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我就不愛聽了，憑啥體力不是武術底子？難道非要學過的拳路多，才叫底子好嗎？那慕容複的底子就比喬峰好多了是不是？”林征半開玩笑地說著，“我可沒聽說喬峰輸給慕容複過！”
曠大軍的臉色有點發紫：“林老師，這是現實，不是武俠小說！”
“你錯了！”林征突然肅容，“曠老師，小說源自生活，道理是不變的。而且順便說一下，小說中固然有誇張的成份在，但是絕大部分還是符合實際。你要不信，我給你舉個例子，看那邊的平台。”
曠大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是操場旁邊的一個水泥台子，那是是早上晨練領導老師站的地方，高達兩米。
“你能不能跳上去？”林征直接問。
曠大軍估計了一下，點點頭：“勉強一點，應該還可以。”
“那你覺得咱們這些學員中有沒有人能跳上去？”林征接著問。
曠大軍遲疑道：“恐怕有也不會多，至少我認識的學員沒人能跳上去的。”一般人的正常爆發力大概能達到八十厘米左右，能到一米以上的都是彈跳高手。如果經過專門的訓練，兩米也不是不能跳上的高度，但是華龍的學員收得雜，根本沒什麽長期專門訓練的學生。曠大軍本身是體校畢業，從小就是大量體育鍛煉出來的，所以身體能力遠在一般人之上。但是就算是他自己，也覺得這個高度非常勉強，沒有絕對能上的把握。
“這就是了，在學員們看來，你曠老師就是個傳奇，因為你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東西。”林征說得頭頭是道，“可以想像一下，在遇到你之前，這些學員多半會覺得能跳那麽高是天方夜譚。這就好像你沒有見過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那種武功，你就會覺得那些都是假的一樣，但是真的是不是這樣，那可說不定。”
曠大軍正色道：“我承認你說得有理，但是我也不會放棄我的看法。現代人體研究已經表明了，人體是有極限的，像那種飛來飛去的功夫，不借助工具不可能會有！”
林征撇撇嘴：“得！白說了半天！曠老師，不客氣地說一句，那隻能說明你見識真的不夠。我就曾經見過輕鬆直接跳上三米高台的奇人，他可沒借助什麽工具！”
“不可能！”曠大軍斷然道。
“那我要跟你說我見過能橫跳兩丈的奇人，你也不信了？”兩丈就是六米多，林征很自然地用了舊製，皆因當時他看到時，人家就是用舊製的尺子量的。
“這個還有可能，很多運動員也能做到……”
“我說的是立定跳法！”林征毫不客氣地打斷對方的話。
“不可能！”曠大軍說得斬釘截鐵。
林征歎了口氣，一臉惋惜：“曠老師，你本來底子還是挺不錯的，不過這思想太頑固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還是得多長點見識才行啊！”
曠大軍被他長輩訓晚輩式的話激得反而難得地笑了起來：“這麽著，林老師，咱們也別空口白話。就那邊沙坑，你要能給我立定跳出五米，從今天開始，你說什麽我都信！”
林征老老實實地道：“兩丈我還真跳不出來……”
曠大軍重重哼了一聲。
林征慢騰騰地接了下一句：“不過四五米還是沒問題的。”
曠大軍哈哈地笑了出來，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
話。
林征放棄了說話，活動了兩下腿腳，擺出立定跳遠的架勢，虛來兩次，第三次終於真正發力，“呼”地跳了出去。
曠大軍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了。
不遠處，中級4班和警察班的學員們一邊在活動手腳以緩解肌肉疲勞，一邊無聊地望著這邊的動靜，陡見林征一跳出去，刹那之間兩個班六十多人全呆了。
林征穩穩著地，轉頭看了一眼起跳點和自己落足點的距離，點點頭。
看來自己的身體保養得還是挺不錯的，沒退步！
曠大軍一聲暴喝：“停！不準動！等我回來！”說著在林征的起跳點簡單做了個記號，轉身就跑，不一會兒從器材室拿了個皮尺過來。
林征明白了他要做什麽，抱著胸含笑而立。
曠大軍把尺子一端壓在起跳點處，一路拉伸皮尺，越拉臉色越白，等到了林征腳下，原本黃黑色的臉已經泛白了。
四米九二！
林征悠然道：“這算是很一般了，咱們中華大地藏龍臥虎，不是我跟你吹，曠老師，奇人異士跟你說十天十夜都說不完。就我剛說的那位跳兩丈的奇人，不隻是彈跳，人家年紀比你還大點兒，可是體力之強絕對讓你沒法想象。當年我見到他的時候，隻能自歎不如，現在嘛估計還能拚一拚……”
曠大軍終於明白了林征為什麽能起跑的一秒內撲過近十米的距離，一擊打敗趙武。那根本就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之強，已經是怪獸級！
