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宋懷霜,你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

宋懷霜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越靳南會攔著林蕾的行為,她也有些沒想到。不過,不管怎樣,能夠少挨一巴掌,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越靳南。”林蕾不高興的叫了一聲,使勁的動了動胳膊,想要從越靳南有力的手中,掙脫出來。

越靳南鬆了手上的力氣,眼神淡淡的望著她,眸子深處像是凝結了一層前年寒冰,一下子吧林蕾給凍住了。

未說出的話,所有的不滿於不甘心瞬間都咽回肚子裏。

越靳南像是沒有注意到林蕾的改變,徑自道:“林蕾,你不還要回公司嗎?既然吃飽了,就抓緊時間回去。”

林蕾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恨不得將一旁的宋懷霜抽筋扒皮,越靳南心情不好,肯定都怪這個小賤人。

“靳南,你答應我送我回公司的。”她拉著越靳南的袖子撒嬌,哪怕越靳南已經下逐客令了,林蕾也不想讓越靳南和宋懷霜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越靳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在轉身回去拿車鑰匙,與宋懷霜擦肩而過時,男人清清冷冷的話語傳來,清晰的回**在寬敞的客廳內。

“宋懷霜,你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值得我去為你生氣。”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宋懷霜愣了,卻讓林蕾綻開更豔麗的笑容。

她就知道嘛 ,越靳南最討厭的人就是宋懷霜,讓她還胡說。

宋懷霜想,自己真的要感謝簡析昨天的開導,不然這會聽到越靳南說的這話,鐵定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麽樣子。

可,就算是心理門清,男人是把宋家的事情遷怒在自己身上,才會有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然而,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有一抹酸楚。

越靳南,我們兩個什麽時候才能好好的坐下談談呢,不是這樣的針鋒相對,互相受傷。

宋懷霜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客廳內,傭人在越靳南和林蕾走後,無比心疼的看了一眼神色恍惚的宋懷霜,不用宋懷霜說,他們也把事情猜測到了幾分。

真不懂先生是怎樣想的,夫妻之間就算是有些恩怨是非也是正常的,怎麽先生和太太之間就過不去呢。

要她看來,太太美麗動人又懷有身孕,可比那什麽林小姐強多了。

“太太,您想吃什麽,我重新為您做一份。”讓一個孕婦去吃這些辛辣的殘羹剩飯,也虧那林小姐能說出口。

“稍微做一點清淡的食物就可以了。”宋懷霜神色疲憊的說道,大早上的就發生這麽多事,讓宋懷霜本就不好的胃口更是沒有一點食欲。

更令她糟心的事,越靳南的態度,那分明是不給她宋家一點辯駁的機會,眼下,她什麽人,什麽勢力都沒有,要怎樣才能為宋家洗清冤屈。

要怎樣,才能找到懷春呢!

這樣想著,宋懷霜更覺得前路茫茫,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正在這時,大門猛地一下被人從外麵推開,宋懷霜詫異的抬頭,隻見那原本應該送林蕾上班的男人,不知為何又去而複返。

越靳南此時的麵色絕對是說不上好看,他望著宋懷霜,麵色陰霾:“宋懷霜,別用那種你好像很了解我的眼神看著我,真令人惡心。”

宋懷霜準備說的話,瞬間全部被堵塞在喉嚨裏,就連臉上的笑容差一點也難以保持。

越靳南見宋懷霜眼裏的星光暗淡下來,心中一痛,說出的話卻更加刻薄:“宋懷霜,你自以為是的認為了解我,可又真的了解我,以為我和林蕾之間的種種不過是為了氣你嗎!”

“嗬,真是愚蠢的可笑。”

男人的話,想是把宋懷霜所有的自尊都扔到地上,使勁的踩了又踩,宋懷霜無意識的咬緊了紅唇,心理是說不出的滋味。

難過嗎,也許有,痛恨也有,但,更多的卻還是對世事的無奈和迷茫。

他們之間是怎樣一步步發展道這種情況。

宋懷霜無力的垂下眉眼,簡析昨日給予她的自信,今日狠狠的被男人給澆滅了,也許,真的是如同越靳南所說,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越靳南濃眉皺的死死的,那種像針紮一樣的心痛該死的又浮過來了。

他為什麽要心疼這個討厭的女人,他最討厭的就是宋懷霜了,是他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而再的違背者自己的意願。

客廳內,氣氛猛地一下沉默下來,安靜而壓抑。

尚不知道客廳這一變化的傭人做好早餐,端過來後,剛要張口說話,卻又在看到男人不悅的側顏時,瞬間沉默了下來。

“太太,這是您的早餐。”傭人小聲的說道,把新做好的飯菜擺放在宋懷霜麵前。

越靳南哼了一聲,頓時,客廳內本就極低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宋懷霜,不要在試圖惹怒我,別忘了,你還有宋懷春呢。”說到這,男人忽然笑了,冷峻的眉眼染上點點笑意,說不出的好看。

宋懷霜卻無暇欣賞男人這難得的笑臉,心裏麵咯噔一聲,內心暗叫不好。

還沒等宋懷霜理清楚個所以然,越靳南忽然湊近宋懷霜,親昵的姿態宛如情人間的纏綿,說出的話卻好似那冷刀子。

一刀一刀的桶在宋懷霜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越靳南湊在她耳畔到:“宋懷霜,想要你爸爸在監獄裏麵好好的活下去,就最好別耍什麽幺蛾子,別做讓我不開心的事。”

不知何時攥緊的小手,無力的鬆開,宋懷霜這才意識到今日的一切,在男人的眼中看著是有多麽的幼稚可笑。

宋懷霜,你還真是天真的可笑,你的父母,你的妹妹,你全家人的性命都掌握在麵前的男人身上,你竟然還會以為越靳南還有可能會是以前的越靳南。

真是愚昧!

她狠狠的眨了眨眼,像是要把眼睛裏的水汽給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