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去留選擇

蘇立抓住她急欲離開的手,把她重新按在椅子上:“你聽得懂的,我知道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麽。”他的手握著她的肩膀,阻止她的掙紮,逃避。

她掙脫不開,猛然的抬起頭,碰到他低著頭的臉頰。兩個人都愣在原地,一時之間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青格紅著臉,最先反應過來,不再繼續亂動,支支吾吾的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麽,快點說,我好餓。”

蘇立在錯愕之餘也很快回過神來,恢複了先前溫文爾雅,鎮定自若的樣子。隻是心裏卻很難得到平靜,剛剛那個不經意的吻像一道閃電,劃進了他最柔軟的地方。

“我隻是想說,如果你想要留在他身邊,那麽首先就要學會適應他的生存環境,冷漠也好,殘酷血腥也罷,都要學著去適應,你明白嗎?想要留在他身邊就要先學會保護自己,然後讓自己變強,這樣才不會拖累到他,成為他的負擔。”

“如果不想留在他身邊,就不要對他抱有幻想,離開他,走的遠遠的。這個,你拿著。”蘇立遞給青格一張紙,上麵的一串數字,應該是電話號碼。

蘇立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他隻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越陷越深,也不想他愛的女人被傷害,當然前提是,青格與辰之間不相愛。那麽越早離開,對雙方傷害越小。反之,如果他們相愛,那麽他是成全的,祝福的。

“這個電話號碼,你留著,假使有一天,你不得不離開,打給我,我會幫你。”

青格握緊手中的號碼,這個早上帶給她的驚喜和驚嚇都夠多的了,她突然很想安靜的呆一會兒。起身,沒有任何的告別,默默的走出這個地方走出蘇立的視線。

蘇立表麵依然平靜,內心早已思緒萬千。一個是他相依為命的兄弟,一個是他深愛卻不能說的女人,他隻是不想他們受到傷害。他相信青格是個聰慧的女子,何去何從,她會想明白的。

如果決定留在辰身邊,就要學會保護好自己,辰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身邊,也不可能每一次她遇險,他都能及時搭救。所以她必須學會在辰的生存環境中生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見不得一丁點兒血腥,看不得殘酷的場麵。事實有時候就是這麽殘忍,任何人都沒辦法阻止。

如果她沒有留在辰身邊的打算,或者,換句話說,她不愛他,那麽她早一點離開,辰也不至於無法自拔,他受到的傷害也許會小很多。從現在的情況看來,無論夏青格什麽時候離開,辰都或大或小的會受到傷害,深淺而已,但一定會有。

這是他的看法,不知道自己觀察的對不對?

至於自己,也隻能把這份愛,這份悸動,永永遠遠的,藏在心底了!

為什麽幾天之內,有這麽多人對她說些奇怪的話,她想不明白,幹脆把自己的頭蒙進被子裏,也沒有胃口吃早飯了,直接躲進房間。不過,她還是把蘇立給的電話仔細的收了起來,說不定以後可以用上呢。

杜枷辰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連日來的忙碌,在他的臉上可以輕易地看出疲累的痕跡,越過大廳,直接來到了二樓書房,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就出來了。

敲了敲青格的房門,沒反應。剛剛他問過樓下的傭人,說她在樓上沒下來過,這個小懶貓真是越來越貪睡了。敲了幾下還是沒聲音,他扭動門把手,門居然沒鎖。他一眼便看到了睡相安然的夏青格。

發絲淩亂的散在枕頭上,嘴唇微張,好像在等著人前去品嚐。杜枷辰猛咽了一下口水,自己竟然有一種衝動。在看到青格寬大的睡衣領口春光咋泄,以及她的玉足和露出的一部分小腿時,他的衝動,變成了行動。

真的有點兒想念她的味道了!這段日子她不是這裏受傷就是那裏受傷,讓他等的好辛苦。不久前,又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人流,雖然醫生說她恢複的不錯,他還是不敢大意,一直都忍著沒碰她。想到孩子,他的心就疼痛起來,唉,不想了,不想了,就當自己從來不知道,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好了。

就當他從來不知道,這樣她也不會知道了。他柔柔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猶如八月的暖陽。

現在,他要……

青格是被一陣疼痛驚醒的,剛一睜開眼就看到麵前放大版的杜枷辰。明明看到她醒了,卻仍固執的她的口中肆虐。

他剛剛是故意咬她的,把她痛醒,因為青格看著杜枷辰的嘴邊掛著毫不掩飾的壞笑。

她剛想掙紮著起身,就被籠罩在一片沐浴露的香味中,杜枷辰突然靠近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吻漸漸變得火熱,大手捧著她的後腦勺,讓她微仰著頭,巴掌大的小臉因他的動作變得緋紅,呼吸變得沉重。他的大手也一刻不停,撫弄著她的身體,隔著睡衣四處點著火。

