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愛他,信任他

林蕾的動作快,一直提防著她的宋懷霜動作更快。高高舉起來的手在半空中被攔下,宋懷霜用力的攥住林蕾的手腕,冷笑:“看來,林蕾你腦子是真的不好使了。”

“這裏是越家,我宋懷霜的地方,誰給你的勇氣再這裏呼來喚去,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了嗎!”宋懷霜嫌棄的鬆開林蕾的手,用紙巾擦了擦,仿佛碰觸到什麽惡心的病毒一樣:“林蕾,你要是真有老年癡呆,就趕緊去醫院!別在這浪費時間!”

是越靳南的表白,給了宋懷霜說話的底氣,否則,就算宋懷霜再怎麽不待見林蕾,也不敢說出如此有底氣的話。

林蕾疼的呲牙咧嘴,這宋懷霜也不知怎麽了,手上的力氣格外的大,她方才拚命的掙紮都沒能讓她鬆開,麵色通紅,全是被氣的!

“宋懷霜!”她咬牙切齒的喊著,揉著手腕,呼吸劇烈:“你他媽的是想要反天了,真以為自己是越太太啊!”

林蕾真的是被氣狠了,不然,也不會不管不顧的連髒話都冒出來!

她狠狠的盯著宋懷霜,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越靳南要是真的把你當做他的妻子,會連續幾個晚上都不回來嗎!”

正是因為算準了這條,林蕾才好明目張膽的過來找茬!

宋懷霜輕輕的笑了一下,笑聲裏的嘲諷足已被任何人聽出來:“林蕾,越靳南沒回來呢是公司裏事情繁忙,我一個不上班的人都知道,反倒是你,自認為最了解他,怎麽連他在做什麽都不知道!”

“哦,對了,我怎麽忘了你腦子不太好使,記不住也是應該的,畢竟,都有勇氣,稀裏糊塗的跑到別人家裏來耍威風了!”說完,宋懷霜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捂住了嘴巴。

林蕾想要挑撥離間的手段也太拙劣了,想要用越靳南不回家的事情來勾引出她的自卑,嗬嗬,真是天真的愚蠢!

她宋懷霜既然選擇了重新接受越靳南的感情,就不會再這些小事上不相信她,給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有鑽空子的機會!

伶牙俐齒的仿佛換了一個人的宋懷霜,讓林蕾無法應對,她憤怒的大喊宋懷霜的名字已發泄自己心頭的怒火,被氣的連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宋懷霜!”

宋懷霜不耐煩的收回了視線,覺得自己以前把林蕾當做最大對手的想法真是荒謬的可笑,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林蕾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不過,一想到自己以前的包子樣,還有越靳南不斷的在林蕾背後撐腰,宋懷霜又沉默了,沒辦法為當初的自己辯駁。

“行了,別喊了,我知道自己名字好聽,不需要你再三重複!”宋懷霜沒了在和林蕾糾纏下去的欲望,索然無味的擺了擺手。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林蕾是一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虛張聲勢的嚇嚇人還行,要說她還有什麽厲害的手段之類,還真沒有!

一次次愚蠢的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卻從來不敢再越靳南麵前提起過,怎麽就沒想過,若是一個男人是真的喜歡她,是不會舍得她受一點委屈的!

林蕾憤怒的罵了幾句髒話,不願意拉開,宋懷霜這個小賤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處處嘲諷她,她一定要讓這個小賤人不好看!

然而,她想的很好,卻沒有實施的機會了。

機靈的管家在看到宋懷霜麵色上的不耐煩時,又聽到她如此說話後,直接帶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壯年漢子過來,強硬的把林蕾架了出去。

當他們走到門口時,懶懶躺在沙發上的宋懷霜輕飄飄的補充了一句:“管家,記得把林蕾送醫院一趟。”

“年紀輕輕的,就傷了腦子,還真是夠不容易!”

管家腳下步伐一個踉蹌,整個人風中淩亂了,這還是他們那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太太嗎!怎麽這一張嘴,說出來的話比淬了毒的刀子還要很!

“噗。”

這下子,別墅內其他的傭人再也憋不住笑意了,笑了出來。笑聲傳遞,輕易的傳到了不遠處林蕾的耳朵裏。

她氣的臉色扭曲,額頭上青筋爆現,瘋狂的按著門鈴,想要衝回去和宋懷霜在決高下,宋懷霜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真是快要氣死她!

緊閉的房門,卻始終都沒有在打開,密合的嚴嚴實實,似是無聲的在嘲笑!

林家的傭人,眼睜睜的看著大小姐滿臉憤怒的回來,房間裏隨後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傳來,稍微了解林蕾脾氣的傭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心疼那些被林蕾毀掉的東西!

真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絲毫不考慮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就肆無忌憚的毀壞,成為發泄脾氣的途徑。

此時,林蕾的房間真的是隻能用一句滿是瘡痍來形容,地麵上各種混雜的玻璃,瓷片碎器更是讓人無從下腳!

她急促的呼吸著,哪怕房間裏麵所有能夠被摔得東西都被她摔的碎碎的,也沒辦法讓她心情好過一點點!

宋懷霜那個小賤人,竟然敢羞辱她,林蕾隻要一想到今天所受到的羞辱,眼珠子都泛紅了,這時的她尚不知道她更多的憤怒是來自對宋懷霜改變後的恐慌!

林父從傭人的口中得知林蕾又在房間裏大發脾氣後,皺了皺眉頭,到底是有些放不下心,過來看一下。

以為是傭人過來收拾垃圾的林蕾,聽到開門聲,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迎麵而來。

林父被氣的不行,甚至每看一眼,憤怒都會加重,瞧瞧,這屋子裏的狼藉是一個心有城府的人能做出來的蠢事嗎!

太了解林蕾的他,甚至不用去問原因,就知道林蕾是從越家受了氣,回來發泄一二,想到這,林父又皺了皺眉。

林蕾一反常態的任由林父數落,等他說完後,眼睛裏閃爍著古怪的笑容,隻聽她道:“爸,我要和越靳南訂婚!”