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兩人愕然止步，轉頭看去時，均是眼前一亮，前者道：“唐醫生，真沒想到在這也能遇到你，這位是……”
十多步外，正款步而近的男女兩人，男的高大帥氣，女的美如仙謫，後者赫然竟是唐雨昕！
方玲嫣也認識這個美女醫生，來回打量兩人幾眼，沒說話。
對麵唐雨昕也在打量她，先行招呼：“方警官，你好，原來你也來燕京了。”她旁邊的高帥男子則是看著方玲嫣，眼睛一亮，顯然也為麵前這絲毫不遜於唐雨昕的女子而驚豔。
林征插嘴道：“不介紹下你這個……嗯，這個朋友？”
唐雨昕神情絲毫沒有異樣，鎮定自若地介紹道：“這是我新認識的霍亭應先生，這位是……”正要介紹林征時，那男子已淡淡地道：“林征老師，很高興認識你。”
林征怎麽也沒想到剛剛才聽到這名字沒多久，居然就和對方見麵了，微笑回應：“原來是紫煌東來道場的場主兄，幸會。”心中卻升起一陣奇異的感覺。
唐雨昕說霍亭應時，很明顯地強調了“新認識”這三字，甚至還不說後者是“朋友”，而隻禮貌性地稱“先生”，難道兩人不是他所想的那種情侶關係？
唐雨昕微訝道：“你們認識？”
“林老師是我們武術界一顆新起的新星，風頭正勁，我想不認識他都難。”霍亭應似漫不經心般道，“這位是？”
唐雨昕介紹道：“方玲嫣警官，是我們台州市很有名的美女警察。”
霍亭應微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方小姐，希望以後有機會再多接觸。”說著伸出手去，擺出想握手的架勢。
林征暗罵尼瑪，跟老子都不握手，卻跟方惡女握手，擺明了是個色丨狼！
方玲嫣細眉微蹙，忽然一把摟住了林征胳膊，柔聲道：“老公，怎麽你們練武的人手都這麽粗糙？”
霍亭應臉色一變，錯愕地看著林征。
老公？
林征心中狂樂，表麵上卻道：“真沒禮貌，什麽叫粗糙？那叫男人味兒，人家跟你握手呢，不握不禮貌，趕緊的！”
方玲嫣嘟起了小嘴：“我才不要，硌著手怎麽辦？”
霍亭應尷尬地把手縮了回去。他因為長年練功的緣故，手上老繭非常厚，確實硌人，不過被人當麵這麽說還是第一次。
林征卻心知方玲嫣是不喜歡男人和她握手，加上霍亭應的目光明顯地透露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味，才故意這麽說，，不由心裏大感快慰。他本來對這家夥觀感不差，但對方明顯地重女輕男行為，讓他暗覺不爽。
“你們來這買藥嗎？”唐雨昕像沒看到般問林征。
“找點好東西，你呢？”林征反問。
“逛中藥鋪是我的業餘愛好。”唐雨昕簡單地道，“進去吧。”
林征暗忖美女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啊，一挽方玲嫣，和唐雨昕並肩而入。霍亭應被落在了後麵，眉頭一皺，但仍是跟了上去。
入館後，林征拋下一句：“先去找東西了。”拖著方玲嫣溜走，順
著指示牌直奔想要去的區域。周圍層層而起的中藥藥香，讓他精神一振，有種回到當年學基礎中醫時的感覺，當時的師父那老頭，不知道現在還活得好不？
半個小時後，林征提著滿滿一大包，拖著方玲嫣從館內出來。後者邊走邊看他手裏那一大包，驚奇地道：“這東西真有那作用？”
“就算林大中醫的話你不信，你也該信……”林征突然住了嘴。
方玲嫣看他神情，忽然明白過來：“你這藥方子是跟趙櫻拿的吧？”
林征尷尬道：“是。”方玲嫣雖然明言接受千羽櫻，但是他下意識地仍盡量避免讓她們見麵或者談起，以免出現問題。
方玲嫣難得地綻顏一笑：“傻瓜，我說過的話會不算數麽？她就是我妹妹，我就是她姐姐，就算我心裏會有點芥蒂，但是絕對不會忘掉這一點的。唉，說起趙櫻，你是不是很久沒陪過她了？她很可憐的，回台州你一定要好好陪陪她。”
林征懷疑地道：“你這是在詐我吧？”
“詐你個大頭鬼！”方玲嫣好笑地道，“我知道你怕我生氣，別擔心，我肚量很大的。”
林征看看她肚子。
方玲嫣下意識地擋住，紅著臉道：“不是那個肚量！”
林征冤枉道：“我什麽也沒說啊！”
正說笑中，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林老師，你們這麽快就出來了？”
兩人轉頭看時，霍亭應一個人走了出來，不見唐雨昕的影子。
“唉，別問，我第一次爽女人的約。”霍亭應苦笑道，“沒辦法，進去半個小時，她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過，就知道和老中醫聊藥，唉。”
