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下午時分,簡析匆匆忙忙的從外麵回來,疲憊的麵龐上是難以掩飾的喜悅。

“懷霜,我有韓毅的消息了,可以帶你去找他。”簡析回來的匆忙,就是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及時告訴宋懷霜,想讓她沉重的心情稍微好一點。

宋懷霜眼睛腫脹的像兔子:“是真的嗎?”

她聲音顫抖,帶著一抹不可置信,爸爸去世的消息還在耳畔徘徊,宋懷霜真的需要一點好的消息支撐著她走下去。

“是真的,我還能拿這件事來騙你嗎!”簡析滿臉疼惜:“但是,就你現在這幅模樣,我可是沒辦法領你過去見韓毅的。”

宋懷霜剛沉浸在能見到韓毅的好消息裏,又聽簡析說不能帶她過去,頓時急了:“為什麽啊!”

“懷霜。”簡析無奈的笑笑,指了指宋懷霜的眼睛:“我覺得你需要好好照一下鏡子。”

說完,他遞給宋懷霜一麵小鏡子。

清晰的鏡麵,把宋懷霜的狼狽完整的折射過來,宋懷霜沉默的看著鏡子中眼睛紅腫,萬分狼狽的自己,下意識的咬緊了唇瓣。

“好了,韓毅答應我早上八點見麵,你用冰塊把眼睛敷一下,能好轉不少。”韓毅按住宋懷霜的肩頭,認真道:“你總不想讓懷春看到你這般憔悴的模樣把。”

懷春,宋懷霜的一個軟肋!

宋懷霜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你說的沒錯,我好不容易才有見到懷春的消息,不能讓她擔心。”

她用冰塊消了腫,難得的拿出了化妝盒仔細的給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想要留給宋懷霜完美的一麵。

然而,臨近出發時,宋懷霜忽然又把臉上的妝容擦的幹幹淨淨,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空洞的盯著天花板。

簡析不放心的過去:“不是說要漂漂亮亮的去見懷春嗎?怎麽又把妝容給擦了?”

宋懷霜唇瓣被咬的泛白,十分的不確定:“簡析,你說,懷春,她,會想見到我嗎?”

可能是因為馬上就能見到宋懷春的關係,宋懷霜原本激動的心情褪去,緊隨而來的是一種濃重的惶恐。

她怕宋懷春不願意見她!她怕宋懷春還恨著她!

“姐,姐,救我!”

“宋懷霜,宋懷霜,我恨你!”

噩夢般的場景再一次在眼前重播,宋懷春撕心裂肺的嘶吼仿佛還在耳畔回放,讓宋懷霜難以釋懷。

她的妹妹,她疼若珠寶的妹妹痛恨著她呀!隻要一想到這些,宋懷霜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的**一樣,刻骨的疼。

簡析不知道這段過往,以為宋懷霜是近鄉情怯,笑了笑:“你是懷春的姐姐,你們兩個自幼就姐妹情深,她怎麽會不想見到你。”

想到宋懷春身上發生的事情,簡析停頓了一下,聲音低沉了些許:“懷霜,有些事情,是你也不想的,不要太過於苛刻自己。”

宋懷霜苦笑了一聲,要她怎麽不恨自己,要不是她,越靳南怎麽會對懷春下如此狠手!

太多的事情,是言語沒辦法說出來,宋懷霜也不知道如何去說,隻能一個人承受著,卑微的希望著懷春能夠原諒她這個沒本事的姐姐。

不管心裏是多麽的複雜,在跟著簡析一起進去的時候,宋懷霜還是無比的激動與渴切,整個人都難以保持平日裏的冷靜。

懷春,她找了她那麽久,念了她那麽久,終於有見到她的機會了。

“懷霜,韓毅這次來A市是為了談一樁生意,他給了我們十分鍾見麵的機會。”簡析簡單的告訴了一下宋懷霜目前的情況。

“嗯,我知道,真的也謝謝你了。”憑借著簡析的身份,他何以需要對韓毅放低

姿態,去和韓毅見上一麵。

“我們兩個人之間,還需要這麽客氣嗎?”韓毅失笑的揉了揉宋懷霜的腦袋,想讓她放輕鬆一點。

她太緊張了,連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那份緊張!

宋懷霜苦笑著揉了臉,她倒是也想放鬆,可是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懷春了,就沒辦法放鬆下來。

由於簡析早就打過招呼的原因,他們暢通無阻的進了被包場的高爾夫球場,一個身著銀灰色衣服的修長身影背對著宋懷霜,姿態悠閑的打著高爾夫。

“韓總。”簡析率先打招呼。

宋懷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像四周打量著,空****的球場內,並沒有宋懷霜想要見到的人,她不死心的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韓毅轉過身,宋懷霜這才看清楚對方的麵容,是一個相當俊美的年輕男子,有一雙和簡析同款的桃花眼,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情。

“韓總,懷春呢!”宋懷霜實在是難以按耐住急切的心情,迫不及待的問道。

韓毅像是這才看到了宋懷霜一樣:“你就是宋懷霜?”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宋懷霜的錯覺,總覺得韓毅對她有些敵意,可仔細一看,男人唇角含笑,倒像是她小心眼了一樣。

“我是宋懷霜,懷春的姐姐?”宋懷霜點了點頭,壓下心裏的奇怪,繼續道:“韓總,懷春她是不是在你這裏?”

韓毅笑了笑,沒回話,眼神卻看像一旁的簡析。

簡析立刻明白韓毅眼裏的意思,主動道:“我好久都沒打過高爾夫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沒有,你們先聊。”

他走後,韓毅幹脆的承認:“宋小姐,令妹宋懷春是在我手裏,她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你想要帶她走,總要付出點代價。”

宋懷霜也知道沒那麽容易能帶走宋懷春,想了想,道:“你想要多少錢,出個價?”

韓毅忽然笑了,唇角微微翹起,桃花眼裏卻毫無半點笑意:“宋小姐,您大概不知道,我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金錢了。”

宋懷霜內心咯噔一下,心情沉重了幾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警惕的望著對方:“那你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