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不要睡著了,哈哈哈”

沙娜踩著爽朗的笑聲,隱含著**的想法,洗澡間傳來歡快的吟唱聲。水天昊明白她的意思,隻能是邊看報邊等她。

這一夜無話,第二天上班,沙娜扭動的細腰,又是一個好心情。

水龍威大學混了四年,不知道學到了啥本事,畢業幾個月了,他成天不是會同學就是玩電腦,還是那個懶懶散散的樣子,看他沒長什麽本事。文雅潔催他去找工作,聽說是去人才市場投過幾次簡曆,都是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水天昊看他不求上進的樣子,達心眼裏不想理他。父子倆在家,形同陌路,文雅潔天天在老公耳邊嘮叨,他聽著煩,不想回家。躲避不是辦法,到時間還得回家看丫頭。這個小丫頭自小不學習,隻要讓她讀拚音寫數字就哭。不學拉倒,當父親的最好不說,說多了孩子不高興,說不定養出一個仇人來,真會氣出病來。

水龍威看到樓下的寶貝車,心裏癢癢的,老想坐上去試試。文雅潔順利拿到駕照,兒子讓她教開車,她還真的開到無人的小路上教他練車,這要是養成習慣,偷偷開跑了,還不得出大事。水天昊天天提醒文雅潔,千萬不要讓兒子動車,她嘴上答應得痛快,心裏卻在罵他不相信人。

水天昊成天奔波於建築工地,不是督察工程進度,就是檢查工地安全,還要參加各種大小會議,晚上又要應酬,就像一個永不停歇的鏍絲釘。他剛組織機關部室以上負責人召開完會議,還未走進辦公室,手機突然響起,又是文雅潔打來的,輕聲問到:“又是什麽事?”

“你是咋回事,打你半天手機,咋不接電話?”

“我一天沒事幹,就等著接你電話。”

“兒子畢業這麽長時間,不管不問,你咋不著急?”

“他不著急,我這個當父親的著急有什麽用?看他那個懶散的樣子,哪個單位要他。”

“咋這麽冷漠,他是不是你兒子?”

“我給他講過多少回,本事要靠自己學,靠不得任何人,人家大學畢業都能找到工作,他為啥找不到?當時沒考上重點大學,是我通過關係進去的,大學畢業,不去找工作,成天就知道玩電子遊戲,我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二十多歲的人了,起碼的道理不懂,我幫他找工作,以後是不是還要替他上班?”

“你怎麽知道他沒去找工作?他打印了上百份簡曆,投出去沒有回音,這能怪他?我告訴你,他還參加過公務員考試,你知道不知道?”

“考上了沒有?”

“沒考上,不能說他沒有爭取過。呆在家沒事幹,不上網還能幹啥。他想學開車,我替他報了名,就讓他學去吧,學一門技術總比不學強。”

“他學車,還不是想開你那輛車,他要是學會了,將來開車到處亂跑,你就不怕出事?”

“開車就像騎自行車,有什麽稀罕,就你把車看得比命還重。”

“廢話,人命關天的事,弄不好會出人命的,你咋不明事理。”

“我不明事理,還是你不講道理?這麽怕出事,全國那麽多人買車幹啥,你以前沒開過車,還不是開得好好的,不要看得那麽深秘。”

“我說話你聽不進去,出了事,有你好受的。”

“老頑固,給你講不通,我先掛了。”

文雅潔掛斷電話,水天昊氣呼呼的罵道:天下哪有你這樣的母親,能教出好孩子,太陽能從西邊上來。話又說回來,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說話聽不進去,做父母的也沒辦法。

水龍威學駕照,據教練講,悟性比較好,一點就能,一學就會,也許與他小時候玩賽車遊戲有關。隻要他紮實學了,而且順利過關,開車上路,應該說比老年人反應快。就怕他學不好,偷偷動車,遇到突發事件,沒法處理,誤將油門當刹車,那就麻煩大了。

水天虹打電話說,兒子木本術準備結婚,縣城賓館定了十多桌酒菜,不舉行儀式,就是請莊上人和兩家親戚吃頓飯。水天昊心想,水天傑結婚,給了他一萬元,他還是遠方兄弟;親外甥結婚,起碼不能少於這個數,禮薄上寫得清清楚楚,親友們都會看到。要是給少了,顯然說不過去,要是給多了,以後晚輩結婚,水漲船高,就是百萬富翁,也送不起啊;以前送禮,就送出過矛盾,現在雖說生活水平高了,要是我這個當叔叔的送不公平,親疏遠近不分,必然有人提意見。外甥結婚,還是送一萬吧。

水天昊專程從軍墾市開車趕到金沙縣參加外甥的婚禮,文雅潔忙前忙後的招呼客人。水天虹、木易仁像老太爺似的坐在靠椅上嗑瓜子,酒席都交給莊上人料理,水天昊、水天海、水天河是娃娃舅,是酒席的貴客,一定要重點招待好。水保良帶家人過來參加婚禮。水天昊、水天海、水天河弟兄都是有名的好酒量,拳也劃得好,莊上人專門安排幾位高手陪酒,私下商定,一定要把弟兄三灌醉抬回去,看他以後怎麽吹牛。

水天昊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水天河笑嘻嘻的走進來,坐在對麵沙發上:“二哥,我有個想法,這幾年軍墾市的工程量越來越多,用沙量逐年增加,目前的四條生產線已滿足不了當前的市場需求,我想再上兩條生產線,擴大生產規模,你看這樣行不行?”

“擴大生產規模當然是好事,每年的用沙量增加,你不擴大規模,別的小廠就會增加采沙量,這樣發展下去,互相壓級壓價,必然對你不利。我的意見,你去打聽清楚周圍小沙廠的銷售量,如果每年的純收入不超過十萬元,你想辦法把這些小廠收回來,一是重新整合資源,避免以後無序競爭,擾亂市場;二是可以擴大規模,減少投資;三是可以掌控市場價格,其他采沙廠不敢胡作非為。你隻要開的價格超過小廠的年收入,這些小廠肯定可以並購過來,你去試試。”

水天昊將這些想法告訴水天河,用更少的投資獲取最大的經濟效益,一步一步壟斷采沙市場。

水天河想了想:“人家收入十萬元,自已辦廠,大小是個廠長;要是收購過來,他就是一個打工者,我怕這些人不幹。”

水天昊說:“收購過來後,這個采沙廠仍然由他來管理,算是你的分廠,這十多萬元就是發給他的工資,財務統一由你來掌管,他們就是你聘用的打工仔,但是有一點,這些人要管理好,不能讓他們鑽空了,要不然,你一分錢也賺不上。”

“這個辦法好,我安排兩位副廠長去洽談,按你說的這種辦法,過不了幾年,附近的采沙廠全部並購過來,都變成我的分廠,我就是名不副實的總經理了,哈哈哈,我回去馬上開會安排這件事。”

水天河高興的走了,水天海打來電話,好像十分的不高興:“二哥,龍輝真不是個好東西,成天不好好幹活,就知道纏著水龍婧玩,婧婧氣得不行,他是哥哥,咋這麽死皮賴臉。”

說起水龍婧,自從職業技術學院財會專業畢業後,進了水天海的建築勞務公司掌管財務,這讓水天海省了不少事。董桂花給建築隊做飯,還可以從民工夥食費中掙回幾千元來。一家人為了這個公司,可以說傾注了全部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