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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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快告訴我，師傅他在哪！”皇甫雄用力拽著雷昊的肩膀，近乎癲狂的吼道。
盡管武軍當年教他本事，卻始終不答應做他師傅，但是在皇甫雄心中，那個教他一切，讓他不再無家可歸的老人，就是他的師傅，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這個……師傅，他不讓說！”雷昊神色為難，囁嚅道。
見皇甫雄臉色瞬間難看無比，雷昊趕緊笑道：“不過……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挺好的，您也不用擔心，他老人家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不回帝都，將軍，你說是吧？”
聽著雷昊的話語，皇甫雄臉色這才慢慢好轉，歎了口氣，失落道：“也罷……隻要知道師傅過得好就行，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老人家高高興興的回來的！”
說著，那對虎眸中抹過剛毅之色，隨即，便繼續低頭瀏覽信函，信上也沒過多的信息，基本的意思就是讓皇甫雄不要去找他，還有就是盡量照看一下雷昊。
普通的幾句話，卻讓皇甫雄如獲至寶一般，逐字逐句看完後，鄭重的將信函收好。
“還記得，當年，無論我多麽勤奮修煉，表現多好，他老人家也不肯承認我這個徒弟，沒想到……”皇甫雄眸光盯著雷昊，恍惚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羨慕。
“將軍……”雷昊尷尬的撓著腦勺，不知該說什麽。
“行了，你也不用這樣！”皇甫雄見雷昊這副模樣，當即咧嘴一笑，拍著雷昊肩膀道：“雖然他老人家不承認我，但是我一直當他是我最尊敬的師傅，既然你是師傅正式收的徒弟，那按輩分來說，就是我的師弟了，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叫我師兄就行！”
“這個……不太好吧！”雷昊苦笑道，要是讓外麵那些人知道，自己與他們的將軍是師兄弟，還不得驚掉一地眼珠子。
“有什麽不好的，就這樣決定了！”皇甫雄一錘定音，笑道：“好了，喊聲師兄來聽聽！”
雷昊嘴角一抽，臉色變幻了許久，這才躬身行禮道：“師兄！”
“哈哈……好好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皇甫雄大笑著，顯得很是開心。
隨後，臉色嚴肅下來，沉聲道：“你與三皇子的恩怨，師傅在信函中也大致說了，我也多少聽說過一些，在這帝都內，三皇子勢力雖強，但也不至於一手遮天，有些事情，放開手去做，天塌了有師兄給你頂著！”
皇甫雄的話，讓得雷昊心中感動，點頭感激道：“多謝師兄！”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皇甫雄揮了揮手，在雷昊身上逡巡了一遍，笑道：“師傅的眼光還真是沒得說，你這般年紀，就有如此成就，就算在帝都的天驕中，也算是頂尖的了！”
雷昊笑了笑，隨後兩人又交談了許久，大多都是雷昊在說，皇甫雄在聽，談論的重點，自然是武軍的事情。
在聽到武軍體內傷勢之時，皇甫雄眼中的戾氣也是一閃而逝，冷聲道：“當年，師傅離開的那段時間，我帶著軍隊出征在外，等我回來時，師傅已經走了，後來我也屢次調查過當年發生了什麽，奈何每條線索都像被人從中間掐斷了！”
“那師兄，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師傅在做什麽？”雷昊凝聲問道，對於武軍受傷的事情，他也很關心，滯留在武軍體內的那股力量，肯定是強者所留。
皇甫雄聽聞，這才將他所知曉的一些事情緩緩講了一遍。
原來，當年，與墮天帝國毗鄰的兩大帝國金玄帝國以及大夏帝國同時出兵，攻打墮天帝國，那時皇甫雄與武軍兩人，是墮天帝國武將中最為出色的兩位將領。
君王下旨，命皇甫雄率領十萬將士，前往厚土城，抵禦金玄帝國的二十萬雄兵，而武軍，則是率領墮天衛，以及五萬精兵，前去清風城，抵禦較強的大夏帝**隊。
後來，皇甫雄憑借厚土城高大的城牆之利，成功驅逐金玄帝國，然而等他凱旋回歸帝都之時，卻是聽說清風城的戰事雖然也以慘勝告終，但是武軍卻不知為何離開了帝都，不知所蹤，而第二天，他便被封為了墮天衛的大統領。
