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笑道:“本人傅彥碩,忝為三玄堂之天玄堂堂主,請多指教。”

林征瞳孔陡然收縮。

傅彥碩!

知道這個名字,是早在從特戰隊離開之前的事,而且知道的原因是在一次行動中,他無意中知道有別國的特戰人員潛入國內,意圖暗殺這個三玄堂的實質第一人。

那次對方派出了一整隊特戰隊員,這種規模就算在林征所在的團隊,也是從沒出現過。即便是最厲害的對手,也不過出動三到四名特戰隊員就基本可以保證完成任務,但是對方那超過十人的特戰小隊,竟然在進丨入國境不到半個月,就被人燕京郊外發現了屍體!

“林兄弟的眼神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麽。”傅彥碩忽然道,目光凝注在林征眼內。

“道上有個傳說,說傅彥碩這個人是魔鬼的化身,根本殺不死,任何惹了他的人都會被魔鬼的詛咒害死,我在想,這到底有沒有道理。”林征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款款而言。

坐在他懷裏的赫連煙雨側頭看著他神情,暗感驚訝。

就算是同為三玄堂堂主的她自己,麵對傅彥碩這人時,也總會感到緊張,不由自主地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但是林征說話時神態自然,有種說不出的從容,很顯然應對起來毫無壓力。

看來傅彥碩這麽重視他,確實有其道理。

傅彥碩忽然話不對題地道:“煙雨你分心了,忘了我說過的嗎?多從我們之間的交流汲取經驗,那會讓你受益匪淺。”

赫連煙雨心神一懍,表麵上嬌笑道:“被你發現了,嘻嘻,人家知道啦!”

林征瞥了她一眼,撇嘴道:“堂堂人玄堂堂主,跟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能學到什麽?”

傅彥碩溫聲道:“身份高低,不能完全決定其能力強弱。換了讓煙雨去台州,重走林兄弟的路,她就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建立起包含整個中西部和半個南部的勢力網絡,因為她不如你。”

“聽這話,你對我是觀察已久。”林征唇角笑意浮現,“原因?”

“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三玄堂的人我都會留意,不隻是你。”傅彥碩含笑道,“比如在姚城,有一位剛剛把姚城黑道勢力整合成功的年輕人,就像你一樣一直在我的觀察之下。”

林征心神不受控製地一震。

姚城,對方說的是解千!

為什麽他要在這裏提到解千?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曆?

“你的眼神露出了破綻。”傅彥碩忽道,“林兄弟希望我猜猜那原因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林征差點要叫娘,但他素擅急智,灑然一笑:“故意指出這一點,傅大堂主是想給我壓力,讓我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你那雙利眼下嗎?那我應該感到自豪了,有這企圖,說明在你眼中,我林征仍有隱藏得連你也看不清的地方。”

傅彥碩啞然一笑:“犀利,這反擊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算了,轉到正題吧,今天我約你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赫連煙雨聽兩人對白聽得大感有趣,這時忍不住又轉頭看林征,想看他對傅彥碩這突然的轉

變話題有什麽反應。

哪知道林征竟露出一個苦笑:“等半天終於來了,在你問之前,我能拒絕聽嗎?”

赫連煙雨一愕。

還沒聽就想拒絕,這算什麽?

傅彥碩歎道:“林兄弟厲害得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可是這個問題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問,你能體諒我的苦衷嗎?”

“既然這樣,那我想不聽也不行了。”林征也歎了口氣,一臉受氣小媳婦兒似的無奈樣。

傅彥碩不禁為之莞爾,道:“一般人知道我要問問題,或者恭息以待,或者驚慌失措,或者滿懷期待,甚至還有轉身就逃的,林兄弟算是特立異行,讓我這問題想保也沒法保留。”

“你要是再這麽拖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像某些人那樣轉身就逃了。”林征苦笑道。

“好,那我直說了。”傅彥碩微笑浮現,“三玄堂現今還缺一個地玄堂堂主,林兄弟你能接下這位置,加入我三玄堂嗎?”

這話一出,登時連赫連煙雨也瞬間僵住,更不用說林征了。

要知道在三玄堂中,毫無疑問是天玄堂堂主之位地位最高,下來就是地玄堂,再下來就是人玄堂。她赫連煙雨在人玄堂呆的時間已經不短,自從前任慕容掠被驅逐出三玄堂後,她就一直想坐上地玄堂堂主的位置,但是慕容掠已經離開了好幾年,傅彥碩一直沒同意讓她升任。現在他竟然直接讓一個組織之外的人來就任,而且還是以主動邀請的形式,她不驚才怪了!

傅彥碩一直保持著微笑神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林征,不像是在等答案,反而更像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良久,林征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玩笑開大了吧?”