青格被他折磨的嬌喘連連,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盡了般,如嬌豔的薔薇躺在他的身下。理智一點點被抽幹,她任憑狂熱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竟然還很享受。

她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脖子,自己竟然能接受這個男人的親密愛撫,以前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都會痛苦的恨不得死去。現在,她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下賤?她自己都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就在杜枷辰準備好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可以下樓吃飯了。”傭人連敲了幾下門,隔著一道門恭謹的說道。

青格瞬間清醒,急忙拿過被子,蓋在自己幾乎半裸的身體,嚴嚴實實的躲進被子裏,隻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顯然剛剛的**還未褪去,臉上紅撲撲的,煞是誘人!

杜枷辰氣得隨手拿過一個花瓶,嘭,的一聲,砸到了門上,典型的欲求不滿。大聲吼道:“滾下去,讓你的主子好好教教你規矩。”他這一吼,門外立即安靜了,還能聽到一陣急促的小跑聲。

這個傭人被杜枷辰嚇得不輕,腳步淩亂,跑得特別快。一副驚魂未定,見了鬼的模樣。

杜枷辰坐在餐桌的時候,還不忘用眼狠狠的瞪了剛剛那個敲門的傭人幾眼。傭人被他嚇的臉色煞白,額頭上的汗密密麻麻的,順著臉頰往下淌。他冷哼一聲,傭人差點兒就栽倒在地上。

青格可不管他怎麽嚇唬人,剛剛已經夠丟臉的了,恐怕他那一聲吼,是個人都知道他們倆在房間裏幹什麽了。這個人她可丟不起了,忽略眾人投來的曖昧不明的眼神。她把頭埋進飯碗裏,開始了和自己碗裏的米飯較勁。

眾人隻看著她的頭低低的和碗裏的米飯奮鬥,看不到她夾菜。顯然杜枷辰也發現了這點,收回停在傭人身上惡狠狠的目光,落在青格的身上。

“咳咳,咳咳。”青格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起來。她被飯噎到了。

剛一抬頭就對上了一圈的目光,大家定定的看著她,這下,她咳的更厲害了,眼淚都咳了出來。

“水……咳咳……水。”她含糊不清的說著。

杜枷辰立馬倒了一杯水,湊到她的唇邊,緩緩的喂她喝了進去,有些埋怨的開口:“這麽著急幹什麽,又沒人跟你搶。”他哪裏知道青格是被他弄得又羞又怯,才會不小心噎到的。

一點兒一點兒的,她咳的不那麽厲害了,慢慢地恢複了常態,隻是呼吸有些微微淩亂。

杜枷辰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麵前,夾了幾樣可口的小菜放進她的碗裏。

眾人看著他們之間的親昵默契,想法不一。蘇立更是苦澀的端起已經握在左手的茶杯,一飲而盡。他也同時倒了一杯水,隻是杜枷辰先他一步,也更加名正言順而已,而他似乎沒有任何理由跨過杜枷辰對青格做出這樣的關心。

一步慢,步步慢,一步錯,步步錯。

餐桌上恢複了以往的安靜,青格看大家已經收回了各自探尋的目光,便也安心的開始夾菜,吃飯,隻是心裏還有一點別扭。

一頓飯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吃完了,除了那一點小插曲外,似乎沒再有什麽激動人心的事情。傭人陸續端來一些咖啡和水果,靜靜的退到一旁。

那個被杜枷辰嚇倒的傭人,青格仔細的搜尋了一圈也沒找到,看來是被杜枷辰的獅吼功嚇怕了,不想再招惹這個冷麵閻羅,偷偷躲起來了。青格越想越覺得有趣,不自覺的看向杜枷辰。

他的側臉棱角分明,單薄的嘴唇一開一合,帶著蠱惑人心的俊美,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她突然想到一句話,形容杜枷辰在貼切不過了“一朵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勝潘安”,她為自己能想到這麽一句有文采的話而暗暗竊喜,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幾人的談話。

直到,杜枷辰的聲音傳來:“你上樓收拾一下,我們馬上走。”

“走?為什麽,不是星期天嗎,今天才星期六啊?”青格顯然還沒走出剛剛的思緒,一時之間不知道她走神的時候,這邊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之間要提前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