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找了塊破布墊著,林征抓住一個蠱人,把他拖到了外麵。扔在地上後,他才發覺這家夥的後背被劃開了一條足有半米多長的大口子,一大排密密麻麻的蠱蟲屍體擠在那處,全都變成了黑灰色,看著既惡心又恐怖。

林征再把其它三具蠱人屍體全都弄了出來,所有屍體都是後背被拉開了一條超長的大口子,死法完全一樣,都是因為蠱蟲失去活力而沒辦法恢複身體創傷。

這些傷口該是那兩個血獄黨的人做了,傷口如此統一,很有可能是進行的偷襲。正常情況下,受了傷就該治愈,但是顯然這些蠱蟲不但沒能把這些超大的傷口恢複過來,反而陪上了自己的命。

到底那兩個家夥是怎麽做到的?

還是……根本不是他們弄死那些蠱蟲,而是另外一些原因造成了這結果?

把口袋裏的腦袋倒出來後,林征簡單對比了一下蠱蟲的狀況,確認了腦袋上的蟲屍和後背上的蟲屍死狀完全相同。換句話說,它們的死因該是相同的。從這個角度來推測,造成死亡的原因應該一樣。

林征略一沉yin,再次檢查了蠱人後背上的傷口,忽然有所發現。

這家夥的傷口有部分是愈合了的,也就是說,當時那兩個家夥給他造成的傷口,比現在殘留的傷口還要大。

一個念頭突然飄過。

難道是這些蠱蟲沒來得及修複傷口?

林征拿鋼針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個蠱人的傷口挑開,將上麵的蠱蟲挑掉,露出傷口的全貌,才發覺傷口竟深至可以看到脊骨,登時一震。

難道真的是因為傷口太大,這些蠱蟲沒能來得及修複傷口?

要知道這創口長度超過了半米,深度更是足有十多厘米,剖麵之大,就算是斷頭,都沒法跟它比。早在前幾次和蠱人交手時,他就已經發覺,他們的身體恢複速度,和傷勢輕重有關,現在看來,那猜想隻能說對了一半——那不是和傷勢輕重有關,而是和創麵大小有關!

骨折可接,斷肢可續,甚至斷頭也能重新縫合,但現在這傷口卻沒辦法恢複。

小傷口可以迅速複原,大傷口卻隻能複原一半。

這中間的關鍵是什麽?

看來需要抓個蠱人來實際研究,才能有結果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林征mo出手機看了一眼,見是方海岩的電話,立刻接通:“有結果了?”

那頭卻沒有聲音。

林征訝道:“怎麽不說話?到底問出結果沒有?”

那頭仍是沒說話,卻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林征微微皺眉。

有點不對勁。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渾厚的聲音才傳過來:“拜托你了。”隨即傳來手機易手的雜音。

林征瞬間聽出那是方衛疆的聲音,登時張大了嘴,合不上了。

片刻後,手機裏傳來方海岩的聲音:“事情出了點意外。”

“怎麽回事?”林征追問道。

“我把解毒的辦法告訴了她,給她一點時間考慮,哪知道她立刻給衛疆打了電話。”方海岩歎道,“唉,我低估了她對衛疆的感情。”

林征色變道:“她難道選擇去死?”

方海岩有點無奈地道:“她說,她死也不會背叛衛疆。”

林征一時作聲不得。

竟然是這個選擇。

“不過……”方海岩語聲一轉,“她當麵向衛疆坦白了整件事後,事情發生了變化。”

林征一愣,差點被繞糊塗了:“等等,到底選擇了哪條路?”

“她答應了解毒,”方海岩籲出一口長氣,“衛疆聽完整件事,立刻求她接受解毒的辦法。唉,我現在才知道,衛疆竟然愛她到這種程度!”

林征聽出最後決定,雖然對細節仍不清楚,卻鬆了口氣。

他雖然不願那麽做,但他更不願意她因此喪命。兩相權衡,他隻好犧牲自己。

“無論你在哪裏,現在立刻趕回來,在今晚宴會開始之前,這件事要徹底解決掉。”方海岩的聲音恢複了正常,“放心,這件事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家裏不會再有另一個人知道它。”

下午五點,林征坐車到了燕京西四環處,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裏下了車。

盡管現在天仍大亮,但這地方來往的人幾乎看不到,加上建築物的破舊,到處都透出一種和燕京整體的時尚感不同的感覺。

林征順著巷子走進去,不多時到了一個三層小樓前,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上的牌子——和平旅館。

二樓的窗戶處,一聲嬌呼傳了下來:“我在這!”

