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邪惡的念頭忽然升起。

桑傑央宗竟然能讓死人也能那個,還真是有一手!

就在這時,清脆的手機鈴聲忽然從隔壁傳來。

chuang上兩人仍是大戰如故,毫無停歇的意思。

片刻後,臥室房門處傳來敲門聲。

chuang上巫曆的動作倏然停下。

桑傑央宗多緩了五六秒,才勉強從嬌丨喘籲籲的狀態緩和下來,道:“什麽事?”

“是青葉組來的電話。”門外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巫曆忽然振身而起,翻身丨下chuang。

林征還來不及細看顯露出來的桑傑央宗玉體,急忙把門輕輕掩緊。巫曆下來的方向正好對著浴室,讓他有種會被發現的感覺。

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後,輕微的腳步聲走向門口,片刻後,開門聲響起,伴以桑傑央宗的聲音:“給我吧。”

砰!

房門輕輕關上,桑傑央宗的聲音響了起來,移回了chuang邊:“喂?是我。原來是律子小姐,是,行動失敗了。抱歉,對方把林征也帶了來,出現了意外……還有一件很抱歉的事,貴方的深川呈平先生也不幸遇難,屍體被警方帶走……相信我,我也受了傷,律子小姐假如有懷疑,可以親自過來察看我的傷口……血獄黨?很可惜,瓦西裏先生也不幸喪生。傅彥碩的能力還要超出我之前的估計,他竟中毒不死,這一點在任何資料中都沒出現過……好吧,明天我們見麵再說。現在燕京風聲非常緊,我不便外出,恐怕這幾天都得留在這裏,你可以過來找我……我向你保證,我們烏苗教的誠意絕對不需要質疑,你該清楚,我們的損失絕對不比貴組織要少。嗯,拜拜。”

似乎是手機掛斷了。

林征聽得暗暗驚訝。

深川呈平是誰他不知道,但是假如他沒猜錯,“瓦西裏”應該是指血獄黨的前任十二黨衛首領。這種大角色,竟然這麽窩囊地死在了燕京!

“這些蠢貨,總會逼著我拉低自己的智商,去跟他們講一些淺顯的道理。”桑傑央宗輕蔑的聲音響起,“親愛的,有時候我真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林征一時愕然。

她在跟巫曆聊天?

半晌,桑傑央宗始再道:“唉,我總會忘了你已經不能說話了。來,我們繼續……央宗向你保證過,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男人,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不一會兒,激丨烈的“戰鬥聲”再次響起。

林征沉下氣來,就在門後靜等。

看來得等他們完成了這一場,才有機會進去找解藥了。

直到兩個小時後,臥室內的激戰才告結束。林征等得差點想衝進去一拳打死一個——這女人真的稱得上“需索無度”,連續以高節奏做了兩個小時之久,幸好這是個死人,要是巫曆還活著,天天如此,就算他是內家高手,恐怕他也受不了。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林征拋開雜念,靜等臥室裏的人睡覺。

臥室裏的桑傑央宗躺著休息了十來分鍾,惹得血脈賁張的嬌丨喘聲才漸漸平息下來。林征側耳靜聽,正等她鼾聲起來就進去

時,突然聽到下chuang的聲音,片刻後,腳步聲朝著浴室方麵而來!

林征登時魂飛魄散。

這事來得突兀,時間倉促,他連從氣窗逃出去的時間都沒有,隻能藏在這浴室裏,但是這地方小得可憐,她要進來,他哪有地方躲藏?躲那小格間的廁所裏?萬一她要上廁所怎麽辦?

腳步聲已至門前。

林征再沒猶豫時間,一轉身,躲進了廁所裏,小隔門隻是半掩,但如果對方不仔細看,也難以發覺廁所裏有人。

浴室門開,桑傑央宗走了進來,打開燈,直接經過廁所進了浴室裏間。

林征鬆了口氣,聽著她放水、調溫,繼而開始洗澡,心裏一動,悄悄從廁所隔間內探了半個頭出來。

倒不是他對這女人的身材多感興趣,而是他想確認她身上是否“正常”,要知道了解這種“貼身之秘”的機會錯過就沒有,他當然要把握好。

入目是被拉了起來的浴簾,擋著了那半邊的情況。燈光下,可以看到她曼妙的身影印在簾上,動人之極,卻看不出什麽異常。

輕柔的哼聲在簾後響起,她似是在哼某首民謠,節奏溫柔而舒緩。

這種情況下,他勢不能拉開浴簾去看,隻好暫時放棄了這想法。

林征微一遲疑,悄無聲息地出了廁所,移到浴室門處,輕輕將門拉開一線,向裏麵看了一眼,不由暗叫倒黴。

巫曆正直tingting地站在chuang邊,赤身**,雖然不是正對浴室門,但是保證隻要林征一出去,立刻就會被他發現。這樣一來,林征連趁機進去找找的機會都沒了!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到廁所裏等桑傑央宗洗完澡、再直接離開時,巫曆突然抬腳,朝浴室而來。

林征瞬間僵住。

這貨發現自己了?!

