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宋懷霜醒來

上了二樓,見到麵色潮紅,不省人事的躺在**的宋懷霜,安可欣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頭一次將對越靳南的畏懼拋在腦後。

“越靳南,你到底是怎麽照顧懷霜的!”礙於宋懷霜還沒有醒過來,安可欣壓低了的聲音充斥著濃濃的憤怒。

光是從肉眼看,好友宋懷霜也比以前憔悴了許多。

越靳南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深邃的麵條緊繃,俊美的容顏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一聲不吭的接受著安可欣的數落,額頭上不斷跳起來的青筋昭示著男人壓抑的心情。

安可欣真的是很生氣,越靳南此時冷臉也不能讓她害怕分毫,不解氣的將越靳南數落了半天,要不是理智稍微回籠,放心不下宋懷霜,屋內的冷死壓越來越強烈,安可欣還能各種不重複的將越靳南再數落一遍。

“你出去吧,我在這裏陪伴懷霜。”安可欣歎了口氣,語氣十分的惡劣,真搞不明白,好友懷霜怎麽就喜歡上了這麽一個人。

冰冷無情,身心折磨。

越靳南濃眉擰成一團,從安可欣上來後就一直倍受數落卻又一言不發的男人,不悅的開口:“安可欣,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哪裏!”

方才看在宋懷霜的麵子上,越靳南願意勉為其難的接受對方的怒火,確實是他照顧不當,才導致宋懷霜高燒不退。

但是,這安可欣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還想把他趕出去!

男人身上的冷氣就像是不要錢似的,源源不斷的的往外冒,處於暴風雨中心的安可欣,頭一次臉上沒有膽怯的表情。

越靳南生氣,她更生氣好不好!

好好的一個人,看在他這裏成了什麽鬼樣子,先別說高燒了,就肉眼來看,宋懷霜就明顯比上一次消瘦,憔悴了些許!

這說明什麽,宋懷霜在這裏過得不開心呀!

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就請你在這裏,懷霜遲遲不願意醒過來!”

“越靳南,你要是稍微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別再這裏礙事了,我不知道你對懷霜是怎樣的感情,但是,越靳南我告訴你,我安可欣就宋懷霜這一個過命的閨蜜,她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可欣的話,越說越不客氣,憤怒的小臉明明白白的顯示著對越靳南的不喜,她一股氣把心裏話都說了出來,做好了越靳南生氣的準備。

伴隨著她的話音,男人麵色陰沉的攥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不斷的鼓起來,十分的可怕,可出乎安可欣意料的是,越靳南沉默了一會,竟然真的推門離開了!

等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後,安可欣用著最快的速度跑過去,將房門鎖的死死的,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雖然有怒氣支撐著,能讓安可欣暫時無視男人的黑臉,但就他那身冷冰冰的氣息,實在是讓安可欣有些吃不消!

真搞不懂懷霜當年怎麽就看上了這麽個男人,一定是眼瞎!

憐惜的目光落在**宋懷霜幹涸的破皮的唇瓣上,安可欣幽幽的歎了口氣,用棉花沾了沾幫她濕潤一下。

“懷霜,為什麽不願意醒過來,這個人世間真的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嗎?”低聲的質問,伴隨著若有若無的歎息聲,格外的孤寂。

宋懷霜一個人征兆在黑暗中,不知道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就停留在原地中,任由那黑暗一點點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著。

忽然,一道極輕的聲音不斷的在她周圍碎碎念念,聲音很小,就像是嗡嗡旋轉的小蒼蠅發出來的噪音,擾的宋懷霜十分的煩躁。

她動了動手,試圖將這煩人的蒼蠅聲給趕走,卻瞬間聽到了一道驚喜的聲音,悅耳而熟悉。

安可欣照著醫生的法子,坐在宋懷霜的床邊,耐心的呼喚著,可無論她說什麽,對方都不能給予她一點回應時,安可欣逐漸的有些絕望了。

是不是這個法子壓根就不管用!

就在安可欣對此產生懷疑的時候,一直沒什麽反應的宋懷霜忽然動了動,動作很細微,卻沒有逃過一直全神貫注的觀察她的安可欣!

她激動的捕捉著宋懷霜的手,以前還有些嬰兒肥的手背上,觸感一點都不好,一把骨頭:“懷霜,你是有意識的對不對,醒過來看看我。我是可欣呀!”

許是她的聲音真的被宋懷霜給聽到了,宋懷霜緩慢的睜開了雙眼,她的身子虛弱到了極致,單單就這一個睜眼的動作,她都做的格外的複雜。

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宋懷霜眼前的重影不斷的清晰,宋懷霜這才真的看清楚安可欣的身影。

“可欣。”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嗓子被遲遲未退的高燒燒的沙啞,聽起來像是石子摩擦地麵。

安可欣又驚又喜,眼淚不受控製的往外冒,她激動的哎了一聲,見宋懷霜還有要起來的架勢,慌忙把她重新按回在**。

“先別起來呢!”安可欣重新替宋懷霜掖了一下被角,想要把她照顧的妥妥當當,不出一點差錯:“你身子這會兒正虛弱呢!”

“來,喝杯水。”嘴唇上的幹皮都沒退過,想來肯定是渴的不成樣子。

宋懷霜確實是渴的不行,大腦裏麵瘋狂的傳達著想要喝水的念頭,可當安可欣遞過來時,她的動作又十分的緩慢,猶如行動不便的遲緩老人。

見狀,安可欣歎了口氣,重新在宋懷霜的身邊坐下:“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折騰出這幅鬼樣子,真的值得嗎?”

越靳南沒有告訴安可欣事情的經過,她下意識的以為宋懷霜是為了越靳南才弄的如此狼狽。

宋懷霜唇瓣動了動,最終卻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安靜的任由對方數落著,唇角卻微微的翹起來,這種被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冰冷的心房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然而,一想到宋懷春,宋懷霜往上翹起來的唇角又沉了下來,心裏猶如刀割了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