林征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大步向旅館內走去。

既然已經決定了,他就不會猶豫。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把該做的事做好,阻止更多的損失。

巷子另一端,一輛黑色轎車內,方衛疆死死地盯著走進旅館的林征,臉色鐵青。

在他旁邊,方海岩輕歎道:“你別怪他,要怪就怪那些造成現在這狀況的人。”

方衛疆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正前方,沉聲道:“走吧!”

司機立刻發動車子,小車駛離小巷,不一會兒轉入外麵的大道,加快速度。

車上,方衛疆突然重重一拳砸在前麵靠背上,惡狠狠地道:“不把他們宰光,我這口惡氣絕對咽不下去!”

方海岩沉聲道:“形勢不隻是這麽簡單,之前我一直沒有和你商量這事,但現在情況開始緊急起來。想要把那些暗中搞鬼的家夥擺平,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方衛疆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火氣:“說吧!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

同一時間,和平旅館內,林征已經敲響了房間門。

片刻後,房門打開,露出方衛疆的妻子雷夢的容顏。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呆站了好一會兒,雷夢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讓林征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愕然道:“你還笑得出來?”

雷夢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我很高興,要跟我做那事的是你,而不是那些五大三粗或者醜得要命的家夥。”

林征苦笑道:“這算誇獎嗎?”

“當然算!”雷夢讓開道,“快進來,被人瞧見我們在這偷丨情,那就糟了。”

林征心情好了點,踏進房間,才發現這地方頗為簡陋,

隻有一個房間,簡單地放著一張看樣子就不是很結實的木chuang,旁邊是兩把同樣不結實的椅子。窗邊是一張小桌子,擺著熱水壺,連個杯子都沒有。

“這裏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不過條件簡單了點,抱歉。”雷夢關上了門,走了進來。

林征撓頭道:“我對條件倒是沒要求,感覺你應該比我在意這個才對。”

雷夢抿嘴一笑,坐到了chuang邊上,立刻引來一聲“吱”響。

這動靜讓兩人都是一愣,片刻之後,兩人都不由笑了出來。

在聽到慕少風指出內奸是雷夢的時候,林征幾乎不能相信。這個活潑開朗,給人好感的漂亮女孩,竟然會做那樣的事。但後來知道她是被脅迫之後,他的心情由意外轉為感歎和憤慨,對烏苗教竟然做出這樣的事而震怒。

不過現在那些情緒都隨著雷夢的“開導”而迅速消失,這一刻,他心裏更多的是要完成眼前的事,讓雷夢從困境中走出來。

至於那之後方衛疆會對他怎樣想,他已經管不著了。

不過想想自己竟然要和特戰隊的最高領導的老婆上丨chuang,林征心中仍有點怪怪的感覺。

“我給你講講我和衛疆認識的事吧。”雷夢提議道。

林征立刻讚成,順勢坐到了她旁邊。這個時候不來點其它事引開注意力,要入正題太尷尬了。

雷夢輕快地說了起來,林征認真聽著,聽她說方衛疆以前是如何遲鈍的人,對她雖然有好感,卻不敢表白,還是她主動說出來,才成就了兩人的好事。

明快的話語中,時間漸漸過去。

林征在故意放開心xiong的情況下,漸漸被她的話引得入了神,不時配合她的故事說笑。不知不覺間,雷夢和方衛疆整個戀愛史全都被她說了出來。

當她說到兩人結婚那天的情況時,林征插嘴道:“這部分省下來就可以了,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他怎麽奪走你的第一次的?”

雷夢嗔道:“你這是什麽問題?難道要我給你講他當時窘得不敢親我嗎?我可是你嫂子!”

林征愣道:“他居然不敢親你?”

雷夢嘻嘻一笑:“不但不敢親我,而且我主動親他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怎麽回應呢。”

林征心中一動,說道:“他是這麽親的嗎?”一探嘴,親了上去。

雷夢正準備接著說話,小嘴還張著,登時被他侵占了個徹徹底底,下意識就要推開。

林征等半天就是等這個機會,哪會讓她推?一方麵全力展開吻技,另一方麵雙臂一伸,已摟住了她腰肢,手指還不斷活動。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今天的“任務”,雷夢的反抗迅速瓦解,不多時,她反而順勢摟住了林征的腰,激丨烈地反應起來。

林征大喜,知道已經可以進丨入正題,遂拋開所有念頭,專心地把注意力放到她動人的身體上去。

一時之間,chuang鋪的吱呀聲和劇烈的喘丨息聲並起,在整個房間裏不斷回**。

情緒漸臻熱烈,當林征也漸漸被她的魅力所吸引,試圖開始真正的“解毒”時,雷夢輕喘道:“老苦瓜!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