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嫣雙頰紅得發燙,玉手在他xiong口猛拍,嬌嗔道:“臭流丨氓!死流丨氓!你胡說八道什麽!再說了,這裏麵現在還不能用,我還沒做室內消毒和空氣處理呢!”

林征哈哈一笑,看了看左右,抓著她小手把她往房子裏拖。

方玲嫣半推半就地道:“你幹嘛呢你!”

“進去不就知道了?”林征一路邪笑,進丨入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電梯口處,劉雨剛剛走出來,看到兩人的親熱模樣,不由心裏一酸,旋即微笑,退回了電梯內,按下了下去的按鈕。

她本來隻是習慣性地過來看看裝修的情況,現在當然知道不用去看了。

林征,不知不覺間你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看來姐姐也該從彼此間的曖丨昧關係中徹底退出了。

第二天,林征精神十足地到了學校,在辦公樓下遇到了昨天才養好傷回校上課的鍾奕鋒,後者神色古怪地攔住他,道:“出大事了!”

林征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這不好好的健在嗎?”經過市武術大賽之後,他對這家夥的觀感大好,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記恨當初周蓉蓉的事而針鋒相對了。

“真出大事了,有人辭職回老家了。”鍾奕鋒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辭職?誰?俞校還是趙哥又或者尹光那個老古板?”林征莫名其妙。

“都不是。”

林征哂道:“那你緊張個蛋?”

鍾奕鋒歎道:“周蓉蓉走了!”

林征一震。

什麽!

周蓉蓉早在半個月前,就遞交了辭職報告,但她請尹光和俞天侖保密。她不想讓任何人包括林征在內,知道她要離開。

林征獨自在辦公樓下站了半個小時,昂起頭,大步朝操場上走去。

該去的總是要去,該做的還得要做。

幾天後,全國武術大賽即將開始,俞天侖把相關的人等找到會議室,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讓所有人做好準備,明天坐飛機去燕京,準備稍後的全國賽。

散會後,林征給方玲嫣打了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了她。

方玲嫣大喜道:“我也一起去!”

林征皺眉道:“我們去參加比賽,沒啥私人時間,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跟你爸他湊一塊兒吃飯聯絡感情?”

方玲嫣理直氣壯地道:“我想回去見他不行啊?總之你別管,反正我不會耽擱你的正事。記住,一定要取得一個好成績!”

林征知道她念念不忘的是什麽,不由一笑,答應下來。

下班前,林征接到了阿明的電話,內容一如之前,是對那邊情況的匯報。

有了程維的幫助後,江平幫不但鞏固了鳳山的新地盤,而且更把甫興也拿了下來。下一個目標,就是更西邊的翠林市,那將是未來半個月內的任務。

由於各種原因,整條運輸線路上基本沒有大規模、有組織的幫會,這讓江平幫和秘戰隊的人行事非常方便,但是同樣可以想見,越到後麵

,完成的難度會越高,首先原本這條線路其它的控製者會警覺,甚至發覺沒法獨立對抗江平幫的“入侵”時,很有可能會聯合起來。

那時候,才是真正的難題。

不過另一方麵,有了程維的協助,江平幫在武器供應上再沒有問題。同時,程維在這條運輸線路上的影響力確實非凡,對付甫興的行動耗時超過半個月,但其它城市的人始終沒有伸援手幫忙,全虧了程維在這方麵的幫助。

當然,無論怎麽順利,要完成整個“西部行動”,耗費的時間都絕對不隻是幾個月那麽簡單。

林征深明這一點,早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半點也不著急。

隻要事情在進展,就是最好的形勢。

晚上,林征到了東城,單獨找豐叔和吳飛鵬喝酒。最近這段時間兩人忙於融合整個台州市及南環疆、黔州方麵的勢力,鞏固林征在黑道的地位,很少有機會跟林征見麵,更多時間都是在電話中交流和匯報。現在基本上大局已定,吳飛鵬更是下午才從黔州飛回台州,正好趕上這個小小的酒局。

“幹!”在大排檔裏,林征舉杯領酒,一口飲盡,辣得嘴都合不攏了。

豐叔和吳飛鵬隨即喝盡。

“我林征能有今天,全靠豐叔和鵬哥你們倆的全力相助,這一杯,我林征敬你們!”林征再倒滿一杯,一口喝光,還示了下杯底。

豐叔苦笑道:“林哥,你要是還想和我們聊天,就別逼我們喝了,不是誰都有你那種逆天的酒量的。”

林征哈哈一笑,放下酒杯,道:“吃!”

