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這絕對是夢!

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間,先前發紅的腳踝已經腫的像是發麵饅頭,導致褲腿都有些繃的慌。

宋懷霜脫下衣物,重新換了一身舒適的睡衣後,才絕對舒服了點,隻是那紅腫的腳踝,勢必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好了。

她倒黴,膝蓋受傷,腳踝又腫的不能見人,估計和那傷殘人士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了。

苦笑了兩聲,宋懷霜用紅花油自己給自己揉推了兩下,祈禱著明天能夠好一點,不過,當紅花油塗抹在傷口上時,痛的宋懷霜麵孔都扭曲在一起。

真是太酸爽了!

粗粗的揉了幾下,宋懷霜隨手把藥瓶丟在一起,身子後仰,呈放鬆的姿勢躺在**,想著毫無進展的客戶名單,忍不住歎了口氣。

紅。

漫天的紅色,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這一種鮮豔到了極致的紅色,絢麗的色調中夾在著濃濃的詭異。

宋懷霜往前走了幾步,那看不到路的紅色,幾乎將她逼瘋,秀氣的眉心緊緊籠在一起,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在這麽一個鬼地方。

她不是在房間裏睡覺的嗎?

前方看不到路,宋懷霜又往後瞄了一眼,驚恐萬分的發現她先前走過的路已消失不見!更可怕的是,就連她腳下的路也有消散的趨勢!

這也就意味著,她必須不斷的走!

驚恐席卷著宋懷霜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讓她無暇去想一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種鬼地方,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拚命的往前跑,想要找出一條新的通路。

不知跑了多久,宋懷霜渾身精疲力竭,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時,眼前的景象忽然又變了變,宋懷春憑空出現。

她雙目緊閉,不省人事的躺在地麵上,麵色慘白。

望不到盡頭的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她消瘦單薄的身子內往外冒,好像要把她所有的血液都流幹一樣。

“懷春,懷春。”宋懷霜尖叫一聲,撲在宋懷春的身上,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許是她的誠意感到了老天爺,昏迷不醒的懷春緩緩的睜開了眼,麵色慘白的依靠在宋懷霜的身上,從她身上冒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宋懷霜的衣衫。

她虛弱的喊著宋懷霜,白的幾乎透明的手指緊緊的攥著宋懷霜的袖口:“姐姐,救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懷春,你放心,姐姐一定會救你,救你出來的。”宋懷霜的眼淚,像是不要錢的白開水一樣,不斷的往下落。

這樣的懷春,令她幾乎心碎,別說是救她了,就是把她的命給她,換取懷春的幸福,她都願意。

宋懷春虛虛的笑了,嘴巴長大,有幾個音節從她口中吐出,宋懷霜卻怎麽都聽不清。

她萬分著急的湊近宋懷春,努力想要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麽時,懷抱猛地一輕,像是無緣無故出現一樣,宋懷春忽然消失了。

宋懷霜半跪在地麵上,呆呆的望著自己空****的懷抱,淚珠凝結在長長的睫毛上,不安幾乎令她崩潰。

這時,變故突然發生。

宋懷霜臉色一片鐵青,她捂著脖子,踢打著胳膊,拚命的掙紮著,喉嚨的地方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攥住,令她呼吸不過來。

緊接著,雙手的形狀緩緩的形成,宋懷霜驚恐的瞪圓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一團空氣化作越靳南的模樣。

這絕對是夢!

然而,瀕臨死亡的感覺太過於真實,讓宋懷霜沒辦法相信這是一場夢境。

隻見越靳南雙目充滿戾氣,眼尾部位泛紅,就連那漆黑的眼珠子若隱若現的透漏著紅暈。他死死的掐住宋懷霜的脖子,大聲質問:“宋懷霜,為什麽你不愛我了!”

“為什麽你不愛我了!”

“我那麽愛你,你為什麽不愛我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宋懷霜難受的掰著脖子上的大手,痛苦的呼吸著,麵色因為缺氧而變得鐵青,黑眼珠上翻。

呼吸越發的濃重,她有些絕望的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我愛你!”

伴隨著脫口而出的話,宋懷霜猛地一下從**坐起來,霹靂作響的雷電劃過漆黑的夜幕,撕開一道猙獰的口子,也應射出了宋懷霜慘白的臉色。

緊接著,劈裏啪啦的雨點不斷的從天空往下降,部分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下雨了。

宋懷霜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件事。

剛才那般玄幻的事情,真的是一場噩夢啊!

她深吸了兩口氣,撐起身子從**下來,剛才的一場噩夢,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氣神,身子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從床到窗戶,不過是短短一小段路程,宋懷霜就走的格外艱難。她清楚,是噩夢太過於真實留下來的陰影。

拉開窗簾,雨滴聲越發的清晰,瓢盆大雨嘩嘩的從天而降,重重的敲擊在地麵上,很快,窗戶就被雨水打濕,模糊不堪。

狂風暴雨怒吼著,宋懷霜在森冷的窗戶旁站立了一會,飽受驚嚇的心情竟然緩慢的平複下來。

徹底的安靜下來後,宋懷霜才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打濕的不能在穿了,就連額頭上都是一層濃密的冷汗。

喉嚨裏更是一片幹涸,渴的厲害,想來也是先前的那一場噩夢,讓她失去了太多的水分。

幽幽的歎了口氣,宋懷霜想不明白自己無緣無故的怎麽會做出那樣可怕的噩夢,是不是老天爺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給予她警示。

但,越靳南怎麽可能愛上她呢!他恨自己都來不及!

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是相反的,宋懷霜默默在心裏默念了無數遍,再次換來內心短暫的平靜後,這才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喉嚨渴的難以忍受,宋懷霜穿上鞋子,一瘸一拐的下樓找水喝,右腳踝上的傷痕更嚴重了,一走就痛的難以忍受。

想來是她紅花油沒有塗抹開,沒有發揮什麽有用的功效。

外麵瓢盆大於,電閃雷鳴,偶爾幾道閃電劃過,漆黑的別墅猛地一下亮堂起來,在配上那震天作響的雨水聲,頗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