林征對他大生同情，道：“這美女醫生脾氣就這樣的。”
霍亭應恢複了正常麵容，微笑道：“林老師，不知道你什麽在時候有空？能不能到我的道場坐坐？我們那很多學生都看過你的比賽，希望你能到場指點指點。”
林征微微一愕，旋即笑容綻放：“霍場主這麽熱情，我再拒絕就沒意思了，這樣吧，明天中午，比賽午休時我抽空去一趟。”
霍亭應伸出大手，笑如利刃：“恭迎光臨！”
晚上八點，林征準時來到煙雨樓。這次不是在那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而是安排在四樓的一個雅間中，緊湊的空間內布置典雅，完全沒有半點娛樂場所的庸俗。關上門後，房內靜寂，完全不受外麵的喧囂影響。
赫連煙雨今天穿了一身低xiong晚禮服，修長的粉頸配合著最易讓男人為之迷醉的大片粉丨嫩酥丨xiong，讓林征也不禁有點吃不消。
“我知道林哥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煙雨不敢獻醜，今夜以最原始的我，來向林哥道謝。”赫連煙雨軟聲道，“這一杯，是謝謝你救出暮雨，保護了她的安全。”
林征細辨氣味，奇道：“香味真這麽淡？”
赫連煙雨抿唇淺淺一笑，將手中小杯就唇傾倒，一飲而盡。
林征也不囉嗦，陪她將杯內的灑喝盡，咂了咂嘴，動容道：“這酒回味好深！”
赫連煙雨輕拈酒壺，為兩人重新倒滿，道：“這是燕京釀酒名家千釀莊的極品壽延春，據說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我手上也就隻有寥寥幾壺，非常珍貴。不過隻要林哥覺得好，那我這點小心血就沒白費。來，第二杯，謝謝林哥沒有追究暮雨無心傷人的事。”
林征看她一飲而戽，正色道：“這杯我不想喝。坦白說，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一直保護其它人不受她的傷害，這件事我肯定會追究到底。”
赫連煙雨放下酒杯，神色微黯：“煙雨當然明白。唉，那些事傷人太深，我已經盡全力讓整件事的傷害減到最低，隻是就算這樣，晚上睡覺時，如果沒有心情的狂歡來麻醉，噩夢總會不邀而至，讓煙雨沒法安眠。”
林征感覺自己很難把她這話當成假話來聽，道：“這世上總會有很多事把人往痛苦中推去，但臨時行樂不是解決之道，我有一個辦法，說不定可以解決你這苦惱。”
“哦？”赫連煙雨有點意外。
“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試著找個人傾心相交。人不需要多，隻要有一個就行，把他當成真正的朋友，然後無論什麽事都和他分享，包括痛苦和快樂在內。”林征鄭重其事地道，“這辦法我曾在十多人身上試驗過，效果很好。隻是唯一難題，你身邊有沒有可以足夠包容得下你所有秘密的那個人。”
有的人很簡單，他的秘密也很少，他的朋友包容起來時，就會很輕鬆。但是有的人非常複雜，秘密不但多而且重，要做他的朋友，就必須有足夠結實的肩膀，否則絕難承受，反而會傷害到彼此。
赫連煙雨怔怔地看著林征，半晌始道：“可是……”
林征打斷她的話：“但這個難點對你來說該沒有問題，因為你有一個最合適的‘朋友’。”
赫連煙雨疑惑道：“你是說……你？”
林征不禁莞爾：“想哪去了？我是說暮雨。”
赫連煙雨搖頭道：“不，這種事我不會讓她知道的，那隻會讓她擔心。”
“沒試過怎麽知道？”林征否定道，“更何況，你怎麽知道不告訴她，她就不會擔心？相信我，她的眼神裏藏著憂慮，那一定對你的。”
赫連煙雨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道：“你說得對，我要謝謝你的提醒，不過，真的對不起。”
林征正拿筷子，愕道：“對不起我什麽？”
赫連煙雨歎道：“因為這個。”忽然站起身，反手身後一拉，整件晚禮服竟直接掉了下去，露出什麽其它衣物都沒穿的身體。柔和燈光下，她的身材確實並不遜色於赫連暮雨半分，格外誘丨人。
林征一震，眼中精丨光亮起：“這什麽意思？”正說到這裏，他突覺小丨腹處如烈火急燃，竟是一股欲念無法壓下，登時大駭。
怎麽回事？
赫連煙雨繞過桌子，柔聲道：“今晚，煙雨將用盡她所有的本領，讓你在死得毫無遺憾。”人已坐到林征懷內。
林征這時才發覺空中的異香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增濃到讓人差點窒息，大驚道：“你想殺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