不過下刻他拋開了這想法,巫曆的動作並不快,顯然不是因為發現了他而來。時間緊迫,他無暇多想,再次退回廁所。

巫曆打開浴室門,看都不看廁所一眼,走進了浴室裏間,掀簾而入。

“真髒!自己洗洗吧。”桑傑央宗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征大感訝異。

看這情形,應該是桑傑央宗把她這死老公“叫”了進來,但是她怎麽召喚的,林征半點線索都沒發現。他還記得上次烏哈來找自己時,曾以聲音發過命令,但是桑傑央宗似乎並不完全受這限製,至少這前在巷子裏時,就曾經不用聲音或者動作,就拇指那些蠱人行動。

搓洗的聲音傳了出來。

機會難得,林征立刻悄無聲息地跨出廁所,輕輕開門,溜進了臥室。環視一周後,他鎖定chuang頭的衣服,戴上早就準備好的手套,小心翼翼地翻找起來。

兩分鍾後,他失望地站直,目光移向其它地方。

chuang頭櫃,衣櫃,梳妝台,chuang,最有可能藏著東西的就這四個地方了。

林征側耳聽了聽浴室的動靜,俯身輕輕拉開chuang頭櫃。

隻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找了。

十五分鍾過去,林征輕輕關上衣櫃的門,皺眉思索。

沒有,她究竟把那些藥藏在哪裏?之前她明明從衣服內拿出了瓶子,可是現在chuang頭的衣服裏卻沒半點藥瓶之類的東西,用腳後跟想也知道肯定是被她放到了另外的地方。

但是究竟是哪裏?

浴室裏的洗浴聲並沒有停止,而且聽聲音還要洗很久,時間非常充裕。

林征看向房門。

難道藏在了其它房間?

不對,桑傑央宗不可能把這些重要的東西放太遠。

林征環目四顧,由地上看到牆上,再由牆上看到天花板上,忽然一呆。

他仍記得在台州重逢淩霄的事,後者當時就把所有東西都藏在了天花板上,難道桑傑央宗也是?三米左右的高度,她自己當然不好放上去,但是有巫曆在,這就根本不是問題。

林征凝神細看,很快發現chuang腳正上方的一塊天花板有細微的鬆動痕跡。他搬過旁邊的梳妝凳,站到上麵,抬手輕觸,果然那塊板是活動的,登時被他撐了起來。

林征屏住呼吸,把頭探了上去,登時大喜。

活動板子旁邊的另一塊板子上,赫然是一排小瓷瓶!

事不宜遲,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十來個瓶子一一打開,凡是丸狀的都倒了一顆出來。他現在還不知道哪種是他的解藥,甚至這裏麵有沒有他的解藥,因此不敢立刻取走。之前在巷子裏吞下蠱丸時,他悄悄用指甲扣下了一塊,現在隻要把他取得的這些丸子和當時扣下的版本進行成分對比,就知道到底哪種是他的解藥了。那之後,他再拿著解藥回來對比偷藥,為時不晚。

剛剛把天花板重新放好,浴簾裏的放水聲忽然消失。林征知道兩人出來在即,趕緊從凳子上下來,用手套擦淨凳麵,把凳子移回原位。剛才翻找時他已經發現chuang底雖矮,但仍能躺下人,當下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chuang底。

巫曆的腳步聲從浴室出來,停在了chuang邊。

半晌,桑傑央宗才邊哼著歌邊從浴室出來,走到梳妝台前,就那麽赤身**地坐在了凳子上,拿毛巾擦拭濕透的頭發。

林征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但是聽得出動靜,不禁咧嘴無聲一笑。

這情形這感覺,就好像他狠狠地在她胯丨下踹了一腳一樣,解氣!

“大城市的生活條件,確實比咱們那裏好太多了。”桑傑央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巫曆說話,“親愛的,穿上衣服吧。”

林征想起她是在西陲,又是在烏苗教這種帶著原始教派意味的組織裏,確實生活條件很可能不咋樣。難道這就是她向這邊發展的動力?林征想想都覺得好笑。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起身穿好衣服,說道:“說正事的時間到了,親愛的,咱們出去吧。”

林征不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她是要跟外麵一直苦等她“戰鬥”結束的人談事!

我靠!難怪那兩年輕人到現在也沒去睡覺,原來是要等她!

開門聲起,兩人走出了房間,外麵的兩個年輕人立刻起身道:“教女。”

房門關閉,外麵傳來桑傑央宗溫柔的聲音:“讓你們等久了,它孵化出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