“原來如此！”雷昊靜靜聽完，眉頭緊鎖道：“看來，當年肯定發生了什麽，憑師傅的實力，能讓他受創，而且傷勢一直延續至今的，究竟會是誰？”
“不知道！”皇甫雄搖了搖頭，嚴肅道：“當初，師傅的實力就已經臻至凝丹境巔峰，這些帝國中，能與師傅比肩的，也不超過一手之數，而按照你所說的那股留在師傅體內的力量，根本不是凝丹境武者能做到的！”
“嘶……你是說，擊傷師傅的那人，已經超越了凝丹境！”雷昊眸光顫動，倒吸一口冷氣。
“對！”皇甫雄認真點了點頭道：“如今我也已經邁入凝丹境，凝丹境武者，雖然可以調動天地之力為己用，但是說到本質，還是修奧義之力，不可能留下那種經曆這麽長時間，還沒散去的力量！”
說著，皇甫雄眸子精芒抹過，肯定道：“那種力量，隻可能是法則之力！”
“法則之力！”雷昊雙眸瞪圓，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美人師傅曾經也對他說過，武者一旦達到凝丹境巔峰，想再進一步，邁入更高一層的法則境，就得看個人的悟性了。
那時候，花費再多的時間、吃再多的靈丹妙藥，天材地寶，如果沒有悟性，無法將奧義之力升華至法則之力，都是無用的。
而有些人，可能隻要一夜之間，就能頓悟，破開虛妄，登臨法則境。
可以說，邁入法則境的這道門檻，可能如同天塹，也可能水到渠成，一切，都看武者各自的悟性，當然，絕大部分武者，這道門檻都宛如天塹。
整座大陸上，滯留在凝丹境巔峰，花費一生的時間都無法踏過這道門檻的武者不知凡幾，然而真正突破的，卻是其中極少的我一部分。
墮天帝國有沒有法則境強者，雷昊不知道，但是據說，整個墮天帝國，已經有上千年都沒有出現過這等強者了。
而如此，皇甫雄卻是說武軍是傷在法則之力下，那擊傷武軍的法則境強者，又是何人？
雷昊眉頭緊鎖，這一切，都像是一團團迷霧，讓雷昊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卻又不知如何查起。
“好了，不想了，這些事情，遲早會知道的！”皇甫雄突然出聲打斷了雷昊的沉思。
“那好，師兄，那我就先走了，我有些事情，打算去帝都城一趟！”雷昊起身道。
“嗯！”皇甫雄點了點頭道：“你自己可要小心一些，在這墮天衛中，誰都不敢對你動手，但是除了軍營，可就難說了！”
“師兄你就放心吧，如果我這麽容易被殺死，也不會還活到現在！”雷昊笑道。
“好小子！”見雷昊如此自信，皇甫雄笑了笑道：“有自信是好事，但是這帝都也不比其他地方，不可不防！”
皇甫雄說著，又道：“對了……你離開之前，先去領你的裝備，既然是墮天衛中人，可不能一直穿你這一身！”
雷昊怔了下，低頭看了眼身上的長袍，笑著點了點頭，抱拳行了一禮，轉身退出營帳。
“師傅……你究竟在哪？為何不肯回來，當年又發生了什麽？”皇甫雄看著雷昊的背影，喃喃自語，隨即對著帳外喊道：“鷹眼，進來下！”
“是，將軍！”營帳外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旋即一道黑影瞬息間出現在皇甫雄身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
這是一名長相極為普通的中年男子，屬於丟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一種，然而那雙狹長的眸子，卻仿佛鷹眼一般，透露著銳利的光芒。
“你去調查一下，雷昊是從哪座城池來的帝都，還有，他的師傅，身在何處！”皇甫雄雙目如炬道。
“是！”男子短促的應了一聲，隨即身影一閃，便是消失在營帳中。
“希望能有所收獲吧，師傅，你可別怪我，我太想您了！”皇甫雄盯著男子的背影，沉聲自語。
雷昊出了皇甫雄的營帳後，便是找到了聶軍，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墮天衛的軍需庫，其內兵器、丹藥、功法武技一應俱全，當然，都需要靈石來購買。
不過，作為墮天衛副統領，有權免費得到一套黃金戰甲，以及選擇一件法器，雷昊取了一套戰甲，隨後經過思慮，選擇了一柄法器級別的長弓。
畢竟兵器他有雷鳴槍以及雷罰匕首，武技功法什麽的暫時也不缺，考慮到以後可能會參與戰爭，增加遠距離攻擊的手段是必須的。
“聶統領，多謝了！”雷昊將戰甲與弓箭收回空間戒，對著聶軍拱手道。
“這是你應得的，謝什麽！”聶軍搖頭笑道。
雷昊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先走了，我有些事，得去帝都城一趟！”
說罷，見聶軍點頭，雷昊便告辭退出了軍需庫，前往第三營找到了武朗，準備去一趟武家。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