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顏狗的堅持

陸霞手指放在地上的人鼻息間探了下,感覺到還有呼吸,扭過身,拉著劉若沫的手撒嬌:“劉阿姨這麽漂亮的人躺在地上,好可憐,要不,我們把她救回去吧。”

劉若沫沒有立刻應下來,沉思的打量著。

她經曆的事情比陸霞多太多了,這孩子什麽都不知道的就想救人,可劉若沫比她多在這人世間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看待事情,自然不會像陸霞一樣天真無邪。

就像是現在,陸霞就單單是想到了救人,但陸霞注意到的卻是她身上的黑色小禮服,光看做工,就價格不菲。

這個不知來路的女孩,身著價格不菲的小禮服大晚上的暈倒在街上,就算是沒有其他的原因,也麻煩的很。

劉若沫年紀大了,不想在給自己找太多的麻煩,隻想平靜的度過後半輩子。

然而,她的所有想法,在對上陸霞哀求的眼神時,敗得一塌糊塗:“好好好,我們救她。”

劉若沫無奈的答應,對於這個和她女兒差不多的小姑娘,劉若沫總是特別容易心軟,不幸的是,小霞健健康康的成長,不知人間憂愁,而她的女兒卻…

“噢耶,我就知道劉阿姨最好了。”劉若沫答應下來後,陸霞笑的眉眼彎彎。那小模樣,真是看的劉若沫既好笑又無奈。

她搖頭歎息,一邊和陸霞一起使力,一邊忍不住問道:“真不知道你這孩子為什麽非要救人。”

往日裏,也沒見過她如此多管閑事呀!

“自然是因為她長得好看!”陸霞理所當然的回到,對於顏狗來說,顏就是正義。

黑暗中,宋懷霜隻覺得懷裏像是被人塞進了一個熱水袋一樣,令冰冷的身子逐漸回溫,十分的舒適。

不對,她不是暈倒在街道上了嗎?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宋懷霜猛的驚醒,吃力的從**爬起來,這個往常做起來輕而易舉的動作,在今日卻格外的艱難,等她坐起來後,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舉目望去,都是她不認識陌生的環境,一股對未知的恐懼瞬間席卷了宋懷霜身上每一個細胞。

這裏是哪裏?

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現在是什麽時候?

無數個疑問瞬間塞滿了她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疼的宋懷霜忍不住低低出聲。

“哎呀,你怎麽坐起來了,”這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從外傳來,緊接著,一個大約在四十多歲,麵色清秀的中年婦人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趕過來。

劉若沫剛送走好不容易才肯離開的陸霞,這孩子執拗,非要等醫生說撿回來的女孩沒事後才肯離開,她費勁了口舌才送走了她,沒曾想屋內昏迷了大半天的人竟然醒了。

“你身子虛弱,趕緊坐下來躺著。”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大概就是劉若沫這類人了,她最初看著陸霞不要她把人撿回來,無奈同意後,二話不說的就和陸霞把人帶到她的屋內。

“我沒事。”宋懷霜從來人的說話語氣上,大致判斷出這位婦人就是救自己的恩人:“謝謝您救了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謝什麽,我不過是順手幫了你一把。”劉若沫救了人,卻不太願意承受宋懷霜這個恩情:“我是和陸霞在街道上把你撿回來的,你要真想謝,就謝她吧,是她堅持要救你的。”

頓了下,劉若沫又接著往下說道:“這裏是我居住的地方,有些簡陋,你先湊合著住,不要嫌棄。”

從她的穿著,醒來後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氣質,劉若沫判斷出她的身份想來是非富即貴。

“您說話實在是太客氣了,您好心好意的救我回來,我感激都來不及。”宋懷霜說的是真心話,要不是眼前這婦人好心的救了她一命,宋懷霜真的不敢想象下去,自己暈倒在無人的街道上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話說的有些急切,宋懷霜話音剛落,忍不住捂著嘴巴距離的咳嗽起來,想來是在街上吹風時,被凍得有些感冒了。

“哎,你躺著,躺著,有什麽話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說。”劉若沫強行把宋懷霜給重新按回**:“醫生說你是疲憊加上饑寒才會暈厥在路上,我廚房裏煮了粥,我這就給你端過來,你多喝點。”

宋懷霜點了點頭,乖巧的模樣令劉若沫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可憐的女兒,頓時,一層薄薄的水霧浮現在眼簾。

熱氣騰騰的白粥下肚後,宋懷霜明顯感受到身子舒服了很多,渾身暖洋洋的,猶如沁泡在溫暖的水浴之中,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舒適的舒展開來,舒慰極了。

“天色不早了,你先安心的在這裏住一晚上,有什麽話,等明天精神好了再說。”劉若沫收了空碗,對上宋懷霜不好意思的小臉,慈愛的摸了一把,眼神悠遠。

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晚上老是想起來她那個苦命的女兒,人啊,年紀大了,果然就是容易念舊。

越靳南開著最大的碼速,飛奔在高速公路上,他沒有立刻回別墅,而是徑自在高速上跑了一大圈,涼涼的夜風迎麵吹來,刺的男人麵頰發疼,怒火逐漸的消退下來後,他才改變原來的行駛方向,驅車前往別墅。

真是該死的,為什麽明明知道宋懷霜的脾性,也一而再三的告誡自己不要太和她計較,怎麽還是會氣的機智全無。

想到自己把宋懷霜直接丟在宴會門口,男人無奈的扶住了額頭,覺得整個腦仁子都疼。

林家。

熱鬧喧囂的宴會,因為越靳南的突然離席有了片刻的卡殼,但在圓滑的林父周轉下,很快又恢複了方才的歌舞升平。

這些人都不是傻子,戲看完了,在加上林父話裏話外隱藏的威脅,誰趕觸碰他的黴頭,傻不拉幾的提起方才發生的鬧劇。

除了林蕾!

她被傭人強行攙扶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地板,眼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