這時時至九點,正是大排檔生意最好的時候。為了談話方便,豐叔特意把這桌安排在大排檔最裏,和其它桌隔著三四米遠,不過這仍然阻止不了外麵的食客向他們這邊偷看。

林征現在在台州的名氣之大,差點可以跟市長相比,尤其是經常在貧民區附近逛的人,因為林征剛起步時一直在貧民區露臉,無不認識他。這時看他隔這麽久竟然再在這裏出現喝酒,幾乎每個認識他的人都忍不住要偷看他。

林征對這毫不在意,和豐叔、吳飛鵬一口氣掃了半桌子酒菜,才道:“明天我就要去燕京了,最早半個月後回來,晚的話有可能還要推後。”

豐叔邊啃著一根鴨脖子邊道:“林哥你去吧,這邊的事我會和兄弟們打理好。”

林征欣然道:“有豐叔你在,我放一百二十個心。”

吳飛鵬慢條斯理地挾著炒腰花,邊吃邊道:“看來我新擬定的計劃要延後了。”

林征詫道:“什麽新計劃?”

豐叔解釋道:“我也是昨天電話裏才知道阿鵬有這計劃,就是咱們未來的發展策略。”

林征動容道:“你竟然弄好了這個?快說給我聽聽!”

“確切地說,隻是一個大方向的策劃案,並沒有實施的具體細節。”吳飛鵬保持一慣的不緊不慢態度,“咱們台州算是在中部,向南到黔州,這都是咱們的地盤範圍,而向西,則是江平、澄原這樣的地方,不是咱們的勢

力範圍,但是可以看作盟友和友善之地。但是向東、向北呢?”

林征眼中精丨光閃過,道:“三玄堂。”

“對。”吳飛鵬點頭道,“三玄堂的方針製定者絕對是個人才,采用的是‘禦而治之’的策略,既能保證三玄堂本身的高水準幫會形勢,又能掌控絕大部分的繁榮地區的地盤。”

林征從以三玄堂為目標開始,就已經開始著手研究三玄堂,對這方麵也是有相當的了解,點頭表示同意道:“對,在高度科技化的這個時代,他們的方法非常好,也是我借鑒的目標。”

豐叔茫然道:“你們在說什麽?啥叫玉兒知之的?”

林征啞然一笑,解釋道:“這是句古語,簡單點說,就是控製當地的黑道領頭勢力,通過這個勢力來掌控整個地區。這樣一來,三玄堂自身不需要拚命擴展人手,就能掌握越來越多的地盤。其中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讓自己組織裏的人不至於因為盲目擴展人手而良莠不齊,從而降低了本身組織的水準。”

豐叔恍然道:“那不和當年鬼子的策略一個樣?自己人少,就找當地人做偽軍,協助控製?”

“千萬不要誤會,這策略可不是出自他們。”吳飛鵬正色道,“這種戰法或者說策略,是咱們自己的老祖宗千古錘煉得出來的。”

林征擺手道:“這話不是咱們研究的重點,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學習三玄堂的做法?”

“還沒到那步,首先要搞清楚,林哥你想怎樣的發展,是就守著台州這邊算了,還是想要更遠更大的發展。”吳飛鵬停著看著林征,眼睛眨也不眨。

林征微微一笑,道:“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變成最強!”

“理論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吳飛鵬唇角笑意浮現,顯然是這答案完全在他預料中,“不過也能清楚說明林哥的態度了。那行,咱們開始正題。三玄堂雖然厲害,但是也並不是張狂到無孔不入。北邊,以燕京為中心的三省和直轄市,是他的大本營,可是更北邊的東三省雖然隔得很近,卻反而是他的勢力薄弱點。同時,整個東海岸和和南海岸離它並不近,它反而把它們全握在了手裏,這是為什麽?”

豐叔哂道:“還不是因為東、南兩邊更繁華?”

“不,這隻能說是表麵上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另外一個原因,”林征搖頭道,“水運從古到今都是最好的運輸方式,掌握了東、南沿海,就等於是掌握了龐大的運輸渠道,要進要出,又或者給人使用,都可以讓三玄堂獲得驚人的利益。”

“對,林哥把這點看得很透徹。”吳飛鵬頷首道,“相比之下,中部、西部和燕京以北,都屬於落後地區,進出境的運輸上雖然有陸運,但遠無不如海運便利。尤其是像過去的台州、現在的南環疆、黔州、西陲等地,經濟落後,運輸不便,他們更不會空耗人力在這些地方。所以我說三玄堂的方針製定者是個人才,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收獲。”

林征皺眉道:“但現在三玄堂也在派人在台州活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