傅彥碩溫聲道:“從天玄堂堂主口中發出的請求,相信除了林兄弟外,沒人會認為那是玩笑。”

林征失聲道:“你來真的?!”

傅彥碩不疾不緩地道:“而且我向你保證,成為我三玄堂堂主之後,你可以完整保留你原本的地盤和人手,我絕對不會借任何理由,向你強征人手或者地盤。”

林征呼吸粗丨重起來。

這條件之豐厚,已經完全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假如真的如此,他不但可以擁有三玄堂這種不可能更硬的靠山,而且還能保留原有實力,完全稱得上“一步登天”!

更重要的是,既然加入了三玄堂,那他就能深丨入了解三玄堂,假如他想要對三玄堂不利,這一點絕對是最大的好處。

就在這時,赫連煙雨忽然起身,一語不發地要走。

“站住!”傅彥碩淡淡地道,聲音雖輕,卻像有無窮力量,生生拉住了赫連煙雨。

“我不能改變你的決定,但我有權拒絕聽你宣布!”赫連煙雨背對著他,像在強忍眼淚,後背微微顫抖,連聲音都有點嘶啞。

傅彥碩連看都不看她,道:“我說過了,你的媚術對我沒用,過去是,現在也是。與其對我使用,不如多聽聽我和他之間的話。”

赫連煙雨歎了口氣,轉身坐回了林征腿上,哪還有半點可憐神態?她更順勢一把摟住了林征的脖

子,自己豐隆的xiong部正好湊到他臉邊,讓他沒法不注意到這誘丨惑。

“告訴我,你的決定是什麽?”傅彥碩仍看著林征,“當然,說決定之前,你可以把你的掩飾全都拋開,那就像煙雨的媚術一樣,無法影響到我的眼睛。”

林征愣了一下,剛剛的震驚神態完全消失,歎道:“是不是什麽都瞞不過你眼睛?連這你也看得出來?”

傅彥碩微笑不語。

“好吧,我告訴你我的回答。”林征恢複了正常神色,“我在想,假如我加入三玄堂,坐上了地玄堂堂主之位,慕容掠會不會立刻跑來宰了我?”

傅彥碩臉上笑容加深。

林征立刻投降道:“好了好了!我承認剛剛想的不是這個,我在想,要是慕容掠來找你麻煩,你們之間誰更厲害一點。”

赫連煙雨登時無語。

這回答比剛才那個更離譜,信他才怪了。

哪知道傅彥碩卻正色道:“你要是隻說武力,我和他沒有正麵交過手,結果很難斷定。但是如果你指綜合能力,那我隻能說,他是我這輩子遇過的對手中,最難纏的之一。”

林征愕道:“你倒是很坦白,但這回答跟沒回答毫無區別。算了,我直接告訴你我的答案,那就是……”

“不用了。”傅彥碩忽然打斷他,“那答案我已經知道,但是我認為你不必現在就給出。你不是會在燕京呆半個月嗎?最後期限定為你離開的那天,希望那之前你會給我一個明確的回複。”

林征怔然看他。

直到這刻,他才真的感覺到對方這邀請並不是試探,而是真正的誠意之請。

傅彥碩起身道:“多謝你肯來赴約,我先走了,祝你在煙雨樓玩得愉快。”轉身朝房門走去。

到他離開後,林征才真正地鬆了口氣。

對方擁有一種奇怪的強大氣場,讓他也不由全神以對。

旋即想到對方走前說的“玩”,林征心神一**,不由看向懷裏的赫連煙雨。

正好後者也在看他,但杏目圓睜,一聲不吭地瞪著他。

林征一時愕然。

過了好一會兒,赫連煙雨忽然一把按住了自己裙擺,惱怒神情轉為驚慌,頰上更更浮起紅暈,嬌嗔道:“你幹嘛!噢……”卻是感覺到被自己按住的大手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是加劇了活動幅度,在她裙內不斷探索。

不過幾十秒過去,赫連煙雨已經完全軟化下來,像換了個人般,再無複之前的惱怒,嬌丨喘籲籲地軟癱在林征懷內,柔丨軟的嬌軀像是完全失去了防禦,任他施為。

林征終於明白淩霄當初所說的話,赫連煙雨現在這種敏丨感姿態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她確實如此。加上她顯然對俊男缺乏免疫力,登時造就了她今天“禦男無數”的**名。

奇怪,她不該隻是個單純的**丨婦而已,尤其傅彥碩顯然不是那種憑美色就會濫用人手的人。

大手動作忽停,林征站起身,隨手把赫連煙雨放到了椅子上。後者差點連抓住椅子的力氣都沒有,勉強睜開眼簾:“你……你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