不會是在家了,酒吧,夜店,酒店似乎更適合我,現在留在家裏的時間卻越來越長了,一有空就鑽到家裏。竟然隻是聽說女人都喜歡花,就一大早風風火火的跑出去。附近的花店沒開門的,我竟然像個瘋子似的開始砸門,為的就是能在她醒來後的第一眼,看到這束花,看到這個驚喜。

我可以寵她,無法無天的寵她,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隻要她想要,我想我都會力所能及的滿足她。

天氣越來越冷,她的身體似乎很不好,感冒一場接著一場。打針,吃藥可能比她吃的飯還要多,她也越來越纖瘦,我請來的世界各地的醫生,用他們所說的最有療效的治療藥物。可是,很遺憾,對她不起任何效果。

我實在沒辦法,打給喬,問他有沒有什麽辦法,當然打電話給喬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她。

喬隻是說可能她的病,不隻是身體上的傷痛,還有心理上的負擔,至於具體怎樣才是對她最好的,他也沒有具體的把握。喬還說,不是要開會嗎?你可以帶她出去散散心,普羅旺斯的天氣是極好的,對她的身體相信會有一定的幫助。但是,這邊還有些事,他不去了,最後的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她好吧?你對她好吧?

我的心突然波瀾壯闊,一圈一圈的漣漪泛起,證實了原本隻是的猜測。他終究是放不下的,要不也不會過了這麽久,他還是會隱忍的問一句,她好嗎?

簡單的一句話,耗掉了多少心力,原來,喬,竟然真的愛上了她。這個答案讓我又驚又怕,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喬不是輕易就能改變心誌的人,這一點認識喬的人都知道。

那麽對於她?喬是怎樣的心境呢?

即使是好兄弟我也不會退讓的,我會好好疼她,好好保護她,盡我所有,一切的力量,哪怕是生命也義無反顧。

我不想像我的父親一樣。

我隻有變得強大,再強大,才能更好地保護她。雖然,也許她,會認為她所受到的傷害都是來自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