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家務活我還真不會幹,跑腿打雜的事交給我,不用你親自出麵,我會替你辦好。”

“單位工作忙,脫不開身,難免要麻煩你。你辦事我放心。咱先得說好,我老婆要是跟我吵架,你裝做沒聽見,千萬不要插嘴,不然,罵你跟我是一夥的,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嫂子我還沒見過,當著外人吵架,不會不講情麵吧。”

“一般情況下不會。這兩天丫頭發高燒,我沒顧上照顧,也許她心煩,半夜回去說說好話,也許不會發燒說胡話。”

半個多小時,水天昊的牛頭車到了機關大門口,地方車不讓進營區,水天昊也不為難哨兵,他向招待所門衛打了聲招呼,將車停在部隊招待所大院。執勤哨兵認得水天昊,既不檢查,也不登記,他帶小馬徑直去了衛生所。

病房裏靜悄悄沒有丁點聲響,護士睡眼朦朧的從值班室出來說:“病房沒有一個病號,嬌嬌晚上不打針,她母親帶回家去了。”

“打擾了”水天昊謝過護士,悄悄打開家門,輕輕走進臥室,透著窗外的亮光,朦朦朧朧看到文雅潔抱著小丫頭坐在大**望著他。

“你咋抱著孩子,兩眼綠光,嚇我一跳。”水天昊逗她。

文雅潔輕輕放下嬌嬌,穿身睡衣睡褲打開台燈:“你咋不說我是母老虎?看你這個父親當的,不打電話不知道回來。是不是兩個人?”

“你這耳朵倒是挺靈,這麽晚了,你還沒睡?”水天昊覺得奇怪,半夜三更的坐在大**,難道她睡不著。

“孩子不舒服鬧騰,我能睡得著嗎?她剛剛睡著,就聽見兩個腳步聲上樓來,這麽晚上樓,還能有誰,我想肯定是你。”文雅潔有些得意。

“打電話就是為了嚇唬我回家?說實話,累了一天,要不是聽你生氣,半夜三更的我真的不想回來。”

“不想回來,你試試,明天我就送過去。”

文雅潔走出臥室,向小馬打過招呼,泡了一杯熱茶:“你是小馬吧?聽他說過。丫頭發高燒,害得你休息不成。”

“半路上聽董事長說,嫂子賢惠得很,百聞不如一見,嫂子半夜抱著丫頭不睡覺,真是一位好母親。”小馬使的是激將法,讓她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麵跟水天昊爭吵。

“哈哈哈,小馬真會開玩笑,你還不了解他。他這張破嘴,金貴得很,他會這麽說我?讓他半夜趕回來,心裏肯定生我氣哩。”文雅潔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卻在暗笑。

“真的,嫂子。他說你白天要上班,回家要做飯,還要照看重病的丫頭,真是辛苦你了。董事長外冷內熱,可會疼人了,隻是不善於表達。”小馬還想忽悠,讓她沒理由吵架。

“小馬別說了,說了她也不明白。”水天昊瞟了一眼文雅潔,心裏有些得意。

“大男漢大丈夫,敢作敢為,真的心疼老婆,要用行動來表達;心裏想,沒行動,有啥用?”文雅潔要的是行動,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不實惠。

“半夜跑回家,這還不是行動?”

“孩子不生病,你能跑回來?打電話不接,單位要是有事,不能打電話說一聲?”

“你咋知道單位有事?”

“單位沒事,你咋回來這麽晚,還用問嗎?”

“你的意思是我跟騷狐狸精鬼混?”

“哈哈哈,小馬做證,這話我可沒說。”

“夜深了,明天還要上班,有啥話盡快問吧,我做好了交待的準備。”

“這還用問嗎,事實大於雄辯,你晚上能回來,說明心裏沒鬼,不然叫我怎麽想?”

“不對,不問個明白,這不是你的個性,小馬不是外人,有啥話盡管問,我如實向你交待。”

“有完沒完,我說沒事就沒事。單位的事處理完了?”

“單位啥事?”

“不是死人了嗎?”

“你是咋知道的?”

“我猜的,不要疑神疑鬼。趕快叫小馬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哩。”

水天昊有些納悶,晚上忙著處理事故,我沒有接電話,她是怎麽知道的?猜的,她有多大能耐,我還不知道,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