“算了，跟你說這些個也沒啥用，回歸正題，”林征覺得說遠了，轉回話題，“你提議的我不接受。別看你的班號稱‘高級’，我這個‘中級’班絕對不會遜色於你們。明天下午兩點，咱們拿勝負說話！”
曠大軍作聲不得。
林征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拋下一句：“對了，我剛才問你跳不跳得上那台子，問的是原地起跳，可不是衝刺跳。”
曠大軍臉色頓時大變。
林征想了想，加了句：“還有，腳不能在地麵以外的地方借力！”
曠大軍臉色已然慘白。
他之前一直以為林征問的是衝刺跳，借助前衝力在水泥台的半腰蹬一下，跳上兩米還是有希望的。但是如果不借力蹬那一下，他自知絕對沒辦法跳上去，更別說原地起跳！
林征走回自己班的麵前，皺眉道：“沒見過我是不是？怎麽一個兩個跟看鬼似地？”
兩個班的學員這時才回過神來，朱鍾興奮大叫：“老師你太棒了！”
林征喝道：“閉嘴！繼續給我訓練！”
剛開始訓練，手機響了起來，林征看了看號碼，接通：“老姐？”
“你這家夥是不是把老姐徹底忘了？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跟我聯係是不是？”那頭劉雨的聲音透著不快。
“沒有！我這不天天忙嗎？”林征有點心虛。確實，自從找到工作以來，自己就基本上沒給老姐打過電話了。
“算了，你在學校？中午有空沒有？陪姐吃個飯。”
“吃飯？你啥時候空到中午都有空跟我一起吃飯了？”林征有點奇怪。平時的劉雨忙得不可開交，別看她常堂集團老大，很多時候連正經吃飯的時候都找不到。
“是我沒空嗎？哪次不是你小子推三阻四的？”劉雨說著就來氣
。林征跳脫慣了，現在越來越跟她相聚時間少，讓她有點難受。
“好好好，不就吃飯嗎？等等，不會是跟哪個領導富商之類的飯局吧？要是那個我可不去！”
“沒別人，就你跟我。你在學校等著，我十二點一刻到你們學校接你。”
林征趕緊道：“太早了，我一點才下課。還有，難得跟老姐吃頓飯，這頓吃啥那得聽我的！”
劉雨爽快答應後掛了電話，林征琢磨了一會兒，感覺有點奇怪。
今天聽著老姐的聲音始終覺得她有點異樣，難道是對自己有什麽意見，所以要專門找時間來擺談擺談？
到了中午，下課後林征讓秦玉坤帶學員們去三板小區吃飯，自己單獨走出大門，立刻看到等在不遠處的劉雨，以及她那輛老古董的奧迪Ａ８。
林征飛快地跑過去，笑著叫道：“老姐！”
劉雨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緊身短裙套裝，短裙下露出雪白一截大腿，透著成熟的性感。尤其她今天沒穿絲襪，纖豐合度的修長腿型和保養得極佳的肌膚像玉石一般，配著腳上的玉色高跟涼鞋，透著迷人的魅力。
看見林征走近，她蹙起了細眉：“看你臉上的胡渣子，這都多久沒刮胡子了？”
林征摸摸臉上，暗道這還不是忙的？最近天天有事，能睡個安穩覺已經得感天謝地，哪還有時間刮胡子？嘻嘻一笑道：“你不老說我長不大嗎？留點胡子積點成熟，也算是對你有個交待嘛。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劉雨被他一誇，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嗔道：“就你嘴甜！上車！”
兩人上了車，沿著林征指點的路途開了沒多遠，林征嚷道：“到了！”
劉雨看著不遠處的紙上烤肉店宣傳海報，呆道：“大中午的你吃這個不油膩嗎？”
“不吃肉沒力氣啊！”林征一臉苦逼。最近天天跟那班學員一起吃食堂，都是些營養豐富的葷素搭配，素多葷少，吃得他頓頓都覺得隻到半飽，還因為要做表率沒敢抗議。現在好不容易出來吃頓好的，當然得選擇他的最愛。
劉雨對這種油膩食物沒什麽好感，不過她也沒什麽胃口，倒也不計較。停好車，兩人進了那家韓國紙上烤肉店，林征低聲道：“姐，你看我沒說錯吧？你看你這一進來多少隻眼睛在瞅你！”
劉雨在商場上混跡已久，對被人圍視這種事早習慣了，哼了一聲：“都是些色鬼！”說歸說，她還是心裏挺開心的。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不片刻所有東西上齊。
林征捋起袖子，振奮道：“開吃！”
“就知道吃！”劉雨邊埋怨邊幫林征烤肉，不覺露出一縷微笑。兩人很久沒這麽單獨在一起吃飯，那種隻屬於兩人的天地陌生已久，今天再回那情那景，份外讓她感到難得的愉悅。
林征在老姐麵前隨便慣了，也不管她，見肉就夾，張口就吃，毫不客氣。吃了十幾分鍾，他才忽然反應過來，停箸奇道：“老姐你怎麽不吃？”
“我不餓，你吃吧。”劉雨隨口回了一句。
“不餓你還找我吃飯？”林征更覺得奇怪了。總覺得今天老姐有點不對勁。
“本來餓的，見麵就被你氣飽了，哪還用吃東西？”劉雨白了他一眼，問道：“你跟黃岡業那事處理得怎麽樣了？他還有沒有找人對付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